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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酒生情-第1部分

小说: 日酒生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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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嘉恩

  楔子

  众所周知,京城首富花富贵膝下有四女,个个生得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
  花凌月——精打细算,擅于品茗。
  花琉玉——眼光独到,爱食甜品。
  花翎凤——豪爽大方,嗜酒如命。
  花云依——温柔体贴,饼艺超群。
  她们四人虽早已过了适婚年龄,却下定决心终生不嫁,更派人将上门欲提亲的人全部撵走。
  全城的人们皆在猜测,究竟会是怎样的男人才能与她们匹配,又是怎样的男人才能获得美人芳心?

  第一章

  春光和煦宜人,百花纷纷绽放,满城玉宇琼楼被春的暖意烘得一片灿烂。
  京畿风景秀丽,市井繁荣,一幢幢茶肆、酒楼鳞次栉比,飞阁流丹,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城东有一座偌大宅第,斗檐飞拱的门楼两旁,镶嵌著光滑如镜的大理石门柱,上面镌刻著两大字——
  花宅
  宅第宽敞宏丽、富丽堂皇,曲房连接,朱柱雕墙,极尽华靡。
  花富贵坐于奢华的厅堂中央,今日虽是他六十大寿,却一脸哀伤。
  花云依见状,连忙向前柔声询问:“爹,您怎么了?”
  花富贵重叹口气,“唉……”
  花琉玉不解地步向前,“爹,您老叹气做什么?”
  花翎凤皱眉,“爹,有话千万别闷在心头,快告诉咱们。”
  花富贵这才娓娓道来,“咱们花家虽然富甲一方,但这些年来,商行在经营上出了点问题,所以……”
  “所以怎样?”花琉玉、花翎凤,花云依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花富贵又无奈地重叹口气,“亏损不少。”
  花琉玉、花翎凤、花云依闻言,莫不倒抽口气。怎会如此?
  “爹,此事可不能开玩笑。”
  花富贵眉头紧蹙,“爹怎么会拿此事同你们开玩笑?看来咱们只好将底下的商行与府内的一些东西变卖……好渡过此难关。”花富贵神情悲恸,摇头叹气,步出厅堂。
  花琉玉、花翎凤、花云依神情担忧,怎么也不愿见此情况发生,但脑海里却又想不出什么主意来。
  这时花凌月缓缓步入厅堂,“你们不必担心,我有办法。”
  花琉玉、花翎凤、花云依三人深感不解,直瞅向她。大姊打算怎么做?
  花凌月看著眼前三位妹子,唇办绽出一抹贼笑,最后将目光落在花翎凤身上。
  花翎凤的眼正好与花凌月对了上,心一悸,胆战心惊。唔……她好怕大姊那算计的眼神。
  花凌月拉著花翎凤离开厅堂,来到花园凉亭内,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三妹,这任务只有你才能完成。”
  “什么任务?”花翎凤满头雾水。
  “你可认识夏侯霄?”
  花翎凤一脸嫌恶,“大姊,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那家伙?”死对头的容貌,光想起就一肚子火。
  “听说他最近私酿了几坛酒,而那酒任谁只要尝到一滴,便会醉倒……”
  花翎凤仿佛听到天大笑话般、轻笑出声,“我才不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你只要去他的酒肆内品尝一杯,确定是由哪些原料所制,咱们再想办法酿造,日后拿去市面上贩卖,一定可以大赚一笔。”
  花翎凤眼底浮现笑意,“好计!”早就想让那死对头好看。
  花凌月眼底的贼笑更为扩大,“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包在我身上。”花翎凤半眯媚眼,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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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各酒肆掌柜无人不知花翎凤,她嗜酒如命,对酒也颇有研究,不论拿什么酒给她暍,只须尝一滴,马上便能说出此酒是来自何方、由何种原料所制,甚至何时酿出都能一分不差地道出。
  这日,春暖花开,市集内人群熙来攘往,毂击肩摩,那出进的行人、轿子更是络绎不绝。
  锦红布缀于竿顶,悬在店门前,一见这显眼酒帘,就知是老字号的西陵酒肆,酒香扑鼻而来,人们纷纷往内步去。
