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饼-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展玉风挥挥手把一干旁人赶开,拿出随身带的化妆箱,为秦凡抹起粉底液。
专注的眼神,熟练的手势,一笔一划间,很有专业的味道。
椎名雅不动声色地在远处看着,他嘴角挑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如同秦凡的保证一样,展玉风的表现完全可以称得上完美。他的妆容凸现了秦凡的睿智俊逸,衬托了自己的美丽妖娆,一阴一阳,一柔一刚,没有丝毫不协调感。
台下众人默默跟着两人的指示,每个人的心里有隐隐有一种激动的期盼,他们感觉到有什么新的东西在慢慢破土而出。
秦凡鼻梁上被架了一副眼镜,展玉风满意地告诉他,这叫腹黑女王。
翘起腿,他坐在红木龙椅上,一只手臂撑在扶手上,捂着下巴作玩味状,另一只手则搭在展玉风的黑发上。
而地下的展玉风,侧身半跪在地板上,上半身懒懒趴在秦凡的腿上。他身着浴袍,左半边衣领滑下,香肩半露,被浓密漆黑的发丝长长盖住,袍子底下的冰肌玉肤若隐若现。
摄影师目瞪口呆地不停按着快门,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挑剔的想法。
于是,台上的两人,一退一迎,一来一往间,媚眼如丝,风情万种,霎时把现场气氛调到最高。
展玉风拉着秦凡走下台,众人渐渐散去。椎名雅上前,拍拍两人的肩
“看样子这个人情我欠大了。”
展玉风坐下卸装,一边挥挥手说:“反正我也玩得很高兴。”
“我承认,第一眼看见你那种花瓶的感觉被推翻了。”
“花瓶?”展玉风怒眼瞟过:“哼哼,能长成一只倾国倾城的花瓶也不是容易的事。”
秦凡脸上微微有了一丝笑意。
椎名雅聪明地打住话题,他心念一转,问:“你,要不要来这里工作?”
“我不出卖色相。”
“不,我是说化妆师。我虽然手下有一个班子,但还是不尽如人意,有时候需要高价从别人那里挖人。”
展玉风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但只是很短一瞬间,又迅速黯淡下去。
秦凡走到他身边,蹲下,拍拍他的脸。椎名雅很识趣地走开。
“你很想做?”
展玉风点点头,半带委屈地看着秦凡:“父亲一定会让我继承家业。”
“是,我知道,但至少可以找他谈谈。”
也许,会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他这样想着。
“你刚才,说什么?”展玉风吃惊地问林思渊。
“我说我喜欢你。”
“噗。”
展玉风嘴里的一口水喷涌而出。
“你喝酒了?”他有些狐疑。
“我没有。”
“你生病了?”
“我没有!”
“那你是不是在梦游?”
林思渊几乎要昏死过去,他大声地叫起来:“我该死的没有喝酒,没有生病,没有梦游,我说我喜欢你!听清楚了没?”
展玉风愣愣的点点头,扰扰后脑,慢慢走开。
“那就是我在梦游。”
林思渊冲到他面前,扳过展玉风的脸,咬牙切齿:“展玉风,你给我听好,我从来没当你是我哥哥,我,林思渊,喜欢你!!”
“唉。”
趴在水池边,展玉风唉声叹气起来。
秦凡好笑地敲敲他脑门:“再叹心脏都被你叹出来了。”
“你不懂,我怎么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一直把它当弟弟一样疼。”
展玉风一脸郁闷,无精打采地拨弄着池里的倒影。
秦凡说:“就是你太好,让他会错意了。你知道动物吗?总是会依赖上出生后第一眼看到的。”
“那我怎么办?拒绝也没有用。”
“那就躲,躲个一段日子,也许他自己就会失去兴趣。”
展玉风点点头,抱着秦凡的脸亲了一下。
“也只能这样了。”
然而,这一次,两人都错了,他们的确是低估了林思渊过于固执的爱情,期望过高的时候,这样的爱情就会变得专横起来,并且不计一切代价。
悠悠醒来的时候,展玉风感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拉了拉,竟半分动弹不得。
记得刚才在露台上看夜景,对着没有灯光的花房想秦凡,然后突然就有一块帕子覆上来,全然没了意识。
想来也许是昏迷之前吸进太多迷|药,喉咙很痛,鼻子也涩涩的,胸口有一股之不住的气血在翻涌。脑海里昏昏沉沉,似有无数零落细节从眼前飘过,却理不出个头绪。
微微睁开眼睛,发现是一间设施齐全的卧室,从床到毯子,甚至连卫生间都有,唯独缺的是窗户。
视线上移,自己的两手被牢牢分开铐在床头,身体竟是左转也不是,右翻也不是,只能以耶稣受难的姿势直挺挺地躺着。
展玉风有些愤怒起来,未料到竟然有朝一日会被关在自家密室里。
是谁做的,他当然知道。z
“林思渊,你这个王八蛋,有种给我滚进来。”
“哟,我亲爱的哥哥,看来你已经醒了,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一张半带嘲讽的脸从门后闪出,来人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冷冷地看着我。
“你把我铐起来干什么?帮我弄开!”y
“可以,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马上放了你。”
他慢慢走到床前,在我身边坐下,眼里竟又恢复了一贯的嘲讽与冰冷。
“你只要答应做我的人,我马上就放了你。”b
展玉风倏地一愣,他其实是想过依林思渊的个性,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但万万没料到他竟然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把自己锁起来。
林思渊把头凑到他颈边,小狗般贪婪地嗅着,手指捏起他的长发不停的打圈把玩着。
“你疯了,我们是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g
“我知道,我没疯,但我就是要你,从我十几年前宴会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我要你。”
他说着唇贴上皮肤缓缓移动着,一寸一寸慢慢下移。
展玉风奋力扭动着头,避开他的袭击,心里只觉得阵阵屈辱和痛心。
“你这个王八蛋,放开我,畜牲!”
