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三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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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安详,蔼然含笑,瞑目而逝。博放声大哭,众将苦劝不止。
噩耗传出,三军举丧,多有江东子弟曾生受佗及其弟子恩者,拜伏哭之。博命先葬于苍郁山脚下,待平蛮后以王侯之礼葬之。
却说数日后,蛮王吴广醒转,但见甲胄配刀悬于帐上,一应应用之物俱在;包扎之痕宛在,并无捆绑之迹,心下正自惊疑,但见帐帘一挑,进来一人,认得正是张飞。飞曰:“我家兄弟知汝醒,教我送药在此。可速服之。”便出华佗前所与之药囊。广变色曰:“大丈夫不能死于疆场,受俘敌手,一刀一割可也!奈何效妇人之行,饮鸩服毒耶?愿赐一刃而死!”言未毕,听得张飞豹眼圆睁,虎须戟张,哇呀呀暴吼如雷,却将手中药囊劈面向广掷去,戟指大骂曰:“我把汝这个背恩忘义,欺心秽行之徒!罢罢罢,便舍了这颗人头,违了我家兄弟将令,打死汝这厮与华佗先生报仇!”拔步上前,挥拳往广身上只是乱打,广不知所措,欲放对时,身上无力,躲闪不得,只得上前扭做一团。正厮打间,帐外进来两人,却是赵云与徐庶巡营至此。见二人厮打,云便上前抱住张飞大喝曰:“翼德且住,休违了主公将令。”张飞那里肯依,口中只说:“须与华佗先生报仇。”云拼命扯开。庶谓飞曰:“将军不必如此,违了主公将令时,于将军身上不便;真打死此人,岂不负了华佗先生白白枉死?”飞怒曰:“原道这厮是个好男子,不知竟是个冷了心凉了血的畜生!”云苦劝,推搡飞愤愤去了。
广问庶曰:“张将军何故只要杀吾,却说与何人报仇?”庶便详细告以华佗之事,只听得广低头不语。庶正色曰:“大王何不明之甚也!以我家主公之能,真欲平汝等时,灭族十次矣!但为两族好合,我数万子弟关山万里,深入不毛,渴饮马溺,倦卧荆棘,染瘴气而百病缠身,避蛇虫而十步死人,历经千劫万苦。我家主公苦心孤诣,背众人之议,弃北伐大业,不惜三擒三纵,如此厚恩且不提;可怜华元化一介布衣医者,亦知大义,以身代死。大王尤区区徒以两族既往之仇怨,负此深情厚意,欲陷两族百姓连年战火之中,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窃为大王不齿。”广曰:“便请先生引见汝家君侯,别有话说。”
二人便往博寝帐而来。通报毕,有侍者出曰:“主公有言,无面目于大王相见。请大王自去整顿兵马再来厮杀便是。”广乃趋前跪地大哭曰:“君侯之言,真羞杀广矣!吾真狼心狗行,寡廉鲜耻之徒!苍天为鉴,广愿率合族而降,虽海枯石烂,不复反矣!愿君侯看华佗先生面上,再施雨露之恩,纳广之降。”此言一出,帐帘挑处,博快步而出,满面泪痕,急扶起广曰:“非不欲与兄相见,实有愧于华佗先生也!兄能行此决断,则两族子民幸甚,华佗先生在天之灵必慰也!”言毕两人相拥大哭。庶叹曰:“吾主真至情至性之人也。”
于是传令军中,战事止息,拔寨而起,进驻南海,三军欢腾。博与广并辔而行,大军行不数里,转过山脚,途经华佗埋骨之所,有马前卒指示广曰:“此华佗先生之墓耳。”广闻言滚鞍下马,拜伏于地。博与众将皆下马,来碑前祭祀。广不能自己,以头叩碑而哭,博众人亦饮泣不已。
泪眼朦胧之间,仿佛又见华佗背负青囊,葛巾布袍而来,采药于青山脚下,布恩于黎庶之间,曰:“愿以我一身之力,度尽世间一切苦厄众生。”
(十七回终于写完了,因为是在病中完成的,所以没有写好,请大家见谅。当初构思写华佗吮毒的时候,没想到是挂着点滴的情况下写的,想想真有意思。感谢精心救护我的医务人员,感谢支持我的读者朋友们,感谢我深爱的女友凡。)
第十八回 驰书千里明主料敌 鏖战三江孺子用兵
却说博与广进驻南海。博命大军屯于城外,自与广入城大会渠帅。乃传治越法度者三:其一,越人治越,尽逐汉官,重用越人官吏;其二,改税为饷,尽革一切苛捐杂税,越人一年两季但交些须粮饷,直接向博负责;其三,汉越同化,迁十万越人出山,与汉人杂居,官府给办房屋田地,有汉越通婚者,优给财帛。广与渠帅等皆大悦,令遍告越人,于是一境皆喜。
