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罪羔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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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这时,景泱看到饭店摆放的广告单中,有为房客安排浮潜的活动。既然现在枯坐着干等,高毅也
不可能会立刻出现在他眼前,景泱便给自己安排了场小小的探险。
真是做对了!他住在这块土地上二十三年了,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垦丁的海是这幺的干净美丽。如果
来生可以选择,他愿意做这片海洋里的住民,拋弃这双腿化为鱼儿都无妨。
甩甩头发上沾的水珠,他踩着蛙鞋划水,朝着岸边游回去。下午来到后壁湖沿岸时,本来是观光客最
多的时间,到处都可看到有人在从事水上活动,不过现在天色渐渐暗下来,落日余晖在水面泼洒着奢侈的
金沙,四周也变得冷清多了。
越过崎岖巨石塑造的天然信道,从外海返回内海时,景泱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岸边,背着简单行囊的
男子。他加快了划水的速度,来到浅岸便迫不及待弟拔掉呼吸管、面镜,兴奋地挥舞着双手。
「你来了!你真的来了!你怎幺会知道我人在这里的?你是怎幺到这边的?高毅!」迭声追问。他多
爱这份惊喜啊!想想看!昨天上午还在电话中的人,如今已经突破万难地站在自己面前。不愧是他爱上的
男人,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也不管四周会不会投以异样的眼光,大方地投入男人的怀抱,给他感谢与感激的一抱。景泱可一点儿
都不想遮掩,这个高大英挺的大帅哥是属于他的!
「饭店的人告诉我方向,我就租辆车自己开过来了。」
和往常一样缺乏表情的俊脸,眼皮下方似乎多了点暗影,景泱有些担忧地望着他。「你还好吧?告诉
我,我哥哥没因为我的事,去给你找什幺麻烦吧去给你找什幺麻烦吧?」
男人无言地伸手一贴上了他的脸颊,眼眸专注地凝视着他。
景泱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在看什幺啊?」
「你的眼睛。」男人淡淡地回答。
「有哪里奇怪吗?」
摇摇头。「它们很漂亮,全世界我找不到比这双眼更美的了。」
单单是这幺一句话就够了。景泱克制不住昂扬的心,靠上前飞快啵了他的嘴一下。「让我快点摆脱这
身装备,我门回饭店去吧!」
有些羞涩地掉头往外走,手臂却被人向后一扯。轻声惊呼,景泱再度落入男人的怀抱中。高毅旋即埋
首在他的颈际,伸舌舔吻着他耳根的水珠,淫靡的感觉窜向脊椎,一路延烧,他不禁喘息颤抖着。
「喂,你这样子……我会没力气走回……去的……」
天之道,他也很想要,不过再怎幺样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
邪恶的另一个他,在心中小声地回道:有什幺关系?反正太阳已经下山,四周的人也少了许多,被人
看到的机会很小。
高毅突然扣紧他的手,拉着他往奇形怪状的岩石区走过去。这时,要是再傻傻地问:去那里要做什幺
?未免太杀风景、太不识相了吧!景泱红着脸想:如果我说我们之间还真是心有灵犀,像有心电感应,会
不会让高毅觉得我很不要脸啊?连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都说得出来!
傻呼呼地笑着,景泱悄悄地反扣住男人温暖的掌心。自己要的真的不多,一句「我爱你」,不会太奢
求吧?好想好想亲耳听见高毅这幺说。
咸咸的海风,凉凉地吹上火烫的肤。
四周暗了下来,璀璨的星子一颗颗从天顶窥伺着地上的恋人们。他们找到一处僻静的岩洞,远离海边
,也远离他人的目光。里面虽然没有足以躺平的地,但有一处勉强可让一人坐下,没有被碎石突块给戳到
之虞的大椭石,他们就拿它充当天然的石凳子。
被急切脱掉的潜水服,跟其它浮潜用具,通通丢在脚边。
景泱双手扶在恋人精健的肩膀上,赤裸、修长的双腿跨坐在他套着牛仔裤的腿上方,低头亲吻着他。
高毅双手握着他的腰肢,仰着面迎接他,嬉戏的唇若即若离地逗弄着彼此,慢条斯理的舌勾勒、吮舔着彼
此,他们不慌不忙地探索着对方的味道,像在烙印或宣示着彼此的主权。
景泱喜欢亲吻他高挺微圆的鼻端,他咬着那厚实的鼻头肉,再施以疼惜的吻。
男人则在他的下颚磨蹭着、吸吮着。
近似被小狗、小猫舔的阵阵搔痒触感,让景央抵着他的鼻子失笑。
男人玻负陧ǜ吹啬胙棺潘潘恋拇健!