  掌柜正忙著吩咐伙计们端酒上楼服侍客倌,万万没料到竟会瞧见一名绝色女子独自步入,再定眼一瞧,可差点吓呆,这……这不是花翎凤吗?她今日怎会前来?
  掌柜只得笑著迎向前,“花小姐,不知你有何吩咐?”
  花翎凤连看也不看掌柜的一眼,迳自坐了下来,“拿酒来。”
  掌柜连忙奔去取酒,亲自端上一盅,酒还没放下……
  花翎凤同样看也不看那盅酒一眼,冷哼了声,“掌柜,你可是在欺侮我不成?明明有新酿的上等好酒,怎么不拿出来?可是怕我白暍?”
  掌柜冷汗直流,不知该如何应对。
  此时,一道低沉嗓音自掌柜身后传来,“实不相瞒,酒尚未酿好,所以不能拿出来让花小姐品尝。”
  花翎凤一听见那低沉嗓音,蛾眉紧蹙。想不到他竟会在此!
  一名身著银灰云菱纹衣袍的挺拔俊逸男子似笑非笑地迈向前,迳自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花翎凤看著眼前的夏侯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剥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夏侯霄看著眼前的花翎凤,唇办边虽带著一抹浅笑,但眼神却不带一丝笑意。“今儿个究竟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没风把我吹来,是我自个儿走来的。”花翎凤一脸嫌恶。他们之间的交情没那么好,他用不著说得一副与她熟稔至极的模样。
  “喔,那你特地前来我的酒肆,该不会对我新酿的酒有所企图吧?”夏侯霄好轻好柔地问著。
  花翎凤吓出一身冷汗,但仍故作镇定,绝不能让他察觉出她的意图。
  “我不过是听说你这儿有新酿的酒,特地前来品尝一番,哪有什么企图?”她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意图不轨。
  “但我可未曾对任何人告知有新酿酒一事,请问花小姐究竟是从何人口中听说此事?”夏侯霄唇边笑意更为扩大。
  她的“听说”究竟是听谁说的?定要查明清楚。
  花翎凤心一悸,连忙将话锋一转,“想不到金陵酒肆的主子原来这么小气,我都坐下这么久了,连酒也不让我饮一口。”
  “方才若我没听错,是花小姐自个儿不愿饮酒,怎能怪我来著?”夏侯霄笑眯了眼反问。
  花翎凤无可奈何,只得起身离开,临走时不忘撂下一句狠话,“夏侯霄,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这笔帐她记下了。
  夏侯霄目送她的背影离去,收起笑容,“掌柜,”
  “少爷,有何吩咐?”
  “你确定没将酒的消息透露出去?”
  掌柜拚命摇头,差点将项上人头给摇断,“少爷,您吩咐的事,小的一直记在心头,并未告知任何人。”
  夏侯霄见他不敢撒谎,放心许多,但花翎凤究竟又是怎么知晓此事的?看来……他得多加小心注意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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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翎凤气愤地步回花家,心里怎么也气不过,尤其是一想起那家伙当时的表情,便气得拿起一旁的花瓶要往地上丢去。
  “等等,那花瓶可是很贵的,摔不起。”一道轻脆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花翎凤连忙停下动作,看著手中的花瓶。确实,这青瓷镶金花瓶好像是爹数年前买回来的骨董,价值不菲,摔不得。
  花凌月笑著步向前,一把接过她手中的花瓶,“三妹,你在气什么?”
  “哼,还不就是那该死的夏侯霄,一看到他就讨厌。”想起他的脸,就让她气得咬牙切齿。
  “我真是搞不懂,你怎么会和他结为仇人?我记得你小时候还常与他一块儿玩的啊!”
  花翎凤皱紧蛾眉,“你问我,我问谁?也不晓得他是哪根筋不对,突然某天就翻脸了,老摆张臭脸给我看。”
  谁知道那家伙心里在想什么?虽然成了西陵酒肆的当家,却怎么也不愿卖酒给她,而他既然不打算要与她和平相处,她也从此不给他好脸色瞧。
  “喔,这么说来,就是莫名其妙成为仇人了?”
  花翎凤耸肩,情况就是如此。
  “那么,酒呢?”花凌月左看右看,就是没瞧见她手中有任何酒瓶。
  “说到这个我就有气,大姊,你给我的消息明明就不正确,酒根本还没酿好。”花翎凤一脸怨怼。
  花凌月将手中的花瓶放下,迳自坐于黑檀椅上,神情有些无奈,“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那家伙。”
  “唉,你真傻,有谁会告知自己的死对头,他私酿了美酒呢?”花凌月无奈地轻叹口气。
  三妹个性豪爽直接,一点心机也没有,也不懂得去怀疑他人所说的话,十分容易被骗。