正欢喜间,流星飞报祸事。原来曹操于广平大败刘备二十三万大军,备引残部困守北海,操声势震天,宛城张绣遂归降操将曹仁,仁便屯军汝南,有图淮扬之意;又报吕布交联袁术,亦欲攻寿春。张飞得报,便引众将入城来见博,正商议间,又报荆州刘表长子琦引军数万进驻江夏,用苏飞为将,有远图江东之意。众将闻报大惊。张飞曰:“事急矣,三弟可速回江东。”张辽曰:“吾观三路敌军之中,荆州一路最急。寿春有周公瑾大军在彼,又有合肥关将军数万大军遥相呼应,曹仁、吕布之辈无能为也;然柴桑、三江口位当江东要隘,兵不过数千,将止吕蒙、丁奉等一干白身之士,荆州大军一至,如何当之?愿主公早做良图。”赵云亦曰:“文远之言是也。荆州刘表宠爱幼子,早有易嗣之意,刘琦欲建武功自立久矣,今得此良机,必犯我江东矣!”众将议论纷纷,博但微笑不语。孙策曰:“昔日离江东之时,兄长留陆绩为柴桑太守,策便欲谏之,绩庸碌之辈耳,安可当荆州大军乎?”博大笑曰:“诸公之论甚高,然未知究竟也。公等但在此尽享异族之乐,吾料旬月之内,必有捷报也!”张飞急曰:“旬日之后,江东属他人矣,安得捷报?”座上一人大笑,众视之,徐庶也。庶曰:“诸君随主公之日久矣,须知主公素有知人之明,既留陆绩在柴桑,必有深意。荆州父子尚且不谐,有何能为哉?吾料主公已有成竹在胸矣,诸君何必多虑?”博亦笑曰:“徐元直真知我者也!”
却说张昭、顾雍等在江东,闻荆州军将犯,忧心如焚,急与太守陆绩及招贤馆诸人商议。一人越众而出,高声曰:“荆州军虽众,吾视若无物也。但与我五千水军,自足破之。”众视之,汝南吕蒙也。座中朱桓问曰:“吕子明将以何策退敌?”对曰:“赤足下水,散发击贼,何必用策?”众人皆笑。陆绩问策于众人,一时未有定论。正商议时,一人自外而入曰:“破敌之事易耳,何必多议?”众观之,来者年不过十五六,其声朗朗,尤带童音,面如冠玉,目似明星,俊美秀逸,乃太守陆绩从子陆逊字伯言者是也。陆绩叱曰:“汝小儿知道甚事?可速退!”逊曰:“叔父且住,有主公书信在此。”袖出一书,遍示众人,观其印玺字迹,果出于方博之手也。书略云:“江防大任,须托于非常之人。吴郡陆伯言,俊杰之才也,吾欲用之为将,恐其年幼,不能服众,先以其叔陆绩为柴桑太守辅之。书至之日,荆州行将有事于我江东,以逊为将,吕蒙、徐盛、丁奉、朱桓副之,陆绩督办粮草船只;诸君各宜遵行,吾欲观公等大才,翘首西北以待也。”众人阅毕,惊疑不定,逊曰:“另有主公配剑令符在此。”出而示之,众人方信。逊便命整点军马船只,三江口立寨迎敌。
江夏刘琦闻听陆逊为将,大喜谓众将曰:“方博用此孺子为将,江东无人矣!”便命苏飞为都督,陈就、邓龙为先锋,起水军三万,来取江东。军至三江口,陆逊率水军战船八千来迎。琦见江东船少,令大军做锋矢之形,令陈就、邓龙在两翼,自与苏飞座船在锋尖,驱兵大进。逊在楼船之上,见荆州军如此布阵,大笑曰:“刘琦真白面书生,纨绔子弟耳,安能用兵乎?”乃传令诸将,先得敌主将帅旗者为头功;皆用艨艟大舰,上乘善射之士,命吕蒙在左,徐盛在右,丁奉、潘璋居中,大军成鹤翼之形应敌。
两军相近,喊杀震天。江东水军并不与相接,但距丈余而射,荆州军方欲接战,阵形已乱。吕蒙、徐盛所率船队便如利刃,直插敌阵,荆州军大乱,落水死者无数。琦在船中,见矢石如雨,面如土色,急入船舱躲避。徐盛船快,直逼琦座船而来,两船相近,盛便涌身跳上大船,一刀砍倒帅旗,江东军一起欢呼。盛便欲来杀刘琦,正危急间,邻船跃过一将,挡住舱门,手持浑天点钢叉,来战徐盛,不几合,徐盛不敌,被一叉柄扫下大江。江东水军一齐大惊,急视那将时,熊腰虎背,好条大汉!那将大喝曰:“江东鼠辈,见甘兴霸否!”一时吕蒙、丁奉、潘璋都到,三将各持兵刃,跳上大船,来战甘宁。好甘宁,独斗三将,全无惧色,缠战多时,不分胜负。荆州军两翼陈就、邓龙一齐都到,三将见不能取胜,恐为所算,各自跳回本船。甘宁将钢叉倚住,拾起帅旗,迎风展开,便如一尊铁塔,傲立船头,威风凛凛,荆州军为之士气一振,徐徐而退。逊于大船之上,惊问曰:“此何人也?”左右有识得者告之曰:“此巴郡临江人甘宁字兴霸者也!”逊曰:“莫非锦帆贼乎?真勇将也,吾当为主公致之。”便命收兵。江东军大胜而回。刘琦得甘宁相救得脱,问左右适才何人,对曰:“锦帆贼甘兴霸也。”琦曰:“劫江之贼耳。”不以为礼,但命人赏宁以金帛。甘宁怀忿,暗思:“刘琦待吾何薄?”
