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 by 小秦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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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乍醒。
几秒的时间回顾。
林睿转瞬陷在沮丧和懊恼。该死,怎麽这样了。
他的计划中,是由哥哥作主导,必要时他甚至还可以给哥哥抱,但现在,林睿瞄著李慎吞进他一小部分的後庭,嫩薄的|穴口吃力地咬住巨根──
淫靡的画面又令林睿心猿意马,他知道该收手补救了,可不由自主地又往紧窄的甬道探更进,荫茎再入了几分……林睿才体会著强悍地逐步插入李慎的美妙滋味,这次便又是类似锦帛裂开的声音,他顿时一僵,低眼就瞧见两人结合处多了一小丝血红。
这血丝,唤回了林睿的理性。
勒令自己必须冷静,又看了看现下,林睿忖想著,尽其量忽略这灭顶的煎熬。
脸被压在枕里,李慎连呼气都困难,就像架著一座山,乱七八糟的亮点在跟前晃,纷繁的一切他拼凑不出完整的片段,私密的地方闪过尖扎的痛感,他本能地挣得更奋力……终於,那塞进去了一些的东西又撤了出来。
这样一番折腾,李慎的战斗细胞活跃了,当在背上的沈重一移开,就算他头昏脑涨的,李慎还是顾自撑起了身体,他想厘清思维,可惜的是他的眼界还没定位好,那个才离开床的男人又折了回来,扑倒了他──散发著香味的手绢硬是捂上了他的口鼻。
在昏迷的前一秒,李慎惟一见到的就是一双幽深的蓝眸,闪烁著爱慕和炎热的杂陈的光。
如寒星,似明镜,又疯狂。
44
那个漫长又不可思议的夜结束,晨曦破空,当李慎在这平平无奇的清早中醒来时,他如常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於是,他见到了并不平平无奇的东西。
衣衫整齐的平躺,被单盖到腋下,右手放在被单上,李慎目光滞滞地盯了天花板一会,睡了一觉他反倒疲了点,脑子迟钝得跟塞了棉花似的,他左右动了动头颅,想起身却发觉整只右手麻痹掉了,沈甸甸地还像被什麽垫著,奇怪的视线转过望去,乃如是的光景──
明亮的阳光越过帘布,铺泻在一张沈静的睡颜上,美得动人心魄的脸庞泛著透明的光感,这人依然在安稳地酣睡,微扬的唇角似乎正做著好梦,卧在李慎的臂弯之中如误堕凡世的精灵,柔和又安宁。
可能还在做梦吧,李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茫茫地这样认为,一觉醒来怀里多了个长发美人,五官气质还都是他最喜欢的那类型,思考能力还没开始运作,他带著小小的期待探出指尖,轻抚了怀中人的脸颊,滑腻实在的触感在告诉他不是幻觉时,睡梦中的人也适时地醒来……
浓密细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便抬起,一双泓水般漪涣的深眸对上了李慎,相视了一会,淡淡地绽出抹有点羞涩的浅笑─
倏地犹如被高压电给击中,李慎的心脏停罢了数秒,他简直就愣住了,双颊也跟著烧得火热。而那人则一直不说话,然後好似给他看得不好意思了,继而低下了眼睑,双手也环上他的腰,挪了挪身子就把脸埋进他的肩窝,万分亲密地依偎著。
精雕细琢的容貌,白皙晶透的美丽肌肤,直顺的长发,温柔……这就像用造人软件按李慎喜欢的设计出来的人,当然,前提是忽略他面部以外的部位。
在李慎眼里这的确是我见犹怜的模样,他也就势搂住了对方,只是在碰到那赤裸的背部,李慎的心底里荡出了怪异,闷闷地,意识开始挥去那迷雾,这漂亮的人的脸孔也就清晰了,变得似曾相识,变得了解……最後,另外一个人与之重叠,同时在浮出他的名字。
最大的重点,注意了,是“他”,不是“她”,我操!
方才的桃色幻想四分五裂,李慎神色一巨变,粗鲁地推开林睿翻坐而起,因由他这个动作被子也给掀了开,林睿的躯体一览无遗地呈出来,仅穿著一条黑色内裤的男人的躯体。
煽情的红印始於脖子,延路烙满了林睿的胸膛,落满李慎的眸子,了然又具冲击力的。
腔内似乎沸腾著火红的熔浆,李慎无疑是愤怒的,他瞪著身边径自笑吟吟的男人,那张祸水一样的脸,捏住的拳头想揍又揍不过去,咬牙切齿地问:“你昨晚跟我闹玩意儿?耍得我开心呢?不知道二少爷你快活不?”
