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女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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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怎么了我?我当初好心挽救你个失足青年你还没谢谢我呢!你知道如果严格按照法律来讲,你的行为属于什么性质?”隋棠笑得岔了气,她大叫:“你个通奸分子!”
通奸分子白天听了这话差点撒手人寰:“你让一个通往北大的高材生鲁莽地跟你跑到这个乡下,然后每天再听人对着你说不要鲁莽!你太狠了……要不然你考虑考虑做我临时的?”
“不行不行不行!”隋棠连说了三个不行,一个比一个坚定。隋棠说:“女孩子都是要追的吗?你追过我吗?没有吧。”
“那从现在开始追也不晚吧。”
“当然——晚了!现在你的动机已经暴露,已经没有了那种朦胧的美感。”
“那到底怎么样才会有那种‘朦胧的美感’?”
鉴于我的死缠烂打,隋棠托着下巴想了三分钟,然后刷刷点点起草了一份《君子协定》。我抓过来仔细看,简直是霸王条款!
君子协议:
鉴于乙方白天长期以来为甲方隋棠高考所做出的杰出贡献,甲方决定给予乙方见习男朋友资格。但是又鉴于乙方贡献的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预谋,因此见习期暂定为一年。一年之内乙方表现如能令甲方满意则晋升为临时男朋友,如不满意包退包换。乙方在见习期内需要遵守以下条款:
1.乙方在提出例如牵手等非分要求时,甲方有权利不执行。
2.甲方在提出例如陪逛街等合理要求时,乙方不得拒绝。
3.如被异性问及,乙方必须如实交待同甲方的恋爱关系,甲方则可以予以否定。
4.乙方必须每周主动打N个电话给甲方,甲方有权不接电话。
5.乙方不得擅自去甲方学校探望甲方。
……
9.乙方在见习期内不得与其他异性进行语言及肢体接触,更不许结交女朋友。
10.甲方在见习期内可以自由恋爱,并且一旦恋爱关系确定,与乙方的此协定立刻解除。
我不禁佩服起隋棠的想象力,这哪是男朋友的待遇?这个协议一签,我就成了她的奴才。我思量再三,最后还是签了,否则我连她的奴才都做不成。
签完之后,隋棠大叫:“对了!还有附加条款!你得把我的素描像交给我保管。”
隋棠的素描画像完成于隋棠喝醉的那天夜里,那天我受到了酒精和美女的双重刺激,作画的灵感也被激发,是我迄今为止最为满意的作品。
我遗憾地把画筒拿在隋棠面前,跟她说:“恋爱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弄得像分手一样?你真的忍心一点念像都不留给我?”
隋棠说:“我这是为你好,也正是给你留念像啊。等我有一天对你心灰意冷了,我就把这画像邮给你,让你每天对着她,终生报憾。”说完一把夺过画筒,一脸狡诈的笑。
我现在已经完全沦落为隋棠的奴才,我说:“你要不要像古代的奴隶主一样给自己的奴隶盖个章?”我指了指她的嘴,把额头凑了过去。
“想的美!君子协定第一条,我有权利对你说不,我警告你不要尽想些不切实际的哈,否则你永远别想升级了。”她得意地扬了扬头,露出美丽的锁骨,转身跑掉了。
我错误地试图在一个美女最自恋的季节闯入她的生活,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我成了她自恋的基石,让她站在一个新的高度上自恋。
后来看到一本书,标题就叫《如何让自恋的女人投降》。书中有一章说,女人自恋是一种亚自信的表现,而降服亚自信的最好武器就是绝对的自信。每当读到此处我便很难过,想来我有很多值得自信的东西,然而我的自信之于隋棠的美貌,好似一个问题男人之于横陈的玉体——始终没有机会抬起头。回想起来,我一直都没有勇气仔细看她的眼睛。再后来我更失去了勇气,因为那时,她眼里的忧伤像苔藓一样蔓延。那时的她更加漂亮,并且再也没有自恋过。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9)
除了“彪”之外,当地人还喜欢说“邪”。
邪(读第三声)者,非常也。这是一个标准的程度副词,在形容程度热烈时使用,在程度一般时慎用。大连人豪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邪”字。邪受就是非常好受,邪烂就是非常之破。所以当城市文化中加入了“邪”文化,这个城市顷刻变得褒贬有力,奖惩分明,要么一下子捧上九重天,要么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我的大学坐落在美丽的河畔——学校的宣传单上是这么写的。说个小谎不是你的错,没人可以阻止你独具审美把丑陋说成美丽,但是把一个臭水沟愣说成是河,这——玩笑开得也“邪大”了吧。
接新生的校车东拐西绕,终于停在一个臭水沟的旁边,这就是我们的学校。我惊愕地望着那“美丽的河畔”,想起我梦中那“一塔湖图”,不禁两股颤颤,几欲先走。
隋棠以见习女朋友的身份陪我来报到,与其说是陪我,不如说是来走秀。从一路上男生频频投射的目光和她自己上窜下跳兴奋不已的样子便足可以证明。我不禁暗骂那些偷眼看隋棠的,尤其是再三回头锲而不舍的男子们肤浅,怎么能把受过高等教育的目光这么慷慨地投向一个无知女孩!
