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水中来-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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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朋友一起过来的啊?”我问。
“没有啊。我在上班,中午休息一个小时,然后才有时间。”楚眉说道。
我点点头,算了,搞不好又是那个老妖婆派人来监视我,不想让江楚眉知道,吃完便饭赶紧滚,免得让她也惹上麻烦。
“我肚子饿了,点吃的吧!”我说。
“点了,牛排,你吃得惯吗?”她问。
“可以,能填肚子就行。”
“你来上海干嘛?”
“我那房子下面不是有白家祠堂嘛,要拆掉移走重新建,所以我就出来逛逛。”
“昨晚住在欧阳青青家啊?”她给我倒了杯水,问道。
“是,被人算计了,没地方去,就去她那将就一晚。”我回道,她说话很客气,上次见面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吧,现在就变得有些陌生了。欧阳青青说的没错,我不应该想太多,现在看江楚眉可比以前成熟多了。
她淡然笑了下,“你到哪里都被人算计。”
第121章 张蓬来了()
“是啊,所以我准备找个没人认识我偏僻农村,安静住下来。”我说道。
“村里的事儿不都解决了吗?为什么不回去。”
“不是太想呆在那。”我现在其实也很纠结,到时候熊老六家人回来了,他那小女儿还在读初中,我看着别扭。
“我准备回去了。”她突然说。
“你回去干吗?这工作不好吗?”我很是不解,刚才不回村的想法又有些动摇了。
“我男朋友本来是学食品的,我们想回去搞个鱼产品加工厂。本来没那么多本钱,计划过几年再说,但前些天欧阳总跟我说。我爸爸曾经给他干过活儿,给我留了一千万,今儿钱也拿到了。”
欧阳雄花钱倒是舍得,我点点头,切着牛排,说道:“挺好的,挺好的!”
觉得没啥好聊的了,没意思。食物分量太小了,吃完也没饱,她还要跟我抢着买单。我说:“你去上班吧,我有钱。”
江楚眉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问:“水生,你和我妈妈。有没有瞒着我什么事儿啊?”
我装作没听到,从口袋里数了两百块钱递给服务员,过了半天才摇摇头说:“没有,没有什么瞒着你。”
该死的人都他妈死了,再说这些有卵用。唯一让我有些动摇的是黄方老头是她亲生父亲的事儿,我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是错,尊重二婶遗愿,就是这么任性了,不想再多生是非。
“水生,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到时候我给你股份,你负责捞鱼,我们负责加工生产。”江楚眉很认真地说道。
“我对捞鱼没兴趣,再说了,你们两个大老板,天天在我跟前卿卿我我,我有病吗?自虐狂啊!”说完我就背起包,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这语气也他妈自作多情了吧?便又心平气和的对她说:“不过当归村现在可以回去,没什么人闹事了,你可以继续发展你的新农村。”
“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江楚眉这种套话没意思。
“你保重,我走了,再见!”
走到门口,我还回头偷偷瞟了一眼。江楚眉站桌子边上搓着双手,看着我的背影。
出了餐厅门,我跟烟酒店的老板打听地铁站怎么走,准备去火车站买张票去张蓬的家乡看看他,网上虽然查不到什么童话村,但应该能找到唐古镇。
拆完烟盒,一抬头,这傻逼就跟欧阳青青站在门口,他叼着牙签,穿着灰色布卦,背着布袋,还穿着布鞋,后面还背着用一个破剑鞘,里面应该就是太阿剑了,装扮跟这个大城市格格不入。
他看着我笑道:“龟壳少年,好久不见啊!”
我愣完后,将烟塞进嘴里,冷冷说道:“跟你很熟吗?好狗不挡路,都给我滚开。”
“哟,生气了啊。我回家太远,路上耽搁好久,在家里也很多事要忙,村里没信号。”他不要脸地跟在后面。
“去你妈的,骗鬼呢?祖国大地处处都是信号。”我很生气,加快脚步朝地铁站走去。
“真的,我每天要骑着破毛驴去镇上才有信号,欧阳青青跟我说你那照片的事后,我就来了,坐了三天顺风车,才到上海。我背着剑,火车和飞机坐不了。”
欧阳青青则开着她的奔驰越野车慢慢跟在后面,冲我喊道:“我说龟壳少年,你牛脾气也发了,小情人也没了,别在那晃悠,先上车,要去哪儿,我送你。”
她的车子开太慢了,后面的车辆一直按喇叭。张蓬拽着我拖上车,问道:“你去哪儿啊?”
