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情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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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感情,就和约翰说的一样。李昕语决定放弃刚才讨论的问题。
因为他突然觉得很累。
不知是不是因为温度急骤下降,他无法适应的缘故。这几天他就像踏入冬眠期的动物,总想睡觉。
“呃──”腰上一紧,身体被一条结实的手臂桎梏在怀里。
“怎麽了?”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在问今天晚上想吃什麽般随意。
“我有些累,想睡会儿觉。”身子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那你睡吧。”
人被抱起放到床上。
很好,盖上被子就可以睡觉了。少有的体贴。
一条很重又不暖和的被子压在他的身上。
胸前的双手推了推,没推开,索性闭眼睡觉不问世事。
被子头贴在他的颈项,呼呼的吹著气,搔痒难耐下不得不开口问:“卓,你要干什麽?”
没有理会身下人的质问,焚卓用行动回答了他。
脖子一痛,脑袋开始昏眩,紧跟著眼前一黑……
终於可以睡觉了。
37
The Fifth Tradition: Hospitality
Honor one anotherˇs domain。 When thou est to a foreign city; thou shall present thyself to the one who ruleth there。 Without the word of acceptance; thou art nothing。
第五戒条:客尊
应该互相尊重领权。在你到达一个陌生的城市时,应该向那里的管理者引荐自己。如果没有得到他的批准,你不能在那里做任何事。
※※※※※※※※※※※※※
教廷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圣物的去处,就见离焚卓城堡最近的威尔士小镇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到处可见陌生的游客在镇上游荡,小镇上那栋只有周末才人头窜动的教堂,这几天也突兀的来了一个红衣主教和五个白衣主教,惊得小镇上的居民频频往教堂跑。除了看看主教们长什麽样,最多的还是希望能得到主教大人的祝福。
小镇上唯一一家旅馆,刚因气候变冷而房客下降,现在那几间干净、整洁的房间又住进了人,把个小小的房间挤得都是人。
机灵点的人都发现了小镇的异常,那种暴风雨前的压抑,让他们喘不过气,包裹款款,随便找了个理由带著一家子逃出了小镇;那些後知後觉的依旧挤在教堂门前,等待著瞻仰他们尊贵的红衣主教大人。
尽管小镇上刮起了一阵不安的气息,但森林内还是寂静如一。
焚卓听了罗克兰的报告,思绪回到了千年前。
千年前他是血族的亲王,有远大的理想,宏大的目标,为了抵抗教廷的残杀,他远走他乡希望能找到一个适合族人生活的,不受教廷控制的地域。可惜事与愿违,与东方仙神的一场大站让他大伤元气,不得不遁於地下休养生息,不想这一睡就是千年。
千年後人逝物非,时代变了,世界也变了,血族已经融入人类的世界中潜藏,他所作的一切都成为无用功,更何况他还失败了。屏弃了光明,依附於黑暗,现在的血族少了过去的戾气,多了些稳重。
尽管与教廷的战争还在继续,但这只能说是血族的宿命吧。
千年後一觉醒来,少了许多责任,多了许多时间,过去原不会深思的,现在终於可以好好的思索一下。
过去他背负著族人的命运,肩负著带领族人走出困境的责任,现在他什麽都不是,就连那些认识他的族人也已所剩无几。
窗边的焚卓,眼眸一转,视线落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李昕语身上。
修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帘下那双温柔的眼睛,黑曜石般纯粹的眼眸,闪烁著比太阳还要温暖的光……
他喜欢那双眼睛,那双虽布满黑暗却带著温暖的眼睛。
回忆像春蚕吐丝,一点点被释放……
从那边救活他,到後来残忍的取出心之血,以及现在常常待在他的身边默默的看著他……,焚卓不知道这些举动所代表的意义。
如果是千年前,他会毫不怜惜将李昕语的尸体丢弃在那个阴暗的密室里;如果是千年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违逆他的人,一片片的割下他身上的肉,任他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死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如果是千年前,他应该每天都是在想著如何扳倒教廷,让血流满整条泰晤士河……
眉宇微凝,焚卓理不清这烦乱的心绪,走到床边,冰冷的手指轻轻扶过那较好的唇型。
几天前,他发现李昕语的身体越来越差,身体里的血液并没有因他的吸食而减少,但李昕语的身体却越来越嗜睡。
从一开始,一天睡上10个小时,到现在,一天要睡上18小时以上,如果没有人喊他起来吃饭,也许他就会这麽一直睡下去也是非常可能。
身体的机能都是正常的,人却一天比一天虚弱。
