来,有刀都往这捅！-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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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朝陆铮示意了一眼，秦风蹑手蹑脚地走进门内，陆铮跟着进来，被秦风紧张的态度感染，也尽量不发出声响，极小心地合上大门。
“停！”
凌老突然发出一条指令，吓得秦风连忙立正站好，却听他接下来道：“就是现在，拙成，撤元力！”
不是说自己，松了一口气，秦风拍了拍胸口。
“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不用过来了，按照我刚刚教你的，把这个熟悉吃透了就行。”叮嘱完尹拙成，凌老哼了一声，对还以为自己没看见他，正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的秦风懒洋洋道：“说吧，这又有什么难事要求到我了？”
还在踮着脚尖走，肩膀被身后的陆铮拍了拍，秦风才猛然意识到，凌老刚刚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嘿嘿嘿嘿，师父。”顿住脚步，秦风抬头讨好地朝凌老笑了笑：“师父你老人家真是英明神武！你怎么猜到徒儿有事相求的？”
“哼，这还用猜？你小子哪次来不是风风火火的，你看你现在这个心虚的劲儿，没有鬼就怪了！”
等尹拙成和秦风打过招呼，除了附魔室的大门之后，凌老从长椅上坐起来，眯着眼看向陆铮道：“这事是不是又与你有关，嗯？”
陆铮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有你小子在秦风身边，没好！”招手唤秦风过来自己身边坐，凌老问：“说说吧，他又撺掇你干什么了？”
“不是撺掇……”秦风黑线，凌老对陆铮的印象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了：“是我自己想去，而且这次是个特别好的机会……”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凌老打断道：“他只要一说，哪次你不想去？哪次不是好机会？啊？”
“师父！”
“好好好，你说完。”
深吸一口气，秦风缓缓道：“师父，这次是去妖兽之林。”将应恒的金蛋始末讲述了一遍，秦风看向凌老，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妖兽之林。”沉默了半响，凌老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点点头，秦风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态度，恐怕一句不行师父就即将脱口而出了。
凌老点点头：“可以。”
“师父，这真的是一次特别好的机会，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个地方同其他的历练之地不同，若非有特殊的缘分，等闲人是绝对进不去的！”几乎在凌老开口的一瞬间，秦风就扑过去再次争取道。
看着可怜巴巴地望向自己的秦风，凌老一个暴栗瞧在他的脑袋上：“耳朵丢了吗，我说，可以。”
“谢谢凌大师！”别说秦风，就连陆铮都觉得自己仿佛是出现了幻听，听到凌老又重复了一遍，陆铮才不可置信惊喜道。
“又不是为你。”拿眼角瞥了一眼陆铮，凌老扭头就笑眯眯地看向一脸狂喜的秦风：“怎么？高兴傻了，不相信我会同意？若是你这次要去血冥城那种地方，那我肯定不让，历练之处有的是，怎么，他玄阳宗的就高贵了？但是妖兽之林不一样，这个机会可遇而不可求，若凭你自己，恐怕几十年也碰不着。真正对你好的选择，你师父我怎么可能会阻拦？”
“是是是！”欢喜的一把将凌老抱住，秦风连连点头：“是我想左了！师父你立足大局，深明大义，通情达理……”
“你小子，别给我戴高帽！”板着脸，但凌老的声音却是带着笑意的，警告地瞥向陆铮，凌老道：“陆铮，这次前去妖兽之林……”
“凌大师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再失望！”陆铮连忙表态。
