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诗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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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迟疑的剎那间,警察已经从这三辆警车奔了出来,双手握住手枪逐渐缩小包围。他知道已经难逃追捕,只好举起双手投降。
一位警察神经紧绷地打开车门,四﹑五枝枪立即瞄准他。他的双手抱住了头,缓缓走出出租车,警察像饥渴的强奸犯立刻围了过来,轮奸似的把他推到在地上,用身体强压住他搜身。就在当下,他的手机响了。他慌地瞥了挂在腰间的手机一眼,一直在心里默念,挂上电话﹑挂上电话!
当警察拿起手机接听时,对方已经挂上。
他不由地松了口气,气定神闲地让警察在身上乱摸一通,然后主动伸出双手让警察铐上手铐,若无其事地钻进警车里。
警方经过一番追查,这通电话来自伦敦。
不过,他所知也不多,通常由不知名人士透过电话和email跟他连络,再由他告知行动人员下一步的计划。
另一方面,他也不知道被捕时那通电话是谁打的,更不知道有任何关系人在伦敦。
史圣文重新把阮凌育吊了起来,翻开已切割完的肚皮,血淋淋的内脏乍现。
蓝馨蕊痛苦的张开嘴唇急遽喘息,上下摇晃着头,哆嗦着身子。肉体的疲惫﹑脑子的昏沉,再加上视觉的刺激,她快崩溃了!
史圣文像个外科手术医生,带着橡胶手套的手伸进阮凌育的腹腔,把内脏全部掏了出来,随手往地上一丢。阮凌育彷佛恢复知觉似的,全身抽慉,做临死之前的挣扎。他的手再钻进胸腔里,扯出心脏跟肺。他仔细瞧了心脏一眼,忽地,用力把心脏砸在阮凌育的脸上,登时血肉横飞。
血,从破碎的心脏,血,从喉咙的刀口,汩汩往下流泄,宛如小溪流进山谷般的腹腔。血,再从他的下体分成三道溪流,两条沿着大腿往下涓流,一道像漏水的水管般从他的下体滴落在地上。
蓝馨蕊的精神虽然恍惚,但是一条条神经与肌肉却像张开的弓弦般紧绷,尤其史圣文每做一次动作,弓弦就再次奋力往外拉扯。而血肉模糊的阮凌育就像搁在弦上的弓箭。已经到了临界点的弓弦剎时崩断,箭矢射向她的脑门,她的身子不禁往后一仰,从喉咙深处哀嚎出来,颤栗的身体趴向地上使劲呕吐,掏空了肠胃里面的东西,最后连胃酸和胆汁都吐出来,还是止不住作呕的冲动。她虚脱地抬起头来,喉咙像被烈焰烧灼过似的难受,血腥的画面又窜进她的眸子,刺激她的神经,不由在再趴下来呕吐。
史圣文把他的乳头切下来,塞进他的鼻孔。把阴茎挤入他的嘴里。再用锯子锯下他的脑壳,露出红白相间的脑浆。他舀了一匙的脑浆,淋上了烈酒,再用打火机烧烤。
『你饿了吧!先吃一口解饥。』史圣文捧起蓝馨蕊的脸,把汤匙递到她的唇间。蓝馨蕊迷迷糊糊地吞了下去。他再从地上捡起心脏跟肺的碎片喂她吃,她也昏昏沉沉地咽下去。
『瞧,你刚才吃的就是他的脑浆﹑心脏跟肺。你已经为自己报仇了,吃了他的狼心狗肺。』史圣文温柔地说。
蓝馨蕊撑起沉重的眼皮,看到阮凌育的脑壳已经被切开,露出了脑浆,不由地把刚才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呵呵~~~你那么恨他呀!连他的狼心狗肺都不屑吃。』他站了起来。『音乐结束了,我的表演也该到一段落了。你们有过一段情,今晚就让你们好好单独相处吧!』
蓝馨蕊逃避似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史圣文像个严肃的艺术家,把一尊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雕像,插进阮凌育的脑浆里。