焚卓不知道这是什麽感觉,他只知道如果不待在昕语身边,他就会永远失去他的食物,他无法想象失去他的後果。
不是不想,而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38
冬天威尔士的森林里飘起了绵绵细雨,天空像一张乌黑的密网笼罩在城堡的上空,阴沈的让人窒息。
城堡的铁门前站着一群人,当先一人是去而复返的约翰,一左一右分别站着凯文和红衣主教,最后站着五个腰配饰剑的高壮男子,和五个白衣主教。一群人在瑟瑟寒风中挺直着背脊仰视着面前的古堡。
“大人,项链就在这里吗?”一旁的红衣主教开口问道。
“嗯。”瞅了眼没有太阳的天空,约翰蹙眉应了声。
尽管现在的吸血鬼已经不再惧怕太阳,但比起阴天,阳光下的他们力量还是要弱许多。
可他不能再等了,家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他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英国。
可惜现在的时间不足以查出城堡主人的身份,但他还是坚信自己加上五个圣骑士、一个红衣主教和五个白衣主教,足够将那条项链抢回,并将李昕语救走。
约翰身后的红衣主教和白衣主教们开始闭眼呢喃,胸前的十字架随着呢喃声发出微弱的星光。
突然呢喃嘎然而止。
六个十字架星光一灭,随着六人手臂的一扬,从十字架中射出六道白光,化作锦带汇聚在城堡上空,聚拢成一个光球,只听“啪”的一声,光球炸开像迸出的水花,飞泻直下,将整座城堡及其附近的一小片森林笼罩在圣洁的光幕下。
又是一闪,天空恢复了原样。
城堡里的焚卓四人,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那群人的精彩表演。眼见城堡被白光完全罩住,而未动分毫。
“主人,让我下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这时的汉森异常兴奋,一双碧蓝的眼眸泛着刺眼的红光。
“不急,看看他们想干什么。”焚卓么指与食指擦击,身后蓦然出现一把椅子,身体缓缓的靠在椅背上,犹如君临天下的王者般睥睨的看着城堡外的那群人。
“又要等!”汉森双眸中的红光时隐时现,就像他现在的心情急不可待。继续不死心的问道:“主人,我能不能先去……”
“不能,乖乖看着。如果你觉得无聊,那就帮我去看看昕语醒了没有,醒了就把他带过来,没醒就不要去打搅他。”
“啊?”汉森眼中的红光一敛,贴在玻璃上的脸恋恋不舍的离开,最后瞅了眼城堡外正在部署,还未开始进攻的那群人,汉森一咬牙,以飞快的速度冲出客厅,冲进进李昕语的房间,瞄了眼闭着双眼的李昕语,又以同样迅疾的速度回到了焚卓的身边。
“还没醒。”汉森话刚说完,耳边就是一声雷鸣般的巨响。
脚下的城堡随之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连带着把睡梦中的李昕语也给惊醒了。
地震了?揉着惺忪的眼睛躺在床上。李昕语的脑袋还没从混沌中苏醒过来。
又是一声巨响,身体下的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颤抖声,让迷迷糊糊的李昕语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披上外衣,走到窗边。
李昕语的手刚要推开窗户,就被一声巨响吓得缩了回去。
擦了擦有些雾气的玻璃,就着朦朦胧胧的视线,看见城堡外站着一群人,最前面的五人手里发出一道道白色的光,不停的轰击着城堡外的铁门,以及四周的玫瑰花。
模模糊糊中只看见诡异的玫瑰花枝在空中飞舞,扭曲着,伸展着,摆动着,时而化作利箭袭向那群人,时而化作盾牌抵挡那些白光,但无论怎么努力,那些玫瑰花还是被那些白光射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空中到处可见被炸飞的残枝败叶。
打仗了?这是李昕语唯一想到的解释。
转身抓起床边的外衣,也顾不上脚下冰冷的地面,李昕语肩上披着外衣,身上穿着睡衣睡裤,赤裸着双脚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39
轰鸣声还在继续,李昕语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大厅,使劲吃奶的劲推开城堡厚重的大门。
门外是一片残破零落的景象。地上躺着被炸飞的土块、残败的花枝,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尘土,美丽的花园被摧残的面目全非。
李昕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咳咳咳──”挥着手臂,阻挡着四溢的尘土,后退了一步,躲在门口喘着粗气。
“轰──”像预示着胜利般,在一声响彻天际的巨响之后,爆炸声终于停止。
等待半晌未听见任何声响,好似骤雨后的片刻宁静,只为等待接踵而来更为狂暴的风雨。
倏地,伴着雨滴敲击在地面上的清脆声,响起的是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歪着脑袋,从门后露出半个脑袋,李昕语终于看见了那几个制造巨响的罪魁祸首。
“约翰!”快速缩回脑袋,心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不知是惊讶,还是焦急。“他真找人来救我了?”
