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温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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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怎麽想我?她会怎麽看我?她……
“小古……小古?”
“啊,什麽?”我猛然醒悟,有些惊慌地看向林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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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脸色那麽差……”林阿姨有些担心地问。
“啊……没什麽……”我尴尬地笑笑,一边在考虑著怎麽和林阿姨告辞。
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用想要“落荒而逃”来形容。
“林阿姨……”我斟酌著开口,“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没做,所以……”
“妈,我回来了。”一声轻唤和著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我未完的话。
“你回来了,佑佑──你看小古这不是来了吗。”
门口正在关门的身影明显地怔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轻不可闻地“哦”了一声,然後头也不转地拎著满手的菜匆匆进了厨房。
“咦,这孩子是怎麽了?”林阿姨小声地嗔怪了一下,转头安慰我,“小古你可别介意啊,这孩子这几天也不知道遇著什麽事儿了,奇奇怪怪的。”
“没事儿,又不是外人,没什麽好介意的。”我若无其事地说,心里却实在是忐忑。
厨房里传来洗菜切菜的声音,我思忖著找个合适的机会提出离开的要求。
“哦,对了,小古你刚刚之前要说什麽来著?”林阿姨想起了我之前只讲了一半的话。
“是这样的,我还有事想要……”
“砰!”突然厨房里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吓了我和林阿姨一大跳。
“佑佑!”林阿姨急著要起来去厨房看看,但越急越行动不利索,两条腿一时之间也没办法站起来。
“林阿姨你别急,我去看看。”我忙上前阻止了她,向厨房走去。
走进厨房,看见了一地的水和倒扣在地上的搪瓷盆,还有一地胡乱蹦跳的虾。
“出什麽事儿了?”客厅里传来林阿姨关切地声音。
“没什麽,妈,我把搪瓷盆不小心给摔地上了。”林娜回了一句。
“没事就好,刚刚吓了我一跳,以後小心点啊。”
“知道了。”
厨房里,我和林娜相对无言,不觉地有些尴尬,我更是不敢和她对视,只能讷讷地说:“我帮你收拾吧。”
林娜没回话,看我已经开始在擦地上的水了,才蹲下来开始把地上的虾给重新装到盆里去。
我专心地擦著地上四处流淌的水,努力忽视我和她之间不寻常的沈默,但是其间压抑的气氛还是让我的心里沈沈地有些郁结。
等一切都收拾停当,我起身洗著抹布。
“没醋了。”
我回头看林娜,这是今天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去买吧。”
我应承下来,拧干抹布,洗好手,出了厨房。
“等等。”林娜从厨房里出来,解下围裙挂在门後,“你不知道超市在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怎麽了?”林阿姨看我们要出门的样子,问了一声。
“家里没醋了,我和小古哥出去买。”林娜回了一句,一边已经把门打开。
“好。”
林阿姨笑著目送我们出门,倒也没问为何买醋需要两个人一块儿去。
最近的超市离林娜家大概有十来分锺的距离。一路上,林娜都走在我前面,而且越走越快,似乎越来越焦躁的样子。
猛地,林娜突然止住了脚步,蓦地转过身。
面前的林娜气喘地有些急,脸上微微地有著红晕,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安与焦躁。
“小古,你真的……真的要和嵇夏生……”
林娜似乎说不下去了,眼圈微红地看著我。
我呼吸一滞,随即展开一个笑容:“不要听别人胡说,这是没有的事。”
“一个人两个人我当然也当是胡说造谣──可是,你知不知道酒店里都传说嵇家已经开始在为婚礼进行筹备的工作了!”
什麽?
“还有,他们还传说……”林娜咬了下唇,“你知不知道你在那些谣言里有……有多不堪吗?”
林娜憋著气,脸涨得通红,眼中已经微微地有些水光。
“你……我……”
咬咬唇,似是愤恨万分,林娜转身跑了开去。
“林娜!”
我追著她跑去,前面就是十字路口。
“小心!”
