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判处终身孤寂-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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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尖酸刻薄的提问,我真的不想给予任何回复,多一个字。我都不想说。
说苏绍堂不是刻意而为,我都不信。他又想干什么?故意让我和周奕琛同框?再说点什么惹人误会的话?哈,他还真是执着,周奕琛这颗大树,他也算是抱得紧紧的,始终不愿意松开。
“周总,不好意思,我二弟走的太突然,她要是说了什么过激的话,也不是真心的。你别和她计较,我知道你一直关心她,可感情的事情,也勉强不来,南南已经和令弟有了婚约,周总,你还是……”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我心里就是一阵冷笑。更让我觉得诧异的是,周奕琛没有开口反驳半句,就像默认一样,只看着我,我甚至能在他的眼眸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脸。
我仍保持着一个姿势,莫名地,双腿就开始发软。我想,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我也不例外。
在我倒下的前一秒,周奕琛极快速地抱住了我,他抱得很紧,脑袋埋在我的劲间,毫无征兆地,他低声说。
“对不起——”
我大抵是听错了吧,这三个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说,我特别想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我没有这个机会,眼前渐渐发黑,再发生了什么,我也没任何感觉了。
*
再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医院,苏绍堂沉着脸站在我的病床边,看我睁眼,第一句话就是。
“南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可苏绍堂就是看不见,好歹他装那么一下,第一句话也该是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之类的。
但均没有,他的野心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我面前。
我连失望都没有了。
我喉咙一紧,想说话,一时间却想不到任何敷衍苏绍堂的理由。我现在已经够乱的了,真的没有任何余地与他周旋。
苏贤明尸骨未寒,也就只有苏绍堂,还能继续咄咄相逼,不放过任何利用我的机会。
默了默,我说。
“大伯,我只想休息,有话等我出院再说吧。”
我想动动身子,可使不出一点力气。
苏绍堂当然不会轻易地放过我,兴许是以为我有什么苦衷,不敢说实话,又或许他认为我有意瞒着他。他低叹了口气,脸上倒还真挤出几分关心我的模样,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声音也软了些,十分克制地压抑住自己眼底的情绪,劝道。
“孩子是周总的吧?大伯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们的对话,我也听到了一些。南南,我不清楚是谁在背后挑拨你和苏家的关系。可这件事,的确和周总无关。二弟对你怎样,先不提你,我都看得出他有多用心。你怎么就能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你就是苏家的孩子,二弟唯一的女儿苏南。”
“南南,这事你这么做,好在二弟不知晓,否则他该多伤心,你说是吗?”
我冷眼看着苏绍堂一张一合的嘴,要是我手里有针,真恨不得缝上他这张虚伪至极的嘴巴。
我也不管他有没有说话,直接闭上了双眼,眼不见心不烦。
我就是再难受,特么的日子还能不过了?他们一个个,都不愿意放过我,要是人死了真会下地狱,我一定也拉着他们一起。
我那么明显地不想搭理他,可他还是装作看不懂的样子。
“南南,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就和大伯说实话吧。大伯肯定是向着你的,我也曾答应过二弟,会好好照顾你。就算二弟不在了,不影响我们仍是一家人。你伯母,你哥哥,还有你小姑,我们都会保护你。你别有任何顾虑,就算这孩子是周总的,我们也不会多说半个字,到这个月份了,你肯定也是希望生下来的……”
听听这语气,真是让人觉得十分可笑。若不是亲身经历,我还真无法相信,一个人能恶心到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
我无声地冷笑着,偏偏不给他一个想要的答复。
“南南,你……”
“真是让苏董失望了,南南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一记冰冷的男声打断了苏绍堂,我缓缓睁开眼,看见缓步向我们靠近的梁毓言,他脸色极沉,眉宇间亦是一片疲惫,领带系得歪歪扭扭的。
苏绍堂怔了怔。笑道。
“周二少竟爱开玩笑。”
“是不是玩笑,等孩子生下来不就知道了?苏董,我没记错的话,贵公子还在住院吧,来都来了,上一趟楼,几步路的事,也不麻烦。好歹您是做父亲的,医院那么多记者,面子上得做足。”
梁毓言语气平淡,可字里行间全是冷嘲热讽。
苏绍堂嘴角隐隐一抽,先是不可置信地望了我一眼,确定我不会再说任何,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走前,依旧是那句。
“南南,我等你好了再谈。”
亲眼看见病房的门关上,我才算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谢谢你替我解围。”
“不用对我说这两个字,养好自己的身子,就算是报答我了。”
梁毓言声音听不出一丝喜怒,静静地望了我片刻,他的电话就十分突兀地响起来了,他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放回了口袋中。
数秒后,他垂着眸说。
“我去接个电话,你再睡会儿。”
我点了点头,他才迈出步子,转身的一瞬,他的表情凝重了许多。
他离开没有一分钟,我的手机也响了,我十分吃力地撑着身子坐起来,摸索了半天,等找到手机,电话也挂了。
是我先前请的私家侦探,他一直在替我调查严煜的事,但好些日子了,这是第一次与我联系。
我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才回拨了过去。
“苏小姐,正如你所说,严煜的确和你哥哥是情侣,在你哥的学校基本是人尽皆知的事,回国前,他是你哥学校的助教。至于身份,还算清白,没有任何案底。”
“他消失的这段时间,也没离开过H市,平时甚少出门走动,我跟着他的这段时间,他也只出过一次门,买了很多食材,大多是易储放的速食。”
“哦,对了,我查到了他最近联系频繁的号码,除了你哥,还有一个人。”
“是谁?”
