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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苍天笑,恩怨了?(父子)-第4部分

小说: 苍天笑,恩怨了?(父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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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拿杯子的手微微一震,脸上的笑不禁淡了几分,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故作平静的说:“伦,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尘儿,第一次见到你,你就令我惊异,你是第一个听到我声音就逃的人。第二次见到你,你加深了这份惊异,第一次碰到故意被人偷钱的人。第三次见到你,你给我的不仅仅是‘惊异’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如此才艺,古来无有啊!”月伦轻轻一笑,移开视线,转看楼下来来去去的人,开口:“尘儿,我自小生活环境比较不同,活了25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看一个人,十有八九可以一眼看到底,可你,却是那十之一二。尘儿,你知道吗?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将一切掌握在手中,不能有意料之外!可你,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明明是十岁的少年,眼里却有着看破红尘的沧桑。看着你的笑容,我却感觉到你眼中的眼泪……在我眼中,我看的是个历经沧海桑田的成年人,而非单纯少年。”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起身,走到垂着眼的人儿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等着对方开口。
  “伦,其实你看人的眼光并没有退步。”抬起眼,第一次心甘情愿对上那双一直逃避的眼睛。
  “呵,多谢尘儿的夸奖。尘儿,25年的岁月中,我从来不曾对什么有过好奇之心,有的只是理所当然,或是任所应该。可是,我却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好奇,好奇你的经历,好奇你的由来,好奇你的目的,好奇你的一切!”
  看着伦眼中不容置疑的认真,不经意的叹息脱口而出,伦,到底是什么人,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真不该应这个邀!
  “伦,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想要的一切;若你输了,那就应我一个要求。”静静的开口。
  “打赌?尘儿,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和我说‘打赌’这两个字。但你是越尘,我就答应了!赌什么,你说吧!”轻笑一声,眼底有着深深的宠溺。
  “三年后的中秋节,你要是能在我的地方,当面对我说声‘生日快乐’。就算你赢了。你看怎样?”
  伦微微一愣,随后笑道:“这个赌法有趣,就这样。”
  “那就这样定了啊!”错开视线,饮了口茶,起身,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尘儿,等等。”伦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递给我,“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拿它到各地隐楼就可以了。”
  我迟疑着,不太愿意欠别人如此大的人情,尤其是眼前这个人。
  “尘儿,收下吧,毕竟我要确定3年后,我能找到我要的。有它在你身边,我能更安心。至于用不用,那就是你的事了。”
  月伦,你的确很不简单啊!
  接过玉佩,很普通的一枚玉佩,简简单单,中间一个“伦”字,很是醒目。
  “那我先谢谢你了。”
  “尘儿,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一笑,灿若春花!


