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婚正娶,霍少的旧爱新妻-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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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甄,叔叔在来找你的路上,告诉叔叔,你在哪里?”
“叔叔……”
宜甄呜咽着哭出来,因这哭声,说话都是含含糊糊的,霍泽南在那头温和的说,“不着急,慢慢说,叔叔一直都在。”
宜甄躲着,把她在的位置告诉了霍泽南。
半个小时后,宜甄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那一声清晰的呼唤“宜甄”,她知道,她的叔叔来了。
当霍泽南看见那个小女孩儿穿着一身站了斑驳血渍的睡裙的时候,整个人头皮都在发麻,他克制自己不去在意那些,他走近了宜甄。
三年了,他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宜甄。
宜甄没怎么长高,而且瘦了,瘦瘦小小的个子,显得脑袋有些大,像个小萝卜头,特别惹人怜。
霍泽南再来之前想过宜甄见着他时的第一反应,她应该会哭着冲上去紧紧抱住他,但她没有,远远地站着,光线不太充足的地方,她眯着眼看着他。
就只是看着他,不敢上前。
宜甄的举动不该是这样一个年纪的小女孩儿该有的举动,霍泽南没心思去想太多,走上去在她跟前蹲下,小心翼翼的拉起孩子的双手,柔声细语叫她,“宜甄,看见叔叔,怎么不叫人?”
宜甄抽着气,眼泪落下来,这才低低叫了一声,“叔叔。”
霍泽南将她拥入怀里。
寒冷的冬季,穿着单薄睡衣冻得浑身僵硬的宜甄,被一阵温暖包围,她在霍泽南的怀里,那感觉好不真实,她缓缓的抬手,像小时候那样,捏捏霍泽南的耳朵,她问,“叔叔,你是真的吗?”
霍泽南一双眼睛灼烫起来,他忍住那一种要哭才能缓解的痛楚,他紧紧搂住宜甄瘦小的身子,对她说,“是真的,叔叔现在抱着你,你捏的,叔叔的耳朵,都是真的。”
宜甄再一次哭出来,呜呜的,脸埋在霍泽南的胸前。
“走,叔叔带你离开这里。”
霍泽南放开宜甄,起身,将自己身上那件幼琳给他买的新羽绒大衣脱下来,然后将宜甄包裹在里面,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有征求宜甄的意见,“宝贝,叔叔的车停在外面,现在叔叔抱着你出去,带你去叔叔住的酒店,好吗?”
宜甄讷讷的,点头。
霍泽南看孩子这呆滞神情,心痛得要死。
自己家里那俩孩子啊,那么受宠,他从来没有想过宜甄会变成如今这样子。
霍泽南一把抱起宜甄,宜甄那么轻,就像抱了个枕头那么轻。
霍泽南的心里更疼了。
…………
…………
到了酒店,霍泽南进屋之后就开了暖气,把宜甄放在沙发上,给她开了电话,这才去浴室放热水,打算一会儿给她洗个澡。
以前霍泽南给宜甄洗澡,但那时候宜甄只有两三岁。
霍泽南这会儿意识到宜甄是个大孩子了,是个女孩儿,他是一个男人,他不该再给宜甄洗澡。
霍泽南打电话叫来酒店的女服务生,让她给宜甄洗的澡。
但宜甄好像不喜欢别人碰她,不要那服务生给她洗,霍泽南哄了好一阵,都没用。
最后那服务生只得离开,走的时候霍泽南给了她小费。
宜甄自己洗澡。
宜甄洗澡的时候,霍泽南一直守在浴室门口。
中途幼琳有打电话来,问他到了没有。
霍泽南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说可能会要耽搁好一阵才能回去。
幼琳让他专心处理这边的事,让他早一点带宜甄回去。
挂电话之前,霍泽南对幼琳说,“谢谢。”
“傻瓜,我们是夫妻,你在乎的孩子,我也会在乎。”
“和孩子们在家里等着我和宜甄回来。”
霍泽南挂了电话很久之后,宜甄在里面喊,“叔叔,我没有拖鞋。”
“你等一下,叔叔马上给你拿来。”
房间里只有大人拖鞋,只能将就,霍泽南把拖鞋拿到浴室门口,敲门,宜甄在里面说,“叔叔请进。”
宜甄身上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很大一件,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衣领都滑了下去。
也正是衣领滑下去,霍泽南才能看见,宜甄胸口上,触目惊心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出来的伤痕!
