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 第一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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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半载了,跟别人说别人又不识货。”
“既是次品,买来何用?!”启枫淡淡道:“上等鸡血石本是千金难求,但身外之物而已,我又何必为了炫耀买一块次品充胖子?!”
“这……”小贩无奈地摸摸头:“三两银子,大爷拿去。”
启枫拂了拂手正打算离去,却见明若竖起两指:“二两!”
“好好好,算我近日赔本,就二两银子。”小贩见积压商品终于推销了出去,随即眉色顿开。
“这种东西要来何用?”启枫微微簇眉,但还是顺手把钱付了。
“人家喜欢这颜色,朱红中还参着透明色,好漂亮!”明若拿着玉佩,爱不释手——古代就这点好,什么石头都是自然的,不像自己那时代总有这么塑料,玻璃的来骗人。
“正宗的鸡血石应该是血色,这淡的不值钱的。”
“只要好看就行了。”明若买首饰向来鄙视那些所谓的足金啊,钻石啊,什么保值,买配饰当然是挑喜欢的啊!正的要保值还不如把钱存着来得直接。
“你啊……”启枫摇了摇头在心里暗叹:把垃圾当宝贝还那么开心。(当时,任谁都不知道这块次品的鸡血石今后因为它的主人将如何得风光,把那些真正的极品同门们都比了下去。不过,这将是后话中的后话了。某人在幕后卖个关子先^^)
逛了一个上午的街,在聚仙楼简单吃了顿午饭后,启枫带着明若来到了城西的湖畔旁,看着明若依然高涨的游兴,不禁有些佩服他充沛的精力:“这条叫西冥湖,从西淮山起始,经离国五大城,再往下游去,就是凤阳了。”
这景致,有些像杭州的西湖啊。明若心想:也难怪,都是湖嘛,哪边不一样?而且这里的湖没有受过污染,恐怕真比起来,此湖还略胜一筹呢!
“真是个好地方!”在湖岸边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却瞥见了临着湖边不远处耸立着一座气势磅礴的楼宇:“咦?那座楼是干什么的?”若是能上去欣赏下美丽的湖景……那味道应该更不错吧?
“是茶楼。”
“我们过去看看好么?”一听是茶楼,明若的兴致更高了。
“恐怕不行。”启枫冷声道:“我们进不去的。”
“为什么?难道你带的钱不够?”
“不。这不是一般的茶楼,若不是达官显贵或是著名的才子,一般人即便有钱,也不能进去。”启枫悠然道。
“难道混进去都不行?”中国古代就有很多临水的茶楼,比较有名的就像岳阳楼啊,鹳鹊楼啊……
“一看那茶楼……”启枫指着那处:“东边的正门除非皇亲到访,一般是不开的。南边的一般都是官员门进出,没有名贴也是不能进的。西边临水,北面的门是才子们进的,不过此楼有个规矩,进去必须提一首诗,若楼主看得上眼,自然开门迎客而且茶水费全免,若是看不上眼的,自然也是不能进的。”
“岂有此理!”听了这规矩,明若不禁想到了历史课上侮辱中国人的那句: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外国人鄙视中国人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有钱人鄙视老百姓!
“哼,既然如此,我更得试试不可了!”说罢,明若拉着启枫便往那座楼冲去。
不过到了楼下,看着那做雄伟的建筑,再看看周围把手的那一队一队官兵,明若刚才的胆子却吓得没影了,拉拉启枫:“这是茶楼啊,又不是兵部……怎么会有那么多官兵?”
“此楼素来有大官来访,顺便带些官兵来也是很正常的。”
“启枫师傅……”明若撇了撇高高悬挂与门楣的扁额:“你不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怎么了?刚才不是你说要来的吗?”启枫狭促道。
“那扁额怎么是空的。”明若指着头上的扁额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是因为至今还没有找到配得上本楼的名字!”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明若一怔——那种厚重而带着空鸣的音调……好像自己以前一直崇拜的那个声优哦。抬头一看,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正跨过门槛出来:“先生是来题诗的么?”
这话和目光,当然是自动忽略小厮明若,奔着一身月白的启枫来的。
启枫簇眉,唱两句或许可以,这诗……自然是不行的。别说自己不是秀才出身,据说以题诗入得了北门的才子,全天下不过一个手的数量,可见那位楼主的品位之高。而已他的心性,若是知道这次的来客居然是个戏子,恐怕早就出来泼盐了吧?