“没有,我是开了小小的玩笑,可一点也没有耍哥的意思。至於快活,那是有的。”林睿也半支起身体,神态悠闲自若,促狭地说:“昨晚才知道哥心里原来这麽疼我呢,这让我很快活。”
“快活?”冷冷地一扯嘴角,男人的英俊里融入凛冽,他问著:“我顺道给你舒舒筋骨吧,保准让你更快活。”
观察到李慎的拳正蓄势待发,林睿也敛了态度,他不解著:“你在生气?”
“你觉得我很开心吗?!”李慎几乎是用吼的。
“你生气,想打我,要有理由。”困惑地又问,林睿无辜地眨闪美眸,“昨晚你明明很舒服的,射了两次就睡了。而我,”纤长的指在身上比划一遍,继道:“什麽都没得到,还被你咬成这个样了。”
一个个鲜明的吻痕,林睿的指控,李慎整颗心都憋得闹腾,他僵化著稍事回想,昨晚的记忆一股脑地奔涌回笼。几个片断,勾缠不休的两个男人,双人床上接吻与抚摸,难耐的喘气声,露骨的性欲……这些都是他俯伏在林睿身上,像个饥饿的色狼一样咬吻他,而林睿表现出的媚态,他现在反过来看,都不太能相信。
起初的记得很清楚,激将法;大约是林睿脱衣开始的就被冲昏了头,他就挡不住诱惑,STOP,这段经过可以不想,李慎下意识跳过;飞越到睡著前,迷惘之中发生的插曲,零星抽象的,只是那时似乎作痛的地方现在也没有一点感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能断定是否发生,不是玩闹,根本就太过惊悚。李慎端详林睿坦荡无畏的样子,他在犹豫这连问都不能的难题,可林睿还是满不在乎地半裸,笑意不减,看得李慎很呕很火,就是他这张脸害的,他这模样。
“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几年不见,你是不是太妖精了点?”不加以任何修饰的言辞,李慎目若爝火,脱口一问:“还有昨晚,你那是在勾引我吗?还像个男人麽?”
有些讽刺的话,李慎才觉可能过了些,林睿也遽即冷然。
“你也说是男人,男人勾引男人?”俊容不久就慢慢解冻,他悻悻地嗤一声,不过很快又笑得有几分邪佞,左手食指轻划过李慎的胸腹抵在他的男性,说:“……那个,你也很喜欢我的样子吧,瞧,这里都硬了…哥其实很好色,刚刚抱我的时候,就很兴奋了呢…”
李慎一时呆了,林睿举著左手在他眼下晃了晃,近乎是淫猥的,道:“哥,我的手要不要借你用用?技巧很好呢,你昨晚也试过了,爽到不行马上就射出来──呐,话说回来,哥好像有早泄的迹象?”
一席话的威力凌於冲击炮,李慎都凝结了,各式各样的情绪在他面上掠过,尴尬愤慨,最後融合成或许能暂定为恼羞成怒的东西,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呼了林睿脑瓜一拳,跃下床一径冲进浴室,关门差点把门拆了,一句吼啸:“去你妈的狗屎!!!!”
“…呵呵…”林睿倒头睡下,揉揉被揍的地方拉开窗帘,一室的灿烂日光,银子般纯净的笑声,他顾盼之间流著少许秀媚,絮语:“…妖精?…呵,这很糟糕。为了你我都做到妖精这份上来了,唉…哥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不必猜测也知道,接下去哥哥肯定会避他如蛇蝎,虽然这样,不过也是他想要的效果。没办法直接硬上,那好的坏的总得闹出点什麽,不能变兄弟了。
唔,他可一点也不想做兄弟,林睿细不可闻地一叹,斜睨了跨部,兄弟?不。
※※※※
人呐,有的时候真是很奇怪的。越是告诉自己别在意,就越是往那处想;心里强调著不要理会,脑子里就偏要死惦记住;瞧著,怎麽也有欲盖弥彰的嫌疑,李慎近来就差不多是这状况。
欺骗别人是很容易的事,但要做到欺骗了自己,则就需要很高的技术含量。
不过也是正常,用得著拼命想忘掉的事就不是小事,既然如此便哪有可能说抹掉就抹掉,可笑了,他的大脑是一块黑板麽?不是,不是那就行了。
那天他在浴室用冷水冲软了某个部位,出来时林睿就不知所踪了,他静了一会後,说真的,当时他无根由地松了一口气。下了楼他去吃早餐,在饭厅里林睿就坐落他对面,精神爽朗,李慎则是乌云悬顶,额上都冒著青。
他小子眼睛有病吧?那种了一脖子的‘草莓’,居然还穿了圆领T恤?找件衬衫系高扣子他不懂吗?耍花样啊?!
