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全面战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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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罗!”
尽管描九很快顺从,唤出了她身边的九辫狂战士。
但实际上,描九却没有被这种威压所折服,在她的心里铭记,眼前冷酷的青年,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狂战士公主的主人,他迟早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熊族人震动天地的呼吼声中,九辫狂战士不友好地看了亚伦一眼。
得到描九轻点了点头,他方才拔出了身后的大剑,大步冲上场去纵步起身、一个跳跃便是几沙绳远。
“目标,贸易外交官身份,外交执行能力12星,通晓语言能力7星。个人魅力,当达到一定的条件,此人将伺机报复斯巴达。”
回味这组不久前,突然蹦出来的数据。不经意间,忽然发现,从描九望向九辫狂战士含情脉脉的眼神,让亚伦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的弧度。“自作聪明的异邦女人,以为斯巴达王愚钝可欺,看不出你的心机思维。那么、从现在起,这将是一次很好的警告!”
从库鲁什的嘴里,亚伦已经了解到,辫子对于一个狂战士的含义。
九辫狂战士,他不单象征着一个公主的未婚夫,已然是狂战士部落的第一勇士。
……
吼~!!
视界里,狂战士部落的第一勇士沙罗,就像是一辆无法匹敌的战车。
才几个照面,场上的绿熊战士,一条右臂上被大剑砍掉,只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抵抗。
绿熊战士盯着九辫狂战士的一只眼球目光狰狞,另一只眼球却因为疼痛而凸出了眼眶,因为惊恐他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吼!!
挣扎的瞬间,寒光一闪,九辫狂战士又是一剑砍到,那一瞬间,绿熊战士那一双凝望着天空,带着血丝的眼睛,终究没有闭上。
狂战士部落的第一勇士,用实力证明了他的强悍。
两分钟后……
当第三个绿熊战士,被九辫狂战士手里的大剑劈开肚子。
法罗瞥了一眼那地上五颜六色的肠子,他用手臂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峡谷的红色太阳,然后微微眯眼向亚伦的方向看过来,眼神里饱含着嘲笑。
场上的九辫狂战士,他的勇猛和战斗技能,都是亚伦生平仅见,仅次于库鲁什和奎托斯。
但他的所作所为,却像是一个小女孩,在用愚蠢的方式发泄她的不满。
描九和亚伦的约定,是打败9个绿熊战士,将其变成仆从。而九辫狂战士的血腥杀戮,明显是在玩火,让亚伦有了一个抹去他生命的理由。
“奥古斯阁下,看来,你必须派出自己的战士。”描九的嘴角挂着微笑,为九辫狂战士的勇猛和轻蔑感到骄傲,同时她也非常好奇,此时此刻,亚伦会有什么样的面部表情。
但就在描九扭头的瞬间,亚伦却非常适宜的身子微微一侧,轻易地避过她的眼光。并且、毫无回应。
十分钟以后……
当九辫狂战士杀死第五个绿熊战士,气喘吁吁,准备在熊族人的怒吼和不满中,就此下场的刹那。
亚伦眼里的数据终于显示,“敌方战斗士气受挫,下降至250点。”
一目了然、就是现在!
征服靠的不是梦想,它最终总要诉诸血和铁。
亚伦不愿意参与这个无聊的比斗游戏,他也不相信熊族之王,会来到这片隘口前,像个白痴一样比斗。
所以、当他将手里的战剑,突然举过头顶。
库鲁什和奎托斯,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吹响了手里的将军号角。
有这样一句话。
当斯巴达三个字响彻云霄,请带上阳光般明媚的双眼,准备拥抱这个颤抖的世界!
“斯巴达!!!”
斯巴达重盔踏着一致的步伐,像一座移动的大山,像一个灵活有力的大网,更像是一张血盆大口。
没有复杂的变化,没有玄妙的机关,只有盾牌推进,长矛前刺,一路血腥碾压。
不管前方是狂战士,还是奴隶兵团,都被无情地被长矛洞穿,在矛头穿刺的一边,喷射出大量的鲜血。
奎托斯,他一手放低大盾,一手高举白木长矛,马鬃重盔底下,只露出一对凶狠的眼神,他振奋吼道,“在战场上,斯巴达人决不后退!——或者前进、或者死亡!”