“我失不失望无所谓，但是你若是让我宝贝徒弟失望，可就不是之前那样简单的就了了，玄阳宗，我主附魔塔也不是得罪不起。帝国第一宗门可以换门派来做，但是主附魔塔，只有一个。你听明白了吗？”
“是。”
细细观察了一番陆铮的神情，见他那副保证的模样不似作假，凌老才拍拍秦风的肩膀示意他起来，从戒指中取出一根长长的金红色羽毛。
那羽毛似火焰，通体金红，流转间明亮逼人，极为漂亮。
凌老递给秦风道：“还记得当年为你测试血缘的凤王灵骨吗？”
“记得。”秦风点点头。
“这根羽毛，就是给我凤王灵骨的玄焰血凤一族族长的尾羽，我同凤焱私交甚笃，你此去妖兽之林，可以前往玄焰血凤一族坐坐。玄焰血凤一族在妖兽之林也能说得上几句话，若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你尽可以去找凤焱。”
从凌老手上接过羽毛，秦风被烫的缩了一下手，只一下过后，羽毛灼人的热度褪去，只余些许温热在手掌心。
“我当年交好的妖兽家族也不少。一会儿回去我整理一下，把他们的东西都交给你。”脸上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想到当年的岁月，凌老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意气：“哈哈，眨眼也过了一百多年了，也该是我的徒弟名动四方的时候了。我老了，那些家伙们的样貌八成还和之前一样，也让他们羡慕羡慕，我凌东的徒弟可是百年难遇的全系附魔师！”
东西多到都需要整理……凌老在主附魔塔定下之前到底游历了多少年！陆铮有种预感，这次去妖兽之林，看似是自己求着师父带上秦风，但是若是真的进了妖兽之林里，他们恐怕都得反过来求着秦风帮忙。
“陆铮。”
正思索间，凌老突然开口，陆铮连忙抬头应了一声，却见凌老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自己，颇有些吞吐道：“你要去妖兽之林的事儿，最好还是不要……不，你要告诉你师父一声。”
陆铮一愣，然后随即反应过来，这说的是铸造塔的赤阎大师：“我原就打算今晚告诉师父的。”
“嗯……”
欲言又止，凌老最终叹了口气：“他说了些什么，你都转告给我。”
“好。”陆铮疑惑，凌老和师父不是多年的老友吗？
第198章 197。196｜9。30（）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次元发生了点事，现在才弄完，没来得及写，心累qaq明天早起写完补上，明天该开启新副本啦，也该让秦风爽一波苏炸全妖兽界了。
这章暂且弄个防盗占下位置吧，大半夜也没啥好补偿你们的，就放个名家散文吧，祝大家食用愉快~
炒米和焦屑
小时读《板桥家书》：“天寒冰冻时暮，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觉得很亲切。郑板桥是兴化人，我的家乡是高邮，风气相似。这样的感情，是外地人们不易领会的。
炒米是各地都有的。但是很多地方都做成了炒米糖。这是很便宜的食品。孩子买了，咯咯地嚼着。四川有“炒米糖开水”，车站码头都有得卖，那是泡着吃的。但四川的炒米糖似也是专业的作坊做的，不像我们那里。
我们那里也有炒米糖，像别处一样，切成长方形的一块一块。也有搓成圆球的，叫做“欢喜团”。那也是作坊里做的。但通常所说的炒米，是不加糖黏结的，是“散装”的；而且不是作坊里做出来，是自己家里炒的。
说是自己家里炒，其实是请了人来炒的。炒炒米也要点手艺，并不是人人都会的。入了冬，大概是过了冬至吧，有人背了一面大筛子，手执长柄的铁铲，大街小巷地走，这就是炒炒米的。有时带一个助手，多半是个半大孩子，是帮他烧火的。请到家里来，管一顿饭，给几个钱，炒一天。或二斗，或半石；像我们家人口多，一次得炒一石糯米。炒炒米都是把一年所需一次炒齐，没有零零碎碎炒的。过了这个季节，再找炒炒米的也找不着。一炒炒米，就让人觉得，快要过年了。
装炒米的坛子是固定的，这个坛子就叫“炒米坛子”，不作别的用途。舀炒米的东西也是固定的，一般人家大都是用一个香烟罐头。我的祖母用的是一个“柚子壳”。柚子，——我们那里柚子不多见，从顶上开一个洞，把里面的瓤掏出来，再塞上米糠，风干，就成了一个硬壳的钵状的东西。她用这个柚子壳用了一辈子。
