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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08西线无战事-第6部分

小说: 08西线无战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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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呢
  克托用绷带铺开尽量把伤口都包住 没找到松轻点东西 我 只好撕开这家伙的裤管 想从他衬裤上剪下一条作绷带 谁知他 却没穿衬裤 我又重新仔细打量一看才认出他就是开始那个淡 黄头发的新兵 这时克托已从一个死人口袋里找出一条绷带  我 们便小心地把那处伤口包扎起来 小家伙怯生生看着我们 我 说 我们得帮你找个担架来
  他并没听明白 有气无力地说 别扔下我
  我们就会过来 现在必须帮你找副担架 克托说
  他好像还是没听清我们的话 只是泪汪汪地哭着用手拉住 我们 一个地劲说 请 别离开
  我看干脆给他一枪算了 克托看了看嚷嚷着
  这可怜的小家伙已经危在旦夕了 最多只能再坚持几天 肯 定受不了来回的折腾了 他现在神志模糊 所感觉得煎熬要比临 死前要好的多  一个钟头里 他会巨痛难忍而尖叫  但只要活一 天 他就要忍受一天疯狂的折磨 况且他的死活又跟谁有关系 呢
  克托 我看就依你给他一枪算了
  好吧 他说完 愣了一会儿好像决心已定 这时又一群人 也向这边过来 弹坑和战壕里人头晃动
  我们为他找来一副担架
  克托不停地摇着头低沉地说 他太年轻了 然后又说了一 遍 太年轻了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呢
  死了五 个 伤 了 八 个 这 个 代 价 比 开 始 我 们 推 测 的 要 好 一 些 但这仅仅是短短的一次炮袭 有两个正好死在被炮弹炸开 的墓穴中 我们铲些泥土把他们就地掩埋了
  大家排 成 一 行 默 默 地 往 回 缓 缓 前 进 伤 员 被 送 进 医 疗 站 了 天阴沉沉的 抬担架的正忙不迭失地查看名卡和牌号  担架 上不时有人哽咽着 雨也开始飘洒起来
  大约一个钟头 我们才爬上运输汽车 车里比来的时候宽敞
  多了
  雨越下越大 我们打开帐篷布盖在顶上 瓢泼大雨汇成一
  道道水流从两侧急泻而下  我们就蒙蒙目龙目龙在半睡半醒之间随 着运输汽车摇晃而前后摇动
  有两个人靠近车厢不时拿很长的木杈去排起架设太低的电 话 线 以免它们会挂了我们的脑 袋 间 或 便 听 到 有 人 喊 当 心
  电线 我们就在半梦半醒中机械地弯弯腿 然后再竖直起 来
  运输车乏味地晃荡着 当心 电话线 的声音不时乏味
  地传后来 雨水也乏味地滴嗒流淌不休 它飘洒着掠过我们头 发 降落到死去者的头上浸透了那年少的新兵的衣衫  而他的伤 口正好在屁股当中 淋漓在克姆里奇那凸兀的孤坟上 它无声地 冲刷着我们的心房 强烈的爆炸声把我们神经重新紧张起来 大 家屏心静气不约而同张开双手 随时准备顺势跳下汽车 滚到路 旁泥沟里去
  好在有惊无险 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于是那单调乏味地喊 叫声 当心 电线 又时而传出 我们却蜷缩着已半睡半 醒了
  五
  身上养了密密麻麻地虱子 要用指甲一个个地掐死 可时间 一长就感觉毫无兴趣了 还是恰德想了好法子 他用鞋油盒的盖 子吊在铁丝上 同时下面点上一段蜡烛 只要把那些结实坚硬的 寄生虫往里一扔 毕剥 一声就了结了
  屋里暖洋洋的我们就把衬衫放在膝盖上圈坐一圈  裸露着 上体 两只手不停地进行着前面的动作 海依说他从特豪托医院 的军医主任哪儿带来了品种优质的虱子 它们的头上都长 有红色的十字架 他还开了自认为非常高明的玩笑说 他将用鞋 盒里越集越多的虱子油来擦他的长统靴 就为了这句话 他居然 一个劲儿笑了整整半个钟头
  不过别人都没心思附和他 因为大家都在想着另一种更重 要的事呢
  原来奇姆思托斯昨天真的也到了这儿 那个声音我们太熟
  悉了 听说他在家乡照旧残酷地训练新兵但正巧其中有一个是 地方官员的公子也遭此厄运 于是便只有自认倒霉了
  实际上 还有许多麻烦在等着他呢 那个恰德早就开始苦苦 思索用怎样的方法来嘲讽他 而海依显然又想起上次的殴打 眼 睛瞅着自己的大鱼鳍 对于他那真是一次快事 甚至做梦都在 想起呢 他狡黠地跟我挤了一下眼
