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战神-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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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菲早早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她是基督教信徒,对圣诞节还是很看重的。萧凯华笑她:“西方人的节日,你凑什么热闹呀?”
赵晨菲微笑:“西方人的节日给了我一个放假和上街购物的理由,不好吗?”
好吧,她在跨国企业工作,老板很重视圣诞节,特意放假一天,就冲这个她便有理由喜欢圣诞节。她帮丈夫系好餐巾,将一盘火鸡肉端到他的面前,“尝尝我花了好几个小时做好的火鸡肉,味道应该不错的。”
小虹自己给自己系餐巾:“吃完之后去逛街,我要看圣诞树!”
赵晨菲说:“好啊,吃完之后就去逛街。”指了指萧凯华,“今天你负责买单。怎么样,萧先生,这个西方人的节日是不是跟你有点关系了呀?”
萧凯华哭笑不得一到圣诞节他的钱包就大出血,这样一来,这个操蛋的节日还真的跟他有点关系了。
其实过什么节他真的不在意,只要看到妻子开开心心的去逛街,可爱的女儿拉着自己的手在妈妈身边蹦蹦跳跳,他就很满足了。
大学校园对这个节日远比民间要看重,在今天通通放假,学生们该聚会的聚会,该约会的约会,使劲的闹腾好了,只要别放火,学校是不会管的。当然,也没有哪个大学的学生脑子进水,在这一天放火烧学校————要放火的话高中三年的时候早就放了,何必等到现在。为了庆祝这个美好的节日,学生们准备了丰富多彩的节目,要让这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精彩纷呈。
复旦大学尤其如此。跟世界接轨嘛,身为一所世界知名的名校,连圣诞节都不过,接个大头鬼的轨?所以学生们早早就准备好了,当天上午就开始闹腾。首先是男生来了一场足球比赛,二十多号肌肉结实的男生在绿茵场上冲锋陷阵踢得人仰马翻,数百人尖叫加油,那叫一个热闹。最后这场比赛以二比一分出胜负,获胜一方将失败一方的队员抬起来扔进了湖里,然后自己当众扒得只剩下一条裤衩纵身跳进湖里,那叫一个豪放好吧,不是裸奔就好。
女同学没这么豪放,她们精心准备了歌剧表演和诗歌朗颂。歌剧自然离不开莎士比亚,歌剧社的同学们花了好几周时间反复排练,为大家献上了精彩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个浪漫的节日配上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陈静曾扮演过对朱丽叶这个角色,直接影响就是报名要扮演罗密欧的男同学从张江区一直排到闸北。但是很不幸,不久之后她就得了重感冒,只能放弃,由歌剧社的社长来扮演这个角色。临阵换将的后果就是男同胞们对罗密欧这个角色的兴趣一夜之间便烟消云散,不得不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由谁扮演这个倒霉催。
————没办法,歌剧社的社长,一位大四学姐,那相貌实在有点儿抱歉,用一些来自农村的同学的话来说,每次见到学姐大人,就会想丢颗桔子给她因为他们乡下每逢盛大节日总会宰杀一头肥猪,整只蒸熟然后往嘴里塞一颗桔子,摆到桌上祭祖。由这位学姐来扮演朱丽叶,也难怪罗密欧们望风退避。最惨的是这位扮演的朱丽叶不像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倒像是个患有歇斯底里狂躁症的疯婆子,她神情亢奋,声音尖厉,很像中世纪时代女巫被烧死时的哀嚎,观众们什么剧情都没看进去,就光听到她的鬼叫:“哦,罗密欧!”
苏红乐得前俯后仰,揉着肚子直哎哟:“我的天哪不行了,我笑到快断气了!我们的学姐真的是在演悲剧吗,怎么比卓别林的小品还逗?”
