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来临+番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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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也不知她是男是女,及至她说话,才听出来是个女孩子。
她与恰恰,不过在小区里见过两次,便上门来约他玩儿。
有时,她会站在门外喊:祁恰恰!
恰恰会高兴地从房里蹦出来答:哎。
恰恰在天宫时也有许多同龄半大的伙伴,所以跟这个叫做悦悦的女孩子相处起来,倒也不难。悦悦也有一双滚轴鞋,两人常常在小区的水泥地上,哗啦哗啦地滑过来滑过去。
祁承远看着两人的身影,心里微微叹一口气。
又一个周末,悦悦一大早就来找恰恰,说是约他一起去钓鱼。
祁承远看着悦悦,这丫头居然穿了粉红色的短棉衣,红色苏格兰格呢的短裙,一双红色的短靴。露着腿,也不怕冷。
祁承远看看她,再看看正在穿衣的恰恰,说:“干脆,我跟你们一块去吧。”
恰恰道:“好啊好啊!”
悦悦不作声,对他翻一个白眼。
背过身剩恰恰不在意,对祁承远说:“你恋弟啊大叔。”
祁承远被噎得好半天气喘不匀。
这一场三人约会,一点也不愉快。
那个小丫头,气呼呼地甩起来的钓杆,没有钓到鱼,甩到了恰恰身上,勾在恰恰的耳畔,钉进了肉里。祁承远手忙脚乱地拿出小剪子,钎住了小勾子往外拔,一次一次地滑开,眼见得恰恰痛得额上浸出了细汗,祁承远的火腾地就上来了。心里想,恰恰在我身边这许多天,我一个手指头也舍不得碰。
全然忘记了害恰恰肚子疼了半夜的事儿。
最后一次,那小勾子终于被拔了出来。
伤口不长,却很深。先是发白,然后有一点血珠浸出来,接着血哗地就下来了。顺着恰恰的细脖子流进衣服里去。半个领子都染红了。
小丫头也吓坏了,看祁承远用一块干净手绢给恰恰捂住伤口,拎着水桶钓杆一路丁丁光光地跟在后面。
恰恰回过头,对小丫头笑笑,“没事没事,也不是很痛。”
祁承远把他的头扭过来,“别动,还流着血哪。”
到家关上门后,恰恰轻轻地用手在耳边抚过。
恰恰对祁承远说:“哥哥,你别担心啊,看,已经好了。”
祁承远看看他的耳后,果然又是一片光滑。
恰恰粘在祁承远的身后问:“哥哥,你生气了吗?”
祁承远哼一声。
恰恰靠过来,“哥哥,你不要生气。”
祁承远把他拉过来,吊在手臂上晃。
又过了些天,小丫头悦悦又在门口喊:祁恰恰,出来。
在门里的恰恰听到喊声,嗖地一声,小兔子一样地冲进卫生间。
祁承远有些纳闷,推开门看,恰恰躲在卫生间的大浴盆里,抱成一团。
祁承远说,“恰恰,你干嘛?出来,悦悦叫你。”
恰恰红晕铺了满脸,一路红到脖子里,拨郎鼓一样的摇头。
祁承远看了好笑,伸手去拉他,“恰恰,出来。”
恰恰往里缩一缩,再缩一缩。半个脸全埋进膝盖里,只留一双眼睛,睫毛扑扑地闪得象慌张的蝴蝶的翅膀。
祁承远没办法,出门去告诉悦悦:“祁恰恰不在家。”
然后回去蹲在浴盆边,“走了。”伸手把这个小蘑菇从里面挖出来。
祁承远把恰恰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旁边。
“说吧,干什么怕她怕成这样?”
恰恰下巴磕在膝盖上,含糊地说,“我再不要和她玩啦。”
祁承远问:“为什么?她怎么你了?”
恰恰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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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
恰恰听祁承远说她怎么你了,更深地往膝盖里钻进去。唔唔地说:
“没有怎么啊。”
祁承远搬恰恰的脑袋,“恰恰恰恰。”
恰恰转而把自己的头埋进祁承远的膝盖里,粘糊糊地应:“啊?”
祁承远说:“你不肯说也没关系,我去问悦悦。看她是怎么欺负得我们恰恰这么怕她。”
恰恰弹簧似地弹起来,“不要。”
祁承远把他搬正了身子,“那还是你说。”
恰恰含糊地应道:“我只能小小声说。”
祁承远道:“好,没问题,你说多小声哥哥都能听得见。”
恰恰刁了胸前的一颗扣子,咬得卜卜响,一边说:“她。。。啵我。”说到后两个字,已经象是蚊子哼。
祁承远把耳朵凑过去,“啊?她什么你?”
