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女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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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都喜欢六月的校园。六月,穿裙子的季节。裴蕾走在我的身边,她穿了一条棉布的碎花裙子,裙摆在微风里一荡一荡,煞是好看。
裴蕾说:“我们有多长没有这样一起逛逛了?”
我看着她,没说活。
“真好,这种感觉。”裴蕾说。
我顿时有一股甜蜜的忧伤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要离开学校?”我问。
在问这个问题之前我想了几种可能,也许她想出国,或者她想回到高中重新来过,再考去一个首屈一指的高校,再或者她哪都不想去,只是那一年对她的伤害继续蚕食着她的精神,她想休息。但是裴蕾的回答让我震惊。她说:“我不想再浪费精力,在我根本看不见意义的东西上。我想去赚钱。”
她继续说:“我是为了所谓的理想,抱负而来,毕业后我想成为一名白领,坐高级写字楼,穿知性装,喝研磨的咖啡……但是我忽略了一点,就是离开那个环境她们同样卑微,可能会因为坐TEXI而心疼,也可能会为超市里的洋水果汗颜。我是个物质的人,后来我发现,其实脱离了物质我什么理想都没有,越是这样四平八稳地生活我就越觉得无助。那种一眼望穿未来的心痛感你能体会吗?”
“可是,裴蕾,你才21岁,离开学校你又能干什么?你又拥有什么?”
裴蕾转过头对着我一笑:“你看呢?你看我拥有什么?”
裴蕾笑着,双手合拢举过头顶,惬意地伸了个娇柔的懒腰。风轻轻撩起她的碎发,托出她白皙的脸。她随意地伸展,胸口的弧线也在肆意舒张。裙摆飞扬,露出莲藕一样的小腿。这是我眼里的全部信息。我突然陷入了恐慌。我怕自己已经望穿了她的未来。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66)
“你不是要出卖色相吧?你不是要堕落吧?”我问。
裴蕾似笑非笑,没有回答我。于是我只好叹口气,换了种说法。
“裴蕾,你的裙子很漂亮。”
“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多少钱?什么材质的?”
“120块,80%棉,20%涤纶……你喜欢吗?”
“嗯喜欢,那你自己喜欢吗?”
听见我的赞美裴蕾一笑:“废话,不喜欢我买它干什么!你究竟想说什么呀?”
“裴蕾你看,这条裙子只有120块,材质也很普通,但是你穿上却可以光彩照人。你喜欢这条裙子,别人也喜欢……这就是一种理想生活姿态,你只要摄取你想要,并且适合你的就好。即使你身着数万元一件的奢华靓装也未必有这条裙子迷人,因为那根本不适合你啊。”
“别傻了,你见过我穿靓装吗?你怎么知道不迷人,不适合我?什么叫堕落?堕落是一个从高处滑落到低处的过程,我现在已经在社会的底层,只能穿起120块钱的裙子,我有什么好堕落的!还有你说的什么理想生活姿态,我问你,没有钱,会有什么姿态?”裴蕾笑弯了腰。
我被她说得有些气短。“没有钱,但至少还会有无上的爱情!”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闪过卫冰那张忧郁的脸。
这一句话触及了裴蕾的深处,让她浑身一激,我看见她的笑容逐渐收敛,变得生僵。她呆呆地说:“是的,无上的爱情,我原先也这么想。我是个信徒,我信奉爱情,甚至连小说里出现的那种奋不顾身,不求回报的爱都会让我默默流泪。有了那样的爱,即使我很穷,我也会享受一片快乐——但那只是高于生活的爱,它们的源头早已被污染。”
“白天,那晚你醉成了那副样子来找我,吻了我,我以为你是那个只为我动感情的人。你告诉我你要对我好,你说我是你的全部,我以为这是真的……结果呢,你这么做大概是因为我还有没让你得手,还没怀上你的孩子吧?你那段恶心的独白背得挺溜的,和那个叫隋棠的女孩没少说吧?呵——”
到这里我再也听不下去,如果不把真相告诉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我笑了:“这么说,你住院的那一次,我挨冻的那个晚上也是我有预谋的接近你,俘虏你?还有那天,我喝的那么多酒都是道具,都是骗你心疼呢是吧!裴蕾,就算梁朝伟来了能演那么逼真么?实话跟你说吧,她怀上的是别人孩子!”
