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上海旧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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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他无奈的挠了挠头发,几步走到她们面前,粗声粗气的说道,“我答应了就是。”
听到他的答案,郑云羽眉眼更温柔了,连忙抓住林羿萱的手点了点头,林羿萱难掩欣喜,反握住她的手。
陆文远有些不是滋味的弯身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入怀中,看了林羿萱一眼。
“琛少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林羿萱点点头:“他说各自为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文远沉下眼帘考虑了一会儿,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有了笃定:“我明白琛少的意思了。”
他看了一圈客厅里的其他人,最后视线落在姚子桀身上:“这件事还要让姚二少帮忙,你需要去拜访一下帕森公爵身边的比利先生。”
姚子桀拍了拍胸脯:“没问题。”
陆文远拉着郑云羽坐在沙发上,淡笑着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把事情部署一下吧。”
看着他自信的表情,林羿萱轻轻的挑了挑眉,对他她又敬佩了几分,没想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明白了何亚琛的意思,并能这么快的想到合适的方法,看来这个马场书生的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一个半小时后,坐在客厅里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午后的阳光照进客厅,暖暖的,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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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上海所有的报纸的头条新闻就是“渡边冤死,幕后凶手竟是同门”!
据一名日本士兵举报,渡边良二被杀的那天晚上,他正在日本军区医院值班,正好在暗处发现了杀害渡边良二的凶手,而那名凶手就是现在佐藤中将。
当天下午,就有人发现了举报士兵的尸体,在他身上发现了一把精雕的匕首,有人辨认出,那是佐藤上将持有的,当天晚上,从佐藤上将的办公室被盗走一份公文,第二天工工整整的摆在英法等租界使馆领事的办公桌上,据说各领事看了公文上的内容,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对日本提出了抗议和谴责,同时帕森公爵明确的指出,渡边良二出事的那天晚上,何亚琛跟他在他的家中畅饮一夜,根本没有机会杀了渡边良二,何亚琛根本就是清白的。
面对一系列的指责和事件的发生,对于指控何亚琛杀人事件,日本提不出任何证据,只能收回所有的指控,同时面对其他各国的抗议,日本有些难以招架。
最后日本发出声明,所有的事情皆因佐藤上将而起,命他切腹谢罪……
上海巡捕房表明,何亚琛是无辜的,被冤枉的……
第二零八章
秋末的风袭过,带来阵阵的凉意,街上稀少的行人,更为这份清冷增添了几分萧瑟。
除了她。
发髻挽起,一身红色斜襟旗袍,黑色包边,耳垂上挂着一副圆润的珍珠耳坠,脖颈上是同款的珍珠项链,黑色的薄狐裘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些许光亮。
林羿萱脊背挺得直直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巡捕房的大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中流转着期待。
没过多长时间,一行人出现在巡捕房的门口,走在最前面的是已经梳洗干净,一身银灰色西装,外罩一件黑色风衣的何亚琛。
看到站在外面的林羿萱,何亚琛停住了步子,就那样温柔的,宠溺的,痴迷的看着她,看着她激荡着爱意的眉眼,看着她挂着醉人笑意的嘴角。
他挺拔的身影在阳光的挥洒下,周身罩上了一圈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芒,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深邃眼眸中浓烈的情意。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对方,忘记了周遭,忘记了一切,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似的。
似乎感受到他们之间萦绕的那份契合,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即使是行人也停下了脚上匆忙的步子,怔怔的看着他们。
直到多年之后,还有人津津有味的谈起这一幕,原来即使这样凝望着也能感觉到深深痴恋的人。
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林羿萱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个男人走去,温柔的视线始终停在他身上。
看到她走到他面前,何亚琛笑着缓缓张开了手臂,为她提供了一片天空。
林羿萱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让身子靠在她的世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琛,我来接你回家。”
收拢双臂,何亚琛在她发顶上印下深深一吻。
“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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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暖暖的阳光从大大的玻璃窗溜进来,在窝在沙发上的人洒下点点晶亮。
何亚琛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白色的衬衫解开了领口的两颗钮扣,慵懒的看着侧躺在沙发上,以他的腿为枕的猫一样的女人。
怀孕的女人都这样嗜睡吗?今天早上从巡捕房回来之后,她就困得睁不开眼了,把她抱到床上之后,发现她即使睡着,小手也紧紧的抓着她的前襟,他本想轻扯开她的手,让她睡得安稳一些,哪知刚一动她的双眉就皱了起来,无奈的笑了笑,他做了从巡捕房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拥着老婆上床睡觉。
中午醒来之后,所有人在一起吃完午饭后,就开始为他准备今天晚上的晚宴了,可是商量了没多久,他可爱的妻子又开始头一低一低的跟周公下棋了,把所有的事情扔给其他人,派人火急火燎的去请方医生,然后抱起她转身上楼,不过这次刚把她放到床上,她就睁开了眼睛,带着渴求的眼神看了看窗边的沙发,就又在他怀里睡着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他笑了笑,接着抱着她走到了窗边。
没过多长时间,多医生就赶来了,为她诊断了片刻,面色轻松的说道:“她没有什么大碍,怀孕前几个月都是嗜睡的,而且这段时间她压力应该比较大,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紧绷的神经也该好好休息了。”
听完这番话之后,他悬着的心落了地,不过又升起一股心疼。
压力?因为他啊……
接着他的眼神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他和她的孩子正在那里孕育。
她的眼帘动了动,深吸了口气,然后小脸在她腿上磨蹭了几下,接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懒洋洋的看着他。
片刻,她展开如花的笑靥:“琛……”
有些沙哑的声音,初醒的媚态,还有流转在眼中的爱意让他心念一动,禁不住的弯下身深深的亲吻她的吻,辗转,吮吸……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之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推开些许,拇指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唇。
“睡饱了吗?”