  花翎凤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皱眉不语。是啊,真是该死……她居然傻到会相信那家伙所说的话。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潜入夏侯家偷酒。”
  “偷酒……这样好吗?”花翎凤有些下安。
  花凌月神情无奈,“虽然我也是千万个不愿意你这么做,但为了爹、为了花家,也只好委屈你了。”
  花翎凤犹豫了一下,“好,我偷。”为了爹、为了岌岌可危的花家,无论什么事她都愿意去做。
  “那就好,我已经先将地图弄到手了,藏酒的地方就在这里。”花凌月立即自腰带取出一张地图,摊了开来,指著上头的标记。“还有一定要到这面围墙,墙上有数个凸起的砖块,你才好翻墙入内。”
  花翎凤皱眉,神情怀疑,“大姊,你怎么会有这份地图,还知道这面围墙好翻跃?又怎么会知道酒就藏在这里?”
  “我既然要你去偷酒,自然得先将所有的事探听好。”花凌月说得再理所当然不过。
  花翎凤闻言,也不再追问,接过她所递来的地图,小心翼翼收妥。
  “夏侯家守门在戌时会换一次班,你便可乘此机会潜入,到了子时会再换一次班,那时你可得把握时机逃出。”
  “嗯,我明白了。”花翎凤将此事牢记心头,定要将他所酿的酒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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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府
  夏侯霄坐于案前,看著帐册,眉头深锁,并非是为了帐目而烦心,而是为了那女人——花翎凤。
  她究竟是如何知道他酿酒一事?此事只有他与爹、酒肆掌柜知情,其他人绝不可能知道此事。他剑眉紧敛,百思不解。
  此时,门扉被人由外推开,一道身影步入书房内。
  “儿啊,你还在看帐册?”
  夏侯霄将看到一半的帐册阖上,“爹,有事?”
  夏侯源迳自坐了下来,“近年来,你将酒肆的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生意更是蒸蒸日上,但可有想过娶妻生子?”
  夏侯霄闻言,眉头紧蹙,“我对娶妻一事没兴趣。”
  “啊?没兴趣……这……儿啊,你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夏侯源一睑惶恐不安。
  不,这样不行啊,他们夏侯家的血脉还得靠他延续下去,他万万不能有断袖之癖。
  夏侯霄重叹口气,“爹,您多虑了,我一心想将酒肆生意更为提升,所以暂时无娶妻生子打算。”
  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绝对没有断袖之癖。爹……想太多了。
  “但……”夏侯源有些不解。
  “怎样?”夏侯霄挑眉反问。
  “你小时候不是与花家的三小姐花翎凤相处得还不错,还曾两小无猜立下誓言,要结为夫妻,生生世世在一起,到最后怎么反倒成为仇人了?”
  夏侯霄一想起过去的事,脸色一沉,不愿多说。
  夏侯源见状,知道他不想多提,那么他也不会再继续追问,遂站起身,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好,我不会逼你娶妻生子,但你工作也别太累了。”
  夏侯霄看著他欲步出书房的背影,想起了一件事,随即扬声,“爹,您可有将我酿酒一事告知他人?”
  夏侯源停下脚步,转身以困惑的神情瞅向他,“没有,怎么了吗?”
  “不……没事。”夏侯霄轻摇头。
  “真的没事?”夏侯源仍有些下放心。
  夏侯霄点头。
  夏侯源见状,这才转身离开书房,留下他一人独处。
  夏侯霄倚著黑檀木椅,单手支额,剑眉紧蹙,依旧猜不透她究竟是怎么知道他私酿酒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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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清风,众星紧密,街衢谧静。
  一道窈窕身影悄悄来到夏侯府前,算准了时辰,俐落翻身上墙,只见不远处的大门守门男仆们正在换班,完全没发觉到她的身影。
  花翎凤按照地图,来到宅第后方的一处地窖门前,发觉门扉竟忘了上锁,不禁皱紧蛾眉。
  那家伙也未免太过大意,竞没将锁好好锁上,任谁前来都可轻易将藏在地窖内的物品带走。
  推开门扉,燃上火把,延著石阶往下步去,待走到平坦的地面,再往前走去,只见数十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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