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之间 by 怜心锁-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性之间 BY 怜心锁
第一章
驾着车,成辉正赶往朋友张冬月的公司开幕酒会。说朋友也不正确,只是从出生到现在的一段孽缘。都是因为那家伙,自己的童年才会过得那么不如意的。
成家和张家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成辉和张冬月更是从幼稚园开始就一直同学到大学。两人即是同年又同为男生,两家的家长很自然的就会拿他们做比较。于是成辉的童年几乎是在母亲的这种“激励”声中度过。
“小辉,你看看人家冬月,又是生活委员又是副班长,你好歹学学人家。”
“小辉,听说冬月这次小考比你多两分,你下次要奋起直追才行了。”
“小辉,冬月他妈说冬月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可不能输人。”
……
诸如此类的话,成辉早已厌倦不已,连带那个总被母亲褒扬的张冬月一起讨厌起来。当然他也知道张冬月绝不比自己好过,双方的父母都是喜欢攀比的人,他一定也听过不少这种话,但那小子不服输的个性也真的令他吃了不少苦。所以两人从小就是恶交,这段恶缘并没有随着他们的分开而中断,而一直持续了下来。
成辉想起两天前接到张冬月电话的事。
“喂,小辉,知道我是谁了吧。”张冬月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知道。”成辉正要出去和客户谈业务,听到电话响又倒回来接,听出是张冬月的声音微微怔了怔,虽然两人都有保持联络,但基本上是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一种。“干么?这时候打电话来?”他问。
“当然是有好消息告诉你,我有自己的公司了。”电话那边传来张冬月兴奋的声音。
“哦。”成辉应道。对自己在两年前成立的这间小公司,那家伙一直都耿耿于怀,会跑出国营企业自己开办一个公司是成辉意料中事。
“怎么样?没想到我也会开公司吧。哈哈。”丝毫不介意成辉的冷淡,张冬月自顾自地把话说完。“后天晚上八点,到联合广场C座大楼来,我办了一个只请亲友的开张酒会,早点过来说句祝贺的话吧。”
“只是成立一间小公司而已,瞧你兴奋得,再说公司只要注册就有了,能不能赚钱才是关键。”成辉不冷不热的说道。
“那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按时来参加酒会就行了。”张冬月已经习惯了成辉的冷言冷语了,毫不介怀的笑着说:“穿得漂亮一点,不要失礼于我。”
“好吧,那天我一定到。”成辉应道。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升职加薪,娶妻生子全部都是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自己“现宝”,好好地耀武扬威一翻。大概是小时候常被拿来和他比较,已经积压了许多怨气,因此现在才会事事计较,处处想显现自己的优越感。
成辉到达时,张冬月第一时间迎了上来。之前最后一次见张冬月是他为儿子摆满月酒的时候,那时候的张冬月春风满面,趾高气扬,得意非凡,原因无他,因为成辉一未成家,二未有子,他自觉他是连赢了成辉两仗。
今天的张冬月依旧春风满面,但举手投足间却多了份成熟与稳重,做了爸爸的人果然不同,虽然仍是恶语不断。
“好慢,我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张冬月看着自己这个“恶友”笑着说。在张冬月的眼中,成辉天生自大傲慢又冷漠,但尽管如此,却完全无损他的神采与风度,他自有一种不加雕饰的帅气,让人明知道他是个极难讨好的角色,也忍不住想“招惹”他,要一尝他的邪魅。
