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装着一口泉 作者:我要的是葫芦-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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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时间,芦苇根已经挖好。他们没有耽搁,趁着天还早开始在沟边挖坑栽种。
芦苇根剩下的比较多,赵教授在自己的院子边上种了一些。张倩想了想,也提着铁锹在花池中种下两窝。
刘军浩刚才在芦苇荡中的时候已经悄悄挖了几大块根扔到石锁中,等院里忙乎完,他偷偷的打开石锁,把那些芦苇根全部栽种在池塘边上。
晚饭张倩仍然没让他插手,而是将学生们送的半桶泥鳅择干净,准备炸着吃。
泥鳅还是自家的好吃,真要想吃泥鳅的话到后院中抓一些就行,个头绝对比这个大。他本来想打消老婆这念头,谁知道张倩却来一句,咱家的泥鳅个头太大,不好炸、费油。
得,个头大也是错误,刘军浩听的很郁闷。
张倩挑选的全部是那种十来厘米长的小泥鳅,择过之后把头一剁,然后在放在面里边一揉,继而放入锅中炸。
很快,那股诱人的鱼香飘得到处都是,将豆豆和猴子的馋欲也勾出来了。
看不出来,老婆做饭的水平越来越高了。瞧着油锅中黄澄澄、香喷喷的泥鳅,刘军浩心中暗暗称奇。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趁着热乎劲儿,先夹了一个放入口中。
焦脆酥香,吃到嘴里咔嚓咔嚓作响,味道的确不错。
于是乎,他也毫不吝啬的夸奖了老婆几句。
焦脆的炸泥鳅配上小米粥和腌香椿,正好把油腻和腥味全部除掉。这一顿,刘军浩吃撑到了。
吃完饭刷过碗,他和老婆照例坐在电脑边斗地主。没一会儿,电话响了。
刘军浩接过来一听,是刘广聚的声音,“小浩,赶紧过来拿钱!”
“拿钱,那啥钱?”听到这话,他很有些不解。
“你过来就知道了,你小子,给钱你还不要,真是奇了怪。赶紧过来,咱们村的人都来了,就等你。”刘广聚说完,把电话挂掉。
“这人……说话也不说清楚。”刘军浩现在还一头雾水,朝张倩喊了一句,“我到村里看看,广聚叔喊我去拿钱。”
“他不欠咱家钱呀,上次的黄鳝钱早给了。”张倩也稀里糊涂的。
“我当然知道,不知道广聚叔到底有什么事儿。”刘军浩答了一声,推门出去。
那边猴子一看主人出门,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上。
到了刘广聚家一瞧,好家伙,基本上村里当家的男人都来了。
“快点,就差你。”二麻子看他进来,立马递了张板凳。
“都来了咱们就开始开会……”刘广聚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
难怪人到得这么齐,是分钱呀。村里今年租地挣了几万块钱,除去十一唱大戏的花费,还剩下不少呢。刘广聚原本的心思是这些钱留下来,等春上的时候盖宾馆用,可是后来他这计划大家都反对,这钱也就省下来了。
眼瞅着要过年,刘广聚琢磨着钱不过年,想找人过来商量一下,这钱到底是分了还是别用。
听他介绍完,村里人都议论开。意见不统一,有些人觉得分了干脆,不过还有一些觉得应该用在村子的建设上。
刘军浩倒是认为这钱应该暂时放在村里边,等以后有事儿了再用,可是看多数人都赞成分掉,他也没有多说话。这钱分了应该没有多少,不过对于村里人来说,只有拿到手中的钱才算钱。
意见刚刚统一,很快他们又为如何分钱争执起来。有的觉得按人口分,有的说是按户头算。提出按人口算的是刘老三,他家大大小小五个孩子呢,这样算当然分钱多。不过刘军浩家就两个人,那要少分几百块呢。没等他开口,已经有人反对了,村里人口单薄的人不在少数,自然希望按户头多分点。
刘广聚被吵得头大,干脆让大家举手表决。到最后结果是按户头算,刘老三虽然不甘心,却只能如此。本以为分不了多少钱,没曾想算下来,一户竟然能分到七八百块,这可大大出乎刘军浩的预料。
回到家,他将钱老老实实的交公。
“这么多?”张倩事先也没有想到。
“是呀,今年河滩上那片地又新开了不少呢。”
“咱们也算算今年收多少钱?”躺在被窝里,张倩开始算起小账。
自家的账目非常清晰,每个月黄鳝收入大几千块,一年下来最少有四五万。夏天卖的西瓜、赤兔的出租费、网店收益以及那些鸡蛋鸭蛋,不算不知道,一算刘军浩有些呆住了。
算下来,毛钱竟然突破十万,这还没有加上张倩的工资。也就是说,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自己用不了十年成百万富翁了。
“别想美事,咱们还欠着房贷呢。这一个月就不少钱”张倩一句话将他打回现实。