我父亲有一个很怪的朋友，叫张仲陶。他很有学问，曾教我读过《项羽本纪》。他薄有田产，不治生业，整天在家研究易经，算卦。他算卦用蓍草。全城只有他一个人用蓍草算卦。据说他有几卦算得极灵。有一家，丢了一只金戒指，怀疑是女佣人偷了。这女佣人蒙了冤枉，来求张先生算一卦。张先生算了，说戒指没有丢，在你们家炒米坛盖子上。一找，果然。我小时就不大相信，算卦怎么能算得这样准，怎么能算得出在炒米坛盖子上呢？不过他的这一卦说明了一件事，即我们那里炒米坛子是几乎家家都有的。
炒米这东西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好吃。家常预备，不过取其方便。用开水一泡，马上就可以吃。在没有什么东西好吃的时候，泡一碗，可代早晚茶。来了平常的客人，泡一碗，也算是点心。郑板桥说“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也是说其省事，比下一碗挂面还要简单。炒米是吃不饱人的。一大碗，其实没有多少东西。我们那里吃泡炒米，一般是抓上一把白糖，如板桥所说“佐以酱姜一小碟”，也有，少。我现在岁数大了，如有人请我吃泡炒米，我倒宁愿来一小碟酱生姜，——最好滴几滴香油，那倒是还有点意思的。另外还有一种吃法，用猪油煎两个嫩荷包蛋——我们那里叫做“蛋瘪子”，抓一把炒米和在一起吃。这种食品是只有“惯宝宝”才能吃得到的。谁家要是老给孩子吃这种东西，街坊就会有议论的。
我们那里还有一种可以急就的食品，叫做“焦屑”。糊锅巴磨成碎末，就是焦屑。我们那里，餐餐吃米饭，顿顿有锅巴。把饭铲出来，锅巴用小火烘焦，起出来，卷成一卷，存着。锅巴是不会坏的，不发馊，不长霉。攒够一定的数量，就用一具小石磨磨碎，放起来。焦屑也像炒米一样。用开水冲冲，就能吃了。焦屑调匀后成糊状，有点像北方的炒面，但比炒面爽口。
我们那里的人家预备炒米和焦屑，除了方便，原来还有一层意思，是应急。在不能正常煮饭时，可以用来充饥。这很有点像古代行军用的“糒”。有一年，记不得是哪一年，总之是我还小，还在上小学，党军（国民革命军）和联军（孙传芳的军队）在我们县境内开了仗，很多人都躲进了红十字会。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信念，大家都以为红十字会是哪一方的军队都不能打进去的，进了红十字会就安全了。红十字会设在炼阳观，这是一个道士观。我们一家带了一点行李进了炼阳观。祖母指挥着，特别关照，把一坛炒米和一坛焦屑带了去。我对这种打破常规的生活极感兴趣。晚上，爬到吕祖楼上去，看双方军队枪炮的火光在东北面不知什么地方一阵一阵地亮着，觉得有点紧张，也觉得好玩。很多人家住在一起，不能煮饭，这一晚上，我们是冲炒米、泡焦屑度过的。没有床铺，我把几个道士诵经用的蒲团拼起来，在上面睡了一夜。这实在是我小时候度过的一个浪漫主义的夜晚。
第二天，没事了，大家就都回家了。
炒米和焦屑和我家乡的贫穷和长期的动乱是有关系的。
咸菜茨菇汤
一到下雪天，我们家就喝咸菜汤，不知是什么道理。是因为雪天买不到青菜？那也不见得。除非大雪三日，卖菜的出不了门，否则他们总还会上市卖菜的。这大概只是一种习惯。一早起来，看见飘雪花了，我就知道：今天中午是咸菜汤！
咸菜是青菜腌的。我们那里过去不种白菜，偶有卖的，叫做“黄芽菜”，是外地运去的，很名贵。一般黄芽菜炒肉丝，是上等菜。平常吃的，都是青菜，青菜似油菜，但高大得多。入秋，腌菜，这时青菜正肥。把青菜成担的买来，洗净，晾去水气，下缸。一层菜，一层盐，码实，即成。随吃随取，可以一直吃到第二年春天。
腌了四五天的新咸菜很好吃，不咸，细、嫩、脆、甜，难可比拟。
咸菜汤是咸菜切碎了煮成的。到了下雪的天气，咸菜已经腌得很咸了，而且已经发酸，咸菜汤的颜色是暗绿的。没有吃惯的人，是不容易引起食欲的。
咸菜汤里有时加了茨菇片，那就是咸菜茨菇汤。或者叫茨菇咸菜汤，都可以。
我小时候对茨菇实在没有好感。这东西有一种苦味。民国二十年，我们家乡闹大水，各种作物减产，只有茨菇却丰收。那一年我吃了很多茨菇，而且是不去茨菇的嘴子的，真难吃。
我十九岁离乡，辗转漂流，三四十年没有吃到茨菇，并不想。
前好几年，春节后数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