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勿撩:吃货青梅是网红-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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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榛子从行李箱中取出鲜艳亮丽的滑雪服时,曹迁才知道她是有备而来。绚丽的墨镜、迷彩印花的粉色套装,以及妖艳的大红唇,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不要太亮眼。
曹迁突然反应过来,他怎么没搞几套滑雪服来卖啊,现成的模特和实景,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黄榛子对滑雪一窍不通,今天纯属来摆拍,曹迁却不一样,什么滑板车、轮滑、滑雪,他可谓样样精通。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要小露一手,扶着黄榛子手把手地交她滑雪。好在两个人穿得足够厚,就是有肢体接触,也不觉得不自然。
由于老师太负责,黄榛子终于也能玩得有模有样。
所谓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外面天色全黑,杜垚站在楼上往下看,见到曹迁又换了车。他正打开后备箱,帮着黄榛子取行李,两个人有说有笑,行为亲密又自然。
可杜垚听陆宇飞说,曹迁并不承认两个人恋爱了,先前黄榛子也否认了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两个人到底是在干嘛?
虽说曹迁最终没有成为家里的女婿,张美娜女士对他依旧热情如初。晚饭时候不停地打听他有没有女朋友,杜垚轻轻碰了碰妈妈的胳膊,她才笑着闭了嘴。
想来只有过年的时候,曹迁才有机会和父母亲戚坐在一桌。妈妈不关心他谈恋爱了没有,只关注明年是不是继续当硕导,要招几个学生。爸爸也不问这些,他觉得所谓成家立业,先立业了在考虑成家的事情也不迟。
晚饭过后,几个年轻的孩子热热闹闹地在厨房洗碗。张美娜女士惬意地靠在沙发上,往杜垚爸爸的怀里蹭了蹭。
老杜有些害羞,“孩子们都在呢。”
“怕什么呀!”张美娜女士向来大胆。
读高中的时候,张美娜就比同龄的女孩子早熟,她既爱美又闹腾,经常被老师批评教育。班里的男生都挺喜欢她,唯独杜尚别不是,他是个书呆子,一心只想着考大学的傻子。
张美娜经常在他面前晃,他只把她当做空气,这让她对自己的美貌产生了严重怀疑。为了引起杜尚别的注意,张美娜写过小纸条,递过情书,还在放学路上堵过他。
可杜尚别不为所动,他还要努力考大学呢。
高二时候,张美娜早恋了,对方是学校的一个混混。那时候她不太懂什么是喜欢,只觉得做老大的女人特别有面子。从那以后,杜尚别见了她就躲得更远了。
张美娜更自由了,每天跟着对象逃课出去玩。那时候的她以为离开学校就是自由,像大人一样不用上学就是自由。
后来有一次,对象带着她去录像厅看电影。进去以后才发现,屏幕上播的是那种片子,并且他一直想要往她身上摸。
张美娜不肯,她从不知道处对象要这样,她一边推拒一边躲,他却一直想要扑上来亲她。张美娜吓得直叫,最后甩了他一巴掌。
她哭着离开录像厅的时候,脸上和身上全是被他殴打的淤青,他说她是个婊子,一个浪荡又虚伪的贱人。张美娜一路哭着回家,又被父母一顿数落和讥讽。
张美娜也不明白,既然男人和女人都要结婚,为什么学校里面没有这么一门课程教他们谈恋爱?她又怎么知道处对象是错的?
张美娜三天没有上学,直到她回到学校,才知道杜尚别因为打架被学校处分他把她对象打到住院了。
张美娜心里有些感激,又有些内疚,放学时候,她堵在他回家的路上,说了一声“谢谢你。”
杜尚别回了一句“没事”,他走出一段距离,又回头看着她说:“别和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张美娜也不知道自己当年哪里来的勇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他面前,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那我和你在你在一起行吗?”