林羿萱笑着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还好,天还没有黑。”
何亚琛轻笑,又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们可以一直睡到明天。”
林羿萱笑着摇了摇头,作势就要起来,何亚琛连忙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他的怀中,两人静静的看着院子里飘零的落叶。
片刻,林羿萱轻声问道:“琛,陆文远伪造的那份公文真的那么像吗?”
“嗯,”何亚琛点点头,“陆文远是有名的神来之手,只要是他仿作的东西都可以以假乱真,那份公文不要说英法等租界的领事,就连日本人自己也看不出来是假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必须找他的原因。”
林羿萱轻叹口气笑着说道:“我以为可能还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把日本人摆平,没想到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事情就解决了。”
那名指正佐藤瑛佑的日本士兵是聂叔派人易容进去的,而被杀死的日本士兵则真的是那个日本人,匕首也是聂叔派人插上的,当天晚上陆文远的手下潜入佐藤瑛佑的办公室偷走了一份机密公文,不过那份公文并不是出现在英法领事面前的,而是被销毁了,给英法领事看的,是陆文远亲自伪造的,这份公文的命令是,尽快灭掉阻碍日本在上海发展的一切敌人,待日本占据上海以后,想尽办法驱逐所有其他租界领事。
这份公文英法等租界的领事看了肯火冒三丈,随即对日本提出了抗议,同时也采取了相应措施,上海对他们来说是块宝地,绝对不能让日本人独自占据上海,于是姚子桀帕森公爵,状似无意的提出了想要保何亚琛的意见,立刻得到了帕森公爵的支持,所以他就对所有人说渡边良二死的那天,何亚琛一直和他在一起。
保住了何亚琛就是保住了一个挡住日本人的屏障,至少有何亚琛在,上海的主要经济还是控制在他手中,至少他不会对其他国的租借做出什么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按着他们部署的方式走,基本上没有差错,只是……
长长的叹了口气,林羿萱轻声说道:“琛,……佐藤瑛佑真的要切腹吗?”
第二零九章
何亚琛沉默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军人,服从命令是必须的,现在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日本人必须找出一个背下黑锅的人,所有的指控都对佐藤瑛佑不利,牺牲他也会是日本人觉得最合适的选择。”
林羿萱敛下双眸沉默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接着她扬起眼帘,把头靠在何亚琛的胸膛无语的看着窗外,一片落叶被风吹到窗上,转了个圈接着又缓缓的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有各自的轨迹,两个人可能是平行线,也可能是相交线,还有的就是重合线,她和何亚琛就是重合线,自命运相交的那一刻就开始一直纠缠下去了。
而她和佐藤瑛佑只是相交线,曾经她们相视,最后形同陌路,永远都不再交集,但是他却会在她的生命中留在一个无法磨灭的痕迹,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个痕迹会慢慢的变淡变浅,变得毫无意义。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切腹是个很不人道的行为,没想到自己认识的人之中,会有人有一天面对这样的命运,即使他做过这么多对不起何家的事情,即使她以为她对他憎恨无比,即使他已经无法在她心中掀起骇浪,但是还是会有一些惆怅,因为他对她的救命和照顾。
长长的吐出口气,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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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变暗,隐约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喧哗声。
她眨着有些朦胧的眼睛,怔怔的看了何亚琛好一会儿,才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坐直身子。
“琛,晚宴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何亚琛笑着点点头,拿过一旁的帕子为她轻轻的擦着脸。
林羿萱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要擦了,既然客人都来了,你赶紧下去吧,再说今天晚上费将军他们也会来,你这个主人迟迟不现身总是不好。”
何亚琛不以为意的继续为她擦着脸:“既然等了就让他们等去,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你。”
“琛……”林羿萱揽住他的脖子,然后在他唇上用力的啵了一下,“别闹了,快下吧,嗯?”
听着她像哄孩子一般的口气,何亚琛眸光闪了闪,接着含住她的双唇肆虐了好一会儿,才推开身子,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林羿萱从沙发上站起来,从衣橱里拿出一身西装递给他,然后自己也快速的坐到梳妆台旁快速的整理着有些邋遢的容颜。
从镜子中,她看到何亚琛的眼神始终凝视在她身上,柔媚的对他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未减慢半分。
十多分钟后,装扮一新,足足拖了一个小时才现身的何氏夫妇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下缓缓的走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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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推开门,林羿萱看到飞虎正坐在病床边,为靠在他怀中的袁小纸慢慢的梳着头发,表情有说不出的温柔。
看到她进来,飞虎只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把注意力集中怀里的人身上。
林羿萱也没有说什么,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
飞虎的动作轻柔极了,每当梳到袁小纸头发的打结的地方,他总是慢慢的,耐心的为她蹭开,深情的眼神只凝视着她一个人,嘴角的笑意也只为她一个人绽放。
但是他眼底的寂寞和哀愁却是无法掩饰的,看着飞虎这样的表情,她总是有说不出的心态,他也是个孤独的人,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填补他心中的那份寂寞,没想到……
浓浓的自责又用上了她的心头,如果不是她的话,他们或许已经结婚了也说不定,她犹记得那天袁小纸听了她的话后,那眼中渐渐浮起的了然和坚定,她知道袁小纸想明白了,只是还没等她把心思告诉飞虎就发生了这种事。
看到飞虎为袁小纸梳完头发将她放回床上,林羿萱轻吐口气朝窗边走去,飞虎不语的推开些许,她看了他一眼,接着弯下腰开始为袁小纸做按摩。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只有布料相蹭的婆娑声。
“我要娶小纸。”身后传来飞虎低沉的声音,林羿萱动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