  克络普和米罗正津津有味地聊天 克络普可能从工兵炊事 班或其他地方弄来满满一饭盆扁豆 引得米罗双眼发直 总情不 自禁地注视着看一会儿 但很快又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过了一 会 儿米罗忽然冒出句话 阿尔 贝 特 要 是 和 平 了 你 准 备 干 什 么
  哪会有和平呢 阿尔贝特干脆地说
  我说如果 你会有什么打算呢 米罗坚持又问 克络普怒气十足说 那就远离这鬼日子
  这我知道 可再往后呢
  喝得一醉方休 阿尔贝特说 说正经的 别瞎扯
  本来就是嘛 克络普说 你说我还能干什么呢
  克托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论 他向克络普拿了些扁豆 边吃 边想 然后说 那就先大喝一场 然后再坐下一班列车回家 我 的兄弟 那可是和平啦 阿尔贝特
  这是我老婆 突然他从油布信夹里拿出一张照片给大家 传着看 然后便大骂道 王八蛋 战争
  是啊 我说 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没错 他点头说 可我却还让他们饿着肚子呢
  我们笑了 他们是饿不着的 克托 总会有地方给征发的
  鱼鳍 意思是手 这是开玩笑的说法
  米罗并不满意这些回答 他又推醒梦中的海依问 海依要 是和平了你做什么
  我真想踢你一脚 尽是白日做梦 我说 怎么可能有和平
  呢
  那房顶上怎么能长出牛屎呢 米罗反驳了我 仍看着海依
  的脸 期待他说话
  海依显得很费脑筋 你是说打完仗是吗 是啊
  那不就有女人了吗 海依想了想眯缝着眼睛说 对呀
  那不就得了 海依灿烂地笑了 我找个健壮的街妓但必 须是真正的厨娘 然后就跳到床上去那里满身都有那么多东西 去抓 我会在那张铺着羽毛褥垫的弹簧床上 那样 我就一个礼 拜也不穿裤子
  我们都静静地遐想着这诱人的画卷 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 瘩 还是米罗先清醒过来又问 那之后呢 又怎样
  顿了一会儿 海依不好意思说 我宁愿服满军役 海依 你有病吗 我说
  你应该先去试着挖挖泥煤然后便什么都能理解了 他微 笑着说 接着又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小勺子 伸进阿尔贝特的饭盒 里
  可至少要比在香巴尼 挖战壕要强一些吧 我说
  海依嘴忙着咀嚼 脸上泛起笑容 只比在那里的时间长一 些 还有就是只要进去就别想再出来
  不过 家里自然是舒服的了 海依
  或许吧 某些地方是吧 他边说边张着大嘴陷入了思考之
  中
  香巴尼 法国东部的一个地方
  透过他的脸 能明白他的思想 可以看到那所沼泽中的破散 的草屋 早出晚归的燥热中辛勤的劳动 以及廉价的薪水和他那 脏得发亮的工作服
  在和平时期军队是很轻闲的 什么也不用担心 有饭吃 有 床睡 每周发一件新衬衣 当个军士还能捞一身漂亮制服 夜里 再自由自在地泡到小酒店里去
  他已完全沉浸在他美妙的想像中了 接着又说 只要服完 十二年军役还能拿一笔退役金回去当个警察  整天闲逛了
  他 洋溢着难以言表 的 喜 悦 你 想 谁 不 愿 意 结 交 一 个 警 察 呢 他们还会用白兰地和啤酒来款待你呢
  可你怎么知道你会成为一个军士呢 海依 克托打断他的
  话
  海依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不再吭声 但他依然还在幻想着皎
  洁的秋夜 丰收的田野 小村庄的钟声 以及他和女仆们开怀逗 乐 还有那涂了猪油的烤荠麦大饼 和在餐馆里尽情吹侃的时光
  他不情愿地丢开这些美丽的构想 愤愤地对米罗说 你尽 问这些没用的废话 说完穿好了衣服 把军服衣扣扣好不在搭 腔
  那你呢 恰德 克络普问
  恰德的心里似乎永远只装一件事 我会好好教训奇姆思托 斯这个浑蛋
  他简直恨不能把奇姆装进一个笼子里然后每天早上先用棍 棒狠揍他一顿 我要是你 就一定想法当成个少尉 然后天天整 那个家伙 他兴奋地对克络普说
  德特林 你呢 米罗不愿放过每一个人 他好像天生就是 个爱提问的老师
  这个很少开口说话的人看了看天 只说了一句 正赶上割 麦子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他总在担心农场 老婆和孩子 他总是习惯性地翻翻报纸 看看他家乡那边是否有雨水 家里的干草还没有人收呢
  奇姆思托斯的突然出现打断我们的交谈 恰德的脸一下子 涨得通红 见他走来 便平躺下去 气恼地闭上眼
