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勿撩:吃货青梅是网红-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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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上班的时候,陆宇飞的包里揣了一只饭盒,里面是杜垚一大早爬起来,特地为他搭配的轻食套餐。
将黑胡椒腌制的鸡胸肉下锅煎熟,卷心菜和紫甘蓝切丝码好。再搭配半只玉米、一块红薯、一把煮熟的西兰花、几颗对半切的樱桃番茄。最后淋一些沙拉酱在上面,以免味道寡淡口感不佳。
中午十一点,杜垚还特意发微信过来,提醒他要在微波炉加热再吃。陆宇飞盯着一大盒蔬菜,不知道今天中午吃不吃得饱。
在茶水间排队的时候,陆宇飞陆续遇到几个女同事。女生大概对减肥食物有天然的好感,争相询问他是在哪里买的沙拉。
陆宇飞回答说是老婆自己做的。
女同事一片惊呼声,谁也没有想到他已经结婚了!
“什么时候结的婚?”
“另一半也是ca的吗?”
陆宇飞来不及一一回答,只好笑着说到时候请大家吃喜糖,然后端着饭盒离开了。
杜垚为了一顿饭买了半只鸡,鸡胸肉做成了两份鸡肉沙拉,给陆宇飞打包一份,她自己吃了一份,剩余部位的肉可都在盆里腌着呢,腌好了今晚做大盘鸡吃。
昨天和黄榛子吃饭的时候,她就在研究大盘鸡的做法,食材简单易购买,味道也很家常,除了拉面需要技术含量,其他环节她都可以自主完成。
陆宇飞家里有厨师机,可机器始终无法代替拉面师傅,做不出筋道的宽面。
杜垚还在考虑用什么面代替宽面,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二分店店长朱薇发了一张图片,恰好是姚诗鸢的奶茶店“联邦调茶局”。
只见奶茶店的外墙之上,不知道是谁用丙烯颜料歪歪扭扭地写了三个大字“姚菊花”。
纵使杜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样在人家门面上乱涂乱画实在过分,更何况这样写很侮辱人。
“发生了什么事?”杜垚发语音询问。
“早上一来就这样了,上午在忙,没时间告诉你。”朱薇回复说:“不知道是谁做的,一上午都没营业。”
开业的第二天就出了这种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杜垚正在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姚诗鸢,大张的电话反而闪烁了起来。
“垚姐,小姚找你了吗?”
“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杜垚问。
“也没什么,刚才微信找我借钱,我还以为她微信号被盗了,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大张之前对姚诗鸢有点意思,可她对他没有半点意思。也许是两个人差距太大,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大学生,又怎么会看上他?
自从接到大张的电话,杜垚莫名觉得心中有些慌张,查看微信记录,也同样发现了姚诗鸢的留言。她立刻拨打姚诗鸢的电话,果然像大张说的一样,根本没有人接听。
陆宇飞下班回到家,发现家里的灯和空调都没有开,他摸出手机来看,才发现刚才开车没留意到微信消息。
杜垚说:“我去派出所录口供。”
陆宇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拨通她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杜垚的声音也很疲惫,“已经录完了。”
“出什么事了?”陆宇飞问。
“姚诗鸢自杀了。”她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陆宇飞记得昨天才见过这个女孩。
“地址发给我,我过来接你。”陆宇飞连忙锁门下楼。
姚诗鸢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两点十七分,地点是电子科技大学的教职工家属楼,坠楼之前,她住在周衍的房子里。
她从十九楼坠亡,死亡时间又是下午上班时候,周围有不少教职工家属都是目击者。
据群众反馈,当时毫无征兆,只听到“咚”地一声,像是砸下来一块重物。由于楼层太高,人掉下来的时候已经脑浆迸裂,没有了动静,或许当场就死了。
警察到达之后立即封锁了现场,此时姚诗鸢早已没了生命体征,事发地点乱糟糟的,有人紧急联系了房主周衍。