陈静也笑得不行这确实很像是喜剧。
话虽如此,当罗密欧和朱丽叶相继倒在血泊之中时,全场还是掌声雷动,尤其是男同学,拍得手掌都红了————桔子学姐放话了,谁不鼓掌下次就抓他去扮罗密欧,这个威胁让男同学们心惊肉跳。反正掌声不要钱的,多少给点,让学姐大人开心点,别打自己主意吧。
陈静身为校花,自然也要准备节目的。她那场重感冒持续了半个多月,错过了朱丽叶这一倾国倾城的角色,只好利用剩下来的时间自己编写了一个小剧本,和苏红联手为同学们献上了一出先锋短剧,也就是话剧的一种。这两位大美女充分发挥了平日里动不动就斗上一场嘴磨练出来的本领,捧着剧本口若悬河,针锋相对,妙语联珠,配合得天衣无缝,长达大半个小时的话剧居然让同学们看得津津有味,表演结束后同样是掌声雷动。这倒是难得,要知道先锋剧一向是又长又臭,能把人活活整疯的————演员和观众谁先疯掉算谁输,所以叫先锋剧。不少男生跑上台来献上早早准备好的玫瑰花,胆子大一点的双手搭成喇叭状大叫:“陈静,苏红,我爱你们!”那场面,居然有几分追星的狂热。
就差没要签名了
汹涌的掌声中,陈静笑容迷人,只是眉头始终微微蹙着,带着一丝忧郁。
再怎么热闹的盛会都有结束的时候,到了晚上,同学们都出去约会或者参加聚会了,苏红和陈静则安静的呆在宿舍里。苏红跑到外面买回好几个精致的小菜,两个女孩子对着一堆美味,相对无言。
苏联解体前夕,萧剑扬和曹小强所在的部队处于一级战备,根本就没有假放,所以,这个圣诞节,两个女孩子得自己孤单的过。
虽然根本就没指望过他们能放假来陪自己,但这一天没能看到那个让自己依恋的身影,心还是空荡荡的,委屈异常。现在她们最大的希望就是电话能响起,人来不了,电话总该来一个吧?能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然而,电话迟迟没有响,那两位似乎从世界上消失了,又好像早就把她们给忘记了,左等又等,死活等不来节日的问候。
等了很久,菜都凉了,苏红才勉强笑了笑,说:“不等啦,我们自己庆祝吧。”拿起开瓶器把酒瓶盖撬开,一人倒了小半杯黄酒。她举起杯子,说:“来,陈静,我们干了这一杯,希望明年的圣诞节我们不用再这样孤伶伶的过,不要再在这样浪漫的节日却只有你陪着我,我陪着你了。”
陈静苦笑:“但愿吧其实你要找个伴还是很容易的,今天你至少都接到四个约会的邀请了。”
苏红连连摇头,那根长长的马尾辫跟着晃来晃去:“提不起兴趣来你还不是一样,那位高大帅气的学长就差没有跪下来求你了”
陈静没说话,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精让她白皙的脸庞泛起红晕,像一只熟了八分的苹果。她握着杯子,喃喃说:“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好希望能够天天见到他苏红你知道吗?依偎在他怀里,我整个人就像被丢进了棉花堆里,暖洋洋,软绵绵的,突然没了脑子,都不会思考了”
两个女孩子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从外面买回来的美味。
这些往日最喜欢吃的东西此刻吃到嘴里,都是苦苦的,涩涩的。
思念,把她们折磨得太苦了,以至于不管吃什么都是苦的。
萧剑扬现在在做什么?
真的在这么重要的节日把她给忘记了吗?
电话突然响了,有人接,然后接电话的女孩子叫了起来:“陈静,电话!”
陈静触电般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楼梯口,从同学手中接过电话,首先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哦,一串的星号,保密电话!她声音微微颤抖,喂了一声。
那头传来萧剑扬的声音:“小静,节日快乐!”
陈静眼眶一热,险些就哭出声来。
这算喜极而泣吗?
二三七 设想()
“最近很忙吗?”陈静稳住情绪,轻声问。
萧剑扬说:“怎么说呢?训练比较紧张,一天到晚衣服就没有干过,每次训练结束,整个人都累成狗了。”他没有说谎,苏联政局稳定下来之后他们就回到了云南基地,然后又是跟新兵磨合,训练量确实大得吓人。
陈静说:“那你肯定更瘦了吧?你本来就不怎么长肉的,训练强度这么高,还不得瘦成竹竿啊?”
