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判处终身孤寂-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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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喝多了……”
周奕琛无情地甩开了我的手,却是应下了苏欢颜的话。
“小姑,冬天冷,站在外面。别冻坏了脑子。”
莫名地,我就觉得周奕琛这句有那么一丝威胁的意味。
苏欢颜回头仅看了我们一眼,就离开了。
她迈开脚步的那一刻,周奕琛拉着我转身出了苏宅。
他步子迈得极大,动作粗暴地将我塞进了车里,关上车门,他冷冷地命令道。
“开车。”
司机踩足了油门,就这么冲进了夜色之中。
好久都没人出声,我侧着身子,打量了周奕琛片刻,才问道。
“你和小姑认识?”
周奕琛半眯着眸,看着我的脖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才开口。
“同学。”
“初中同学?还是高中?或者……”
我话音还没落下,他手臂一伸,绕到了我身后,在我颈出摸索了数秒,一用力。我听见了绳子断裂的声音。
我下一意识地往后挪了挪,怒视着他。
“你干什么?”
特么的,他这人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一言不合又不知道弄坏了我衣服哪个位置。
周奕琛嘴角隐隐一抽,把手收了回来,放在我眼前,摊开了手心。
“苏南,你吊牌没拆。”
我一愣,立马换上了一抹别扭的笑容,说。
“哦,谢谢——”
我还没把吊牌拿回来,周奕琛便反握住了我的手,将我往他怀里一带,低垂着眼眸,冷声问。
“这裙子,谁送你的?”
第117章:现在,你是在邀请我()
周奕琛这么一问,我条件反射般低下了脑袋,仔仔细细地看了自己一遍。
大衣外套裹得挺紧的,里面还套着毛衣,裙子也不是那么长,连边都没有露出来,他是怎么发现的?
我正疑惑的时候,周奕琛伸手就开始扒我的外套,我双手抱胸,死死地捂着拉链的位置。
“有人,还有人在呢——”
虽然我心里明白,这司机不会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个余光都不会扫过来。可我做不到旁若无人,再者裙子下面就是内衣了。
周奕琛眸光一紧,握着我的力道倒是松了几分,他再次复述道。
“谁送的?”
我暗自翻了记白眼,我一整个晚上都在苏宅,能是谁送的?我借机拍开了他的手,一退三步远,直到背贴在了一旁的车门上,才挺直身子。轻吸了一口气,我说。
“我哥送的。”
“你哥?”周奕琛扬眉。“苏叙不是一直在国外吗?”
听到这句话,我心底莫名就很不爽。
“你调查苏家?”
周奕琛静默了片刻,直白地承认道。
“我不仅调查苏家,我还调查过你。苏南,你是不是以为谁都能踏进周家的大门?”
他满脸不屑,语气也很轻浮,下巴微抬,一副‘你再不服也得憋着’的模样。
我咬了咬牙,侧开了脑袋,看着窗外的夜景。将近十一点了,外面依然很热闹,车子快开到市中心,便开始堵车了。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车子一刹一停,弄得我脑袋有些发晕。
我深吸着气,靠在椅背上,尽量不表现出任何异样。
大约在红绿灯堵了五分钟左右,周奕琛轻叩了一下驾驶座的椅背,交代道。
“调头。”
我还没能阻拦,司机直接逆行绕开了这条拥挤的道路,并向别墅的反方向开去。
随着眼前的景色越发陌生,我有些不自在地向周奕琛靠了靠。
这条路上就只有我们这一辆车,路灯也不是那么得亮。
“我们要去哪儿?”
周奕琛不说话,就看着我笑。他这抹笑容怪怪的,我不禁背脊发寒,扯了扯嘴角,我玩笑了一句。
“你不会想把我丢了吧?那你也找个好打车的地方呀,说真的,周奕琛,你别以为我现在不爱打扮,就真没人要了,你若把我丢这儿,别人捡到了。可不会还给你的。”
说完这句话,我蹙着眉咬了一下舌头。
不得不说,红酒的后劲还是有些大的,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几乎都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我不敢看周奕琛此刻的表情,我想他肯定笑意更浓了。但我也不敢再躲到一边了,我还真怕他把我丢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想到这里,我不由挽紧了他的手臂,脑袋也顺其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周奕琛身子很明显低一僵,没推开我,冷哼了一声,话锋一转,问我。
“刚才苏欢颜和你说了什么?”
