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王冠-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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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般人只是脑子里几个念头互相交替,高文却变成了一群影子,陷入了无声地争执之中。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说到激动的地方,几乎厮打起来。
到最后,几个赢了的影子得意地赶走了其他‘人’,在室内选好位置站定。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件藏品。
有大有小,有的见鬼,有的平常,还有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只是令人觉得莫名其妙。
第一个是一只水晶头骨,晶莹剔透,仿佛蕴藏着什么神秘的智慧。碎散的折光中有烟云流转,不断露出某种只鳞片抓的影子,却令人看不清晰。看久了,就觉得心醉神迷。
这是某种心相学派的炼金装备,而且品阶不低。根据九霄环佩的分辨,其中应该还隐藏有心印,不,说不定是心像乐师临终之前,将一生只能用一次的‘醍醐’施加在自己的头骨中,以待后人。
第二个一支烟斗,海泡石雕琢而成,看不出有什么用,但根据形制分析和内侧的签名,应该是安格鲁的某个召唤学派的作品。
以点燃之后可以召唤出封印其中的灵,以烟雾赋予形体,介于有无形之间,恐怕还具有着火焰传送之类的效果。
用途相当广泛,不论是暗杀、侦测还是护卫任务都毫无困难。
第三个则是一枚样式简单的单片眼镜。侧光凝视的话,能够隐约看到镜片上铭刻的细微音符,像是这样的炼金装备,恐怕是罕见的启示学派的成果。绝佳的辅助探测型。
第四个,则是一个酒壶,扁平的酒壶带着盖。看上去像是纯铜打造,遍布磨痕和沧桑,是一件古物,但其中却仿佛还残存着什么液体,在轻轻摇晃的时候,便发出细碎的声响。叶清玄分辨不出它来自哪里,只能够隐隐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中传来的强烈解饿感。
哪怕隔着瓶子,也有一种强烈的干渴,想要畅饮其中的美酒……
第五件,则是一件庞然大物:一副巨大的甲胄,但右手部分和面甲已经残缺,而且其中的内部也被破坏的厉害。虽然看上去已经报废,但叶清玄却丝毫不敢小看……这是一件已经破败了的圆桌骑士装甲!
虽然已经分辨不出究竟它究竟是哪一具,其中所封存的幻兽也已经被取出,但其本身依旧是被称为神赐甲胄的稀世杰作。如果能找到好的炼金术师进行修补的话,恐怕不难再现曾经的面目……
在寂静里,叶清玄徘徊在斯坦因密室里,眼神在五件装备上流连不去,可是却始终做不了决定。选择困难症犯了……想要做出一个抉择来,真是太难。
许久之后,他低声叹息,伸手,取出了那一枚单片眼镜。
“就它了。”
叶清玄对玛丽说。
玛丽愣了一下,颔首,伸手为他解开了上面的封印,于是隐约的以太波动从其中透露出来。
“缄默之眼?”
叶清玄都端详着它的侧面,上面有炼金术师留下的名字,和一行意味深长的文字:“——有时候,得知真相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缄默之眼,古代炼金术师所制作的辅助型炼金装备。
永久固化了真实视觉,可以破除大部分幻术的影响,大幅度增长乐师的感应范围。望远和放大的效果只是顺带,真正珍贵的,是其中所铭刻的特殊乐章。
这是一件不折不扣地‘开拓乐师’的装备。只要记录在目录中的物品,那么它就能迅速在佩戴者的视野中标注出来,其中包括药草、炼金材料、矿藏和野生生物于妖魔,并且自动进行解读和测算。
距离测量、以太波动探查,和敌人大概的实力估算,分析……就相当于获得了启示派系的招牌能力‘星见之眼’,对于解译方面也拥有巨大加成。
“就这么确定了么?”