FBI干员在那位巴勒斯坦人的出租车里里外外洒了血液反应剂,再用多波域光源一照,发现踏垫有几处小血迹。经过核对之后,正是方培义的。至于指纹﹑毛发﹑纤维等,鉴识人员采集了相当多,但没有一样属于方培义。而且这是一辆出租车,每天搭载的乘客超过二十人以上,采集这些东西也没有用处。
他知道那件案子已经无法推诿,只好道出方培义惨死的经过。但是他只知道杀死方培义的男人是个操着流利英语的东方人,一些恐怖活动的主意就是他提供的。杀死方培义是在测试如果用心理战,纽约人的反应将会如何,却不晓得这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一国人。
于是干员要求他口诉凶手的模样,再由画家画下来。他的脑子一兜,突然想起一家常去的中国餐馆有个偷渡来美国打工的中国人,就照着那个人的长相说出来。因为,史圣文在他心中是个伟大的英雄。
当干员一看到画像,不禁满脸惊讶,怎么会是中国人?!而不是日本的赤军连﹑印尼的回教祈祷团﹑巴基斯坦的激进团体的成员。而且,中国人遍布五大洲,到那里找这个人呢?虽是如此,那位巴勒斯坦人也供出那个男人从纽约搭机前往印尼,因此FBI立刻请印尼警方协助调查。
第四十一回
第十章晦暗的曙光
1
清晨,黄秋龄从电视的晨间新闻获悉台北发生一件车床族的凶杀案,立即赶赴台北的刑警队,希望能够看到相关的照片跟线索。
中午,他就抵达负责此案的分局,经过几次交涉与拜托,刑警才把刚出炉的鉴识报告递给他。
当他看到有够变态的现场照片与死者身份,还没阅读鉴识报告,就大声说。『史圣文这个杂碎没有死!』
当场的刑警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黄秋龄不好意思地说声抱歉之后,才道出凶手可能就是人魔史圣文,也说了些当年史圣文所犯下的变态案。除了这种变态狂,谁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他认为昨晚跟王丽泽在车内办事的应该就是阮陵育,因为鉴识小组在王丽泽的私处采集到男性的阴毛,而且那辆休旅车也是他的。另一方面,史圣文虽然变态,但是曾经犯下的案子,没有性侵害这一项。
『发生命案的时候,阮凌育在那里呢?如果案子是史圣文犯下的,他应该也会把阮凌育灭口才对!』一位刑警疑惑地问。
黄秋龄剎时哑口无言!他不禁自问,阮凌育去那里了?狡黠的史圣文应该不会让他逃了,如果他逃走了,也应该会报案才对。难道是阮凌育杀的吗?然后再嫁祸给当初他被绑架时从警方口中得知的人魔史圣文?
这时,精神科医生沉佳平夫妇的脑壳被锯开,脑浆被搅成一团的消息传入这个分局刑警队,又是一件变态的凶杀案。
黄秋龄直觉此案一定也是史圣文所犯下。但是生怕这些刑警不相信他,因此拜托他们调查沉佳平跟史圣文是否有关系,以及阮凌育的下落。
虽然他们对黄秋龄所言半信半疑,但是黄秋龄的大名他们早有耳闻,知道他是刑警中的菁英,破获许多怪异的凶杀案,只好派人调查。
等待消息的期间,黄秋龄弹着手指,枯坐在刑警队的一角思索。死者王丽泽正在跟阮凌育暗中交往,而阮凌育的女友是蓝馨蕊,蓝馨蕊曾经帮警方逼迫史圣文认罪。如果这两件案子都是史圣文所犯下,那么绑架蓝馨蕊的一定是他,为的是要报复。但是,他为什么要杀死王丽泽呢?是因为王丽泽横刀夺爱,抢了蓝馨蕊的男朋友?还是他只是一时兴起,就像当年他滥杀无辜那般呢?唉,疯子的逻辑难以了解呀!他不禁叹了口气。烟屁股又被不时紧咬磨搓的牙齿所压扁。
一位刑警听黄秋龄讲得神龙活现,彷佛凶手真的就是史圣文,不由地上网找寻史圣文的资料。他仔细看了一遍,不禁困惑地瞅了黄秋龄一眼,史圣文已经在精神病院引火自焚了!
而分队的队长佯装十分忙碌,免得必须跟黄秋龄应酬聊天几句。却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斜睨陷于沉思的黄秋龄,好象要用不欢迎的视线将这位不速之客赶出势力范围。若说驱逐出境可能更为恰当!