是呀,市里边那套房子张倩爸妈给了首付,可是大头还是要他们出的。要说这套房子算是买对了,最近半年房价一路飙高,连刘军浩这个不关心房价的人也看得心惊肉跳。他和老婆暗自庆幸买的比较早,不然现在买的话又要多付几万块。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另有乾坤
早上吃过饭,刘军浩到后院捉了几斤黄鳝后,就坐在院子里看书。现在接近年关,他的黄鳝卖出的更多,天天都需要提前准备。
“吱吱”刚翻了两页书,悟空跑到他前面又蹦又跳。
这家伙,早上已经喂它吃了两个糖,现在又开始要。
刘军浩对着它的脑袋拍了几下,然后继续看书。
见主人不理会它,猴子很是着急,伸出毛绒绒的爪子在书本上一遮挡,把字全给捂住。
知道它耍起性子准没完,刘军浩只得掏了一个水果糖放入爪子中。可能是猴子显得聪明伶俐的缘故,他和张倩都把这家伙看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大部分情况下,只好不闹的过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吱吱……”哪知道猴子接到糖之后并没有离开,反而叫的更急切了, 用爪子一个劲儿的拉扯他的袖子。
“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刘军浩只得站起身子。
猴子叫着朝后院跑去,一边跑还回头呼叫主人跟上。原本以为只是几步路,没曾想猴子到后院墙边后,身子一纵,直接爬到墙头上了。
我晕,感情是要过墙呀,这家伙倒是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不过好歹也好考虑一下主人能上墙吗?现在天冷,他穿的又厚实,身体笨拙许多。强咬着牙齿才翻过院墙,结果落地的时候脚下打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墙根都是白草丛,他才没摔出个好歹来。
那猴子看主人出了院墙,又急急的朝草丛深处跑。
这院后是一大片水洼,别看和自己家只一墙之隔,可是刘军浩轻易不会转到这里。除了夏天那次跟踪狐狸来过,这还是第二次呢。他现在好奇心很重,不知道悟空发现了什么东西,值得它喊叫着拉自己过来。
莫不是草狸子?想想很有可能,前几天学生们来的。时候还见那两只家伙在自己院里偷鱼吃呢。瞧那势头,估计窝又搬回了水洼中。猴子发现草狸子的住处?看来再狡猾的草狸子也斗不过猴子呀,要不它们的洞怎么被发现了呢。不过即使找到洞穴,刘军浩也不准备怎么着,他只是想到它们的窝边看一下而已。
还走?眼看着走出水洼子了,悟空仍然没有停住脚步,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旁边的高土包上。这土包子以前倒是不低,不过前些年被人们盖房取土挖下不少,现在只有半米多高。刘老头在世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开辟了一块地种,每年也不过是荒种薄收。他去世后,刘军浩自然不耐烦继续开垦者高岗。于是这将近半亩地就荒废下来,上边长满杂七杂八的灌木和黄蒿子。
猴子一直把主人领到黄蒿丛边才停下下来,然。后指着散落的黄蒿子大喊大叫。
到底想让我看啥?刘军浩扭头瞅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出黄蒿丛有什么异常。不过没等他继续困惑下去,猴子已经将地面上的黄蒿叶子划拉开了。
咦,豆鼠子洞!刘军浩一看黄蒿根部那个黑乎乎的洞口,马上明白过来,感情,猴子发现了一个豆鼠子洞呀。
遇到豆鼠子没说的,人人得而诛之,把它们的洞挖开了还能弄几十斤粮食呢。想到这里,刘军浩扭头要回去拎水桶,不过再仔细看了一遍,那洞好像和豆鼠子洞有很大区别的。
豆鼠子洞周围一般能够看到浮土的,这洞周围倒是挺干净,而且洞口也比豆鼠子洞大一些,显得特别光滑。
莫不是刺猬洞?刘军浩看了看周围,有些疑惑起来。
要说刘家沟这边打洞的动物很多,喜欢钻洞的也不少。拿这个洞穴来说吧,从外观上看像是刺猬洞,但是里边却也有可能藏着野兔、水蛇、黄鼠狼等等。
想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挖开得了。
他决心已定,翻身回院子拿了一把铁锹。当然为了让赵教授和王老爷子赶热闹,他特意隔着院墙喊了一声。至于小皮,更要领上,万一是野兔的话还要它追赶。
“我当时啥呢,是豆鼠子洞呀”赵教授本以为发现了啥稀奇事儿,这才连棋也不下急急的赶过来,谁知道就发现了一个老鼠洞。秋里那阵子他没少上山挖老鼠,现在在挖洞方面可以说是半个专家了。
“你老人家再仔细看看,要是豆鼠子的话我会喊你们吗?”刘军浩笑着解释。
“哦?”赵教授凑上前看了两眼,开口说道:“还真不像,黄鼠狼洞?”