我转了转眼睛,还真在回忆。
苏欢颜应该是没把话说完,就被忽然出现的周奕琛打断了。
前一句,她好像说,我嫁给谁都可以,但周奕琛不行。
至于为什么不行,我确实没听到。也许就如苏叙所说,周奕琛并非善类,我嫁给他。总是要吃大亏的。
“也没说什么,总之就是你不好,所有人都觉得,我嫁给别人能更幸福一点儿。周奕琛,你说你究竟有多坏,坏到大家都不喜欢你?”
我抬起脑袋,看着周奕琛的下巴,笑着说。
“小姑说,她宁愿我跟着池上泉,也不要跟着你。”
听到我的话,周奕琛好似松下了一口气,但很快,他眉头又拧在了一起。
“池上泉?你想继续跟着他,是没做够牢对吗?他能利用你一次,就能利用你第二次。当然了,这个世界上也不缺你这种傻子,非要和一个没有底气的男人在一起。”
周奕琛用鼻子哼哼了一声,缓缓侧过脸,对上了我的双眸,他望着我,眼眸黑得看不出深浅。
“这样想来,你们也挺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说着他的手掌就覆在了我的脸颊上,温度简直冰得我脑子一懵。从前我的确愿挨,但现在,池上泉若再敢碰我一根汗毛试试,我定还以他两倍的代价。
我刚想反驳,车子忽地一个急刹车,好在我抱紧了周奕琛,不至于摔过去,下一秒,车门就被司机拉开了。
他朝着我比了个‘请’的手势,我探出半颗脑袋,环视了一下四周。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停在了半山腰,几乎是漆黑一片,远处能看到灯火,但看距离,似乎有些远。
不等我再缩回来,周奕琛便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跌出了车,刚站稳,门又被甩上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拉车门,可车门已经被锁死了。任我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好半天,我以为周奕琛真的会这么扬长而去,他却从另一侧下了车。
等他绕向我,司机便开着车离开了。
我追了两步,就被周奕琛揪着后衣领扯了回去。
我不明所以地望向周奕琛,他低着头,似乎在看手机上的时间,好像还轻轻地说了一句。
“刚好——”
半山腰风大,我听得也不是那么真切,他双唇也没动。仅滚了滚喉咙,我想大概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在我大脑完全处于死机状态的时候,周奕琛的侧脸被一片绚丽的火光照亮。
遁着他的视线,我缓缓扭过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中,闪过一簇又一簇的烟花,散开的烟花形状很特别,是小动物的形状,像兔子又像猪。
耳朵很长,却长着个猪鼻子。
我这时才发现,山脚下就是海滩,站在这个位置,恰好能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
很奇妙的,我脑海中又闪过了些陌生的画面。应该是初夏,气温不高不低,极为舒适,海浪拍打着沙滩,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手握树枝,活蹦乱跳地在沙滩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图案。她的不远处,是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大男孩,衣领微敞,海风吹拂着他细细软软的刘海,隐隐遮住了他的眼睛,可这模样,分明是在笑,且笑得阳光爽朗。
小女孩画了好半天,兴冲冲地向男孩挥了挥手臂。
“你快过来看呀——”
估摸着是因为年纪小,她的画功极为稚嫩,沙滩上歪歪扭扭地呈现出一只兔子的形状。
男孩摸着下巴,嘲笑了几句,而后接过她手中的树枝,在兔子的脸上。画上了两个大大的鼻孔。
女孩当即就不乐意了,粉嫩的小嘴嘟得很高,俯身就想抹去。
“这样好像猪,一点儿也不好看!”