  犹豫了一下 奇姆思托斯还是大步走了过来 我们都若无其 事地坐着谁都没想起立 克络普好奇地抬眼盯着他看 奇姆等 了一会儿 见没人搭理他便问 这儿怎么样啊
  等了很长时间并无人理会他 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便又想摆 出在训练场上的威风 但并不对着我们全体 而是对离他最近的 克络普试探他说 噢 你也来了
  但阿尔贝特并不是那么友好 淡淡地答了一句 好像早你 一会儿
  他嘴角上的红胡子抽动了一下说 你还能认识我吗 我可忘不了 恰德睁开眼说道
  这不是恰德吗 奇姆思托斯转过身去看着他说
  恰德抬起头来很傲慢地说 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吗
  我们怎么这么亲切了 都用 你 来称呼了 你莫非忘了我 们还曾一起躺在路旁的一条小沟里了吗
  这局面让他难堪 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想到会有人公开 敌视他 好在之前他也听说有人要报复他 便多了几分提防
  但沟沟的事马上惹恼了恰德 但这次他却显得很斯文 幽默 地说 我想是你自己去过哪儿吧
  奇姆思托斯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一副怒气十足的样子  但 还是恰德更是得势不饶人抢先发作了 他把奇姆对他的谩骂全 倒了出来 你这个癞皮狗 我很坦白想对你说 你就是条令人恶 心的癞皮狗 懂吗
  说完这句话一种发自肺腑的喜悦从他那迟疑的猪眼里流露 出来 几个月来的所有的快乐都堆集他那张脸上了
  你这个狗崽子 无耻的泥煤工 你给我起立 两脚跟靠拢和
  长官讲话 奇姆思托斯气急败坏地说
  奇姆思托斯甚至比德国皇帝还难以忍受被人侮辱情形 他 大声地咆哮着 恰德 我现在正式命令你 起立
  你还有其他的指示吗 长官 恰德问 难道你想违抗命令吗
  恰德居然很坦然地引用了一句着名经典名句来作答复 而 他自己却都没有意识到 然后他又转身冲着奇姆思托斯放了个 响屁
  等着军法处置你吧 奇姆思托斯简直是气冲牛斗了 说完 这句话他转身大步朝办公室那边去了
  海依 恰德像挖泥煤工人一样肆无忌惮地叫嚷着 海依笑得 前仰后合不留神竟把下巴都笑错位了 傻傻地张着大嘴一动不 动无可奈何地呆立着 等阿尔贝特上前一拳打过去 牙床才又打 复到原位
  要是告上去 事弄大可就麻烦了 克托担心起来 他会去报告吗 恰德问
  会 一定会 我说
  克托想了想说 你恐怕至少要受禁闭五天的处罚
  不就是去休养五天嘛 恰德一点到无所谓 不急不躁 可 要是送你到要塞去怎么办呢 米罗一本正经地问 那更好 这仗对于我不就结束了
  恰德总是无忧无虑很开朗乐观 好像没什么值得他烦恼的 事情 为了不让那些人气恼时找到自己 恰德便拉着海依和罗尔 一起出去了
  米罗又拽住克络普没完没了地继续他的问题 阿尔贝特 现在你要是就在家里 准备干些什么呢
  克络普已经填饱了肚子 有说话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咱们 班一共出来多少人
  大家一块数了数在我们二十人当中已经死了七个  四个受 伤 还有一个一道住在病人院 现在最多也就十二个
  还有三个少尉 他们是不用再理会坎通列克的侮骂了吧 米罗补充说
  我们都认为不会了 连我们都难以再忍受别人的训斥了
  你们想想 威廉 退尔 三重情节是什么意思 克络普 忽然想起那件事 不禁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格廷根派 诗人流派的风格是什么 米罗板着脸说 我也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达旦卡尔  到底几个孩子 你真没出息 薄依慕 米罗叫嚷着
  扎马战役 的时间 克络普问
  利古尔格 的国家观念是什么 米罗扶了一下他的夹鼻 眼镜轻声问
  请问是该说咱们德国人敬畏上帝 除此之外别的一切东西 都无所畏惧呢 还是该说 我接着提问
  你说说墨尔本 的城市人口有多少 米罗反唇相问
  连这都说不上来 一辈子就注定要失败了 我气愤地问阿 尔贝特
  什么是内聚力 他打出了一张王牌
  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 我们已记了无数条 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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