说到当年的事,张美娜心里多少有些遗憾,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直到怀孕好几个月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学校丢不起这个人,直接把她开除了,爸妈也没这个脸,想方设法让她找个男人结婚。
张美娜在家里哭了几天,才听说杜尚别也被开除了,这个傻子跑去和校长说,是他让她怀了孩子,该开除的人是他。
“这些年你后不后悔?”张美娜抬头问起身边的男人,他不是从前的清瘦模样,因为这些年喜欢给她们母女俩做饭,身体已经有当年的两个宽。
第126章 日常恐婚 9()
“老婆孩子热炕头,有什么可后悔的。”杜爸爸搂过老婆的肩膀,然后轻轻和她靠在一起。
二十几年就这么过去,好像眨眼之间,“那时候我没什么钱,你爸妈也堵着气,你就一直这么跟着我,这些年吃了很多苦”
平素聒噪的张美娜安静地靠在丈夫怀里,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瞬时没了声响。他们两个人和别的夫妻不一样,当年做的事叫做一个伤风败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张美娜生孩子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高中没念完就被开除了。一时间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议论纷纷。家里丢不起这个人,爸妈更是草草地把她打发出门,这么多年也不肯认她这个女儿。
两个人十几岁就在一起,没受过什么教育,自己还是孩子,就要面对生儿育女养育后代的责任。好在孩子爸有手艺,两人靠着经营饭馆撑起了这个家。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在岩砂镇也算小有产业,虽然不敢说大富大贵,但是至少能给女儿挺直腰杆的底气。
想来他们当年正式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彩礼、嫁妆一说,也没有五金和婚礼,两人就这么一边带着女儿,一边做生意,几年后才领了结婚证。
因为当年的草率和遗憾,夫妻两个决定给女儿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叫她欢欢喜喜的出嫁。
所以杜爸爸把能请的亲戚都请来了,明天一早热热闹闹地送女儿出门。
陆宇飞这些天一直都和杜垚住在家里,可是碍于风俗习惯,准新郎前一天晚上只能和曹迁出去住酒店。
杜垚和黄榛子挤在一张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黄榛子一个人住得久了,满肚子的话没人倾诉,于是一股脑儿地说给杜垚听,直到她困得睡着了。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到几点,杜垚突然被黄榛子的手机铃声吵醒。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那模样比她还激动,“垚垚,起床化妆了!”
杜垚不得不爬起来,老老实实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黄榛子在她脸上涂涂画画。凤冠霞帔是中式婚礼的标配,为了让新娘在寒冬腊月也能美美的,黄榛子索性在杜垚的保暖内衣上贴了两个暖宝宝。
杜垚爷爷一大早赶过来,身上还穿着几十年不变绿色军大衣。家里来了很多亲戚,远的近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凑在一起看热闹。最为开心的要属小孩子们,一群孩子自发地围在院子里看大人们摆鞭炮,那模样像是期待着过年。
随着楼下的“噼啪”声响起,孩子们欢快地跑到婚车前面,嚷嚷着要准新郎发红包。曹迁兜里少说也揣了百十个红包,下雨似的“哗哗”分给了一群熊孩子。单说城市里的婚礼,哪里有这么多亲戚和孩子
好容易上了二楼,陆宇飞才想起秤杆忘在酒店里了,只得返回酒店去取。离开容易进门难,等新郎再来到楼下,想见新娘还得再发一轮红包。
一来二去,曹迁发现口袋里的红包已经散得差不多。他这一路算是做了散财童子,但愿陆宇飞长点心,昨晚失眠拉着他探讨人生奥义就算了,今早还丢三落四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好不容易见到新娘,拜别了爹妈,总算能冲出重围,正式坐车去往酒店。因为酒店太远,原本需要坐轿的环节也省略了。只是杜垚从家里出去的时候,张美娜女士给她盖上了盖头,一路上遮着脸,不知道车子停停走走到了哪里。
还好陆宇飞一直握着她的手,低声问了她一句,“饿不饿?”
出门的时候吃了汤圆,肚子里面的确还空着呢,可是杜垚一脸的大浓妆,又涂了厚厚的一层口红,再说摄影师还在全程录像,怎么好意思吃东西?
陆宇飞见杜垚不说话,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倒了两颗巧克力豆在手里,然后将手伸到盖头下面。
杜垚二话不说,小狗舔食一般凑到他的掌心,“呲溜”一声把巧克力吞进嘴里,融化在口腔。
陆宇飞只觉得掌心一湿,巧克力就没了。他又问了一句,“还要不要?”