“火车站!”我说。
“坐火车去哪儿?”他又问。
我正在发飙呢,总不能说坐火车去看他吧,便说:“回村。”
“你那村别回了,人家都要带着老公回去开食品加工厂,你是自虐狂啊。天天看着他们两个大老板卿卿我我,然后被他们呼来喝去,你有病吗?”
我看着他,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侧面位子偷听的人,就是他和欧阳青青。
“关你们屁事啊!”我怒了。
“明儿再走,咱们今晚去偷照片。”
“偷照片干嘛?”
“你不是想弄清照片的真假吗?”张蓬问。
“我看是你们想搞清楚吧,生怕我肚子里有回春丹,跑了是不是?”我问。
“你是从婴儿长成这么大的,肚子里不可能有回春丹,但你若不证明自己,那么欧阳雄这老王八会联合那日本老妖婆一起对付你,到时候即便你肚里没有,他也给你剖了,反正他已经杀过好几个人,不在乎多你一个,他早就变态了。”
欧阳青青不乐意了,骂道:“你他妈的,瘦猴,干嘛扯到我爸爸,他想活下去,多陪我两年,有什么错。你不是一样想要这玩意儿吗?居然还有脸骂我爸。”
“我是想要,但若龟壳少年肚子里真有这玩意儿,我就不要了。回家老老实实陪着娜莎。”
张蓬说的我还有点感动呢。但那娜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看着他说:“你不说出了洞,就抢丹的事儿,要给我一个交代吗?”
“说来麻烦,晚上再跟你慢慢讲。”
“那到底去哪儿啊?”欧阳青青问道。
张蓬拍着座椅说道:“你笨,去火车站啊,人家要回去看童年女神跟别人卿卿我我,你还能阻止吗?”
“也是,有些人啊,就是享受这种贱兮兮的感觉。”欧阳青青也配合道。
这两个家伙阴阳怪气的。先说偷照片,又说晚上给我讲娜莎,连下了两道钩子,现在还装什么装。欧阳青青专门找张蓬来,不就是想我跟着去羕岛吗?
最主要的是,我还真没地方去。
“去找个酒店先住下吧!”我说。
欧阳青青不顾后面骂声,猛打方向盘,一个没有素质的强插掉头。她将我们送到附近的万豪酒店,开了一个行政标间,钱是她付的,所以我也就不在意了。
她居然也跟着我们上电梯,张蓬问道:“你也跟着干嘛?”
“听听娜莎的故事啊!”她说。
“我跟我兄弟叙旧,你跟着来干嘛,这次你可没给我钱啊!”张蓬说道。
“给你钱,也是喂白眼狼。”欧阳青青这话说得没错。张蓬最后还是会跟她抢的。
“所以呢,我们之间还能好好说话,都是因为龟壳少年的面子。我跟你和你爹到最后就是拼命的结局。”张蓬这次算是把话挑明了。
其实若真有什么回春丹,以我的意思,宁可给张蓬的娜莎,欧阳雄心眼太毒,活下来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江水生,你到时候站哪边?”欧阳青青问我,她是当真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像上次那样看着他们拼命吗?张蓬却吼道:“喂。他只带我们下水,真看到那玩意儿,咱们自己来,别以为你跟他搅了几下舌头,就可以搞得我们兄弟相残。”
欧阳青青瞪着我,看来必须要我回答。
“我讨厌你爸!”我回道。
这女人气得一脚踹向我的小腿骨,冲出电梯。
欧阳青青那傻逼女人下脚真重,我几乎是一瘸一拐跛到房间门口,拿着房卡刚要刷门进去,张蓬却拉着我说:“等等!”
他说完“咚咚咚”敲了三下门。
“你有病吧,刚开的房间,你敲什么门?”我问。
“你错了,这是我住酒店,每次必做的一件事。”张蓬说道,又敲了三下。
“为…;…;为啥?”