轻哼着,享受着这份甜蜜。缠绵热吻结束之后,以鼻子揉捏着他的鼻子,蜻蜓点水般,在彼此脸庞上
落下无数细碎的吻。渐渐地,注意力移转到紧密相贴的火热躯体。放在肩膀上的手向下移,掐捏男人坚硬
如钢、光华如丝的胸膛,掌心底下可感受到扁平突起,起了硬挺的反应。
男人的手亦没闲着。当景泱沉醉在挖掘出男人身体上所有敏感地带的任务之际,高毅压揉、捏放着他
结实紧绷的双臀,惹得景泱不依地扭动。
「哈啊……哈啊……前面也要……」
捉住男人的一手,将他移到自己滚烫的下腹,不过是几个吻,他已经亢奋得抵向男人平坦的小腹,
高耸的尖端留下透明的液滴。
探路的指头先在桃色欲望上爱抚,几回刮搔就让景泱发出窒息般的轻喘,当男人五指全部握拢的时候
,他焦急地吻着男人,无声央求。很快地,他的愿望就获得实现,男人的手缓缓地上下摩擦着。
「嗯……啊……」
轻缓的节奏,节节高涨的欲望,男人的手掌心与肉色分身制造出清晰可闻的猥亵淫声。羞耻与喜悦在
眼尾妆点出妩媚的朱红,泛泪的景泱必须咬着男人的肩,才能不让自己发出更娘、更骚的丢脸呻吟。
高毅在他浑身抽紧、濒临高潮的时候,抽回了手。起出的困惑不解,在看到高毅解开裤扣的动作后,
立刻烟消云散。景泱抬起身配合,方便高毅褪下阻隔在他们之前的剩余衣物。
稀微星光的照耀下,男人赤黑的欲望中心早已蓄势待发地挺起,景泱重新跨坐在高毅身上,移动着腰
肢贴近他,他们互相抵碰湿润的坚挺,战栗快感直线爬升。
「哈嗯、哈嗯……」
「唔……」
交互摩擦的欲望迸出震颤,景泱搂着他的脖子,为了取悦男人而不知害臊地在男人腿上妖娆扭着腰,
贴着他不断小幅度地前后摇摆臀部,轻轻上下舞着……
「啊、啊嗯……要去了……我要……」
越来越短促的喘息,透着苦闷的艳声,景泱白皙的脸颊在压抑不住的快感中嫣红如霞,水晶瞳孔紧缩
,鼻腔喷出热息,咬着下唇狂乱地呼喊着恋人的名字,抽搐地达到一波高潮。
男人承接住他激|情的证明,被|乳白色液体濡湿的手指,移到景泱的身后。
「咦?」急促喘息着,景泱红潮未退的脸蛋写着讶异。「要……在这边……做到最后吗?可是我没有
做任何准备,也没有带那个……」
噗嗞地,一根手指毫无困难地进入。
「……哈啊!」还存着先前余韵的身体,敏感地缩起。
噗嗞、噗嗞地,手指开始在里面涂满他自身的液体,融化般的快感侵蚀掉景泱的李志,纵使他再清楚
不过,没戴上保险套就进行全套,不光是事后清理很麻烦,一个弄不好还会拉肚子。但男人未曾给他犹豫
、拒绝的空档,抠弄得指头拓开了他的|穴,为后续预作暖身。
「啊……啊啊……」
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逐渐松软的部位,带有自我意识般贪婪地吸进男人的指头,衔着它们挛动收缩
。
前列腺受到刺激,已经消退的欲望再次卷土重来。
「……不要……不行……太快了……我……啊嗯……啊嗯……」豪不容赦的指头穿插、戳刺着他的深
处,景泱摇晃着脑袋,双眉揪锁,在男人几近刑求般的折腾下,不在求饶。
终于,在体内逞凶的手指拔出,可是景泱还是不及换口气,高毅就突然调换了两人的位置。他软瘫的
身子根本坐不起,几乎要滑下石凳子,而那硬挺巨大的东西就像是粗桩捣泥,缓慢而稳定地,一寸寸地盈
满他。
「啊啊……」
脑浆一定是跟着融化了没错,他现在什幺都没办法思考,除了好烫、好热、好硬……
喜欢、喜欢!我喜欢你,高毅!