第 10 章

  深夜,望着窗外浓浓的月色,我一时兴起,随手拿起一件外衣,就开门踏入满地银霜的庭院,摇曳的枝条,斑驳的树影,为这寂静的夜更增添了一份无法用言语描绘的魅力。
  想一览这古时的明月,可漫天的枝叶遮挡了大不分的月亮,秀眉微敛,算了,山不转,那只好水转了。一招“驭风”,人已站在屋顶。早春的夜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微微拉紧身上的外衣,抬起头,不禁感叹这千年前的夜空如此美丽,前世的星空,仿若蒙了一层纱,虽说有中朦胧美,但总觉得缺少一中真实感,令人无法产生真正的喜爱之情,但这皎月晨星,就如一个素面女子,不带一丝遮掩的美,自然而又富有魅力。看着这样的月,脑中不禁浮现那千年一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虽不符景,但春江的花月夜就应该是这样的。闭上眼,静静享受这难得的夜……
  半晌,风中不同寻常味道迫使我睁开眼,不远处隐隐传来杂乱的声音,预示着我的宁静夜到此为止了。施展起轻功,一会儿便无声无息的到了目的地,悄悄躲在一旁的大树上,静观其变。
  树下,一个黑衣人持剑站立,冷冷的盯着前面,衣服上的多处剑痕昭示着主人伤势的极其严重。对面一群人手持刀剑,为首的白衣青年,优雅的摇着扇子,俊美的脸上却有着难以掩藏的阴鹜。双方对峙了一会,青年轻轻一躬身,笑道:“阴兄,我知道贵教与擎天庄有些误会,望先在这向您陪不是,请阴兄随望回敝庄一趟,家父定会给阴兄一个交代的。”温和的语气,有礼的态度。
  黑衣人只是冷冷扯出一个笑,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白衣青年的笑容僵在唇边,摇扇子的手一下子停住了,脸上的神情暗了几分。
  他身后的众人,看到黑衣人的反应,辱骂之声便响起“魔教妖人,别不识好歹!”“上官少主一声‘贵教’是给你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魔教妖人,人人得尔诛之!”……
  上官望“啪”的一声合上扇子,众人一下子收了声,上官望微合眼帘,像没看到对方的冷笑,仍温和的说道:“阴兄,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再演戏了,令人作呕。”笑容不减,黑衣人不轻不重的回到。
  ……
  “既然阴兄这么说了,那望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官望收起笑容,话语中的温度瞬间下降,“阴潇,魔教作恶多端,已被我们正道同盟消灭。你是聪明人,应该为自己的后路想想。如果你能说出魔教余孽的下落,交出《重芳绝》,我就可以以擎天堡的名义向武林同道求一个情,放你一条生路。”语气中有着难掩的自信,看来擎天堡在江湖中的地位不低啊。
  阴潇眼睛仍盯着上官望,手里的剑却随意的往旁边一挥,近处的一棵树却“轰——”的倒地。“一棵大树的死亡也就这么容易,而我阴潇的命却如野草,不值得上官少主如此费心!”淡淡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晚有点冷。握剑的手却紧了紧。
  “唉——”上官望脸上的可惜,似真似假,“阴潇,我还真不想和你交手啊!”手上的扇子却已出手,紧随着他也欺身上前。
  一眨眼,两人已交手近百招,双方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上下。
  一旁的众人看着上官望一时不能胜出,相互传递了一下眼神,一人喊道:“各位,魔教妖人诡计多端,我们不用跟他们讲江湖规矩,大家一起上吧!”一下子,众人便一拥而上。
  一个上官望,阴潇就对付不了,再加上这些人,他便处于下风了。“阴潇,拿命来吧!”一把剑刺向阴潇空出的后背。眼见着剑离阴潇的背越来越近……“叮——”针击中剑的声音。
  “碰——”剑落地。凶狠之色一闪而过,上官望沉声道:“是哪位高人在此,还望现身一见!”
  我轻巧的跃下,缓步来到已单膝跪地的阴潇身边,如若无人的搭上他垂着的手,为他查看伤势,内力四散,筋脉部分损毁,而且还中了毒。我从衣襟里拿出水瑶师姐给的“应解丹”和水芸师姐给的“凝神丸”递给他。阴潇抬眼看了看我,便毫不犹豫的仰头服下。“你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我挑了挑眉,问道。阴潇回了我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他的笑容我不禁也感到好笑:“也对,你现在连命都不是你自己的了。”
  我们两人在这若无旁人的交谈,其他的人从一开始的吃惊中回过神来,都不知所措的看向上官望,接受到众人的目光,上官望又扬起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在下擎天堡上官望,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我抬眼瞟了瞟,便又把目光转到阴潇身上,吩咐道:“你先运气疗伤一下,等会我再帮你细细治疗。”然后才正眼看向一旁的上官少主,淡然道:“越尘。”
  “原来是越少侠,久仰久仰!”敬佩的语气,不知是真是假。
  虚伪!嘴上却回了句:“客气!”
  “越少侠,阴潇是魔教余孽,望少侠不要助纣为虐。待这事一了,欢迎少侠到擎天堡做客。”
  “擎天堡?它很有名吗?”我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
  我话刚问完,上官望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之至,其他人都露出吃惊的神色,连原本闭目运气的阴潇都睁开了眼。看着众人的神情,想必认为我是在故意给上官望难堪,唉,“文盲”的确不行啊!暗自轻叹一声。
  “看样子,你是定要帮这魔教余孽,与天下正道为敌了。”上官望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杀气。
  呵,恼羞成怒了,为报私仇竟给我扣上“与天下正道为敌”的大帽子。幸好我本有此意,要不然还真是冤大了。
  “上官少主,阴某与这少年互不相识,望不要牵连无辜。”我未言语,阴潇却先开了口。
  “哼,不相识?我看你是在为他开脱!”上官望看样子是气得不轻,言语间连伪装的温和都没了。
  “潇兄,这话是见外了,我刚刚还给你治疗了,且你我互知姓名,怎能说不相实呢?”我“急忙”反驳阴潇的话,威胁道,“你再说这样的话,等下有时间,我也不给你治疗了!”
  “等下有时间?”上官望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不顾君子形象的大笑,“你们有吗?”
  “你说呢?”我温和的对他笑笑,哄孩子似的笑容,“夜太深了啊,你们难道不想睡觉吗?”
  “什么?”上官望一个踉跄,就要摔下,混乱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震惊。
  “迷魂散!晚安啊。”
  看着倒下的众人,扶起仍未回神的阴潇,一提气,便带着他向客栈飞去。