“因为你怎么知道房间里没有死过人,没有阴物藏里面呢,敲门表示打扰了,让他不要出来吓人。”
他说完听得我寒毛直竖,对着空房间敲门已经够怪异了,压根就没想过这一点。难道昨晚那女鬼,进房前敲门就没事了吗?
第122章 关于娜莎()
张蓬进房间就问我照片的事儿,我也搞不清来由,只能把经过说了一遍,他听完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别说他了,估计这是世界谜题了,如果搞不清那照片中人的身份,我只能认为,那照片是假的。
“刘灵的伤到现在也不到一个月吧。能好这么快吗?”他问。
“你倒是提醒我了,她当时伤得挺厉害。”
“她肯定是负伤救你,这女人对你倒是没话说,但是也太狠了吧,腹部都被冰箭射穿了,住几天院就偷偷跑了。”张蓬一边说一边检查柜子,昨晚那木偶人肯定就是那老司机放的,所以张蓬怕今晚再中招。
“她可能是杀手集团的。”我说,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女人成天神神秘秘的。生怕被人发现,欧阳雄又说是专门请过来的,我不得不信,只有干杀手的人才能忍住伤痛逃走,因为怕被警察抓到。
“难怪呢。那她为啥非要救那女鬼?”
“谁知道呢?”我又将欧阳雄说的大概复数了一遍,信息全不全我也搞不清了,反正都被欧阳雄绕糊涂了,但张蓬既然也相信有什么回春丹,想必他是知道一些的。
“刘八公是他杀的?”
我点点头。“刘八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过往的经历,离不开他的扇风点火。但这说明这老东西杀人不眨眼了。”
“关于回春丹的事儿,我又回去问师父了,他说这事是从刘八公那里听到的,真假不知道,但总可以试试。”
“娜莎到底怎么了?你非要这玩意儿。”这是我最好奇的事儿了。
张蓬说道这里,深深叹了口气,“她老了。”
“多老?”我追问道,生怕他又憋回去。
“按照肉体年龄算,差不多72岁。”
“日…;…;”我懵逼了,他才二十七八吧好像,怎么会爱上72岁的娜莎,还死去活来,恋老癖吗?难怪他不敢说,这要是我,打死都不会说啊。但他的口味为何如此之重。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然后从布包里掏出那个线织钱包递给我,我连忙接过来,翻开看了看。里面除了三百多块钱,还有一张掌心大的塑封老照片。
照片是彩色的,有些微微泛黄,一对青葱稚嫩的男女依偎在一起,还比着心形。仔细一看,女孩穿着少数民族风格的长裙,清纯漂亮,笑容甜美,仅看照片,都觉得她的眼睛跟头顶蓝天一样清澈,五官不输欧阳青青。
再仔细一看,我草,那男的竟然是张蓬,长得也还不错啊,这家伙这些年经历了啥,居然苍桑成这样,看上去像四十岁的人。
“这是啥意思?娜莎的孙女?你老少通吃啊?”我刚问完,他就一把抢过照片塞进包里,瞪着我吼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喜欢跟老妖婆尬舞。这女孩就是娜莎。”
“我靠,你才是不老身。”我惊道,犹如醍醐灌顶,要不然无法解释这照片,上面的姑娘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呢,到现在不得有五十多年了。
“别他妈瞎几把猜,让欧阳雄听到了。到时候把我也给剖了。”张蓬不耐烦地说。
我点上一根烟,坐在椅子上等着他讲一段曲折狗血的老少恋剧情。张蓬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塞进去,煮了一杯咖啡端在手上,坐下来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十年前,我十八岁,重病一场,几乎快要死了,师父已经放弃我,娜莎听庙里老主持说,将处女之身送到庙里供奉花佛,便可以治好。她性格刚烈,用刀架着脖子胁迫父母,坚持前往,那时候,我是昏迷状态,不然不可能让她去的。村里人都知道,供奉花佛,一个小时等于一天,她供奉了两年。被赶出来后,从庙里走到家,每走一分钟就老一岁,她…;…;”
张蓬停顿了下,居然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眼泪都呛出来。
“她…;…;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从一个十六岁少女,变成一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