“我和她最亲密的接触都隔着好几层布料,你说我下流?哥们儿连穿三点式的活人都没见过……”
我意犹未尽,脸涨得通红,本来我想继续发挥,但我发现必须得住口了,因为裴蕾的脸色变得苍白,像风化了千年的石雕。
“是真的?!”
“真的。”
“王八蛋!”裴蕾狠狠地骂了一句。
“我真的那样差劲么?让你连句解释都懒得说?”她难过低下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这个傻姑娘,你是不会知道我那时的矛盾多么强烈。在我看来,只有身心投入的,无所顾忌的爱才是真正的爱呀。
我拿出面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花。看了下表,来不及了,我必须得走了。
“白天”,裴蕾说:“抱我一下吧……就一下,行么?”说完,滚圆的泪珠又从她的腮旁滑了下来。
好吧,那就抱一下吧,哥们儿不光没见过三点式的活人,也没怎么抱过软绵绵的美女。甭说抱一下,十下都没问题。
裴蕾一下子就扑到我怀里,紧紧地箍住我的后背,眼泪打湿了我的肩膀,胸前两团热火密不透风地绞揉着我的意念。这丫头,感情怎么那么炽烈啊!
不过很快我就不敢造次了,真是怕看见谁就看见了谁。一个挺别扭的身影正垂头丧气地迎面走来,一抬头,正好看见我和裴蕾的激情演出,他惊得目瞪口呆。嘿,嘿嘿,完蛋了。我悄悄说:“裴蕾,咱们中大奖了,你猜我看见谁了?呵呵,是你老公。咱们怎么办啊?”
停了两秒钟,她闭上眼:“白天,抱紧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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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一片狼籍,迫于压力老爷子暂时去外地躲了起来,只剩下妈一个人坐在床前发呆。这些天妈一下子老了十岁,她没心思给我做好吃的,带我到楼下小餐馆。那一顿我们只要了一盘素炒芸豆两碗米饭,妈说:“家里的存折动得差不多了,你还要上学,咱们娘俩将就一下吧。”说完低头给我夹菜。我一阵难过:“妈,我知道,以后我不向家里要生活费,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后天我就回去做家教。”
“唉——以往我总和你爸抱怨生活条件不够优越。可回头看看,以前的日子到底还算不错,总比现在两手空空的要强。小天啊,你记住,一定要上心读书,顺利毕业,当个白领,这样我们家才有指望啊……”
我妈唠唠叨叨的过程中我没说话,我在想,也许裴蕾说得没错,没有钱,就没有什么姿态可言,一辈子只吃素炒芸豆的生活怕是我也会受不了。
夜里的时候,卫冰打来电话。
“白天,这边出了点事。是裴蕾!”
“她怎么了?”
“她……”
听了卫冰的讲述我一跺脚,操!这不是真的吧?!
通常裴蕾的做法都会逆着我的想象发展。
昨天在短暂的暧昧之后,我把裴蕾护送回了宿舍。抱得美人,并且刺激了威风八面的主席,摸了摸膨胀的虚荣心我十分得意。主席那厮也好笑,见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揽在怀里,不但没有勃起还击,反而蔫头耷脑地遁掉,这让我更加确信他不是爷们儿。不过显然是我大意了,不够爷们儿的人通常具备泼妇的特征。
这是主席刻骨铭心的一天,首先,在学生会的换届改选中,他以全面劣势落败。沮丧过后,本想回到女友的身边聊以安慰,不想在途中发现佳人在向别人投怀送抱。这次第怎一恼字了得!他给裴蕾打电话,她不接。他就守在楼下,手里拎了个半斤装的道光二五。
夜幕降临,主席的酒瓶空了,裴蕾还没有出现。主席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把手里的酒瓶摔了个粉碎。“裴蕾!你给我下来!”