玛丽似乎有些遗憾,缄默之眼在所有的藏品中,其实算不上最好的,除了超广的泛用性之外,只有真实视域的能力可圈可点。
“如果想要换的话,其实我也……”(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过去和未来
“如果想要换的话,其实我也……”
“不用了。”
叶清玄摇头,将缄默之眼戴在眼眶上:“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就像是叶清玄所想的那样,它能够完美地填补自己短板,补上自己在启示学派的薄弱基础。
要知道世上如同他一样四系同修,而且学得都像模像样的乐师何其稀少。
禁绝派系上,他在获得了石心学派的传承之后得到了足长的进步,在融合了阿瓦隆大结界的核心之后,凭空多了一个经验大礼包,在亲身体验了《创世纪》的力量之后,更是一跃而升,变成他最擅长的派系。
心相派系和幻术派系,一直以来有他的天赋加成,以及萝拉这个魔女的随时指导,自然也不用担心。
反而他一开始想要学的启示派系只能说理论合格,就连乐章都没有学过多少,除了《波莱罗》之外几乎就没拿得出手的东西。
有了它的辅助,不仅仅补上了这一短板,甚至对他的整体实力都有一个飞快的跃升。
有了缄默之眼,接下来分辨那几件东西就轻松了许多。
如同他所料的那样,水晶头骨是心像学派的‘醍醐’传承,但他有萝拉这个师姐随时教导和指点,需求并不迫切。
海泡石烟斗是一件好东西,其中的封存的幻兽也令人垂涎,但……他着实不想变成一个烟斗不离手的烟鬼,只好忍痛割爱。
那个酒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作用,但根据缄默之眼的分析,真正的价值在它的材质之上。不知道熔炼了什么神器的碎片进去之后,酒壶能够自动将装入其中的酒变成不逊色于任何恢复药剂的美酒。饮用之后能够迅速恢复精力,长时间饮用。恐怕对身体素质也有巨大的改善。是一件绝好的恢复型的炼金装备。
对于一般地乐师来说,能够一劳永逸地省掉大笔的恢复药剂开销确实是一件好事,但对叶清玄来说……他现在真不缺钱。
萝拉的家底丰厚,来自卡文迪许实验室的最顶级回复药剂都是一箱一箱的批发的。
而且,作为自己出生入死的报偿,麦克斯韦已经将大部分阿瓦隆的走私生意都转到了他的名下。隐隐有让他代替自己去管下城区的意思。现在的他只需要偶尔露个面,开个会,就能坐地分红。
这些见不得光的收入,一年下来,光是利息就足够叶清玄去过上花天酒地的日子。说实话,这种莫名其妙的就有钱到不知道怎么去花的生活……真爽!
至于那件破损的铠甲,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也是致命的缺点……就是太大了!
大到叶清玄穿上之后几乎变成一个两米多高的巨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有鬼。一想到穿上之后就不能打最爱的闷棍了,叶清玄只好忍痛割爱。
“就这个吧。”
叶清玄系笑了笑,启动了缄默之眼,然后感觉到讯息潮水汹涌而来,眼睛几乎被标注出来的以太闪光晃瞎了。
很快,他就熟悉了操作,将内部的音程重新调整,根据自己的需求将它调试完毕。
现在。在叶清玄右眼中,万物之上都密密麻麻地覆盖着自己。当他看地上的砖石时。缄默之眼就会告诉他它的材质、产地、加工过程和使用了多少年。当他看自己的手掌时,只要全神贯注,甚至能够透过血肉,看到下面的骨骼。
在缄默之眼的观测中,血液如同银色的河流一般流淌在半透明的手臂之中,闪耀着静谧的月华。那是流过小源之后拥有了以太性质的天人之血。
当他抬头的时候,便有一种瞎了的感觉。
在他的眼中,原本披着白裙的娇弱公主玛丽俨然已经变成了人形凶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刺目的红光,放射的赤色光芒在她背后隐隐交织出一双巨大的龙翼。肺腑之中吞吐地呼吸散逸在空中,都带着炽热的光芒,就像是龙息。
叶清玄吞了口吐沫,移开了视线。
玛丽看到了他的反应,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也别过了头,将脸藏在帽檐下面。
“请不要……”
她低着头,似是恼怒:“不要乱看。”
不不不!你误会了姑娘!我是不敢乱看啊!
