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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部分

京门风月-第312部分

小说: 京门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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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柯看了一眼黑下来的天色,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间。

    马车上,因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车内因帘幕阻挡,也漆黑一片。

    秦铮抱着谢芳华靠着车壁坐着,上车后,便一直脸色沉如水地看着她。本来他以为,他有很大的耐性看着她去做一些事情。本来她觉得,她可能不会做让他受不住的事情。可是到头来,他觉得不知道该赞赏她的本事,还是耻笑他低估了自己。

    才仅仅两日,他便煎熬得受不住了!

    在看到她躺在谢云澜床上那一刻,他恨不得冲过去杀了谢云澜。

    可惜,他杀不了!

    更可惜,他还有仅存的理智,以至于,到底是没招出人掀翻了谢云澜的府邸。

    因为,他心里隐约地知晓甚至是了解她的脾性,若是她愿意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包括他。若是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哪怕有人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去做。

    她不知道她如何救的谢云澜,不知道谢云澜有何病需要她救。但是他知道一点儿,就是她救谢云澜,使得自己昏迷不醒,当时,一定是心甘情愿的。

    这个女人,从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着必须做不可的理由的!

    正因为这一点,让她看起来柔软的外表下,内心却铁一般的坚韧。这也是她能从无名山待了八年后回来,让他八年来放不下,如今又爱又恨的原因。

    他心中的气怒翻滚许久,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下,他咬牙片刻,看着谢芳华安然昏迷的脸,在黑暗的光线下,依然莹白剔透,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的唇瓣柔嫩,轻软。

    他贴到她唇瓣后,用力地撬开她的贝齿,舌尖卷进去,品尝她口中清甜的味道。

    怒火似乎有了一个发泄口,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用力地吻着,手也探入她衣襟,剥开了她锦绣罗裙。

    谢芳华忽然难受地“唔”了一声。

    秦铮迷失的目光醒了醒,动作顿住,抬起头,离开她的唇瓣,看着她。

    只见她的眉紧紧地皱着,小脸也皱成了一团,红唇嫣然,整张脸只有唇上有这么一抹嫣红的血色,还是被他给吻的。抱在怀里的身子纤细不盈一握,她整个人气息抗拒,极其难受的模样。

    他忽然想起,她是来了葵水的!

    又忽然想起,飞雁说,她的婢女放了一碗血给谢云澜。

    又想起,她进了谢云澜的屋子后,再未出来,直到他找去,她都是昏迷的。

    她此时虽然难受,但还是未曾醒来。

    他忽然倒是不忍心折腾她了。

    他抿起唇瓣,将她被他剥落的衣衫重新缓慢地拢好,遮住她锁骨肩膀胸前的吻痕,之后,他抬手挑开了帘幕,向外看了一眼,只见两个婢女跟在车旁。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地问,“将你们进入谢云澜府邸之后的事情说与我知道。”

    春花、秋月对看一眼,齐齐垂首应声。

    春花想了想,有条理地将谢芳华如何跟随谢墨含后回了府,如何住进了西跨院,如何又去了东跨院,如何救了谢云澜,就她们二人隐约知道的事情,大体与秦铮尽量详细地说了。

    毕竟,她们二人知道,这位铮二公子在主子心中是有一定不同的地位的。所以,并没有隐瞒他什么。

    秦铮听罢点点头,挥手放下了帘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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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发热() 
马车有略微地颠簸,谢芳华难受地轻唔出声。

    秦铮吩咐车夫了一句,马车速度慢了下来,他给谢芳华在他怀里寻了个合适的位置。那人儿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又继续昏睡着。

    秦铮在黑暗的光线下看着怀中的人儿,想着谢氏米粮这些年和皇室的纠缠甚深,若不是有让她必救谢云澜不可的理由,他想着她应该不会去出手救他而使得自己如此虚弱昏迷的。

    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一道被刀刃划开的口子已经黏合。虽然口子不大,但她的手腕却血污一片,隐隐还有血凝固的唇齿印痕。

    他的目光又暗沉了些。

    她这显然是没有用碗放血,而是直接拿了自己的手放在谢云澜唇边了。

    她竟然敢!

