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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部分

京门风月-第468部分

小说: 京门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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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谢芳华妹妹了!为我一人,你实在是费了心思。”谢林溪有些愧疚,“到目前为止,我反而还没为你做什么。”

    “以后时日多的是,林溪哥哥,你要知道,谢氏多少人,不是哪个人都如你一般,能让我费尽心思的。”谢芳华微笑,“此事就这样定了。”

    谢林溪点点头,也真心地笑了,眉心隐隐的担忧和郁色经此一番言语,一扫而空。

    两日后,谢云澜歇过来些精神,便依照谢芳华的意思,下了拜帖,相邀裕谦王长子秦毅喝酒。

    秦毅到是没拿乔,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谢云澜和他约在百年老字号的桂鱼坊,席间不转弯,直接请求裕谦王照顾谢氏长房。

    秦毅似乎没料到是这个目的,愣了一下,微笑,“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件事儿。按理说,云澜兄亲自拜托,这等小事儿,我该痛快应你。只是你知道,历来官府发配的要犯,都是要去做苦力。有官衙记录,每日看着督促。就算是在我家的封地,也不好明摆着庇护。否则有心人弹劾,皇上就会雷霆震怒。”

    “那依大公子的意思,可有别的办法?”谢云澜询问。

    秦毅笑着道,“别的办法自然有,那就是朝中能有命令的文书赦免服苦力。交给裕谦王府酌情安排。裕谦王府再庇护,就容易了。”

    谢云澜点点头,“我晓得了!”

    只这一句话,便不再谈此事,与秦毅闲聊些别的话,吃起酒来。

    一顿饭吃罢,酒水喝了不少,散席之后,二人出了桂鱼坊,辞别之际,谢云澜再未提起。

    还是秦毅忍不住开口,“云澜兄,对于谢氏长房照应,是你本人的意思,还是……”

    谢云澜笑了笑,“是芳华的意思。四皇子将林溪送与了她,她为了不想他心中挂念难受,便要对谢氏长房照应一二,保其衣食性命。所以,才想要请裕谦王帮忙,不过既然裕谦王府也不好插手,那就算了。让她再想办法吧!凭着她的本事,自然能想出一个周全之法的,也不必让裕谦王府作难。”

    这最后一句,他说得别有深意!

    秦毅心神一凛,虽然他入京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这个芳华小姐行的那些事情,私下里的手段,可是耳闻不少。尤其四皇子秦钰竟然为了她放过了谢氏长房,又将谢林溪给了她。虽然说,他成全了贤德的名声,人人称颂,但是谢林溪攥在他手里的价值,可比给谢芳华有用多了。可是他竟然轻而易举地给了。不得不说,能让秦钰如此,谢芳华自然有她的特别。

    若是此事不应,得罪了她,那么她目前的确是不能拿裕谦王府如何,他拿出的推挡理由也光面堂皇,可是都是聪明人,这里面的事儿,不用说,都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裕谦王府又远在岭南,距离京城天地高远,暗中伸伸手,也就能保谢氏长房无忧。而她将来要嫁入英亲王府,未来暂且不说,英亲王府也暂且不说,只说这四皇子对其的态度……

    他想了片刻,不敢再往深里想,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走过,他凑近谢云澜,低声道,“谢氏长房是四皇子保下的,谢林溪是四皇子给芳华小姐的,想必芳华小姐再向他请求这一桩事儿,也极其容易。只要四皇子一句话,裕谦王府自然能保了谢氏长房诸人在岭南以南的湿热之地安安稳稳。”

    谢云澜闻言含笑点头,拱手道谢,“多谢大公子指点。”

    “指点说不上!所谓,如今皇上老了,将来嘛,一朝天子一朝臣。裕谦王府,也不太好过。尽量不让御史台揪住把柄弹劾。不能痛快应允此事儿,还望云澜兄和芳华小姐谅解海涵。”秦毅感叹一声,也拱了拱手。

    “好说!”谢云澜颔首。

    二人彼此将话语都隐晦地过了明路,辞别各自回府。

    谢云澜回府后,便去了海棠苑,将事情原原本本原话说与了谢芳华听。

    谢芳华听罢,了然,“原来裕谦王真的是暗中归顺了秦钰!只要秦钰一句话,裕谦王府就毫不犹豫。看来此次进京,明面上是给英亲王贺寿,其实是为了以后留在京中帮助秦钰。”话落,她忽然眯起眼睛,“裕谦王以后留在京城为其所用,那么,英亲王府以后……在秦钰的心里,是个什么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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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册立承爵() 
当年皇帝能登上皇权宝座,能在后来坐稳那把椅子。德慈太后和英亲王功不可没。

    英亲王因天生脚跛,算是身残之人,不能继承王位。德慈太后助他,也不是无条件的助。而是拿了他最重要的东西换的。他爱的女人,英亲王妃,嫁给了英亲王,成了他的王嫂。

    这么多年来,坐在那把椅子上,皇帝对英亲王敬重有加,重用有加之下,是个什么心理?