却说逊与众将回三江口,逊谓众人曰:“荆州军最重世族,甘宁出身寒微,吾料刘琦必不能重用。吾当借一叶扁舟,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宁来降。”众将大惊,丁奉曰:“此等事委以一文吏足矣,伯言身当三军之重,安可轻动?”逊曰:“不然。主公不以吾年幼鄙薄,以重任付逊,逊安敢惜一身之安危,明知于主公大业有利而蒙心不往乎?甘宁非等闲可说之,吾当亲往。吾去之后,若有差池,吕子明可代吾职。”众将皆服其志。
这日甘宁方自在寨中郁闷,从者报有江东故人来访。宁便教引入,及入,翩翩少年耳,并不相识,乃叩问姓名,少年曰:“吾乃江东陆伯言是也。”宁惊问曰:“莫非孺子为将者否?”对曰:“然。”宁大笑曰:“汝虽年幼,胆色过人。吾不害汝,可速去。甘兴霸岂言辞可说乎?”逊亦大笑曰:“将军真谬哉。逊岂欲说降将军乎?闻将军将死,特来吊孝也。”宁怒曰:“汝何无礼太甚!”逊徐徐曰:“逊所言是实,将军不自知耳,惜哉。”宁曰:“汝试言之,言不通,可试吾剑!”逊曰:“荆州世族林立,刘表父子所重者,张、蔡诸族也;将军出身寒微,虽有异才,必不为所重,既不为重,其才必遭小人所嫉,届时将军安所归乎?况丈夫沉沦,郁郁不得其志,与死何异?将军之剑虽利,恐将军自试耳!”宁闻言,恰中心思,低首不语。逊见其意动,乃说之曰:“吾主英雄盖世,聪明仁勇之名布于天下,将军颇知之乎?吾主用人,不计出身,不拘一格,如逊之年幼,竟付江防大任;以将军之大才,若在吾主军中,前程不可限量也。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宁闻言,豁然而起,曰:“得伯言一席言语,令宁茅塞顿开!君可速回江东。吾为君取荆州水寨,以为进身之计。”逊闻言大喜曰:“将军果能建此大功,主公之幸也。”当下二人计较已定,逊便回江东。
且说逊回到水寨,便教点兵以待。次日夜,江风大起,逊谓众将曰:“此天助吾等成大功也。男儿处世,建立功名,正在今夜!”乃命吕蒙、徐盛、丁奉、潘璋、朱桓各领一队,每队用惯战水军一千五百人,三十人为一船,各持弓矢利刃,顺风而下,来劫荆州水寨。那厢甘宁早遣心腹于寨中四处放火,江东军众将五队齐至,只顾杀人放火,势不可当,荆州军不战自乱,暗夜中不知敌军多寡,自相惊扰;乱军中只听得大呼:“降者免死!”弃械降者无数。吕蒙手持刀牌,一舟当先,正遇陈就座船,一跃而上,当胸一刀砍倒,枭得首级在手,;那边丁奉一箭射邓龙下水,众将会合,便来寻刘琦。琦但于梦中惊醒,听得喊杀震天,皆言要捉刘琦,只吓得魂飞天外,不及披甲,自与苏飞引数十骑上岸往江夏而去。
一行人奔至天明,将至江夏城下,晨光熹微之中见城头高挑一个“甘”字。苏飞喜谓琦曰:“幸得甘兴霸先回防江夏,保得此城不失。”纵马向前,便教城上开门,曰:“大公子在此!”言未毕,听得城上一声炮响,乱箭齐下,飞不曾提防,身中数箭而死。琦大惊,勒马看时,城门大开,甘宁一骑当先,持叉大呼曰:“刘琦鼠贼听者,此城已属方博主公所有。”琦扬鞭大骂曰:“逆贼,吾向日待汝不薄!”宁怒曰:“吾救汝脱大难,汝以劫江贼待我,尚言何不薄耶?”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