只觉得头皮发麻,宜甄这是被谌子萱虐待了吧,霍泽南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拉开宜甄的领子,这一下,他就全看见了,宜甄的背部,全都是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有些结了痂,有些伤口却是新添的——霍泽南泛红这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镜面里一脸平静的宜甄,问他,“她打你,是不是?”
宜甄看着霍泽南。
以前,每次打电话给他,宜甄都是报喜不报忧,宜甄不敢把谌子萱打她的时候告诉他,可是现在,被他亲眼看见了,宜甄就是想瞒,也瞒不过去了。
宜甄点点头。
“拿什么打的?”
“皮带。”
宜甄垂了眼,看着搅在一起的双手,又说,“有时候,也会拿奶奶的毛线针……”
霍泽南再次把孩子拥在怀里,这一次,却不敢那样用力。
霍泽南对宜甄说,“跟叔叔走,我们回国,好不好?”
宜甄点头。
“告诉叔叔,你为什么要拿刀子捅那个人?”
宜甄的眼睛垂得更低了,过了好久,她终于开口,“他把我绑在椅子上,他压在妈妈身上,他要我看他和妈妈。”
霍泽南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
“妈妈洗澡,他把我解开,他脱我衣服……”
宜甄的眼睛垂得不能再低了,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叔叔以前教过我,女孩子要保护自己,所以我拿刀,捅他。”
霍泽南视线模糊,却笑了,摸着孩子脑袋,点头道,“好,好,叔叔教的都记着呢。”
宜甄抬手,擦掉了霍泽南眼中的湿润,“叔叔,我会坐牢吗?”
“不会。”
霍泽南把宜甄抱起来,把她抱到外面的床上,“宜甄,现在你需要休息,等你一觉醒来,叔叔带你去警局。”
“我不去……”
宜甄还是很害怕,怕坐牢。
霍泽南拿被子包住她,把她拉到怀里,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听叔叔的话,叔叔会让坏人坐牢,而不是我们宜甄,相信叔叔。”
国内,此时已是夜深。
小远坐在爸爸妈妈的大床上,盖着棉被,坐在他妈旁边,不肯回屋睡觉。
幼琳拍拍儿子脑袋,“快去睡吧,别担心宜甄,你爸已经接到她了。”
小远眉心皱得很紧,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妈咪,等宜甄和爸爸回来,就再也别让她回到谌子萱身边了。”
幼琳点头,“那是肯定的。”
小远想了一下,又说,“我要宜甄和锦年一样,永远都做我的妹妹,保护她,爱护她。”
幼琳望着自己儿子,虽说此刻心情压抑,小远几句话倒说得令她欣慰。这孩子,长大后一准是个暖男,不知道该讨多少女孩儿喜欢了。
美国旧金山,次日清晨。
医院,外科病房。
谌子萱坐在病床前,手里拿根烟,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金发男人,“你也是活该,那小东西才几岁,你竟然好这一口?”
男人恬不知耻的摸摸下巴,想着小女孩儿那清澈无辜的眼神,心里又开始痒痒,“听说女童干起来特别的刺激……”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楼下。
几分钟后,几个警察拿着逮捕令进了病房,谌子萱一见来人惊得一下就站起来。
那天,谌子萱和那个金发男人被警察带走。
一个涉嫌虐待儿童,一个涉嫌未成年人强jian未遂。
而此时,霍泽南带着宜甄,在警局录口供。
240 240给我找个男人相亲吧()
山里一日,犹如城里一年,一转眼,温明珠已经住在万山寺半个月了。
如今的温明珠,吃斋念佛,手拿佛珠,除了头上还长着那三千烦恼丝,真和遁入空门没有差别了。
霍舒城陪在她身边,温明珠在寺院后面扫满地落叶,霍舒城则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曾经的夫妻,谁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的相伴,多年前温明珠怪过他,怨过他,在遇见陆德昭之后,那些怨恨早就被后来者对她的爱清除到荡然无踪撄。
温明珠不知道霍舒城一直守着她做什么,怕她想不开么?