不是没听见,恰恰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不住想看了再看。
红晕已经铺满了整张面孔,小小的耳朵红得透明,象块美玉,日暖生烟。
恰恰吱吱唔唔又道:“她。。。每次。。。啵我一下。”
祁承远心里突然有说不出来的滋味,不是喜,不是酸,不是甜,也不是涩,那一番千丝万缕,七零八落的情绪,象水一样地慢慢淹上来。
“啵?你从哪里学来的词。”
“是。。。是。。。悦悦说的。”
祁承远清清嗓子道:“那。。。也没什么不好。恰恰,你不是,到人间来找有情人亲你一下的吗?那样你才能回到天宫去对不对?”
那一粒扣子,终于被恰恰给咬了下来,他把扣子放在手心,拨过来拨过去。
“可是,我还是没有回去。“
祁承远道:“啊,可能是因为。。。你们相处的时间还不长的缘故,兴许。。。”
恰恰趴在祁承远膝上摇着头,“不是,哥哥,是因为不是她。”
“什么?”
“不是她,不是悦悦。”
“这个。。。”祁承远结巴起来,“这。。。这个。。。你怎么知。。。知道的?”
“是我的心告诉我的,哥哥也说过,真的遇到有情人的时候,心会告诉你是不是那一个人。”
祁承远象是突然松了一口气,话也流畅起来,“对哦,恰恰,我说的嘛,恰恰有时象个小迷糊,有时又比谁都聪明。”
停一下又问:“可是恰恰,你可不能这样,悦悦一来找你你就躲起来。”
恰恰一下一下揪着鬓边的短发,“那怎么办?”
祁承远说,“你还是可以跟她做朋友的。”
恰恰认真地想了想,认真地说:“好。做不要啵来啵去的朋友。”
第二天,祁承远回到家后,开始洗澡换衣,当他把新买的外套穿上时,恰恰问:
“哥哥晚上还要出去吗?”
祁承远道:“咳。。。恰恰,那个,子雅姐姐回来了。哥哥。。。晚上要去陪她。”
恰恰低头道:“哦。”
原来,这日子,竟这样就过去了呢。
祁承远道:“电脑里有新写的故事,恰恰可以看。厨房里有新买的蜂蜜。恰恰晚上别乱跑,知不知道?”
恰恰点头。
祁承远拉开门要走,忽听恰恰叫:“哥哥?”
祁承远又退回客厅,“什么,恰恰?”
恰恰倒坐在窗前的一张椅子上,趴在椅背上,他的眼睛看着窗外,那渐升上来的暮色染进眼睛。“哥哥,你说,一个人,可以有几个有情人?”
祁承远愣了一下,想了片刻,慢慢地说,“这个,对于有些人,可能可以有好多。可是哥哥,只能有一个。”
恰恰问:“只能有一个吗?为什么呢?”
祁承远道:“因为心就只那么大。”
恰恰没有回过头来,依然看着窗外,半晌说一声:“哦。”
那一声,叹息似的,悄悄飘过来,祁承远忽然觉得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一般,逃出似地出了门。
那一天晚上,祁承远回来得挺晚,是恰恰给开的门。
恰恰跳上床去,好象很快又睡沉了。
祁承远洗了上床去,捏他的鼻子,他让一让,没有睁眼。
祁承远躺下来,把一支胳膊送到他怀里,他摸到了,捉住了,埋了半个脑袋进去,继续睡。呼吸吹在祁承远的胳膊上,一阵暖一阵凉。
祁承远很快睡着了。
黑暗里,恰恰却睁开了眼睛。
清明透澈的目光,在黑暗里穿行,最终落到那张睡熟了的脸上。
恰恰伸出手去,慢慢地落到那端正的轮廓上,抚过来又抚过去。
祁承远感到有点痒痒,扭了扭头。
恰恰吓得抽回手,缩进被子里,过一会儿又伸出半个头来偷偷地看向祁承远。
祁承远摸索着在脸上挠了两下,继续睡着。
恰恰探出头来,轻轻地叹一口气。抱紧了祁承远的胳膊,咬着衣袖上面的一粒小扣子,久久地醒着。
敏感的恰恰,很快就查觉,这两天祁承远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故事已是多天不写了,晚上虽不出去,却也不多话,常常是下一碗面就对付过晚饭去,恰恰也听不到他唏溜唏溜吃面的声音。晚上一早便上床睡觉,怎么也睡不够似的。居然连周末也呆在家里,老台旧的洗衣机也突然地罢了工,他自己吭吃吭吃地洗了一盆的衣服,带着恰恰一件一件地晾在院子里。把冻得通红的手抄进衣袖里,发着呆。
恰恰学着他的样子抄了手,蹲在他面前喊,“哥哥,哥哥。”
祁承远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拍拍恰恰的头,又用大掌捂了他冻红的鼻子,说:“走了,进去了,恰恰。”
有一个晚上,祁承远居然喝醉了回来了。
