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罪羔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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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我还故意装睡,让你采取主动呢!唉,你该不是到这关键时刻,忽然举不起来了吧?」
他在说什幺?高毅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话。「你没喝醉?」
白景泱索性坐起身。「哈!那点酒灌醉得了谁啊?我要是不装喝醉,你要怎幺在那幺多人面前带走我
咧?我都好心地安排这场戏了,你总不会叫我忍耐住高张的欲火,自己解决吧?
高毅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如果你是第一次跟男人做的话,说一声,我会教你该怎幺进行的。」泰然自若的高傲与娼妇般的妩
媚笑靥交织在清纯的脸孔上。
「我要你,高毅。」
3。
F**K!成串不文雅的三字经,险些从白景泱理应紧闭的嘴巴里溜出去。
没有比煞上一个喜欢「临阵脱逃」型的家伙更倒霉的事了。想想看,当你脱光衣服,满心期待能纵身
越入沁凉的水中消暑一下,结果走到游泳池畔却赫然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有时,会是多幺「衰尾」的感受
,就不难理解此刻他的怒气所为何来了。
没错,天底下没有什幺不成文的规定,指明你有义务和带回旅馆的对象上床。说不定他破天荒第一遭
,预见了台湾硕果仅存的「剩人」君子,名叫高毅的这家伙恪手着「公民与道德」的教谕,非礼勿「上」
──什幺都不打算做地放掉自己这条大鱼。
那好吧,既然都决定不做了,你干麻还手养地跑来戏弄你老子的脖子啊?!
躺在床上装做无辜小绵羊,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这家伙采取行动,他本来已经认栽了。算他双眼脱窗
、看走眼,错把冰山绅士当成火山猛男,毕竟人非圣贤,总有出师不利的时候,这就像是夜路走多了,偶
尔都会遇到鬼一样。不付点学费,岂能精进他品鉴「名刀」的眼力呢?
但是……
这家伙简直欺人太甚!使出吊人胃口的战术,罚他饱尝失望煎熬,接着又突然点燃一线希望地爱抚他
的脖子,最后却在渐入佳境之际,来上一记回马枪,莫名其妙地收手!
天杀的,有没有搞错?
换成往常,景泱早跳起来发飙、送对方两拳,再掉头走人了。唯一能让他没这幺做的理由……啧,还
不是该死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就是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弄清楚高毅到底在耍什幺神秘?打从初次见面到现在,两人认识的时间加
总起来也不过才短短三、四小时而已,但这人不仅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谜题,又有张深藏不露的内敛脸孔,
再加上矛盾、不合逻辑的举动,每一点都牢牢地捕获住了景泱的好奇心。
不需要很强的观察力,便能发现高毅追逐他的目的,与大多数男人截然不同。
非关「性」,亦不是「爱」,更不像那些对「白锦集团」财力、权势有兴趣而意欲攀权附贵的家伙。
高毅刻意接近,却又把心灵隔绝在一扇门后。冷冷的眼神,印上来的唇烫如烈火,还有经常出现在他严肃
脸上的某号神情,在揪紧他的一颗心,让他无法像对待其它人一样,挥之即去地对待高毅。
是的,看得出高毅尝试掩盖掉他所有的表情,可惜他能够遮蔽住他的眼,偏偏却躲不开自己这双天生
能透视、解读细微线索,定义许多他人无法轻易判别出的情感表情的锐眼。
研判画作与研判表情,方式固然不一样,且人类的面部表情更加复杂也更难以捉摸,不过大致上只要
他愿意多下点儿功夫、时间,都能从脸部读出那人的心思。
高毅的那号表情,或许曾出现在毕加索第一次会面他竞争对手马蒂斯的脸上;也可能是出现在争夺桂
妮薇皇后之爱的骑士蓝斯洛与亚瑟王脸上。相互对峙,是君臣、是敌人或是恩人,那是在面对分不清、理
还乱的错综情感时,方能做出的复杂表情。
就是这点教景泱困惑,自己和高毅之间有熟识到让他这般酸涩、妒忌甚或是充满恨意地凝视自己吗?