杜垚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要。”
曹迁接了黄榛子,自己开车跟在车队后面。黄榛子正在副驾摆弄化妆盒,一会儿到了酒店还得给新娘补个妆。
“我一会给你遮遮黑眼圈。”黄榛子抬头看了曹迁一眼,就被他憔悴的模样震惊。
“有这么严重?”曹迁从后视镜里偷瞄了自己一眼。
“你该不会是伤心过度,昨晚彻夜难眠吧?”黄榛子问他。
“陆宇飞非要拉着我聊天,困死了。”曹迁打了个哈欠,生怕今天疲劳驾驶,“杜垚都结婚了,你以后可别说这种话挑拨人家夫妻感情。”
“知道知道!”黄榛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专心开车。”
车队到达酒店的时候是十一点,趁着新娘在新娘房补妆的间隙,陆宇飞还要在酒店迎接宾客。曹迁忙着帮陆宇飞安排同学,杜垚的父母则招呼亲朋好友入座。
等到婚礼真正开始的时候,曹迁觉得自己简直要累瘫,他有幸和黄榛子坐在主宾席,看着身穿红褂子的陆学霸踩着红地毯走向新娘,然后抬起右手用秤杆挑盖头。他不记得司仪说了什么,只知道黄榛子坐在他身边一个劲地擦眼泪,最后抑制不住哭得浑身颤抖。
这个时候,身为男人的他总该做点什么。曹迁索性伸展手臂,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借你个肩膀。”
“谢谢啊。”黄榛子哭得眼圈泛红,一边擦眼泪一边擦鼻涕,最后连鼻子也红了。
曹迁则重点打量在座的宾客,百分之八十都是杜垚父母的亲戚,新人的朋友大概只占少数,其中有一些大学同学,还有师兄李涉和他女朋友。
从主宾席上一眼望去,宾客之中有不少美女,鬼知道陆宇飞的朋友里怎么有那么多美女。
“那个叫周萌萌,外院一枝花。”曹迁指给黄榛子看。
黄榛子记得杜垚隐约提起过这个名字,陆宇飞当年就是跟她私奔,哦不,跟她一起出国读书了。
她擦干眼泪这么一看,终于知道杜垚输在哪一点了,根本毫无胜算好吗!哪怕周萌萌穿着低调,又坐在角落,自带的美女光环也足矣碾压在场的所有女嘉宾。
周萌萌也感觉到有人在看她,转移视线望向黄榛子,虽然两个人不曾相识,她还是礼貌地微笑点头。再看到她身边坐着曹迁,周萌萌的笑容绽放开来,就像冰天雪地里怒放的梅花。
第127章 有故事的女同学 1()
除了黄榛子,对面还有一个女孩哭得稀里哗啦,曹迁总觉得她有些面熟,一时又没想起来是谁。直到她和周萌萌打招呼,他才意识到那是周萌萌的师妹,外语系的女生。
周萌萌从包包里取出纸巾递了过去,微笑着说:“婚礼场面真的很感人。”
“谢谢师姐。”向茗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她不想在他的婚礼上哭,可是很多时候,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就好像突然之间奔溃了一样,忍不住泪流成河。
刘擎不过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到向茗哭得几乎晕死过去,他的第一反应实在是生气,陆宇飞结婚了她哭个屁!
等到压下自己冲动的情绪,刘擎才在她身边坐下,从桌子下面握住她的手,“如果我给你更大更豪华的婚礼,你会不会也为我哭成这样?”
向茗压根没想过结婚,更没想过和他结婚。
“有的病会遗传,我不想结婚。”向茗拒绝他。
“那就不要孩子,我不在乎。”刘擎是真的对孩子无感,自己从小过得那么衰,他没有信心、没有爱心,也没有耐心再养个小的。
“我们一起养狗好不好?卷卷就是我们的孩子。”刘擎知道她喜欢小狗,也是她快乐的唯一源泉。
向茗没有再说话,也不再哭泣,她沉默地擦干眼泪,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比较淡定的要数何田田和李涉了,毕竟年龄大了,见多了婚礼上的海誓山盟,哭天抢地,说到底婚礼不过是个仪式,未来的相处才是一门大学问。
何田田知道陆宇飞从前少言寡语,这些年才开朗了起来。他当初顶着压力去英国,又在那种状态下完成了学业,几乎是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她不知道他的抗压能力有多强,但是真心希望他能摆脱少年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