“不行啊,哥哥,美丽的嘴怎么能吐出那么肮脏的话。”
林思渊伸出手指在展玉风的嘴唇上来回摩挲,口舌上移,一瞬间便覆盖了上去。
“唔……”
展玉风咬紧牙关,剧烈挣扎起来,唇上冰凉的滑腻感让他的胃一阵抽搐。林思渊的舌头不断挑动着他的唇,企图让他自动打开。
忽然,一阵惊呼,他猛地放开身下的人,瞪大眼睛抹去嘴角的血渍。
“你咬我?你……”
展玉风挑衅地看着他,眼神鄙夷而厌恶。
“你装什么清高!我就不信你没和姓秦的上过床!”
“上过又如何?”展玉风不屑地回他:“那也是我自愿的。”
“我哪里比他差,论学识,论相貌,论财富,我哪一样都和他不相上下,你跟我,展渊将来的所有的家业就是我们的,两人共分天下,你要什么有什么,哪里不满意了,你说啊?”
“你和他比?差多了!”
“胡说八道,我哪里比他差了?他一个花匠的养子,一个弃儿,凭什么来和我比?”
展玉风听着他的咆哮,只觉得心烦,于是把头转向一边,闭上眼睛,摆明了不想理他。
林思渊残存的理智霎时灰飞烟灭,她捏着展玉风的下巴,把他转过来,冷笑着。
“好,你有骨气,我就把你这样一辈子关在这里,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哼了一声,他大步离去,重重关上房门。
展玉风听着他脚步声远去,暗自松了一口气,被迷|药影响的混沌思绪被他这么一吼现在倒渐渐清晰起来。
他打量着这间屋子,从整体格局看来,的确是在自家里。林思渊的这着棋走得好,知道大隐隐于市的道理,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想来现在家里人人只道是展家的大少爷失踪了,却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被关在自家宅子里。
自己被铐上手铐,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他在这里。
他转头看见桌上的餐盘,眼睛眯起来。
林思渊阿林思渊,你以为凭你这点小本事可以锁得住我?
晚餐的时候,照例是他一人端来一个大餐盘,食物倒是丰盛,山珍海味到水果佳酿样样齐全。
“觉得怎么样?”他的手抚过展玉风的脸颊。
“你放开,我要上厕所?”
林思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抱你上。”
“你神经病!”
展玉风啐了一口,依旧是一脸不屑。
“算了,反正我就在这里,量你也逃不出去。”
他解开展玉风的手铐,却从怀里掏出一把镭射手枪对着他,笑脸盈盈。
展玉风讥讽到:“没想到你还这么抬举我,我受宠若惊了。”
林思渊也不生气,只是靠在墙边凉凉地说:“我只是比较谨慎罢了。”
恨恨地重新被铐回床上,林思渊端过盘子,展玉风看了一眼里面的食物,有些厌恶地别开脸。
“我不吃。”
“你是打算和我绝食抗议吗?你很不聪明,要知道我若想让你吃东西,至少有一千种方法。”
展玉风定了一会儿,皱皱眉头:“我要吃红豆饼。”
林思渊倒是吃了一惊,在他听来,展玉风的这句话竟似是隐隐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当下喜不胜收,不及多想,连忙点头应允。
展玉风见他同意,勉强吞下一块苹果,自然又是让他一阵欣喜。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思渊很守诺言地天天差人买了各种口味的红豆饼送来,展玉风说他只要甜的,早已被迷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林思渊只当他是单纯的想吃,自然不遗余力,只怕如果他现在说太阳,林思渊也会跑去摘来。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五天过去了,展玉风对于自己想出的计策也无十分的把握,若成功完全是凭运气。他相信再这么下去时间久了,林思渊迟早会发现他的计谋,不知还能瞒多久。
好在这几天,每每林思渊来的时候,也只是和他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对于第一次提出的要求,倒是再也未曾提过,这好歹也让展玉风暗暗松了口气。
“秦凡,秦凡,你这几天一定找我找疯了……”
黑暗中闭上眼,展玉风回忆起初见面时的惊鸿一瞥,秦凡看着他的目光,没有惊艳,没有欲念,只有一种淡淡的赞许和审视。他递过红豆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