“请吧。”似是没有看到启枫眼中的犹豫,紫衣男子一把邀启枫到了大厅中的紫檀木按前,白色的宣纸,羊脂玉的镇纸,灵斋的墨宝全套备在了案前——虽然能通过这门的一年鲜有,不过每半个时辰,都会有人来磨新墨,随时随地都迎接着各地到访的才子们。
“这……”启枫瞥了眼给自己造下这么大一个麻烦的明若,正想要找个理由推辞——此楼可不是能开的起玩笑的地方,若是人家查下来……恐怕将有大祸。
看着启枫为难的样子,明若不禁有些心虚,知道启枫恐怕是写不来了,可自己那60分的语文水平能写出些什么来?自己又不是崔颢……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对啊,崔颢!
“不用老烦家主,我来吧!”明若跑过去推开启枫抓起笔就涂鸦了起来。
一边,紫衣男子簇眉地看着明若糟蹋着上好的墨,上好的纸,上好的笔。雪白的纸上歪歪倒倒地挂了长串的鬼画符。仔细辨认才依稀能认出两个字来——这怪不得明若,莫说毛笔,连钢笔字明若也是东倒西歪的!
此楼自开张以来,肚子里没有点东西的还没人敢踏进过,进来的诗写的不好至少这字总是端端正正,哪有过这般敢来砸场的?不过碍于情面,紫衣人还是等明若终于把鬼画符写完,并把纸抽了过来默念。
这一念,却整整有半个时辰——前面一半时间是一个个辨认明若写的字。等全部认完了,这第二便却看的紫衣男子惊得说不出话来……接着就是一遍又一遍反复的默读。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凤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黄鹤楼……黄鹤楼……, ”
这边,明若的心也有些七七八八——这里的人都不知道红楼梦了,那应该也不会知道……而且;还改动过一个字……不过人家真的看出来,难道还欠了这个字么?
“真是异数!居然有此等……”好一会儿,只见那紫衣男子大拍一记桌案:“来人,把这桌子和文房四宝都撤下去!还有,把门口的扁额卸下来。”
说罢,就拿着诗稿往里去了。
“你写了什么?”启枫有些担心地问道。
“在我的家乡,连我们那位诗仙都自叹不如的诗。”明若小小心虚了一下:“黄 鹤 楼。”
此时,有位身穿丝袍的男子走了下来,有礼的恭了身:“两位请随我来,楼主有请!”
“没想到你居然……”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那紫衣男子的反应,自己剽窃一罪是不会有了。只要这样……这诗……
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虽然明若有些不齿自己的行径,不过却松了一口大气。
跟着仆人上了楼,进的却是一间别致的雅座。若是平时,明若一定会好好开心地好好参观一番。但此刻,所有的游兴却被强制压了下来,这感觉,就像去老师的办公室谈话,明若暗想:原以为把酒论诗将会是件很有气质的事情,现在才知道竟然会那么痛苦,形式化……(他全然忘了:之所以会感觉到痛苦是因为他并不精于此道。若是此刻楼主和他讨论类似于哪个化妆品牌子比较好,或是那里买衣服有特色,想必一定会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就是楼主!”一看到坐在香炉旁抚琴而坐的男子,明若很没有礼貌的指着那人的鼻子叫了起来,虽然刚才见到那个男子的时候就知道此人非池中物,不过没想到此楼的楼主竟会如此年轻:“电视里那些掌柜的不应该都是那些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吗?”
