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判处终身孤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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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奕琛冷着脸拍开了我的手,片刻后,他唇角一扬,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淡淡地吐出一串话。
“别急,洗干净手,我站着让你脱个够。”
看着他眼底的强硬,我咬紧了牙关。
“别,周奕琛,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没那么大度,不会愿意让这么多人——”
太羞耻的话我说不出口,就算不照镜子,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多红!可仔细一想,指不定周奕琛还真能那么大度,毕竟他一个晚上连着把我推给了两个男人。
似乎是被我吵烦了,周奕琛轻啧了一声,稍稍俯身单手把我抱了起来,他手臂拖着我的臀,这姿势简直像极了抱女儿。看着他一步步往外跨,我心一冷,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往他怀里钻。
到了浴室门口,他才调笑着告诉我。
“苏南,那只是个小型投影仪。”
我微微一愣。身子半掩在周奕琛的身体上,伸长了脖子往上看。其实我不大相信,因为外观真的一模一样。
可看仔细以后,我扭过脸就想骂他,他当然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放下我之后,他推着我的背,命令我好好洗手。
一挨水,伤口疼得就像蚂蚁爬一样,敷衍了一下,我就想关水龙头。还没收回手,周奕琛就贴紧了我,他把我环在怀里,动作粗暴地替我冲干净了手上所有的血迹。
我疼,又不敢喊出声,怕他看出来后更加幸灾乐祸,脸都憋红了。上药的时候,我执意自己涂,周奕琛全当没听见,拿出棉签直接戳在了我的伤口上。
欣赏着我呲牙咧嘴的模样,他嘴角是敛不住的笑意。折腾了我好半天,他才愿意松手,从外面把被子抱进来,只脱了外套就挤上了床。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再与他相拥入眠。我真的做不到,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我的身子却变得更加冰冷。
或是发觉了我的僵硬,周奕琛缠着我的手紧了几分。他半张脸埋在我的发丝中,炽热的气息直直地喷洒在我的耳蜗。特别痒。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苏南,你别忘了,是梁毓言输掉了你,与我无关。”
轻描淡写地一句话,他就想撇清关系。
“不是你,我会成为赌注吗?明明每次让我受伤的都是你,你是怎么做到事不关己的?”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薄唇,他冷睨了我一眼,再也不出声了。此刻我真想扒开他的嘴。一字一句问个清楚明白。他心底究竟藏了多少事瞒着我,他心知肚明。但我若真的扒开他的嘴,他也不会告诉我,他向来喜欢看我被耍得团团转的模样。
良久都不再有人说话,小隔间内安静到我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次日睁眼,我发现我枕着周奕琛的手臂。他半支着身子,眉宇间全是疲倦,就这样盯着我,眼珠子一动不动。
他靠得太近,就差一拳的位置就能压在我身上,我条件反射般护住了自己的小腹。
“你——”
“终于醒了?苏南,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这么重。”
周奕琛略微恼怒地抽回了手臂,站起身后。我目光不自觉地就瞥向了他的胯间,愣了大约三秒,我不禁笑出了声。
“周奕琛,你真是——”
周奕琛眯紧了眸,一脸不快,他抓了抓本就凌乱的头发,磨着牙恶狠狠地打断道。
“别往脸上贴金,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说罢,他扭身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隔间,顺带还把门关上了。
我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半响,他推门又走了进来,往我脸上丢了套衣服。
简单地梳洗后,我跟着周奕琛出了房间。
同一个餐厅,同一个位置。周奕琛极其自然地牵着我的手坐在了许桃和梁毓言的对面。可我心里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许桃看到我与周奕琛同时出现,脸上的表情一变又变,瞪视了我一眼,她直接丢下了吃到一半的吐司。
“吃饱了。”
由着她坐在里面,梁毓言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好狗不挡路。”
许桃对梁毓言说话的口气十分恶劣,第六感告诉我,他们不久前应该吵过架。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在我眼里,他们该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许桃生日那次,若不是梁毓言的纵容。怎会那么轻易成功。
梁毓言轻轻一笑,没有和许桃计较,他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说。
“好姑娘可不会浪费粮食。”
闻言我心里一阵冷笑,不愧是兄弟,他的口气与周奕琛都如出一辙。
许桃僵在原地数秒,咬紧了唇坐下,随即极为委屈地望向了周奕琛。
“姐夫——”
这撒娇般的嗓音传入我耳中,我瞬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奕琛喝完杯中的牛奶,才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吃完再走。”
丢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捡回来的道理,特别是许桃这种性格的人。当着我的面,她更不愿妥协,她双手环胸,靠在沙发背上,脑袋瞥向了落地窗外。
周奕琛好心地等我吃完后才起身,我们没做太多逗留,直接下了邮轮。上车前,梁毓言把我的包递了过来,凑近我,他意味深长地说。
“南南,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我懒得理他,甚至连一个眼都不愿多看他,直接甩上了车门。许桃不情不愿地上了梁毓言的车,这时我才猛然想起来,许桃不住在别墅了。
打开手机,我才明白了梁毓言口中的人情所指。
林向月凌晨给我发了条简讯,她告诉我,林哲远昨晚被人灌得不省人事,直到现在都没醒。
我这人特别容易心软。如果不是昨晚梁毓言故意打输了麻将,我还真会不计前嫌,打从心底感激他。
车子驶向市区后,周奕琛就把我丢下了车。
“自己回去。”
我不想多纠缠,刚想回应,就吃了一嘴尾气。恰好八点,正值上班高峰期,我站在路边拦了许久的车无果,只能沿着人行道徒步走回去。
路过一家商店,电视中播着八卦新闻,我本不是很在意,却在屏幕上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我顿住了脚步,呼吸微微一滞,这个人正是昨晚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猪脸男。
如非看见新闻,我竟不知他的下场比我想象中还惨。
第075章:衣领的口红印()
画面有些混乱,猪脸男身上的血迹基本被擦干净了,衣服也换了新的,原本就肥硕的脸更肿了,好几个记者围着躺在担架上勉强能睁开一只眼的猪脸男,逼问他事情的经过。
“是谁把您打成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请问您报警了吗?”