周衍已经两天没有回过家,屋里门窗紧密,闷得人几乎窒息。唯有卧室飘窗上的窗帘被北风吹得“呼呼”作响,窗户开了大半,排除了他杀的可能,警察推断死者从窗口坠楼身亡。
姚诗鸢的手机躺在床上,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在周衍的配合下,警察解锁了她的手机,今天下午有三个未接来电,一个显示的是张大伟,另两个是杜垚打的。
死者坠楼之前,曾经向数名微信好友借钱,但是回复者寥寥无几。
姚诗鸢坠楼后,远在外地农村的父母才得到消息,听说母亲接到电话,当场晕了过去。
陆宇飞了解到的信息只有这么多,也没有想到能在派出所见到师兄周衍。
周衍的情绪十分低落,他对着陆宇飞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是我女朋友。”
陆宇飞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一声“节哀”。
杜垚则裹着大衣外套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一看到陆宇飞,又红了眼眶,“你来了。”
“我们回家。”陆宇飞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
第105章 不能说的秘密 6()
杜垚的脸色不太好,晚饭也没有胃口,只吃了几根不能果腹的青菜。
陆宇飞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叮嘱她早点洗澡睡觉,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过去了。
杜垚昏昏沉沉地洗了澡,睡也睡不着,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翻来覆去。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目击陆宇飞的妈妈跳楼的那一次。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一闭眼就看到各种可怖的景象。
陆宇飞也不打扰她休息,带上卧室的门而后踱步至阳台,打电话给近来联系紧密的袁小嘉。
案子发生在南山区的电子科技大学,袁小嘉没有理由不知道。
电话接通以后,袁小嘉语气诧异,“你怎么会问这个?”
“姚诗鸢之前在她店里工作,今天的事对她的打击非常大。”
袁小嘉知道,陆宇飞对任何女人都能不带感情色彩地直呼其名,唯独对家里那位语气柔和,每每提起都会轻轻地说个“她”。
死者在男朋友的房子里坠楼,警方首先怀疑她是为情自杀,可是一番调查之后,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个姑娘摊上了一件不值得的事,校园裸贷。
校园裸贷仿佛一夜之间在网上兴起,一群猥琐的魔鬼专门盯着着急用钱的女大学生。她们清纯干净、遵纪守法,又不懂得人情世故,不仅会老老实实的签订合同,出了事也不敢报警。
就袁小嘉接手的案子而言,这已经不是南山区的第一起裸贷事件,而大学生因裸贷自杀却还是头一遭。
有的女生仅仅是为了分期购买新款的手机、笔记本,就草草地签订了贷款合同。放款之前,对方会要求女生手持身份证,自拍一张三点俱全的照片,哪怕有一丝遮挡也不行。
放款之后,许多人会按照合同约定的时间和数目还款,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还款人、或者是还款后依然被通知违约。
分明是按照合同条目还款,为什么还会违约?甚至不停地利滚利?
这个时候,她们其中的大多数人已经意识到上当受骗,有了报警的念头。借款方抓住这个机会,以公布私密照为由,恐吓、威胁受害人,致使其不敢报警,更不敢求助于亲友。
不仅如此,这些躲在暗处的魔鬼早就摸清了受害人的学校、寝室,家庭住址,还扬言将照片发给受害人的所有朋友、家人。
如果还有敢于反抗的,会不停地收到恐吓短信,内容无非是要杀了受害人全家。如果你以为他们仅仅是恐吓就错了,他们会堵在受害人经常出现的地方,甚至对其施暴。
一个没有走出校门的女孩,还不了解社会的险恶和人心无下限。恐吓和施暴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就像一个个的圈套,令受害人越陷越深,无法抽身。
由于循环往复的利息和违约金,受害人已经还不起巨额的借贷,这个时候借款人再度现身,声称可以肉偿还债。他们胁迫受害人拍luo照、拍摄xing爱视频,上传到非法网站获取收益,更有甚者惨遭弓虽暴,甚至被迫卖ying。