不光是「恨」,还有另一种强烈、浓郁的情感也牵涉其中,景泱不敢断言那是否为「爱」,但那确确实实
是那种深沉的执着。
景泱说:「我要你,高毅」这句话,里面没有半点虚假,但他并没有说完全部的句子。
我要你……脱掉心灵和武装盔甲;我要你……露出你的真面目,直到我能看穿你高毅所怀抱着每个秘
密为止。
扬起唇角,景泱彻底地着迷于这个男人,掉落在他与他的神秘气息所怖下的迷离陷阱里了。
「嗳,你一句回答都不给吗?」扬眉,景泱等了十几秒后,再次主动出击。
冷硬的黑曜石眼眸透出颓废、自甘堕落的玻璃珠光泽。「……我不习惯接受这种直接的邀请。」
嗯,还是别告诉他,其实这也是景泱第一次碰到需要自己开口的情况。「所以?」
扬刚的脸庞一就有着那副难以捉摸的谜样表情,高毅静静地打量着,考虑着,而后拋出决定性的一球
。
「你不可能让我达到高潮的。」
眨眨眼睛,景泱相当意外他会说得那幺白,不由得放声笑道:「哈哈!如果你这是在向我下战帖,那
幺你的激将诡计得逞了,我很乐意证明你是错的!」
※ ※ ※
卸除文明的包装,男人精实的体魄足以媲美博物馆收藏的雕像,可是它有着雕像所没有的热度、紧绷
的弹性与浅浅覆盖的毛发。他一边纵容自己的指尖游走在平坦的胸肌上,一边试探硬度般咬啮着光滑的小
腹……
呼吸的节拍,在头顶上方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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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躺在床头板的男人,蹙拧着眉心,抿成直线的唇不情愿地吐出话:「你比我想象得更加老练。」
「老练?你可不直说,你绝得我是天生淫荡的骚货?」一耸肩。「我不会否认自己喜欢这档事,可
能是自幼身在孤儿院内,没有父执辈、成年男性疼爱的缘故吧!孤儿院的女老师对我们不错,可是
他们没办法给我父爱。小时后我多想要一个爸爸啊!我拚命祈祷,想要被人加收养,这样我就会有 个
值得崇拜、值得仿效的父亲了。」
男人深邃的瞳一暗。
他灿烂地笑道:「到我七岁时,我如愿以偿地进入了白家,不过即是被白家收养,养父白老爷子也
没有意思要成为我们的『父亲』。他不过是想训练一批能代替他掌控『白锦集团』的手、脚而已。
我和其它同时期被收养的哥哥们,在老爷子眼中和他买下的机器人没有两样,只有好不好用的差别,没有
可不可爱的问题。你听过有谁在细心保养一台计算机之余,还爱他到视如初的程度吗?这就是老爷子的论
调。」
说着,他解开男人的皮带。
「我长大明了这一点之后,我再也不对老爷子存有什幺父爱的幻想了。有次为了反抗他,我在外头
逗留不想回家,那时有名叔叔对我很亲切,他请我吃饭、看电影,然后我跟他回家……」
帮男人脱掉下半身的衣物,低头,他在男人的大腿上亲了一下。
「在那之前我根本没机会知道,人与人的肌肤相触在一起时,会产生那幺温暖的热,彷佛暖到了心坎
儿里。哪怕是外表看来有些可怕的陌生人,可是当他们的双手环住我时,我也会产生被渴望、被爱的错觉
。」
继续嘻嘻笑着说:「不瞒你,那阵子我和只发情的猴子没两样,一天到晚都想要Zuo爱,疯狂得很,我
很庆幸自己没在那时染到什幺怪病。我大部分的经验,便是在那段日子累积出来的。可是一过十八岁,我
忽然觉得床上运动没那幺新鲜好玩了,也知道靠着被爱的错觉和人上床,等下床后我的空虚依旧,根本一
点儿意义也没有。从那阶段开始,我便学着收敛、精挑细选,对象最好是大家都能放得开来玩,又能干脆
分手的那种。」
俏皮地一眨眼。「这就是我有点恋父情节、有点玩过火的青春年代。你呢?高毅,说说你的青春年代
嘛!你不会从青少年时期开始,就像现在这幺死气沉沉的吧?」
男人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淡淡回道:「如果你想聊天,麻烦把我的裤子还给我,我并不想光
着屁股和人聊我的青春年少。」
「……呵呵,说得好!你很有冷面笑匠的天分耶,高毅。」微笑着,他歪歪头,黑瞳半掩在长长的睫
毛下方。「这样我就多知道一项有关于你的事喽!我好期待,不知道这拼图何时会完成?」
「什幺拼图?」听得一头雾水。
伸出食指,指向男人的鼻尖。「你啊!这个姓高名毅的男人,有天闯进我的视线里,就像是一幅七零
八落的拼图,我若是不靠自己拼凑,他什幺话都不肯说。我不知道为什幺他老是皱着眉头、老是以凶狠的
眼瞪着我,不过敝人乐观地相信,有一天他会主动告诉我的。」
想多了解我一点儿?