    她可真敢!

    他胸中平息下的怒火瞬间又暴涨到眼眸,恨不得将她扔出车外,可是看着她无知无觉地睡在自己怀里的娇软模样,他知道自己也仅仅是想想罢了。他又怎么舍得?

    怒气一波一波地翻滚,他用力压制,却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下,眼眸被她手腕处的伤口和唇齿印痕灼得生疼。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秦铮也会受到这般折磨!

    哪怕他想发火,都无能无力!

    不知道如何发出来!

    他咬牙许久,伸手拿过一方帕子,胡乱地缠在了她手腕的伤口上,遮住了那伤痕和唇齿痕迹,他的心似乎方才好受了些。拇指和食指点着眉心,闭上了眼睛。

    马车平稳地向城里走去。

    半个时辰后,来到城门,畅通无阻地进了城,向平阳县守府而去。

    不多时,便来到平阳县守府。

    马车停下,玉灼下马,上前挑开车帘,秦铮睁开眼睛,见谢芳华依然昏迷着,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只能轻轻地抱起她,下了车。

    他正要往府里走,听到一队车马声,谁对着他喊了一句,他回转头,只见秦倾等人回来了。他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色,没说话。

    秦倾等人自然看得他怀里抱着的人了,虽然看不见脸,但也猜测出个八九分。

    “秦铮哥哥,你抱的是芳华姐姐吗?她怎么了?”秦倾因为谢芳华救了两次,不由关心地看着似乎在秦铮怀里无知觉的谢芳华问。

    “是她,她没事儿!睡着了。”秦铮面色看不出异常,挑眉问,“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王芜说看这天色还要下雨,怕回来太晚被雨淋。于是我们便回来了。”秦倾道。

    秦铮点点头,不再多言,抱着谢芳华向听雨阁走去。

    秦倾看着他走远,回头看向程铭等四人。

    五人对看一眼,熟悉秦铮的人都知道他心情似乎极其不好,只有他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他才愈发的冷静,面无表情。

    他们摇摇头,自然是不好跟着他去询长问短,一起向平阳县守安排的住处走去。

    玉灼从车上拿下药方子和暖壶里面装着的药,飞雁、春花、秋月四个人跟着秦铮回去了听雨阁。

    进了听雨阁后,秦铮抱着谢芳华进了自己住的房间。

    春花、秋月对看一眼,自然是不阻拦的,两人选了一处婢女的房间住下。

    玉灼将药方子和暖壶里的药端进屋,放在桌案上,看着秦铮,“表哥,一会儿芳华姐姐醒了你就喊我,我去给她热药。”

    秦铮点点头。

    玉灼走了下去。

    谢芳华躺在床上,又昏睡得熟了。屋中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她一脸的孱弱病态。

    秦铮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半响,忽然想起早先谢云澜就是这般与他一样依靠在床边的。他狠狠地吐了一口气,踢了靴子,躺在了她身边,霸道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儿气息幽香,绵绵软软,乖觉地由他抱着,他的心方才暖了些。

    他想着,当日灵雀台逼婚,是他这一生做的最对的事情了。若不是未婚夫这个身份,今日谢云澜未必让他将她带回来。

    谢云澜……

    他记住他了……

    屋中沉静,谢芳华幽幽睡着,昏昏沉沉。

    天色越来越晚,越来越黑,天幕越来越暗,乌云渐渐地笼罩在上空。

    深夜时分,大雨哗哗地下了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没关的窗子被风吹得砰地一声响动。惊醒了几夜难眠抱着温香软玉不由得睡着了的秦铮。他睁开眼睛,屋中一片黑暗,罩灯显然已经被风吹灭。

    他揉揉额头,摸了摸身边的人儿,触手极烫,他顿时一惊,立即坐起了身,下了床,走到窗前,伸手关上了窗子,隔绝了外面的风雨。拿出火石,重新点燃了罩灯。

    然后他快步走回床边,看向谢芳华,见她面色潮红,呼吸浊重,浑身烫手,显然是发了高热。

    他顿时喊了一声,“来人!”