“啪嗒──啪嗒──”左耳的脚步声还未停歇,右耳又听见一阵脚步声,唯一区别在于,前者的是踩在泥泞上的溅踏声,后者是踩在木板上的清脆声。
想也没想,李昕语光着脚丫瞄准楼梯暗角的阴影,冲了过去。
刚躲好,就听见头上“啪──”的一声,楼上的脚步声倏地在阶台上停止。
“真是稀客,没想到教皇大人会屈驾我的城堡。”焚卓站在楼梯上斜睨着楼下约翰一群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我来真么久都没有人发现我的身份。”约翰诧异的看着焚卓。
“呵,这还不容易。五个圣骑士,一个红衣主教,能调遣得动这么些人的,除了教皇大人外还有谁?至于斯罗克没发现你的身份,那只能说明他太笨了。”
“呃──”
“你们到我这里来,又是炸我大门,又是毁我花园,到底是为了什么?”眼眸中寒光一闪。
不太适应被人这么压着说话,约翰收起了一贯的微笑,严肃的回道:“我来救人,并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救人?拿回东西?你要救什么人?拿什么东西?”焚卓明知故问,嘴角噙着一抹嘲讽。
“你不会忘记那条被你抢去的项链吧!”约翰瞪一眼,继续到:“这里唯一的人类就是我要救的人。”
“项链?奇怪,我明明记得是从斯罗克的心腹手里抢来的,怎么一下变成你的了?就算是你的,那条项链上面有刻上你的名字吗?还是说你想学我们这些见不得人的黑暗生物,用蛮力来抢?”看了看面色泛青的约翰,焚卓继续道:“人类?我这里可没有人类,不知我们的教皇大人哪知眼睛看见人类了?”
“昕语!他就是人类,你想狡辩吗?”
“昕语?叫得真亲热,不过可惜,你这回真是看走眼了,他不是人类。”
“撒谎!”
焚卓耸耸肩,“虽然吸血鬼的话确实不可信,但是就这点,我没有必要骗你。”
他不是人类?那他是什么?吸血鬼?外星人?天使?猫在楼梯暗角的李昕语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caihua/q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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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卓直视前方说道:“听说过黑暗圣杯吗?”
楼下众人斜眼对视,纷纷点头。
“黑暗圣杯是血族初代首领该隐大人留下的黑暗魔器之一。它的功用就是将处子之血放入杯中,待一段时间,让接受洗礼的血族成员喝下,以提升他们的能力。黑暗圣杯作为血族的圣物一直由历代亲王保管,以为血族成员洗礼之用,而一千年前它的拥有者就是我。”
楼下响起一片抽气声,尽责的五个圣骑士向前跨出,呈月牙状保护在约翰身前。
没有理会楼下众人蓦然流露出的紧张气息。
焚卓继续说道:“老实说,除了提升血族成员的实力,它的功用并不大,毕竟力量的提升总是有限度的,於是一次意外让我发现了它的其他作用。”
是什麽?角落里的某人屏息以待。
“种花。”
“呃。”这个答案有点意外,让众人有些云里雾里。
“很意外吧,当初我也很意外。不管是你们教廷的圣器,还是我们血族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