叶清玄心里偷偷擦了一把冷汗:不愧是赤龙之血的继承者,连看都能吓死人…
短暂的尴尬之后,他终于从斯坦因密室中走出。
一想到这位似乎对自己心有成见的公主殿下要走了,他也忍不住松了口气:果然自古至今皇家的人脾气都普遍奇怪,难以打交道。东方人说伴君如伴虎,旁边有个红龙公主他也压力山大啊。
就在剑栏地宫门前,看到等待的马车,可玛丽却不急着上车,反而停在了原地,似是思索着什么。叶清玄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到有些不好——难道自己和高文勾结在一块的事情暴露了?
“那个……福尔摩斯先生……”
玛丽背对着他,低着头,忽然低声说:“谢谢你。”
“呃?嗯……哈?”
叶清玄愣住了。
“承蒙搭救,感激不尽。不知您可否留个地址,让我……让我以后好登门拜访。”
“举手之劳,公主殿下不必介意。”
叶清玄看着她尴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正准备说什么,可视线穿过了她的肩头,看到那一辆马车旁边等待的人……
那个人也在看着他。
叶清玄沉默了片刻,低下头:“殿下,请恕在下失礼,告辞。”
玛丽一愣,伸手想要挽留,可叶清玄已经越过他,毫不留恋地向着广场之外走去。她错愕地看着叶清玄的背影,看到马车旁边等待的人。就越发地困惑起来。
“兰斯洛特先生?”
在马车旁边,中年的男子撑着手杖,低声咳嗽着,看着叶清玄的身影。叶清玄的面沉如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径直离开。
“麦克斯韦瞒不住‘兰斯洛特’的感应。我知道是你。”
擦肩而过的瞬间,兰斯洛特轻声:“你难道要躲我一辈子?”
叶清玄的脚步一顿,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似是嘲弄。
“当年的事情……让它过去不好么?”
兰斯洛特低声咳嗽着:“那些当年逼迫女王处决你父亲的贵族都已经跟着议院一起倒台了,这还不够么?
回来吧,兰斯洛特的甲胄终究是需要你来继承的。家族这么多年对你的期待,你是明白的。为何要如此执着地仇恨家族?”
“我想你搞错了什么,兰斯洛特先生。”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叶清玄回头看他,神情郑重:“我从不曾对兰斯洛特家有过仇恨,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
我对你们的……只有深深地失望而已。”
兰斯洛特垂下眼睛,沉默不语,任由他离去。
直到走到很远之后,叶清玄听到了背后的声音,那是仿佛从风中传来的低语:
“叶清玄,这么多年以来。你执着与那些注定无可避免的事情……真的会幸福么?”
叶清玄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他。
兰斯洛特的神情郑重,迎着他期待的眼神,张口欲言,可少年忽然抬起眼睛,展颜一笑。
他说,“对不起。我姓叶。”
所以,我不属于什么兰斯洛特。
所以,我不幸福。
他转身离去——
一片昏沉和黑暗里,有钢铁碰撞的声音,像是冰冷的手术刀和钳子碰撞。
“用不着止血。开始进行全身的换血……跟病人的血型进行配对……”有个沙哑又古怪的口音说:“给我三号刀片。”
“心跳快要没有了,强心针注入……没有效果的话就使用乐章接管心肌,撑过半个小时就好。”
“备用器官呢?这个被排异的话,那就再换一个……五个肾脏,我不信每一个能用的。”
“大脑麻醉结束了?蠢货!为什么不早说!再给他打一针!”
黑暗和昏沉再次袭来。
他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睁开眼,感觉到了浑身上下的剧痛,还有几乎四分五裂的身体。脸上罩着呼吸器,层层的线管接在他的身上,炼金机器维持着他的生命。
真奇怪……
在浑浑噩噩中,他忽然想:自己现在就像是那个曾经被自己称为父亲的人一样。
“睁眼,看这里。”
一个浑身散发着刺鼻消毒水味道的男人看着他,苍老的男人头上包着天竺的头巾,已经老到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这是几?”天竺人扒开他的眼皮,竖起几根手指。
“五。”他发出沙哑的声音。
天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