    飞雁瞬间出现在了门口,“属下在。”

    “快去请大夫来!”秦铮吩咐完,忽然想起什么,对他道,“去谢云澜的别苑,将那个赵柯给我请来!他既然是神医谷的人,自然是比寻常大夫好。”

    “是!”飞雁应声,顶着雨出了听雨阁。

    玉灼晚了飞雁一步,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见秦铮脸色焦急,疑惑地喊了一声,“表哥?”

    “快去将那暖壶的药热了!”秦铮看了玉灼一眼。

    玉灼看了床上一眼,隔着轻纱帷幔,也能看到谢芳华脸上不正常的红色,他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抱了暖壶出了房门,去了小厨房。

    因玉灼的动静,春花、秋月也惊醒,走了过来。站在门口,向里面望,“铮二公子,我家主子怎么了?”

    “她发热了!”秦铮看了门口一眼。

    “那赶紧给她退热啊!”春花顿时急了。

    “如何退热?你们懂医术?”秦铮瞅着二人。

    二人对看一眼,齐齐道,“略懂微薄。”

    “只是略懂不行!等着赵柯来吧!”秦铮挥挥手。

    “云澜公子的府邸在郊外五里处,就算派人去请,如今下着大雨,来回也要一个时辰。”春花犹豫了一下,说道,“先给小姐拿娟帕沾了凉水降降热吧!”

    “也好!”秦铮点头。

    春花连忙下去打水。

    不多时,二人进来,一人撩起帘幕,一人沾了娟帕,放在谢芳华额头。

    秦铮站在一旁看着,师父说他没有仁心,不学医术也罢。当时他也觉得不学也罢。可是如今,他却觉得,无论他学了多少东西,却是不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发病的时候救治,而是束手无策,也是最无能之人。

    春花、秋月忙活半响,谢芳华依旧昏昏沉沉地睡着。

    “谢芳华!”秦铮忍不住伸手推她喊她。

    谢芳华无意识地轻喃了一声,没有醒来。

    秦铮听到她轻喃出声的那个名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背转过身子,气怒地不再理会她。

    春花、秋月自然也听到了谢芳华刚刚口中轻喃出的名字。她说的是云澜哥哥……

    主子如今昏睡,还惦记着谢云澜。那么是否说明,主子对谢云澜这个人是分外在意的?她们对看一眼,悄悄瞅了秦铮一眼。

    他背对着身子,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屋中的气息却是低沉晦暗。

    二人自然是不敢这时候言声的,生怕他殃及池鱼。铮二公子殃及池鱼的本事可是了得的。

    不多时,玉灼端了热好的药进来,看着秦铮,“表哥,这药……”

    “给我,我给她灌下去!”秦铮道。

    玉灼将药递给他。

    秦铮接过药,来到床前,一手扶起谢芳华,一手拿着碗,掰开她的唇,给她往里灌药。

    但是谢芳华的唇抿得紧,药到她嘴边都洒了出来。

    秦铮沉着脸皱眉看了她片刻,忽然张口喝了一口药,低头吻着她的唇,撬开她贝齿,给她渡进嘴里。

    春花、秋月见此立即转过了身子。

    玉灼睁大眼睛,片刻后,也转过了身子。

    大约用了一盏茶时间,一碗药给谢芳华灌下肚。秦铮扔了空碗,将谢芳华放下。

    谢芳华依旧没醒来。

    屋中几人等着飞雁请来赵柯,甚是安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门外有了动静,不多时,飞雁提着一个人闯进了房间。

    两个人浑身都被大雨湿透,但勉强可以看出他提着的那个人是赵柯。

    飞雁进了屋,将赵柯放下。

    赵柯仅穿了睡衣,显然是从被窝被揪出来,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被淋得几乎看不出模样。飞雁放下他后,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勉强站稳,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对秦铮拱了拱手,“铮二公子!”

    秦铮看见他,脸上依旧不好,“她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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