“嗷呜!嗷呜!嗷呜!”三百六十名方阵战士用如雷般的吼声,共同回应。
“为了斯巴达!誓死奋战!”奎托斯手里的白木长矛,重重落在一个狂战士的肩膀上,打得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视界里,这一页血腥的场景,让亚伦不知道,在这个隘口,会不会变得殷红一片。
斯巴达方阵,无法通过熊族人把守的只有三米宽的隘口,所以他必须用炮灰去填。
这一点,是亚伦在心里计划好的。“如果可以,就是用尸体填出一条道路,也在所不惜。”
因为只有鲜血,才能灌溉出征服和胜利。而且亚伦相信,只有在鲜血的刺激下,炮灰才能发挥出他们最大的价值。
第二十五章 征服和鲜血(下)
像狐狸一样狡诈、像饿狼一样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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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冲过隘口,要么接受死亡。鲜血的刺激,冲锋的号角回声彻应,使奴隶兵团彻底陷入了癫狂。
“斯巴达奴隶兵团战斗士气,-500点。无路可退,激发狂暴值100点。”
这组数据之外的现实是。
奴隶兵团、还有狂战士,形成一股亡命的可怕洪流,呵喝、喧嚣、**声里,踩踢着同伴的尸体向前狂奔。像是受到生命威胁的兽群。
快要被人群淹溺的人痉挛地互相摩擦着,拥向前方窄小的隘口,然后在绿熊战士的砍杀下,一个个像木柱似的栽陷在其中。
他们抢天呼地,乞求活命,却陷入狂暴,然后沉没于森冷流动的铁器中间,被碾碎成为一地的血污肉末。
“战争是一场死神的盛宴、更是一场人肉和鲜血的狂欢。”
直到此刻,亚伦方才领悟这句话的深刻、他强迫自己正视战争的血腥,直到熟悉那些颜色。最终不着痕迹地渐渐隐去他的脸色煞白。
亚伦的印象里,斯巴达二十来岁的青年人,他们被教育成冷酷无情的人,所有的相同点完全是嗜血。
斯巴达人提倡青年人培养狡诈的性格——亚伦对待描九的方式,正是斯巴达王狡诈的突显。
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自我认识,“像狐狸一样狡诈、像饿狼一样嗜血。”
亚伦不会忘记不久前训练场上,来自斯巴达长老的忠告,“对冷血杀戮感到畏惧的人,他不能够领导他的人民。所以,吾王、如果你想掌握斯巴达王的权柄,就必须割开他的喉管。”
亚伦将一把匕首刺向无辜的自由民喉咙的时候,这并不仅仅是在执行斯巴达式的训练。
这几乎是一种仪式的开始。在他感受到手中利刃,深深刺进的时候,他就获得了一种自我认识:“斯巴达王的权杖,只有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才能掌握。对自由民,和奴隶们进行压迫、杀戮、则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羞辱就是高傲、约束就是机遇。纪律就是自由,顺从就是主宰。斯巴达王必须更进一步认识到冷血和残酷、因为……这就是斯巴达。”
……
位于疯狂碰撞的风口浪尖。
九辫狂战士陷入了彻斯底理的疯狂之中,身体表面缭绕着密集凸显的血管,陷入了狂战士的狂化状态。眼盯着未婚妻描九被癫狂的洪流卷走,连同她的侍从,连同她的战士,法罗悲愤地大声吼叫着,怒睁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之前一把尖锐的铁器刺进肚腹,让他的喉咙间涌满了血水。
九辫狂战士法罗,他曾经警告过描九,勿要接近这个可怕神秘的部落。那种战士直觉,法罗从没有错过。
但现在想这些都是枉然。他的右手紧握着一颗狰狞的头颅,向前投掷出去,强忍着喉咙的血液溢出,在没有拯救描九之前,他告诉自己还不能死。
……
“旧神生命之神在上,求为血腥罪孽,祈恩赦我!”
“新神战神阿瑞斯在上,为了荣耀、为了斯巴达。赐我——不动如山、坚如磐石!”