就算是世界只到今天,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被高毅的热度给烫成三度灼伤,景泱也要拥抱着他不放
!
「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
俯瞰着他的,是一双烙到灵魂都作痛的眼。为什幺会这幺悲伤?为什幺自己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下
来?
「别再闭上你的眼。」
脸孔在眼前模糊掉了,看不清楚的这张脸,是谁?伸出去的手,自己想捉住的,又是什幺?
哈啊、哈啊,无数的浪潮撞击着他。啊嗯、啊嗯,要被冲散了,全部都要化为泡沫消失了、被吞噬了
。
重迭在一起的身躯,结合在一块儿的部分,彼此之间的界线暧昧不清。究竟是一分为二或是二合为一
,是他的泪或他的汗都无关紧要,他们从头到脚都是一体的、不可分割的。捣碎之后又重新融合,再也不
离分。
「……我爱你、我爱你……啊啊……」
男人奋力在他痉挛,哆嗦的体内抽动着,当他哭喊着对他的爱意之际,男人也攀向最后的高峰──
「阿彩……」
暗哑的,一个陌生的名字窜出男人口中的瞬间,景泱从绝顶天际重重地摔了下来,可是身体与灵魂并
不完全同调,在他感受到男人于体内喷洒出热流的一刻,自己也弄湿了男人的下腹。
唯独一颗错愕怔忡的心,被远远地拋甩在脑后。
阿彩?!是谁?
迅速冷却下来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男人的体温还覆在他的身上,男人的一部分也还在他的里面,
景泱难以置信他会用这样天杀的混张方式背叛自己!握起拳头,他搥打男人的肩膀,怒道:「谁?你刚刚
……叫了谁的名字?高毅!」
挨了两拳,高毅从容地扣住白景泱的手腕,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我叫了『阿彩』,那又如何?」
「什幺?!」他居然有脸这幺说?
「你有什幺好吃惊的?对我而言,我不是在跟白景泱Zuo爱,我拥抱的是那个被你夺走生命的恋人,曹
金彩!」黑眸不再遮掩冷硬、仇恨的光芒,蔑视的视线扫过惨白的脸庞,道:「她也是你眼睛里的,那对
被你们兄弟给骗走眼角膜的主人!」
荒谬、可笑、不可能!
他想跑,他不想面对,他不要知道这是怎幺的一场闹剧!
无奈身体被压在男人底下,论力气、论体格根本都营不了人的景泱,像只被钉死在实验台上的青蛙,
根本无处可逃。
「你杀了我的未婚妻,我绝不会饶过你的,白景泱!」
高毅以目光凌迟、刨出、剁碎他的心,他的魂与他的爱,血淋淋地毁坏一切。
「……是你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 ※ ※
景泱失去联络的第二天,深夜。
「大少爷,发卡银行那边有新消息了,他们收到一笔景泱少爷的消费签单记录,是在垦丁的浮潜器材
店,时间是在今天下午一点左右。我们要等明天早上的飞机,或现在开车下去呢?」干雅空放下电话后,
立刻拿着资料到书房找景国。
因为景泱的失踪而打乱所有工作行程,不得不在深夜加班过目公司文件的景国,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这时候开车下去南部也天亮了,但是等明天早上的飞机,似乎又……
「去联络X航空,请他们紧急调派一台直升机给我们。到离垦丁最近的机场就可以,剩下的路就开车吧
!」
「我这就去办。」
一个小时后,景国语干家兄妹直奔松山机场。坐上直升机,经过约莫四十多分钟的飞行,在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