私家侦探报给了我一串号码,我觉得十分熟悉,顿了顿,我说。
“你等等。”
我没掐断电话,退出通话界面,开始翻自己的通讯录,把我觉得有可能的人全对了一遍,最后,我只能忍着胸口传来的痛楚,点开了那些我从未设想、怀疑过的人的号码。
最终的结果,让我背脊不禁传来了一阵恶寒,手心也冒出了一片冷汗。
好久,我滚了滚喉咙,艰难地从齿缝中迸出几个音节,“这人你也一起查。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等我再联系你。”
匆匆挂了电话,我大脑完全处于死机的状态,我也想安慰自己,可能是巧合,可能他们是朋友,压根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
可无论我怎么给自己洗脑,都无法说服自己。
独自坐在空荡荡的病房中,我莫名地就笑出了声,笑了好久,门再次被人推开。我瞬时止住了声音,安安静静地看着门的方向。
看着进来的人,我屏住了呼吸,全身肌肉都僵硬着。
为什么?为什么梁毓言会和严煜有联系?
我就是那么想问,但话说出口,却是话锋一转。
“梁毓言,我想喝水——”
第171章:感情这张牌()
梁毓言的反应慢了好几个节拍,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才拉着椅子坐下,坐下后,又发呆,也不在看我,当然,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默默地把手机塞进了枕头底下,并按下了静音键,生怕那个私家侦探没眼色再打进来,毕竟他方才好像有话没说完。
“梁毓言?”
等我把双手放平在腿面上,我才再次唤了他一声。
他抬起眼皮,眼珠子滚了滚,薄唇微张,十分抱歉地问。
“南南,你刚才说什么?”
梁毓言一副没有心思和我说话的模样,时不时地就看一眼手机,恰好我现在也不是那么想看到他。勉强地扯开嘴角,我说。
“没什么,就是困了,你先回去吧,打完针我差不多也能出院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不用在边上陪着我,你在,我也睡得不踏实。”
他大抵以为我是开了句玩笑,轻笑了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
“好,你出院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这回他一点儿也不耍赖皮了,我让他走,他立马就站起了身,那架势,仿佛就在等我开口让他走。
抛下这句话,梁毓言头也不回地就出了病房,什么也没再说,轻轻地给我带上了门。
他走后,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
从前我不会把人想的那么复杂,可现下,我不得不对梁毓言有所防备。
苏贤明的葬礼,周家人都来了,包括周恋,唯独没有梁毓言,这段时间他去了哪儿,只字不提。
其实今早我们还通过电话,他也说会过来。
在出现,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感觉就像是从哪儿赶过来的,弄得神神秘秘的,我总感觉他也有事瞒着我。但我并不是那么想猜,当初我们也算达成了共识,有事不瞒着彼此。就连这种默契,我们之间也不再有了。
我想梁毓言应该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骗我。
我躺在病床上,其实身体累了,可偏偏就是睡不着,心里有事压着,整个人都不踏实。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护士进来为我拔掉了针头,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多休息,上了个洗手间出来,我才发现自己下身有些出血。
对于这个孩子,我还算挺仔细,所以特意去问了医生,他说没事,多休息就好了。可我不放心,把体检项目均做了一遍,到了晚上,我才离开医院。
我并没有让梁毓言来接我,确切的说,他电话一直处于暂时无法接通的状态。
医院门口依旧堵着许多记者,我就像做贼一样,用围巾把整张脸都蒙住了,从侧门偷偷摸摸地出去的。这感觉差极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遭殃的必定是我。
不仅仅是因为苏贤明去世,还有在葬礼上周奕琛抱着我的画面,均被拍了下来。
我用手机简单地看了看新闻,关于我和周奕琛的关系,他们长篇描述了许多,虽然他们写的也和我经历过的差不多,但多多少少有点夸张的成份在里面。
我也没细看完,但我也明白,苏绍堂故意让媒体拍到我和周奕琛在一起,周奕琛也没有特意解释什么,这些新闻,其实他完全有能力压下来,可他没有。
其中有一张配图中,周奕琛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关心,总之是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的,不知道还真会误以为我们是热恋中的情侣。他抱得我十分紧,相机甚至拍下了他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
就是这一瞬间,我无比佩服周奕琛的演技,为了配合苏绍堂。为了坑我,他也算下足了功夫,就差一点,我都信了他是真心实意地担心我。
世界还真特么欠周奕琛一个小金人,他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新闻铺天盖地闹得沸沸扬扬,想必梁毓言也看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更没问我这些天为什么会跟周奕琛在一起。或许他早就知道。
我也是傻,周家这对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里面一片漆黑,我尝试着喊了几声申文的名字,她并不在。
洗完澡出来,我的手机连着震动了数下,是周奕琛发来的,全部都是一样的内容,让我开门。
我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开始吹头发,不过五分钟,我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来的人是谁。周奕琛这人就是这点最恶心,要说他不询问你意见也不是,只是不管你答不答应,他该做什么仍会做什么,总之膈应到我不舒服就对了。
我还没说什么。周奕琛直接绕到我身前,一把抢走了我的吹风机,质问我。
“为什么要洗头?”
他语气还挺凶,嗓音也提高了几度。
我没作声,伸手去抢,他就把吹风机举过头顶。
“医生没告诉过你,这个星期都不要碰水吗?苏南,你本事越来越大了,悄悄怀了孩子就算了,现在还要折腾他是不是?”
我冷笑了一声,也不算太惊讶,昏迷前,是周奕琛和苏绍堂一同送我去的医院,他知道我怀孕也是理所应当。我抬起眼皮,刚想发火,却发现他的脸色也不算太好,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