“吱──!!!”尖锐的刹车声刺耳地划过。
“找死啊!过马路不会看哪!”不远处传来司机惊吓过後愤恨的骂声。
万幸地,在最後关头总算及时拉回了林娜!车子擦著她的衣摆,堪堪驶过。
喘著气,稍稍平复快跳出心口的心脏,低头察看怀里林娜的情况。
林娜吓得不轻,尖俏的小脸面色煞白,唇上也毫无血色,身子僵硬无比,眼神是还未恢复的惊吓,缩在我怀里显得虚弱无比。
见她如此我也不好再责备什麽,拉著她回到了路边。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别怕。”轻轻拍著她的背,我试图安抚她过度惊吓的情绪。
“小……小古哥……”颤颤地怀里的人虚弱地唤了一声。
“我在,我在。”
怀里的人伸手回抱住我,身子渐渐放松。
“没事了。”
如叹息般,我轻轻地说。
怀里的人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等林娜恢复过来,我们也早把买醋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想著让林娜早点回去休息。
回到林娜家,怕林阿姨担心所以并没有告诉她之前惊险的一幕,关於刚刚和林娜谈的问题,我们很默契地没有谁再提起,而这做午饭的任务自然是我当仁不让地接下。
这一天,和林阿姨谈了许多,林娜也恢复了以往的活泼,一整天的气氛似乎都很不错。
晚餐还是让林娜抢著做了,说是一定要展展手艺。
吃好晚餐,我悄悄将自己以前就买好了的玉手镯放在了林阿姨的床头柜上,当面给依林阿姨的性子定是不肯收,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和林阿姨告了别,林娜送我出门。
“好了,不用送了,你回去吧。”
我看这夜色也深了,便劝林娜回去。
“再走一段吧。”
“不用了,你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这麽晚了,该不放心的是我。”
“那……好吧。”林娜点点头,转身往回走。
看著她的背影,我叹口气准备离开。
“小古哥!”
“什麽?”
“我……”
回过身,看著站在路灯的她。
“我……”
她嗫嚅著什麽,我却只能听清第一个字。
“你说什麽,我听不见。”
她的肩膀似乎泄气般矮下去了一点。
“我说……”
她顿住。
我静候她的下文。
“没什麽……”
她最终还是如是说。
而我,却觉得松了口气。
挥挥手,我转身走了开去。
有那麽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那麽地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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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虽是六月,却依旧带著丝丝的寒意,风不经意地刮过,留下一阵瑟索。
我加快了脚步往前赶,却在下一瞬间醒悟──就算自己再急著赶路也早已没有一个可以等著我回去的地方, 轻叹口气,我放慢了脚步。
那个公寓我早已是不会再回去住了,旅馆的话,没有什麽倦意就没有去的必要了吧。
其实看看夜景也不错呀,我笑著对自己说。
从林娜住的小区出来便是岔路,我犹豫了一下,反正也没有什麽目的地,随便选一条吧!
沿著宽敞的大路走了很久,两旁都是些深夜大排档和24小时的便利店,人气算不上高却也不能说冷清。
漫不经心地走著,无心地看著两旁的风景慢慢退去,满目的灯光却照不亮我的眼。
“喂!妈的!小子你走路不看啊!!”不远处是一个喝得半醉的胖子逮著一个矮子气势汹汹地找麻烦。
我厌烦地看了眼快要扭打起来的两人,决定转进左边的路避开前方的二人。
心不在焉地走了好一会,才迟钝地发现这条路没有外面大路的明亮和宽敞,收住脚步,抬起头仔细看了看两旁悬挂著的招牌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满布酒吧的街道。
我看看自己离原来大路的距离,再看看这条街的尽头,似乎两边的距离也差不多,犹豫了一下我想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走过一个酒吧後门的小巷,突然从里面走出来几个穿著一看就不是善类的人。
我停顿了一下,马上就加快了脚步。
“咦~怎麽见了我们就跑呀?”其中一个一个健步上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一脸痞痞的笑。
我抿紧唇,直觉地感觉不妙,一个转身想要往回走,却被另一个拦住。
“嗳,别著急走嘛。”剩下的几个人开始向我走来,渐渐围成了一个圈。
“走开!你们想干什麽!”我提高嗓音冲他们喊了一声。
“呵呵,没想干什麽,就是正好手头紧想问你借点钱~”在我面前的一个似乎这几个人的头,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 只见他顶著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穿著到处是破窟窿的牛仔裤,一手叉在口袋里一手向我做了一个要钱的动作。
我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他们围成一圈的架势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我身上只有一百来块钱,要得话给你们也行,不过同样的,你们得答应放我走。”他们人多势众,我只有一个人,硬拼肯定行不通。
“好,爽快!钱拿来。”那人手一伸,要钱。
我拿出钱夹,直接把它给了他。
将钱包放在他手上的一刹那,他竟然一把捉住了我的手!