恰恰开门,祁承远便跌了进来,恰恰一个没扶住,跟着他一同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祁承远闭着眼躺在那里,恰恰推他,“哥哥,哥哥,地上很凉啊。”
祁承远扑地吐出一口气,混了浓重酒气,口中发出呵呵的声音,翻过身子,继续睡。
恰恰想抬起他的身子,实在是太重了,一个扑跌自己倒在他身上。
祁承远闷闷地哼一声,还是不动。
恰恰用力地拖动那沉重的身躯,一点一点往卧室里去。
半途中,祁承远稍稍有了点知觉,百般想挣挫起来,却一下子跌扑在恰恰身上,把恰恰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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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的祁承远,重得象一座山,把恰恰压在身下。
恰恰用力去推他,那肩背厚实强硬,无法憾动分毫。
祁承远突然下力抱住恰恰,仿佛想把他挤进身体里去。恰恰几乎窒息,象一尾离水的小鱼般挣动起来,却在听到祁承远叫出声的时候象被施了定身术似地停住了。
祁承远含含糊糊地叫,“雅雅,雅。。。雅。”
他口中浓重的酒气扑在恰恰的脸上,热的却陌生的气息。
祁承远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呓语:“雅雅,你。。。为什么。。。一定要买。。。买。。。大。。。大房子?咱。。。咱们先买一个小点儿的。。。。小点儿的不。。。不好吗?你。。。你是知道的。。。我。。。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钱。。。雅雅,屋。。。屋宽抵不过心。。。心宽。我会待你好。。。会。。。会待你好的。”
恰恰听住了。
祁承远手下的劲又加了几分,“雅。。。雅雅,还。。。还有。。。我。。。我不能。。。叫恰恰走。恰恰。。。恰恰。。。他跟我。。。一样。。。无父。。。无母。。。”
祁承远突然笑起来,醉意十足的脸上突然现出孩童般的表情,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我。。。我告诉你哦,恰恰,他。。。他不是。。。人间的孩子。。。他是。。。他是天上的小仙子。。。你看他。。。多么漂亮。。。多么乖巧。。。多么听话。。。他的眼睛。。。象天空那么纯净。。。对不对?”
恰恰的眼睛慢慢地涌上了水气,象湖面上的水泡,他把双手贴上祁承远的脸,那张英俊的脸,沉浸在醉意里,那么近地看起来,显得有些滑稽可笑,恰恰看着,却只觉无限心酸,从心底一路扩散上来,直到四肢百骸,那是一种他从未感知过的感受,苦痛中混和着不舍,凄凄中淹着甜蜜,象一群惊慌的鸟儿,扑愣着翅膀飞过他心中的天空。
终于那水泡一个又一个在眼中破了。
祁承远的身子往下又压了几分,恰恰被压得闷闷哼一声。
那种声音听在祁承远醉意朦胧的耳中,变成了一种诱惑,象一朵火苗,落在炉膛里,祁承远听见自己心里一根弦叭地一声断裂的声音。
祁承远的大手,带着火一样热烈的温度,从恰恰厚厚的棉睡衣下摆伸了进去。
一触到那光滑温腻的肌肤,祁承远禁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手更是失控地如一条恶劣的蛇往上钻去。睡衣的两粒扣子在手下挣得飞了出去,恰恰半个肩膀裸在冬夜寒冷的空气里。
从最初的惊吓失神中终于清醒的恰恰,开始用力挣扎起来。他其实并不明白祁承远想干什么,但是本能上,他知道,有什么事情脱离了它本该依存的轨道。
恰恰越是挣扎,祁承远心中的那把火就烧得越烈,他开始用力按住恰恰挣动的手腕,向着那一片露着的肩上吻下去,但那不是个真正的吻,而象是噬咬,恰恰用力地甩头挣动,脑袋咚地一声撞到桌腿上,恰恰痛叫一声,他喊:“哥哥,哥哥。”
叫声如一捧清冷的水,哗地泼上祁承远的头,他停下了动作,用力睁大眼去辨认眼前的人。及到看清,象是有个焦雷打在他的天灵盖上,他刷地一声站起来,一路跌跌撞撞冲到卧室,扑跌到床上,胡乱地把被子罩在头上,只想让那一片深浓的黑暗扑头盖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