时隔半年,没了乌纱,没了焰火,有的只是满腔悲愤,颤抖着的声音。
“裴蕾!你赶快下来,别他妈让老子费事!”楼上的女孩纷纷探出头,周围的情侣们驻足张望。裴蕾的宿舍熄了灯,没有丝毫动静。
主席是听从了上铺哥们儿的良言相劝放弃原女友改追的裴蕾。那哥们儿说:还是电子系那妞正点,前后错落,大小分明,热情似火,婉转莺啼……说得主席湿意盎然,壮起胆子放了玩了一把浪漫。那夜的烟花散尽,看热闹的一哄而散,留下主席潸潸地打扫战场。一抬头,发现漆黑的楼影处,裴蕾正一脸忧伤地看着他。
凭借当晚的攻势主席上了一垒,第二天他就牵着裴蕾的手满世界招摇,上铺兄弟的话在耳边回响,主席兴奋得毛孔舒张。事实证明主席的如意算盘有些偏差,裴蕾身材纵然凸凹有致,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让你牵手可以,但绝不允许有附加动作。热情似火也不是谁都能体验,裴蕾整日冷冷的样子一副若有所思状让主席颇为恼火。至于婉转莺啼,那只是睡梦中的妄想。主席原以为校花性本高傲,但是几个小时前,他却亲眼看见裴蕾扑在一个男生怀里,梨花带雨,那亲密的程度仿佛要熔在一起。他感到完全被愚弄了。
裴蕾的室友出现在窗口:“你别喊了,她都被你吓到了……”
“她和别人幽会时怎么不害怕!你少罗嗦,让那小婊子下来!”
酒借风力,再加喊了几声,主席脑子里嗡嗡作响。旁观的人越聚越多,主席醉醺醺地破口大骂。裴蕾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楼口。
裴蕾的脸色异常难看,可还是强忍着羞愧穿过人群来到他面前,故作轻松地说:“我下来了,咱们可以单独谈谈么?”
“单独谈个屁!你也知道见不得人?你也知道要脸?!”说完抓住裴蕾的手腕:“我问你,他是谁?你们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裴蕾原本还存在些愧疚的心理,觉得自己伤到了他,可见他一副粗鲁无理的样子,一切愧疚都无影无踪。裴蕾冷冷地说:“我是你什么人?我凭什么和你解释?”
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主席,他彻底失控了,一把抓住裴蕾的头发,狠狠向后一趔,裴蕾惨叫了一声,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周围的人群一顿骚动,裴蕾前所未有的绝望。
“臭婊子!你天生就她妈是个贱货!”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刺进裴蕾的心脏。之后裴蕾的眼神剧变,像烧起了两团火。她浑身颤栗着,好像又回到19岁那个不能磨灭的时刻,她动弹不得,被一个女人抽了19个耳光,被一个男人骂作下贱。她越挣扎,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越发强烈。那股压在心底的暗流轻易冲了出来,再也无法控制。
裴蕾的嘴角带着冷笑。“你放开。”
“你不是想知道他是谁么?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
主席方才气哼哼地松了手。
仰望天空,裴蕾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她所恐惧的一天毫无征兆地到了,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是我。你来接我吧,现在。记得我开出的两个条件,还有,带几个人过来,我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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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冰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女生楼前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主席摇摇晃晃地指手画脚,裴蕾垂着手,无助地站在人群的最中间。
几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呼啸而来,最前面一辆加长的凯迪拉克在裴蕾身边停了下来,走下一位40多岁的男人。这个人姓杜,非是旁人,正是那个和沈茗赌钱的杜老板!他看了看沉默的裴蕾,又看了看一旁不知所措的主席,冲后面挥了下手。几个穿黑衣的保镖鱼贯而出,一把将主席按在墙上。
“我要的东西带了么?”裴蕾冷冷地问。
杜老板一笑,拿出一张龙卡。“都在这里,一共81万,你第一年的聘礼。”
裴蕾接过龙卡,看了看说:“那第二个条件呢?”
“呵呵,整垮沈茗可不那么简单,不过凭借裴小姐的交际能力,也并非没有可能,我可以在必要时给你经济援助。”
“好,那我们成交。”
“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杜老板问:“你为什么不要整数,81对于你有什么特殊意义?”
裴蕾一笑:“这81万是我应该得的,早在我19岁那年。”
“噢?是么”,杜老板也笑了:“女人的初恋怎么能用金钱交易?”
“杜哥在开我玩笑吧,没有什么不能用来交易的,不是么?”
杜老板亲自为裴蕾打开车门,“请裴小姐上车吧。”
裴蕾说:“等我一下,我回去把裙子换了。”
“裴小姐太多此一举,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