隋棠得意地冲我笑。我说:“隋棠你也肤浅,连妆都不化,完全是在炫耀父母所给的优良基因,和你自己有半毛钱关系么!”
隋棠忽闪着大眼睛:“如此说来,那些喜欢看浓妆艳抹的男子们岂不是更肤浅?明知道是假睫毛,假皮肤,还要忙不迭地瞅几眼,不知道让大脑皮层得到满足的是人还是化妆品。”
可见,看美女与被看都是肤浅,眼中本无物,垂体自扰之。
来到宿舍,我和隋棠见到了卢真。他来自北京十二中学,和写《十七岁不哭》的李芳芳是校友。九九年啊!在当时,郝蕾所饰演的杨宇凌是我们那一茬男生的梦中情人,李芳芳就是这个公众情人的缔造者,而卢真能和李芳芳是校友,想想也是很神圣的事。我特激动地和他握了半天手。
卢真显得比我还激动,不住地咂舌,说太准了太准了。
我问卢真什么太准了?他说事情是这样:他去年就参加了一次高考,因为志愿报得不着边际而落榜,今年卢真的老娘早早便带着他去香山找算命的道士卜一卦,问个方向。道士赐予卢真一幅对联,上书:
欲求 人行学海 一帆风顺
切记 占卜之道 车载斗量
卢真看了两遍,说:“记下了。”
道士问:“你记下什么了?”
卢真说:“记下了占卜之道车载斗量啊!”
道士笑了:“非也非也。这‘人行学海一帆风顺’中的‘人’和‘一’组成一个字,便是‘大’,而这‘占卜之道车载斗量’的‘之’和‘车’也组成一个字,便是‘连’。”
“大连?!”
卢真恍然大悟,刚想问及其他,道士已然口诵山歌,拂袖而去。结果本次高考,卢真以587分压分数线的成绩第一志愿被本校电子系录取,卢施主呆若木鸡。
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卢真的老娘又生担心,生怕他在大学里被人欺负或者学坏,带着他再次去找道士卜卦。道士这次祭出一首七言,上书:
义结三生缘无尽
方圆五百有慧根
高人身外择穷路
智者笑倚定海针
卢真看了半天,傻了眼,完全不懂。
“先生教我。”
道士一笑:“这头两句,说的是有一位室友与你三生有缘,他是你的贵人。此人定会为你逢山开道,遇水搭桥。”
卢真一听大喜:“那我如何能知道哪个是我的贵人?”
道士说:“莫急莫急,这后两句里所说的‘高人’和‘定海针’说的就是他。此人身材魁梧,你一看便知。”
道士叮嘱卢真:“切莫强出头,与其身外择穷路,不如笑倚定海针。哈哈,智者当如此啊。”
大连三面环海,只有北向是陆地。卢真回家拿出地图,以大连为圆心,五百公里为半径画了一个圆。正好把整个辽宁省圈在其中。于是卢真明白,他的有缘人就是辽宁省一高个儿的哥们儿,按道士的说法此人就是卢真的贵人,此人定会照着他。
卢真问我:“你家哪的?”
我说:“鞍山啊。”
卢真问:“鞍山是辽宁省的吗?”