她倒是觉得好笑,她要是想不开,还能等到如今的安然无恙?
手里拿着长扫帚,温明珠手里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那不远处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笑着叫他,“你过来。”
霍舒城正看着远处青山发呆呢,温明珠一叫他,他怔了怔,慢慢走了过去偿。
“怎么了?”
“你回吧,都来好久了。”
温明珠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霍舒城从包里摸了块方巾出来,要递给她,温明珠笑着给他推了回去,“我不用。”
“明珠,你跟我回去,你说你老住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啊,泽南他们担心你。”
霍舒城收起放进,眉心紧紧拧起来。
温明珠摇头,继续扫地,“我回去,回去多烦啊,还得整天面对陆家那些人,一个个的为了那点儿股份吵得我心慌,我不在,这些破事扔给我儿子就行了。”
霍舒城也笑,“那我多陪你几日。”
温明珠手上动作再次停下,蹙眉看他,“我说你这个人,你懂不懂避嫌,你这样待在我跟前,给人看了怎么想?”
“哼,别人如何想,那是别人的事,老子行得端坐得正,还怕人说闲话不成?”
霍舒城这个人就是这性子,凡事就照着自己的意愿来,如今温明珠孑然一身在这深山野林,虽说是住在寺庙,谁他妈知道安全不安全!
前妻怎么了,前妻好歹也是他儿子的妈,他一个男人,为自己前妻做点事不应该吗?前妻丈夫死了,身边没人,陪一陪她不应该吗?
霍舒城至少也要等到温明珠让她儿子来接她回去,这才能放心回家。
就是这他妈佛门净地,没酒没肉,对一个无肉不欢的大老爷们来说,真是有点不习惯。
霍舒城都觉得自己这段日子瘦了几斤。
真的是没酒没肉吃得不好才瘦的,但回家之后肯定是会被郑荟如想成他一心惦记温明珠才瘦的……
山里温度本就比外面低,再加上最近降温,陆彦均怕他妈冷,晚上开车给温明珠送来厚冬衣。
霍舒城陪着温明珠,陆彦均倒是放心,但他不清楚这位老首长是不是对她妈余情未了,作为晚辈,心里有这疑问又不好明着问出来,只得忍着。
“你跟你妈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时候把她带回去。”
霍舒城送陆彦均走的时候,悄悄跟他说,“她不是怕你家那些亲戚么,回头你跟你家门禁讲,平时登门之人,除非是你妈点了名放行的,其他的一概不准进大门。”
陆彦均点着头笑,“霍叔,这几天就麻烦你。”
“哼,老子没酒没肉的,顿顿吃不饱饭,早就想走了!”
“不早说,我车里有酒。”
“是吗?”
于是这天晚上,在后山,霍舒城乐呵呵的灌了好几口陆彦均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的威士忌。
首长酒是喝了,也暖和了,但首长嫌弃,“哼,这些洋酒哪能跟咱们自己的酒比,真想我那一柜子的茅台啊。”
“……”
“小子,回头再来看你妈,记得给你叔捎点好酒来,哦,还有肉,有酒有肉才是人生啊。”
“好,过几天我带您带来。”
陆彦均心情不错的离开万山寺,回到家中,一时深夜十一点了。
楼下灯火通明,车子才开到草坪上,陆彦均就知道妹妹没睡。
陆彦均将车开进了车库,停好车,然后才进的家门。
恺悦今天加了班,这会儿正在厨房煮面条,陆彦均在玄关换鞋,叫了一声恺悦。
恺悦转身,看见哥哥自门口走过来,带着一身寒气。
“吃不吃面,顺便给你煮一碗?”恺悦问哥哥。
陆彦均摇头。
陆彦均并没有立马上楼,他站在妹妹旁边。
恺悦的目光又转回煮面的锅里,虽然哥哥站在身旁,却俨然没有再多的话。
陆彦均看着恺悦,眼底泛着宠溺。
如今,恺悦已经不复往日的开朗模样。
父亲的死对全家人来说是致命打击,对恺悦来说,这打击更为深刻。
事后陆彦均仔细想过,关于父亲的死,要真追究起来,真的犯不着怪罪恺悦,哪一个父母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