虽然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依然无法阻止校园裸贷风气的蔓延,更无法劝阻年轻的女孩子们泥潭深陷,甚至患上艾滋病。
根据姚诗鸢的手机通信记录,她已经欠下了高达二十万的贷款,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星期六晚上,她被正式要求拍摄视频,或许这个时候她的内心还是抗拒的。星期一早上,她所经营的奶茶店被人恶意涂鸦,外墙被喷涂了三个大字:姚菊花。
或许正是这三个字将她推向了深渊,这是连老师同学也不知道的过往,姚诗鸢的曾用名。姚菊花不过是普通农民家庭出生的孩子,因为名字的原因一直被同学嘲笑。姚菊花索性在读高中时候,自己去派出所改了名字。
裸贷方最喜欢这样的女学生,长得不错家庭贫困,爱慕虚荣又没见过世面,于是对方声称颜值越高贷得越多,就这么轻易地骗她上了套。
在裸贷案件中,选择这条路的女生根据个人文凭呈递减趋势。她们视野窄,信息通道有限,见识不够,对世界缺乏基础认知,对危险的预判不够。
或许受害人从前并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可是她上过电视,又交往了一个非常优秀的男朋友,在其他同学眼里非比寻常。为了维持来之不易的优越感,她需要用钱来不断包装自己,真正把自己打造成周围人眼中的网络红人。
说到网红,袁小嘉好心提醒了一句,“目前还有许多自称网红孵化器的团体,也是网络时代的产物,在没有为非作歹之前,我们拿他们毫无办法。”
“多谢提醒。”陆宇飞知道她在提醒他,杜垚也曾经收到过某公司的邀请,信誓旦旦地说要把她打造成顶级网红,幸亏她拒绝了。
陆宇飞了解了前因后果,也大概猜到了杜垚情绪低落的原因。姚诗鸢本就是她招聘的兼职员工,又在她的推荐下上了电视,甚至通过电视节目交到了男朋友他轻轻地推开卧室门,见她睡得很不安稳,连被子都踢了。
“垚垚。”陆宇飞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像是盛夏的真皮座椅,“你发烧了。”
杜垚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难受到睁不开眼。
杜垚小时候就是这样,受到惊吓和刺激就会高烧不退,是典型的应激反应,她的父母甚至曾经请过大仙去家里做法事。
陆宇飞用温水洗了毛巾,先是擦了擦她的脸,然后在腋下、关节处反复擦拭,试图让她的温度降下来。可是她热得像火炉,将毛巾也捂热了。他反复换了五六次水,直到她的温度渐渐正常,才给她盖上被子。
到了夜里,杜垚再也睡不住,挣扎着起来找水喝。陆宇飞抬手开灯,又把拧开盖子的保温杯送到她嘴边,“喝热水。”
杜垚缺水得厉害,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白开水。热水下肚,身上又开始发汗。她一直半梦半醒,汗水像雨水一样从体内往外排,头发是湿的,睡衣也是湿的,只有嘴里又干又渴。
杜垚喝完满满一杯水,嘟囔着说:“我想洗澡。”
“汗凉下去再洗,否则会感冒。”陆宇飞又把她按回床上。
“再不洗澡,我就要臭了。”杜垚仿佛闻到了头发上的油腻味儿。
“没关系。”陆宇飞从身后抱着她,“我又不嫌弃你。”
“你别抱着我,难受。”杜垚试图挣扎出他的怀抱,却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别动。”他亲了亲她汗涔涔的脸蛋,“在我怀里总会睡得安心一点。”
第106章 不能说的秘密 7()
说来似乎是这样,就连杜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我身上阳气重。”陆宇飞解释。
杜垚半信半疑,陆宇飞从前可不信这些。
房间里的灯又暗了下来,杜垚在黑暗中听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然后发觉陆宇飞干燥的胸膛靠了过来。他的皮肤和体温都很舒服,她缩在他怀里,肚子上的一圈肉自然地贴着他,不太像是小鸟依人,到像是抱团取暖的肥鹅。
“你从前不会照顾人。”杜垚嘀咕了一句,到底是出国一趟变化太大。
“从前都是被你照顾,今后换我照顾你。”他说话的时候,胸膛也跟着“砰砰”地跳。
“出国的这几年,你都在做什么?”杜垚忍不住问。
“读书,打工,调节心理状态。”陆宇飞回答,“还有想你。”
“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尽管杜垚偶尔也喜欢听他甜言蜜语,可是她总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