大概真的是耍花样。当李父问起那红印子,林睿戴著眼镜很是纯善,坦率地和盘托出:“这个呀。那是昨晚,我去哥房里,哥他在看……”说到这里的时候,正喝著豆浆干瞪眼的李慎喷了,喷得不够远林睿也闪得快,话是打断了,李慎也呛了个凄凉,第一次用鼻子喝了豆浆。
其实两兄弟之间,互相打打手枪,也并非什麽大不了的事,李慎也知道,可问题出在对方那里。自从那天过後每次碰见面,他都还没有表态,林睿就先摆出暧昧不明,想入非非的样子,要麽柔笑要麽邪笑,动辄就腼腆的笑,无形中就一直在让李慎温习,没得忘。
那个,差点越过危险关系的夜晚。
於是乎,李慎便有意躲著林睿。当然,这里面大部分是因为一个他不愿正视的猜疑,他不肯想起,自然也就不会去问,所以选择最安全的做法──躲。
※※※※
“哇,小小,你咋了?”
从楼下刚来的小丁一进门,一个女孩就直朝他这边奔来,腮帮子鼓得像河豚。
“走开!”女孩带哭的声音说,推开小丁,再跑几步,转过头来大喊道:“断子绝孙的阿慎,你这个混蛋!!!”
小丁与其擦肩而过,这一听说蓦地张大双目,是惊讶又好奇,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望向沙包边的男人,不得了了,断子绝孙的。
45
“你对她做了什麽?”小丁蹩到李慎旁边,学他一并席地闲坐,“不会是调戏她了吧?”
“去!”
“那是怎麽?”更想知道了,小丁上下瞄了瞄他,说:“她总是给你买点心,你就别欺负人家啊。”
“没有。”剩下的半个蛋挞吞进肚里,李慎翻了个白眼,道:“她问我觉得她怎样样,我问是不是要说实话,她很肯定的说要听实话,於是我就说了啊,还没说完她那盒蛋挞都抢了回去,还骂我。”
“你说她什麽?”
把手拍干净,李慎不以为意地说:“头发枯燥,如同稻草;眉高了点,眼低了点,五官比例失调了点;身材干巴骨架瘦细,胸扁就屁股小,肯定不好生养……她让我说的,干嘛还发脾气?”
“……”小丁的表情神经性抽抖,他同情地擦了把汗,终还是问了:“阿慎,你是喜欢怎样的类型?谈过恋爱吗?”
“怎样的类型?恋爱?”李慎斜望屋顶总结一番,娓娓地答:“恋爱,好像没有吧…喜欢的类型,要有柔柔的长发,漂亮得来又要温柔,噢,对,带个斯文的眼镜也不错,不能太矮太瘦,要主动些,偶尔使点小坏…”
说著嘎然而止,忆起某个人,狼狈在李慎的神色间一闪即过,他对小丁掩饰地干咳,扬拳捶了一下沙包,说:“我要跟沙包谈恋爱。”
小丁失声笑了,也望住那摆晃的沙包,默默地,愁绪也一点一滴的上来,他说:“过几天,我要去五楼了,签生死状的。”
李慎猛一转头看他,惊诧地问:“什麽?”
“嗯,需要钱。”忸怩地按著後颈,小丁大概是不好意思的,道:“我老婆就要生了,家里又出了事,现在在医院什麽都要钱,两家的老人也要靠这边吃饭,将来孩子出世了花费会更多……我跟你不一样,我没学历和背景,想要赚钱最快的也只有这条路了。”
“……小丁,你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开口。”
“谢谢啦。其实也还好,馆长肯安排我进去。”小丁洒脱地甩了甩手,却不怎麽洒脱地说著:“如果我哪天在上面出了什麽事,你有时间麻烦多帮我照看一下妻儿老小。”
“还有……以後,一定不能让我儿子走这条路。”
李慎忽然不知该怎样说话,关於小丁最後这句话。
拳击,对他们来说完全不同。拳击是他追求的意义,不是钱财,这是他生来就热爱的东西。但,小丁站在父亲的角度说出的,也让他有另一种感慨,他或许是自私,为他的追求。
惆怅了,李慎在摇摆,这不被常人赞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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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傍晚回家的时候,又在门口见到了那个外国男人,跟林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