“昨晚您与谁在一起?警察怎么说?抓到揍您的人了吗?”
猪脸男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努力地把嘴长得很大,因为用力,额角的青筋隐隐突起,可他偏偏一个字也说不清。镜头拉近,我见他嘴里的牙被打掉好几颗,露出血红的牙龈,简直惨不忍睹。我凑近了两步,想看得再仔细些,下一秒,画面局部就打上了马赛克。
除了记者,猪脸男后面的确站了几个警察,神色似乎有些凝重。在后面。是黑压压的人群。镜头之下,几乎可以看清每个人的轮廓。我庆幸我们离开得早,否则定然也被堵在邮轮旁,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说到底事因我而起,不心虚是假的。
直到猪脸男被抬上救护车,我才挪开了脚步。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我忍不住就大笑出声。路人像看智障一样用余光扫向我,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忽略了他人的目光,笑够了才抿住嘴。
幸灾乐祸之余,我又有些担心,这件事惊动了媒体,若是我被牵连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我的身份见不得光,我不知道周奕琛当初用什么方法把我带出监狱的,但我敢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手段。
不然他何必给我弄个假身份?
恰好周末,我今天没课,走了一小段路才打上车。还没到别墅,苏绍堂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南南,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他这样问,我的心又是一疼。但也没了昨天那份冲动,我深知只有不得罪周奕琛,他心情好才会放我父亲一条活路。
“嗯。”
苏绍堂叹了口气。说。
“我知道你委屈,是大伯没用,不能保护好你和二弟……”
我就静静地听他矫情,说真的,我不太相信苏绍堂口中的心疼,我心里明白,苏绍堂也并不是那么想让父亲醒,他现在独揽苏氏的大权,正是得意的时候。
果然,他嘘寒问暖了片刻后,便暴露出了本性。
“南南,关于新项目的备案,我已经寄到你那里了,找个机会,好好和周总谈一谈。”
“谈?我想没什么谈的余地了吧,他不愿意,我总不至于按着他的手签字。大伯,人贵在自知,你都办不成的事,我又何德何能。”
苏绍堂大约没想过我会拒绝,好半天都没说话。
我莫名地很生气,气自己,也气他的贪得无厌。
“大伯,你特意告诉我父亲的事。真的只是不想瞒我?还是你——”
“南南。”
我话还没说完整,苏绍堂就沉声打断了,随即又痛心疾首地加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忤逆长辈。”
面对质问,我只笑不说话。在后来他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想是我太蠢了,玩不过苏绍堂。更玩不过周奕琛。
愚蠢有的时候必然要付出代价,就像现在的我。如非还有利用价值,我想苏绍堂会对我避而远之,就如苏欢颜一样。
想到苏欢颜,我鼻子一酸。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在池上泉婚礼上她狠绝的目光。
“小姑最近还好吗?”
话脱口而出,忽如其来的被打断,苏绍堂很是不爽。
“她很好!好到不需要你操心。你有这份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周总。”
可能是发觉自己的口气不对劲,苏绍堂的声音立马软了几个度。
“南南,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要学会示弱,知道吗?想办法怀上他的孩子,越快越好。”
听到这句话,我更不想告诉苏绍堂我已经怀孕的事,我不想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利用。
随口敷衍了几句,我先一步掐断了电话。
其实仔细想想,苏绍堂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我既然无法逃离周奕琛,何必与他撕破脸。
下了车,我便看见别墅门外站着的快递员,他探着脑袋往里望,我心底一阵冷笑,走前几步,拍了拍他的肩。他扭过身,打量了我好半天。
“苏南小姐是吗?有份急件。请您签收。”
我点头,他把快递塞到了我手上,签完字,我进别墅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我和苏绍堂不同,我再也不想欠周奕琛任何人情。
除了吃饭,我一整天都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等周奕琛回来。时间一分一秒流去。转点后周奕琛才推开别墅的门,我赤着脚就迎了过去,隔着大概一米的距离,我顿住了脚步。
周奕琛满身酒味,混杂着香水的味道,特别刺鼻。
我捏着鼻子。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等他换好鞋子,才发现我。
“这么晚不睡,你想干嘛?”
他瞥了我一眼,微微拧起了眉,我顺手就接过了他的外套,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
“周奕琛,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反在我一直在关注,好在事情并没有往我担心的方向发展。周奕琛一直没理我,进了卧室后,他才侧过了身,眯了眯眸,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问。
“你很开心?”
“当然开心了,我觉得你还可以打得更狠点。说真的,他这样对我,你也很生气是不是?周奕琛,我才发现你心机挺深的,玩英雄救美呀?想让我感激你?”
话音落下,周奕琛的表情很怪,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好半天才沉声绕回了话题。
“刘然的父亲是政府高官,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过去。苏南,你就不怕——”
周奕琛欲言又止,我大抵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我当时的确担心了这么一下。可仔细一想,猪脸男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要找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顿了顿,干干地笑了一声。
“我为什么要怕,人又不是我打的。”
闻言周奕琛哼哼地笑了几声,揉着眉心,他晃晃悠悠地就进了浴室,我依然傻跟着他,直到看见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