男孩抿唇一笑,手臂一拦,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跨前几步,就这么把她丢进了浅海摊中。女孩子吃了一嘴沙子和海水,试图把他扯进去,可年纪悬殊,力气悬殊。男孩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画面中女孩红红的鼻头,却令我的心却莫名一疼。
耳朵里瞬时开始嗡嗡作响,我好像听她喊了一个人的名字,然后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
“你就知道欺负我!”
在我思绪正深的时候,肩膀骤然一沉,我侧目看见周奕琛将下巴抵在了我的肩头,他站在我身后,双手轻轻地环住了我的腰,并摸向了我的小腹。
我身子一滞,反手推开了他,也没注意前面的路,闪开了好几步,左脚却是一空,整个人都向后仰去。我刚偏过头,还没来得及反应,伴随着耳边剧烈的风声,周奕琛快步上前扯住了我,他力道极大,我手中的购物袋就这么直直地滚下了山,连着一些细碎的小石子一起。
我迅速地收回了视线,倒吸了一口冷气,旋即揪紧了周奕琛的衣领。脑袋贴在他的胸口,眼睛睁得很大。
片刻,头顶就传来了周奕琛低沉的声音,口气有些凶。
“苏南,你能不能看路!你长眼睛是用来呼吸的吗?你想死也可以,别他妈的死在我面前,脏我的眼!”
他拉着我走到了路的正中间,随即恶狠狠地推开了我,整了整被我攥得有些皱的衣领,瞪视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我惊魂未定。站在原地深吸了好几口气,直到心脏跳动的速度渐稳,才跟上他的脚步。
我扯着他的袖口,不论他怎么甩,我就是不肯松手。这里是哪儿我都不知道,荒无人烟,天又黑,我胆子并不是那么大,没有勇敢到能一个人走这么陌生的夜路。
“抱歉,我今晚喝了点酒,脑袋有些懵,再者这里那么黑,我也没看清。谢谢你啊,不是你,我真摔下去了,不死也残了。要是我残废了,我宁愿去死。”
我尽量心平气和地向周奕琛解释,可他不为所动,加快了脚步,沉着张脸,侧脸看起来有些僵硬。
“别说这么多废话,我看你是活够了。之前要跳楼,现在又想跳山!苏南,你再犯蠢,我再管你,我就是你爹!”
周奕琛的语气依旧很凶,看着他这副恨不得把我撕碎的模样,我鼻子一酸,心里一阵委屈。
不是他,我也不会险些跌下山,我其实恐高,以前的那次,我的确也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可到说到底,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吓他、逃离他。
现在还没转点呢,今天好歹是我的生日,往年再不济,我也不至于大冬天的在外面吹冷风,还看了场莫名其妙的烟花,脑子里跳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也是人,我也会累的。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比我大那么多岁,让我一次又能怎样?”
我负气般收回手的瞬间,周奕琛反扣住了我的手腕,拽着我,往山顶的别墅走去。
良久,冷风带着周奕琛低沉的声音,吹进了我的耳中。
“我让你还不够多吗?因为你忘了,所以不算,是吗?”
我大抵是被吓傻了,还没缓过神,总觉得周奕琛的话中隐隐带着些无奈。我盯着他的后脑勺,反复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可却怎么也不明白。
他什么时候让过我?我没有半点印象,如果有,我肯定也不会忘记,且会牢牢地记在心底。毕竟他这人高傲得不可一世,压根不是那种会向别人低头的人。
“没有的事,当然不算。”
我话音刚落,周奕琛顿了顿脚步,侧头讥讽一笑,也不再说话了。
行了一段路,他放慢了脚步,与我并肩而行,且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插在口袋中。
这座山并不高,可我们走了近半个小时,才走到别墅前。
推开别墅的大门,里面灯光敞亮,所有的家具几乎都用白布照着。别墅应该很久没住过人了,我感觉鼻子里都有灰尘的味道,白布上面也落了些肉眼能看见的灰。
周奕琛面无表情地扯开了沙发上的白布,随手就丢在了地毯上,双腿一叠,坐了进去,他闭着眼,单手揉着眉心,此刻我才发觉,他眉宇间满是疲惫。
因为刚才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