“再小也是公司新张,老朋友怎能不来贺一翻。”成辉微微一笑,送上贺礼。
“要到处参观一下吗?”张冬月接过贺礼,随手放到柜上说:“比你公司初成立时要大多了呢。虽然你现在的公司经营得不错,但两年后我一定会做得比你好。”
“死心吧,以你的头脑那是不可能的事。”成辉笑道:“你的公司能撑得住两年就算不错了。”
“乌鸦嘴。”张冬月瞪了他一眼说。
两人在一楼和二楼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张冬月成立的公司以对外贸易为主,主要是把国内有民族特色的产品批发到国外,从公司的布局来看公司规模不小,难怪张冬月会这么高兴。
“嚓!”地一声,成辉点着了支烟,看了张冬月一眼,张冬月说道:“也给我一支吧。”
成辉把烟递给他,张冬月凑过头来,让成辉帮他把烟点着了。
说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长年竞争的关系,促变成两人现在不仅高矮肥瘦极为相近,甚至连身形也极之相似。
“喂,没有恭喜或祝贺的话吗?”张冬月问。
“我公司成立的时候你不是也没说过什么好话吗?”成辉笑道。
“你公司成立的时候你有请我去吗?”张冬月想起来就觉得火大,“是你妈打电话通知我妈我才知道你成立了间公司。”
“反正知道你会来就是了。”成辉回答说。不知道张冬月发现了没有,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们就会不知不觉的恢复从前的对话模式,既直接又没水准,象两个小孩子似的翻着旧帐。
“啧,你还是没变,又冷酷又无情。”张冬月说道。
“你还不是没变?又实际又爱斤斤计较。”成辉又笑了。他是讨厌张冬月没错,但习惯了和他相处之后,他渐渐的也能从中找到一点乐趣了。
“我爸妈他们都来了,去打个招呼吧。”张冬月说。
“当然。”成辉说,跟着张冬月上到三楼,刚出电梯就遇到了张冬月的妻子何晓美抱着一岁多的儿子走了过来。
“小辉,你才来?”她含笑着问。
“抱歉,来迟了。”成辉说,一边伸手轻轻地逗弄着何晓美怀中的孩子。小家伙不见一段时间已经长大了许多。
“你不知道冬月刚才有多紧张。”何晓美说,“怕你真有事走不开,又怕你是不记得来了,还一直后悔没有把请柬给你呢。”
成辉看了张冬月一眼,戏谑地语义双关,“我怎么可能不来,我不来的话他一定会非常非常扫兴的。”
“谁,谁会扫兴啊。”张冬月反驳说。
“就是。”何晓美对成辉说道,同时白了丈夫一眼说:“小辉是前辈了,以后要请你多多关照冬月呢。”
“嫂子说那里话,冬月就等于是自己兄弟一样了,哪有不帮忙的道理。”成辉笑着说,一口外交辞令,张冬月不禁又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不只是双面人那么简单,他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典型。
“爸妈在那边呢,快过去吧。”何晓美说着往里一指。
“哎呀,是小辉呀,怎么来得这么晚。”张母一见到成辉立刻拉着他的手说,“要你专程抽空过来真不好意思,但你是我们冬月最好的朋友,这酒会怎么能少了你?”
“伯父伯母!”成辉温文有礼的说道:“冬月自己开公司再忙我也会来的。”
“是呀,你们俩是打小来的交情,当然要来。”张父也插进来说道:“冬月刚开始说要自己办公司时,我们也曾反对过,但是后来想到有你在,你一定会帮我们照看着冬月,我们才放心呢。”
“伯父太客气了,帮得上忙的话我一定帮,不过冬月是聪明人,很快就能上手的。”成辉带着一脸儒雅微笑回答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父呵呵笑道。
张冬月忍不住撇了撇嘴,他早领教过成辉的变脸本事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成辉那刻意隐藏起来的恶质。
“听冬月说你还是单身,为什么不结婚呢?”