    英亲王府这么多年鼎盛尊贵,其余和皇帝、英亲王同一辈的兄弟死的死,亡的忘,唯一留下一个裕谦王,封地在千里之外的岭南。没有诏令,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而随着皇帝重病,有朝一日驾崩,那么,英亲王府呢?

    这个问题,可有谁考量过?

    “因为秦铮和秦钰自小看不顺眼,争斗不休。对于英亲王府,秦钰心里有什么主张,还真是拿不准。”谢云澜见谢芳华面色变幻,他眸光微黯,低声道。

    “真是走一步看三步,将林溪哥哥痛快地给我,他是否就料准我还会再有求于他?”谢芳华揉眉心,“求一次也是求,求两次也是求,便也不在乎求第三次了。”

    “俗话说,可一可二不可三。”谢云澜道,“再三请求,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可是也没办法,岭南是裕谦王的地盘,裕谦王如今归了秦钰,若是想要谢氏长房诸人真正的无性命衣食之忧,只能通过官府庇护。就算我通过天机阁照应,那也是治标不治本。”谢芳华道,“况且,再三求他又如何?他下的套让我钻,我若是不钻,岂不是还会有别的套?”

    “那你要小心!”谢云澜有些担忧。

    “云澜哥哥放心吧!”谢芳华点头,“有些东西,在我面前,能拾起来,也能丢了。”

    谢云澜闻言暗暗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转日,谢云澜请秦钰过府。

    秦钰来的时候还是傍晚,天黑未黑之时。他进了海棠苑,来到画堂,便见谢芳华等在那里。他一笑,“今日是又有什么事情找我?”

    “没有事情便不能请你来喝茶了?”谢芳华看着他,拿掉了三皇子、五皇子这两颗碍眼的当路牌,如今的他却没张扬起来,依旧温润朴华。看来在他的心里,三皇子、五皇子根本就不是障碍,不值得高兴。

    秦钰轻笑,“若你真没有事情,定然不会请我来喝茶!你避我唯恐不及。”

    谢芳华给他倒了一杯茶,不置可否。

    秦钰坐下身,喝了一口,微笑,“这是今年的春茶,皇宫里还没有,忠勇侯府便用上了。”

    “四皇子为何不说南秦江山还没有的时候,谢氏便有了呢!”谢芳华淡淡挑眉,“忠勇侯府世代经营的产业里,有几处茶庄,喝上最早的春茶,有什么可奇怪的?皇室又不会去种春茶?”

    “你这一张嘴可真是伶俐,半点儿不饶人。”秦钰失笑。

    “从谢氏长房,到谢林溪,再到谢氏诸人在岭南以南湿热之地的安置,你一步一个圈套,一步一个陷阱,等着我一脚踏入,便再出不来。如今我说几句,难道还不可以?”谢芳华也端起茶抿了一口。

    “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可见也不是多厉害的圈套。”秦钰笑看着她,“你今日来找我,原来是为了谢氏诸人在岭南以南湿热之地的安置。为了谢林溪心无旁骛地跟在你身边成为你的助力?”

    “既然四皇子明白,可否网开一面,和裕谦王知会一声,对谢氏诸人多加照应。”谢芳华承认不讳。

    秦钰放下茶盏,慢悠悠地道,“可一可二不可三。你这网开一面的网可真大。总不能这一回三言两语就打发我什么也不求地帮你了吧?”

    “若是你能什么也不求,那自然是最好,说明四皇子大度。”谢芳华道。

    秦钰摇摇头,身子靠在椅背上,懒散地道,“不可能,我从来对谁没这么大度过。你已经例外了。”

    “那若是我说,谈个条件呢?”谢芳华也没指望他能痛快答应。

    “哦?”秦钰笑看着她,感兴趣地问,“什么条件?难道我数日前说想要你,你此时应了?”