“不清楚,我觉得是刺猬洞,黄鼠狼洞比这个要小一些。”这次刘军浩是真定不准。
“管它是啥洞,咱们挖开就知道了。用得着讨论半天,你们以为这是修建三峡大坝?”王老爷子看两人磨蹭半天,立马不耐烦,拎起铁锹就开挖。
“也是”赵教授说着挥锹上去。
刘军浩本来就抱着挖开再辨认的心思,自然不会反对。
“好家伙,这是什么洞,怎么横着走的?”赵教授挖了几铁锨,觉察出不对味来。一般动物的洞穴都是朝下打得,这个怎么会横着走呢。
“下边肯定有石头”刘军浩对此倒有经验。动物的挖洞技术很高超,只要感觉到有石块树根的阻挡,肯定会绕开。
话刚说完,就听到王老爷子那里“嘎嘣”一声,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赵教授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搀起。
“没事,真让小浩的乌鸦嘴说中了,这么大一块石头。”老王拎起铁锹看了看,面上磕出二指长的口子。
这下好了,洞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还不清楚,却先坏了一把铁锹。
“等下,停住”刘军浩当看到洞中那几束灰黑色的羽毛时,立马兴奋起来,“我知道洞里边是什么东西,咱们这回可发达了。”
“啥东西?”两人扭头看着他。
“水秧鸡子”
“真的,这就是你说的……它们冬天在洞里边冬眠?”刘家沟这片水秧鸡子不少,可是这东西胆子很小,看见人不是远远地飞走,就是钻进芦苇荡中,你想见都见不找。平时它们都在河边捉鱼捉虾的,根本不到村边来。当初刘军浩刚养黄鳝那阵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群水秧鸡子摸上门了。被他们用链子环枪打下几只后,这东西再也没出现过。
现在能够找到它们冬眠的地方,一定可以捉到不少……水秧鸡子的肉炒着吃好像很香,一时间,赵教授竟然有了几分回味。
“那我赶紧回去把网兜拿过来”想到这里,他立马扔掉铁锨。
“拿网兜干什么?”刘军浩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捉鸟呀,万一等下把它们惊动,这些家伙飞走了怎么办?”
“呵呵,不用,”刘军浩笑着说道,“我上次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这东西的冬天的时候视力很差的,等下挖开后咱们只管捉就可以了。”
“等会儿,”看他们议论的挺热乎,王老爷子赶忙将话茬打断,“你们说的水秧鸡子是不是一种鸟?”
“这不废话吗,听听名字也知道。”赵教授回答道。
“不会吧,鸟也冬眠?”老王很有些难以置信。
“鸟怎么就不能冬眠?”刘军浩比他更奇怪。动物冬眠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你要搞清楚,鸟类是不可能冬眠的,只有冷血类动物才会冬眠,部分高寒地区的哺乳动物也会根据环境变化冬眠。但是鸟类不同,如果天气太冷的话,它们会采用迁徙的方式避开寒冷。”
“是这样吗……不吃不喝算不算冬眠?”刘军浩扭头看着赵教授,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理论。现在想想水秧鸡子好像和青蛙刺猬等的冬眠不同,它们被惊到后还会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