我有点晕,怎么说也是远近驰名的钢都,辽宁的第三大城市啊。
卢真大喜:“那就没跑儿了,肯定是你!”说着打开背包,把从家里带来的真空烤鸭往我手里塞。我正考虑是否和卢真谦让着的工夫,一开门,另一个哥们儿来报到了。
他叫杜文明,长得十分帅气,身高比我还多2公分,1米86!
卢真捧着烤鸭呆呆地立在那里。
他指着杜文明,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家是哪的?”
杜文明说:“沈阳啊。”
卢真头上的汗登时就冒了下来。
卜卦的道士大概没有料到我们住的是8人宿舍,而且对现代青年的营养情况估计不足。鉴于下一位来报到的哥们儿属于这一范畴的概率仍然很大,我和杜文明迅速将烤鸭消灭以绝后患。卢真舔着嘴唇在一旁看着我和文明狼吞虎咽,欲言又止。那时卢真坐拥双幺六八的身材,168公分的身高和168斤的体重相映成趣,并且主观拥有六块腹肌,每逢初一十五若隐若现。
吃完了,我们打着饱嗝,拍拍卢真的肩膀说:“兄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着你,让你保持住身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0)
隋棠亲自为我铺床,这是千禧年之前她所让我感动的两件事之一。
在我大嚼烤鸭的同时,隋棠已经爬到上铺。草垫用床单包住,被子用被罩套上,叠成方块,系好蚊帐。弄完了隋棠满头大汗。
我想,隋棠跪爬着铺床的样子一定很引人入胜,不然卢真和文明怎么都会看傻了?
而这两个家伙也足够虚伪。卢真说:10个男人见到隋棠的身材会有9个目不转睛,然而他属于剩下那十分之一;文明说:100个男人见到隋棠的身材会有99个张口结舌,可惜他不属于那99%。
他们说得都没有错,卢真是因为眼镜跌在地上从而耽误了看的时间,而文明是因为口水流了出来所以赶紧把嘴闭上。
而另一件让我感动的事,就是我曾经最大限度地欣赏过隋棠的身材,并且是经过她允许的。
隋棠邀我去她家做客的那一天是她的生日,那一晚我们喝了不少啤酒。喝完了酒隋棠哭了:“我从小最怕过生日,别的女孩过生日妈妈都会给她们买娃娃,买衣裳。而我过生日,只会想起那些年前妈妈是怎么微笑着离开我。”
我喜欢隋棠,很大程度上因为她是一个让人怜惜的女孩,就像一株温室的花,需要别人的悉心照料。并且在照料这盆鲜花的同时,我能清楚地嗅到她的人格芳香,所以我总是可以由着她撒娇胡闹。对于一个善良的女孩来讲,这也许算不得刁蛮,只是充满灵性的一种表现。这样一个女孩再配以美丽的容貌,温柔的声音,连金属都能融化。何况我的意志也并非金属一般坚强,最多算一铝合金的。
隋棠的眼泪很下酒,她不停地流泪,我就不停地喝,她便陪着我喝。我忘记了估算隋棠的酒量,当我俩面前摆了第7个空瓶的时候,隋棠已经很high了。我把她扶起来,刚走了几步,隋棠把吃的东西毫无保留地都吐了出来,弄得一身都是,我忙将她扶到了床上躺好。
看着软绵绵的隋棠,我后悔不迭,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隋棠迷迷糊糊地张嘴说道:“衣服,帮我把衣服……脱了。”
“哎……啊?!”莫非你是对我说的?
隋棠的老爸不在,屋里连个宠物都没有,有这本事的看来只有我一个了。不过,让我一大男的帮她脱衣服,这未免太挑战我了。
头脑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这么说,你是不想帮她了?
那倒也不是,这么神圣的任务交给我,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是,如果她毛衣下面只穿了件文胸,或者她有什么特殊嗜好,比如从不穿文胸,那不是很尴尬?
另一个声音说:即使有意外情况发生她也不会怪你吧,都是她命令的,你本意又不想那样。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本意当然不想,但是如果眼角的余光都躲闪不及,那应该不算过分吧,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她穿的是套头毛衣,我扯着衣襟,小心翼翼地帮她脱去,同时眼睛努力地看着别处。
拜托,不能看,不能看……
一不小心,还是看见了!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