阮凌育失踪的消息首先传了进来。黄秋龄研判他可能被史圣文带到别的地方执行变态的仪式。
到了黄昏,一位刑警边跑﹑边喊着。『沉佳平曾经是史圣文的精神医生。』
当下,这个刑警分队的队长立即招开项目会议,也邀请黄秋龄参加。鉴识报告里,王丽泽的指甲里含有纤维与皮肤。纤维与休旅车的椅垫相同,至于她刮下来的皮肤不是凶手的,就是阮凌育的。不过,他们认为这些属于阮陵育的成份最大,因为检验的结果,肤屑与阴毛是同一人所有。
另一方面,车内有一只没有精液的保险套。他们研判可能这两人做爱做到一半,凶手就闯了进去,首先控制阮凌育,在枪枝的胁迫下,原本硬挺的家伙就变软变小,被撑到松弛的保险套才会掉下来。然后凶手再把手枪伸进王丽泽的体内,一枪毙命。不过,前题是凶手不是阮凌育的话。
他们讨论案情大约半小时之后,队长才客气地请黄秋龄发表意见,表面上是希望借重他的经验,实际上只是应酬一下而已,给黄秋龄一点面子。毕竟黄秋龄同样是侦查分队的队长,过个两﹑三年可能就升为大队长。
『综合各位的调查与鉴识报告,我研判史圣文根本没有死,沉佳平跟王丽泽都是他杀死的。你们还记得有个律师在纽约死于非命吗?那个人就是史圣文的律师。他,现在要报复了!先杀死为他辩护的律师,再杀害检查出他罹患精神疾病的医师。因为他自认是上帝﹑是撒旦,但是又被检查出是个精神病患,当然受不了这项事实,才会向他们报仇。
我想你们一定知道前阵子有几个飚车族被杀,从犯案手法研判,凶手可能就是同一人。这几个人以为史圣文是一般百姓才拿出开山刀挑衅,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比他们更凶残冷酷数倍的人魔。我想,可以比对这两件案子的弹道,子弹是否为同一枝手枪击发。』
一旁的刑警听得一楞一楞的,太匪夷所思了。
黄秋龄坚毅的目光扫过众刑警,继续说。『也许你们会认为就是这两个人才让史圣文逃过牢狱之灾,史圣文应该感谢他们才对,这是正常人的想法。请大家别忘了,他是个精神病患,逻辑和想法跟我们不一样。』
『我刚才查过有关史圣文的资料,他已经在精神病院烧死了。』一位刑警狐疑地说。
『应该是替死鬼!虽然他超变态,但是很聪明。』黄秋龄冷冷地说。『而且,他没有任何亲属,我们没有办法证明那个烧死的人就是史圣文。』
『那么跟王丽泽有什么关系呢?干嘛要这样凌虐她呢?』一位刑警叼着烟说。
『以前他就是专门伤害无辜的女人,然后举行变态的仪式,因此可能是他一时兴起杀死王丽泽,因为手法太相像了。另一层关系,当时有位叫蓝馨蕊的女孩曾经帮忙我们警方让史圣文认罪,如今她被绑架了,极有可能也是他所为,是他逃出精神病院之后极想报复的对象之一。休旅车的车主阮凌育是蓝馨蕊的男友,阮凌育又暗地跟王丽泽交往。因此史圣文才会找上王丽泽执行他的仪式。』
『但是,阮凌育跟王丽泽只是间接跟他有关系呀,犯不着一个失踪,一个被杀。』刑警问。
『唉,这就是我们亟需厘清的部份了。』
来的时候不说,到现在才说这些!小队长埋怨地想着。而且有种鸠占鹊巢,被黄秋龄抢去风头﹑主导这件刑案的不悦。
不过,他还是很客气地感谢黄秋龄为他们指出最有可能的嫌疑犯是谁。最后的结论,继续调查可能的嫌疑犯,以及比对弹道。另一方面追捕可能没死的史圣文,寻找阮凌育的下落。
史圣文再怎么聪明,也猜不到竟然会有个黄秋龄对他的人朝思暮想﹑对他的行径念念不忘﹑对他的生命看得极重﹑对他的病情祈求康复,把矛头全指向自焚而死的他。
第四十二回
2
蓝馨蕊幽幽醒来,但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她告诉自己昨晚发生的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了,一切骇人的景象都会消失。她鼓起勇气,微微张开眼睛一瞧,被剖肠破肚﹑全身满是鲜血的阮凌育就在面前,不由地全身哆嗦颤寒。那不是梦,是真真实实的人体解剖,她的肠胃一阵翻腾,不禁又趴在地上呕吐。
尸体已经开始发出恶臭,再加上昨晚她所吐出来的秽物,整个货柜屋溢满血腥﹑酸腐的气味。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急遽喘息,不由地吸进更多污秽的味道,逼得正想克服惊骇的她又再次作呕。已经空无一物的胃肠开始痉挛抽慉,身子忽冷忽热,喉咙燥热干裂。
她虚脱似的抬起头来,脸上涕泗纵横,身上沾满自己的秽物,头发零散打结,俨然像个流浪街头的女人,甚至是个疯婆子。她撑起身子盘腿而坐,此刻的她逐渐平静下来,也冉冉习惯作呕的味道。
『他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你?只因为你背着我偷腥﹑或者移情别恋呢?虽然两者都是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