“若儿不可无礼。”启枫低声责备道。
“无妨。年纪小有点生气是正常的。”那人冲明若微微一笑,似是不在意地说道:“这位小公子诗才出众,实在另在下心仪。此番准备了陈年佳酿数坛,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此番由鄙人坐东,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啊……?”明若只觉得自己眉毛鼻子缠到了一块儿:“这里不是茶楼么?我们以茶代酒好不好?我……”
“若儿,楼主向过关的才子进酒是此楼的一向规矩。”启枫好心地提醒到,却把明若已经到口的四个字打了个断——“滴酒不沾”
“哦……”明若簇眉的看着仆人们手上一坛又一坛的陈年老酒,有着说不出的痛苦——半杯啤酒都能放倒自己了,更何况酒精含量高得多的这些老祖宗……真是羊入虎口,四面楚歌,天要亡我:“好……”反正……待会有人抬回去……
“请……”只见那紫衣男子接过女仆递过的杯子一饮而尽。
“请……”明若也依样画葫芦,不过经过喉咙的时候一阵火烧的感觉:果然,换了副身体,这差酒量还是一样的。瞬间,明若就感觉自己的脸也一下子烧了起来,烫烫的,估计能扮关公了。
“若儿,你……”启枫有些诧异地看着明若:他的酒量应该不会那么差啊!
“请。”紫衣男子似是没有看到明若这一杯已经不行了,立刻敬了第二杯。
“请。”第二杯下肚,喉咙的反应并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不过等明若在抬头,眼睛却迷糊了,眼前的东西成了叠影,头也一下变重了。感觉身子一歪,明若就一头栽进了身旁的启枫怀里。
这趁势,明若又被进了第三杯。这下明若彻底迷糊了,想要和启枫交代些什么,却开口就忘了眼前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迷离地指着启枫的鼻子问道:“这位蟀哥,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忘了……真糟糕……”
启枫有些哑然地看着明若,不相信眼前的人竟然酒量差到这种地步,别说已经是15的男子。就是一般的女子,论酒量至少5杯6杯也是没问题的。
但启枫簇眉间,明若已经晃晃悠悠跺到了围栏旁,有些惊叹地看着楼下美丽的河岸景色:“真是好景色……好漂亮的湖哦……”
“让我想想……该怎么唱来着……对了……”明若此时已经完全没了神智,歪歪斜斜地摆了个姿势:“哈啊啊~~哈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呐,春雨无疚,别无人呐……”
三口两口,却唱起了白娘子传奇中的插曲——渡情。
“若儿!”启枫出声叫唤到,那里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脸幸福地拍着围栏看着楼下经过的条条小船一句一句地大声唱道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十年求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原本明若就善于唱这种介于戏剧和通俗风格之间的,如今又因为醉酒更是放开了嗓子对着楼下的船只吼吼,迎得在湖上畅游的公子和小姐们都纷纷掩面做进了舱内,倒是一些船夫们难得听到这么一首近乎“直白”的调子,纷纷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往楼上望,而这边,明若却已经唱到“白首同心在眼前”了……
紫衣的男子有些诧异地注视着脸色桃红,面带醉意的明若,似乎并没有料到这一状况。而启枫却是忍无可忍地把正在吼着“哈啊啊~~~~哈~啊啊~~~~”的明若从围栏旁拖了下来,连番对着紫衣男子号孟浪。
“无妨。”紫衣男子含笑摇了摇头:“在下也有失礼之处,没有弄清小兄弟的酒量就急着进酒,不过天色已晚,不如两位就在楼里住下,好让我尽下地主之宜,先生意下如何?”
“这……”启枫有些为难地,却看见怀中的人早已迷迷糊糊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能回应道:“如此有劳楼主了。”
紫衣男子正欲说什么,那位带两人上楼的仆人却在此时走了进来,对着紫衣男子耳语了几句,之间那紫衣男子有些变了脸色地看了一眼仍醉倒在启枫怀中的明若,便和启枫打了个招呼急急走出去了。“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失礼了。”
看到紫衣男子走出房门,启枫却是送了一口气,心思有些复杂地望着神智不清的明若。有这般机会能坐在这楼中和人把酒论诗其实是世人最向往的意境。自己出身寒微,又从小被收入戏班,原以为此生都不会有这机会,却不料被怀中的人这么误打误撞撞了进来,而既然撞了进来,却又这么乌龙地落到现在这番光景。思及此,启枫无奈地笑了……
把明若安置在软榻上,启枫有些好奇地看着墙上装裱的诗文……这位楼主,还真是爱诗之人,目光所及之处,无一都不被诗文所点缀。如此年轻就成为了天下第一楼的楼主,那人也一定有他的不凡之处吧?启枫暗道。
而若儿刚才题的那首……虽然自己是个外行,不过听来就不会是凡品:“那首黄鹤楼是不是和红楼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