“你!”我还未完说话,那人一个眼神,周围的几个人便迅速上前把我架住,往一旁他们刚刚出来的小巷子里拖去。
“你们干什麽!?”我奋力挣扎却依然敌不过他们几人一起的桎梏,很快就被拖了进去。
“你们几个小心点,这个长得不错我还想好好玩玩,别弄伤了!”为首的那人说。
“你……”我愣了一下,随即全身发冷,他……他想……“混蛋!!”
“嘶──”那人痛呼了一声,我刚刚的反抗很有效地让他吃到了苦头。
“妈的!”他一手捂著被不小心打到的嘴角,一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要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说著,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唔!!”我被直接扇到了地上,脸火辣辣地疼,嘴里满是血的腥味,头狠狠地撞在了凹凸不平的地上,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也暂时无法动弹。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一个沈重的物体压在了我身上。
一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外套被扯在一边,衬衫领子被粗暴地扯向两边,钮扣崩裂,有东西开始疯狂地啃咬我的锁骨。
“畜牲……”我使出全身的劲推打著身上的人,却换来另一个比之前更狠的巴掌。
“咳……”这一掌让我的头再一次狠狠地撞在突起的地上,差点失去意识,根本没有力气再去做任何挣扎。
“啊!”迷蒙间,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开始惨叫,没多久,我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然後就是一阵重击肉体的声音和痛苦的惨叫声以及骨头断裂的声音,再然後,就是一片的黑暗……
有什麽东西在我的身上游走,像是轻轻的抚慰,却感觉不出里面的温柔,有些冰冷,有些微湿;有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项,粗重,火热,却让我感到战栗;肌肤赤裸地紧贴著身下的丝被,有些冰凉隐隐地透来。
想睁开的眼,却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我的双眼已被一条黑布缠盖住!
一只手轻轻地覆上我的唇,在上面来回地摩挲。
“谁!”我心下一紧,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未著寸缕,和身边的人紧贴得一丝缝也没有!
身旁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来回地抚著我的唇。
“你!”我开始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束压在身後,双腿也被身边的人牢牢缠压著挣脱不了。
我用力撇过头,想避开那让我极其不适的手,却被那人用力掐著我的下巴给掰了回来。
湿热的呼吸就在我的颈边,我咬著唇,尽量克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我在害怕。
被蒙的双眼什麽也看不见,看不见自己身在何处,看不见自己究竟成了什麽样,看不见任何的光亮,看不见任何的事物,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地点,不知道身边的人究竟是谁,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看不见……什麽也看不见──我就像一条待宰的鱼,毫无反抗的余地,赤裸裸地等著宰杀者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刀。
耳边是两种喘息,一种是我不安的浅细的呼吸,另一种是身边那人粗重的呼吸。两种喘息交织在一起,在我耳边有规律地此起彼伏,这种危险的平衡像极了一根被蜡烛点烧著的绳,不知何时会断裂,打破黑暗中这个危险的平衡,扰乱两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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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诡异的空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僵持良久,我终於忍不住喊了出来。
耳边若有若无地传来一声叹息,过了一会,身边的人终於松开了手,竟替我解开了双手的束缚,起身离开了我。
悉悉索索的一阵後,有温暖的东西盖上了我的身体。
“今晚好好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这个声音……
“邱……邱季!?”
没有人回话,等我坐起身扯下蒙眼的布条,房里早已无了人影。
“邱季……”
我抓著身上的被子,看著空无一人的房间,心里不知是什麽滋味,好像满满地填塞了许多情绪,又好像空空的什麽都没有。
正在我楞神之际,几声礼貌的敲门声响起,随後,进来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女佣,低著头快步走入,一手拿著睡衣,一手托著一杯牛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