萧剑扬笑:“不会啦,部队的伙食好得很,我就算想瘦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陈静说:“总之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玩命了我挺好的,学习的时候专心学习,有空了就出去玩,顺便去看看萧伯伯嗯,他跟赵姐相处得很好,那个恩爱啊,羡慕死人了。你那个可爱的小妹妹也很好,一天到晚活蹦乱跳,活像一只刚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麻雀,没个消停的时候,总之呢,大家都很好。对了,你过年的时候能回来吗?”
萧剑扬有点抱歉:“恐怕不行,要守边防呢。”
陈静大失所望,勉强一笑:“哦我还希望你过年的时候能回来,和我一起到市中心广场去参加跨年晚会呢,你回不来就算了,我和苏红一起去吧。”
萧剑扬一阵内疚:“小静,对不起啊这一年来我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二十天吧,我亏欠你太多了。”
陈静说:“别说傻话了,我们的父辈都是军人,我虽然没当兵,但也知道军人肩负的职责,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能多给我写几封信,多打几个电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聊了几分钟,越聊越不是滋味,恨不得马上飞到对方身边去。热恋中的男女啊,一颗心全系在对方身上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都嫌不够,而这一年来他和她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二十年,这种牵肠挂肚的滋味,有谁能理解?但萧剑扬没有办法,选择了这条路,外面那个花花世界便与他无关了,再怎么不舍也不行。
挂了电话,萧剑扬有些失魂落魄的返回自己的宿舍。没打电话之前想她想得厉害,打了,想得更厉害,这相思之苦把他折磨得太狠了。他开始痛恨这没有什么波澜的日子了。如果有一次大行动那该多好?按照他们部队的传统,每次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就会尽量安排大家休候,越是艰巨的任务,假期就越长,毕竟他们是人,不是机器————哪怕是机器也无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满负荷运转的,适当的休假有利于他们调整状态,以良好的精神面貌迎接更加激烈的战斗。只要有任务,他就有机会争取休假,可是这半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大行动,想来就火大!
迎面遇见了林鸥。跟他不一样,这位女情报参谋在这个日子里显得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主动向他打招呼:“47,怎么了?今天可是圣诞节啊,你应该开心才对,怎么无精打采的?”
萧剑扬说:“这种节日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理它作甚?”见林鸥精神饱满得很,他有点儿好奇:“林参谋,你是不是碰上什么好事了啊,这么开心!”
林鸥摆摆手,说:“干我们这行的,哪里有什么好事?”
萧剑扬说:“说得好像我们专门干坏事似的。”
林鸥反问:“难道不是吗?”
萧剑扬:“呃”
无话可说仔细想想,入伍以来他们确实没有干过什么好事,在中越边境接受地形训练的时候摸过越军的哨,在新疆沙漠受训的时候猎杀过企图分裂新疆的恐怖份子,在西藏受训的时候又伏击过越境的印度特工人员苏联八月政变的时候他们老大甚至策划着出动所有精兵强将进入苏联,搅和苏联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好事,免得他们把戈地图这个祸国殃民的蠢货做了。想来想去,他们似乎除了搞破坏还是搞破坏,好人好事与他们基本绝缘。他只好改口:“那你准备做什么坏事呀?”
林鸥笑笑,指向草坪:“到那里坐,慢慢聊。”两个人走到草坪,萧剑扬坐下,她则躺下,看着头顶的点点繁星精神抖擞:“上个星期我向上头提交了关于金三角地区的局势的调查报告这份调查报告可是我潜入金三角卧底数个月,搜集大量情报才写好的,得到了上级的一致好评。”
从伊拉克回来之后,我们的林参谋基本上就扑在金三角了,连印藏边境的定点清除行动都没有参与。萧剑扬闻言,眉头微皱:“金三角那边很乱啊!”
林鸥叹气:“是啊,乱得很。你知道吗?这个时节正是金三角罂粟成熟的季节,虽说金三角的罂粟一年四季都有产出,但是这个时节的罂粟成色是最好的,价格也最高。每年的这个时候,金三角地区就会跟翻江倒海似的乱得不可开交,军阀之间不断火拼试图夺取对方的地盘,大大小小的马帮把成箱鸦片绑到马背上,赶着驮队穿行于崇山峻岭之间,缅甸、泰国、老挝这些国家的政府军也会四处打击贩毒,名为扫毒,实则杀人越货政府军、地方军阀、武装贩毒集团、来自世界各地的毒枭,众多势力纠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