张母接下去的话题果然是绕到了婚姻大事上了。
“当然是因为我不受女性欢迎啊。”成辉半玩笑半幽默的说道:“欣赏我的女性除了我母亲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胡说。”张母瞪大眼直觉反驳说,话一出口她便看到了成辉那张俊逸清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你这孩子,真是的。”她忍不住也笑了。
“小辉,一定是你的眼光太高了,象你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哪里会没有姑娘看上,可是你也要珍惜才行……”张母开始说教了。
成辉不禁微微苦笑,张冬月已经聪明地开溜了,留下他一个人接受张母的“关心”。
“伯母你说得是。”成辉脸上挂着假笑,一边附和着,一边注意到离他两三步远的地方站着的一个男人。那人正笑看着他。成辉敢肯定他一定已看了许久了,因为他此时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嘲谑与同情,仿佛无意间看到了一幕意想不到的可笑戏码。
成辉趁机打量了那个男人,他知道吸引自己目光的不是男人那近乎一米八零的身高,不是那套非常抢眼的黑色西装,也不是他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和那张有着优美弧度的嘴唇……吸引成辉的几乎与他的外貌无关,他所注意到的是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沉稳与精猛的气势,那宁静自信的神态,那与众不同又强烈到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除此之外,成辉还在这个男人身上嗅到了同类的?…他们都是非常精明的捕猎高手,而且都正在等着好猎物。
看罢,成辉慢慢地收回心神,继续听着张母对婚姻人生的长篇大论。不急,既然大家都抱着同一个目的,就多的是机会。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应该要有这份从容与大度。
刚想着,成辉的手机响了。“不好意思,伯母,我离开一下接个电话。”他一边说一边向张母点点头,走到阳台上接听电话。
电话是搭挡杨安打来的,只是邀他去喝酒。
“没兴趣。”成辉一边点着烟一边答道。
“有很多漂亮的男孩啊。”杨安在电话里劝诱着,“绝对会让你色心大动的,辉,不是我爱说,你最近忙得晕天黑地的,该是时候轻松一下了,蹦太紧的话连我们都跟着难受呢。”
“就跟你说没兴趣了。”成辉吐着烟,想着屋里的猎物,忍不住嘴角轻扬。“我会自己找节目,你放心去玩吧。”成辉说完把手机给合上了,回到屋里。
“抱歉,伯父伯母,我有点事要走了。”成辉对张父张母说道。
“怎么那么快就走。”张母说,“你才来一会呢。”
“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成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
“那就没办法了。”张母说,一边唤来儿子。
“这么快就走了?”张冬月送成辉到电梯口,“祝贺的话你还没有说呢。”
成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说道:“知道我送了什么贺礼给你吗?”
“还没拆。是什么?”张冬月问。
“金鱼缸。请个风水先生给你看看放哪合适,我想现在只有这个能帮你了。”成辉哈哈一笑走进电梯,同时瞄到张冬月一张气红了的脸。
第二章
成辉到车库拿车,谁知来的时候还很顺利的车子这时候却打不着火,成辉试了将近十分钟,终于还是只能屈服地下了车。
刚想回到地面上去等车,一辆非常漂亮的保时捷停在了他身旁。男人探出头来问道:“你的车怎么了吗?”
是他!成辉暗笑着,“打不着火了。”他回答说。
“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没有多余的废话,男人直接了当的说道。
“谢谢。”成辉也不多话,非常干脆地就上了男人的车。
保时捷离开了车库开往公路,男人没有问他家在哪里,他也没有说,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成辉看着车子毫不犹豫的转了个弯,往左边开去,走上了一条和他家正相反的道路。
成辉偷看了那男人一眼,他正专心地驾驶着车子,刚毅、线条分明的侧脸,没有一丝迷惘,他看来是那样的怡然舒适。车里放着音乐,是帕赫贝尔的卡农,随着音乐由缓变急,车子也朝着一个方向加速行驶着。
这个男人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就是对他太了解,成辉想道,应该是前者,由他那一连串的动作看来,他不是第一次做和种事,他知道以他的英俊的相貌,潇洒的举止,很难让人拒绝他的“好意”。他不是不给对方开口拒绝的机会,也允许对方说不,成辉相信他一定会非常绅士的说声抱歉,然后找地方掉头,礼貌地送对方回家。一个经验丰富的狩猎者最懂得看的就是时机。而他选择的是第一次见面的这个时刻,那要感谢成辉的车坏的正是时候。
车子驶进高尚住宅区,在一幢大厦前停下,“到了。”男人说道,接着熄火下车,绕过车子为他开了车门。态度礼貌但也带着专制,成辉想着,在他的邀请下下了车。
男人引他走进大厦,进入电梯后,男人一边按下十二号按钮,一边伸手轻轻地揽上了成辉的腰。
从在张冬月公司楼下的车库里遇到这个男人开始,两人的对话加起来也不到十句,但是他们看来相当有默契。成辉知道自己越来越被这个男人所吸引,喜欢他自信但不造作,强硬而不横蛮,喜欢他寡言,喜欢他意思明确的行为。
男人把成辉带进房,合上房门后便把他抵在了门上,低头轻啄了他的唇,然后他缓慢而郑重的说道:“你可以喊停,如果你不说话,我就会继续做下去。”
不会喊停的,成辉心想,为什么要喊停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