第 11 章

  回到客栈后,先把阴潇安置在床上,看着他脸上的满满的疑惑以及背后的戒备,我淡淡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其他的先不要去想。”便出了房。
  找到了店主又要了一间客房,随后就合衣躺下。虽然毫无睡意,但我仍闭上了眼,无边的黑暗能够更好的助我考虑事情,人是带回来了,但之后的事却有些麻烦。无论事实怎样,阴潇现在还顶着魔教余孽的帽子,那些武林正道不会就这么算了,首要的是找个隐蔽地方避一避,然后再为他解毒疗伤。可是到哪里找这个地方呢?烦恼的睁开眼,出神的盯着黑暗中的一点,脑海中浮现一双墨黑的眼,神秘而又危险。摸了摸衣襟里的玉佩,无奈的笑了,本以为永远不会用到的东西,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月伦,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低声自问。侧过身,看着天上的半轮明月,慢慢的合上眼。房外,轻风拂过,树叶无声摇曳。房内,一声叹息,隐没在满屋的黑暗中……
  
  一觉醒来,天还未亮,我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但想到另一屋里的阴潇,只得任命的起来,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悄声来到阴潇的房门外,静静的开了门,床上的人睡得正熟,想来他已经好多天没有能好好休息了,再加上身上的伤,才会失了防备。小心翼翼的出门后,我便飞身直奔泽轩城里的隐楼。那地址还是诗艺会那天梅居的掌柜悄悄告诉我的。
  位于商业区北部的隐楼是一家两层楼的酒店,店还没开。我举步上前,扣了扣门,不一会就听到由远及近的小跑步声,门被打开稍稍打开,透出一个头,问道:“有什么事?”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悦。
  我也不多言,将玉佩举到他面前。
  “哗——”门一下子打开,惶恐的道歉声响起:“小人该死,不知贵客驾到,望贵客不要怪罪!”
  我走进屋里,看着那人满脸的惊慌无措,微微笑了笑,柔声道:“没什么,麻烦你把管事的人找来,我有急事要他帮忙。”
  “是,请您稍等。”便快速上了楼
  我竟自坐到堂中的椅子上,闭上眼,习惯性的抬手抚着额头,暗自养神。
  耳朵已经捕捉到二楼走廊上的脚步声,仍兀自闭着眼,直到一旁传来恭敬的问话声,我才悠闲的睁开眼。
  “小公子,在下十七,是泽轩隐楼的管事。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自称十七的人是个20出头的青年,不卑不亢的态度令人赞叹。
  “十七客气了,是越尘深夜打扰了,理应我赔罪才是。”说完便离开要弯腰赔罪。
  “越公子不可!”十七急忙扶住我,“你既是隐玉的主人,也就是在下另一个主子,如此大礼实在承受不起。”
  “十七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直言了。”我的声音一沉
  “越公子有话请讲,在下必竭尽全力。”也许是听出我语气里的认真,十七收起刚刚的一套客气,正色道。
  “我要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能不受任何人打扰。”我开门见山的说出我的要求。
  “什么时候?”
  “天亮之前。”
  “知道了,一个时辰后,我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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