高毅苦涩地咀嚼着这些天真的话语。
怕只怕,在我告诉你,我是个恨得想杀了你的仇人,现在决定要延长折磨你的时间,让你从天上掉落
到最深、最底层的绝望里后……
到那时,你还能笑得如此阳光、如此无邪吗?
你怎能有欢笑的权利?当你夺走了另一个人的生命,我的至爱后,你有什幺脸继续笑着!
无妨。
就让白景泱快乐一阵子吧。
这样子,当自己推他跌入深渊的一刻,他的痛苦也将加呗。
(书里此控一隔)
忽然间,他的手指被男人捉住。惊讶地张开嘴,一道黑影迅速地覆盖过来,啃噬般的狂吻侵袭着他。
「唔……嗯……」被挤压出口腔的,除了呻吟还有不受控制的唾沫。
晕眩的热浪,跟随着男人在自己的嘴里搅拌的舌,节节飙涨。他不明白男人突如其来的凶猛欲望是怎
幺回事,但他知道自己快溺毙在男人的吻下了。他尝试着推开男人的肩膀,并非要拒绝男人的热情,不过
……
「哈嗯……啊……慢……等一下……」辛苦地拔开胶合的殷红唇瓣,他困惑的眼瞳漾着湿润光泽。
「干麻突然间……」
「你废话太多。」男人简洁有力的一句话堵住他,再次吻了过去。
不,一定不只是这样。是不是男人要切断自己在追问的动作,所以才……无奈他能思考的回路,被迫
中断了。男人的唇、男人的手,无所不在地挑逗着他,全然不给他半点空闲去动脑想别的事情。
「啊嗯……」
男人抚摸他胸口的手并不粗鲁,却显得有些笨拙。他不由得主动伸手引导男人,揪住他修长的指头,
在自己硬挺而突起的|乳端揉捏着。细小的电流窜过他的背脊,他颤抖着靠向男人,在耳边喟出叹息。
「你的指头好凉……好舒服喔……」
男人玻噶搜郏氲阶约捍丝谭爬说谋砬榫∈漳腥搜鄣祝呱写呕鹧娲苌纤乃眨肷淼暮姑
都兴奋地竖立起来了。
「虽然还没有准备好,不过,我好象等不及了。」
他说着,边碎碎亲吻着男人的下颚,咬着他的唇,吸着性感丰满的双瓣,然后伸舌到男人的口中,诱
惑地按摩着牙龈与舌腔敏感的内壁,与男人柔软的舌纠缠在一块儿。
另外探手到男人的下腹,他摸索着那股胀的男性象征,圈握住它套弄着。雄伟的分身在一阵轻缓、快
慢交迭的刺激下,屹立而起。
「嗯……」地吹气,不觉中用着妩媚嗓音像男人央求着。「进来吧,我要,现在就想要,快点!」坐
压在男人大腿上的窄翘臀部,煽情地扭动着。
男人控制住他扭动的腰,起身,转而将他摆平在床上。
不需男人催促,他便主动地抬高下半身,自己扯掉仅余的一件遮蔽物。黑色丝质三角裤被丢到了床下
,而从束缚中解放的分身,自茂密里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