    谢芳华垂下眼睫,“四皇子以后还是莫要开这种玩笑,你我都是有未婚夫(妻)之人。”

    “我想若不是这个,别的,我没什么兴趣。”秦钰摇头。

    “你不听听,怎么知道有没有兴趣?”谢芳华将茶盏倾斜,茶水洒到了桌面上,她放下茶盏,拿手蘸着水画了一个圈。里面写了裕谦王三个字。然后,看着秦钰,“就用裕谦王来做交换,怎样?”

    秦钰忽然眯起眼睛,“裕谦王?他能如何交换?”

    谢芳华又蘸了茶水,在裕谦王三个字上写了个“杀”字,然后,抬眼静静地看着他。

    秦钰面色微微一沉,“围而绞杀?你好大的胆子!他可是亲王。”

    “单不说胆子,你只说,若是我想杀他,能不能成事儿?”谢芳华笑着问。

    秦钰看着桌案上水做的图画,沉默不语。

    “裕谦王进京,对你来说,在他身上,筹谋已久,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吧!你想图谋什么?裕谦王以后在你面前,必定重用。可是人若是死了呢?你想做什么,可就全盘击溃了。是不是?”谢芳华神色淡淡,浅笑道,“四皇子向来聪明,当该明白,我不是说笑。”

    秦钰忽然抬起头,盯着谢芳华,“你这算是恩将仇报吗?”

    “何是恩?何时仇?”谢芳华反问。

    秦钰扯了扯嘴角,“我毫不犹豫地救了谢氏长房,毫无所求地给了你谢林溪。如今你不知感谢,反而拿裕谦王来威胁。这不是恩将仇报?”

    “谢氏长房因何获罪?因何被御林军围困?因何皇上下旨满门抄斩?四皇子难道忘了前后因果?”谢芳华沉静地端坐,“这些虽然是四皇子的筹谋,以你的身份,无可厚非。也令人敬佩。能够放开一马,到了这最后一步,我的确领情,但是情不是你所开的条件那样领的。”

    “嗯?那是怎样领的?”秦钰看着她。

    “四皇子虽然看重我,但我从来不妄想嫁入皇室。”谢芳华道。

    秦钰忽然伸手抹平了桌案上的茶水图案,声音微冷,“你从不妄想嫁入皇室,难道就妄想嫁入宗室?秦铮伤你至斯,如今你养伤这么久,还不能自己走路。你就丝毫不芥蒂?对他情深至此?即便这样,你也要毫不犹豫地嫁给他?”

    谢芳华抿了抿唇,迎上他的目光,“是!”

    “你……”秦钰忽然恼怒地瞪着她。

    谢芳华撇开你视线,“四皇子,若是你觉得你能保裕谦王安然无恙,那么,谢氏长房的诸人安置,你可以不比理会。就算他们都死了,我也已经尽力了,林溪哥哥想来也不会怪我。”

    秦钰忽然气极而笑,“谢芳华,你这样……让我更不能对你放手,你明白吗?”

    谢芳华沉静地看着他,“我不太明白,四皇子是如何喜欢了我?我自认为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与你的交集也不多。”顿了顿,她反问,“难道是因为秦铮?你才要争夺?”

    秦钰摇头,“也许一开始,诚如你所说。但是如今,却不是了。”话落,他站起身,“你是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但是喜欢岂能自己做主?难道喜欢非能明白原因?”话落,他凑近她。

    谢芳华伸手拿起杯盏,挡在面前,看着他靠近,冷声警告,“四皇子,这里是海棠苑!不是你的四皇子府,也不是皇宫!”

    秦钰看着她手攥紧的杯子,笑了笑,“这是最后一次,你求我,也是最后一次你威胁我。谢芳华,我虽然对你总是忍不住心软,但若是你的心一直对我硬着狠着,那么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落,他转身出了画堂。

    谢芳华看着他慢慢踱步离开,她手中的杯盏慢慢地放下。

    她杯盏刚放下,秦钰忽然又转了回来,在门槛处停住脚步,靠着门框看着她,眸光深邃,“谢芳华,你应了我又有什么不好?我有生之年,只要谢氏不谋逆,我保你谢氏一族无忧。后宫也可以为你空置。皇室和谢氏又不是死敌?非要撑个鱼死网破?而你的云澜哥哥……”顿了顿,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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