库鲁什过去对旧神的信仰,不足以让他有负自己的将军职责。
奴隶兵团的价值,大概就在此刻。当他的脑袋发热;一切东西在他眼前起伏和闪动。引导奴隶兵团冲击隘口,眼见到的除了鲜血就是飞溅的肢体。
但不管如何的疲惫,库鲁什似乎并没有把熊族人看作是人类。因为他的杀戮,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根本不管靠近自己的是敌人还是奴隶。
双剑在库鲁什的手中打着战栗,砍进一个熊族人的肩胛。鲜血的颜色在眼前模糊,另一把战剑横削出去,残肢断体的快感攫紧了他的心脏。在恐怖的屠戮战场,他必须发挥所有的实力,大吼着“冲击活命,后退则死!”劈死身边失去理智的奴隶,方能不和别人一样那么轻易地,因为拥挤和踩踏而丢掉了脑袋。
库鲁什的将军使命是前方的峡谷隘口,冲开它,亦或者用尸体填充它。
……
峡谷地形中,斯巴达方阵一旦运作起来,就像一头钢铁的巨兽,在它的猎物身后紧追不舍。
斯巴达重盔魁梧的身躯,整齐划一的杀戮,使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又如此的不堪一击。
伤口在脑海中**,滚烫的血涌上口腔,无论是奴隶兵团、还是狂战士的影子,在亚伦视野中越来越模糊。
庞大的钢铁巨兽,每一次怒吼,每一次碾压,几乎使天地为之变色。
“斯巴达!”
伴随着奎托斯深远的咆哮,斯巴达方阵每前进一步,大地在脚下如鼓皮般不断颤动。
仿佛整个世界,都为这违规的存在,而开始悸动。
长矛,毫不迟疑的前刺!
一个个身躯,一颗颗头颅,都在方阵的碾压下粉碎。
在这雄伟的力量面前,根本没有“障碍物”的存在可言。
哪怕是地形崎岖的峡谷,仍可如平原般直线前进。
“如果今天,注定为斯巴达而癫狂,何不舍弃与杀戮无关的一切!”
红色披风自肩膀拖地,亚伦一米八几的身高,手持一杆长矛,加入方阵的最后一排。
“敌方士气200点、180点、160点、140点、120点……”
视界里的数据不断下降,洞开熊族人的隘口就在眼前。
尽管亚伦的长矛下,尽是奄奄一息,浑身鲜血,伤口稀烂的将死之人。但还高喊着斯巴达的口号,洞穿一个又一个喉咙,那颗重盔甲下面,是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
他踢踢脚边的尸体,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人,都毫不手软。鲜血飞溅,感觉一条条生命在手掌的触感中流逝,亚伦渐渐麻木。满地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脚踝。在亚伦的视界里,斯巴达方阵第一排,与奎托斯并肩作战的这段距离,似乎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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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荐票、新书数据很疲软。说实话,全面战争题材不好把握,是比较难写的一类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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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浴血奋战(上)
一个伟大的文明、一段波澜壮阔历史,多数通过战争来缔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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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条染血大峡谷,所有这些多彩多姿的岩石当中,让亚伦最感兴趣的,是峡谷两边的断崖上凸显的,一种深褐色或鲜红的石头。浸过鲜血以后,它们好像涂了一层蜡那么油润光亮。亚伦忍不住用手摸一摸,发现它的表面光滑而坚硬,有如瓷器。
但紧跟着,亚伦的眼前出现一组数据,“敌方士气持续受挫、战斗士气降至50点。”
地势崎岖不平的隘口,填充了不断累积的尸体。
从亚伦的视角来看,入目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和内脏破碎的混合腥味,钻进鼻孔使肠胃不由自主的一阵阵抽紧。隘口中许多倒地的熊族人,随着痛苦的闷哼,从四肢开始蔓延、全身性的抽搐。
每每看见这样的一幕,亚伦都毫不迟疑,长矛向前刺下,在对方的下巴一张一合之间结束他们的痛苦。尽管,亚伦带血的矛刃上,还挂着一颗血肉模糊的球状物,仍在不断的流下红白相间的黏糊液体。
残破的躯体,断裂的手臂,敞开的腹腔,如非亲身经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