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护花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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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姜毅点点头。
“那个帮你抓贼的后生来找过你,我一下就认出他了,他可没认出我。他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去江南了,他说你回来后可以去找他,他让我告诉你,他住在城北白庙胡同那家木器行。”
“哦,你说的是邓海。那件事过后,我们见过一次面。”姜毅道。
辛老伯笑道:“瞧你们俩,一个说那块玉的事,一个说那件事过后,是不是在打什么哑谜呀?”
辛小茹撒娇道:“哎呀爷爷,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耳朵一点都不背呀?人家说什么你都能听见。”
辛老伯哈哈笑道:“这黄毛丫头,竟然盼着爷爷我耳朵聋啊!哈哈!”
姜毅也笑了:“老伯,小茹是怕你担心,几个月前,我们在大街上遇到个小偷,是一个叫邓海的后生帮了我们的忙。”
“哦,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为好。”
……
爷仨儿正说着话,就听外面有个熟悉的声音问道:“屋里有人吗?姜毅兄弟住这儿吗?”
姜毅心中一喜,萧六!这老哥哥,敢情他也回到京城了。
姜毅开门一看,果然是萧六。二人相见,分外兴奋。姜毅忙把萧六让到自己的屋子里。
“六哥,你啥时候回的京城呀?”
“嗨,我可比你们早多了。离开姑苏几百里地后,我照主家的吩咐,把车马卖了,只留下一匹脚力最好的。还是一个人方便,我白天赶路,晚上投宿,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这不,我老早就回到京城了。”
“六哥,你是想我了,还是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是想兄弟了!不过,也确实是主家让我来的。主家说你歇几天后,有空儿了,到他那儿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六哥,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了,我也想你了,你别回去了,咱哥俩找个地方,好好喝两盅。”
“好咧,兄弟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六哥,过些日子,恐怕有你和萧五忙的了。”
“兄弟,你说的是不是主家纳小的事呀?”
“是呀,这对萧宅来说,可是件大事呀。”
“兄弟说的不错。可是,唉!”没来由的,萧六叹了口气。
姜毅见萧六叹气,很是纳闷,问道:“六哥,萧公子大喜,应该高兴才是呀,你怎么叹气呢?”
萧六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还是别说了。”
“你看你,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这可不是六哥的性格呀!”
萧六喝了口茶:“别看咱哥儿俩差着一个辈分的岁数,可投缘得很哪,有些话,我也就是跟你说说吧。”
“六哥,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事儿不成?”
“也没啥事,我是有些为主家担心。可是,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六哥,你说说看。”
“兄弟,你大概知道了吧,主家这次娶进门的不是平常人,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梁国公二夫人的妹妹,她死了的男人姓夏,人都叫她夏倪氏,夏倪氏大名叫倪玉莲。你知道步摇坊吧?”
姜毅摇了摇头。
“难怪你不知道,你到京城才几天哪。步摇坊可是咱京城第一等的热闹地界儿,吃喝玩乐,五行八作,要啥有啥。特别是那条街上的买卖铺户,家家都那么光鲜。有空儿了,你可得去逛逛。人都说,不到步摇坊,等于没来京城。”
“这么说,六哥一定常去了?”姜毅问道。
“去,我常去。虽说咱兜里没什么钱,去看看热闹也好呀。正因为我常去,所以我才知道些小道消息。我听人说,这步摇坊里,有好多铺户都是倪玉莲死了的男人开的,也就是说,这没福的男人死后,一切都归了倪玉莲了。要说这倪玉莲还真是能干,她男人死了好几年了,那些买卖不仅没倒,反而越来越红火,比她男人在时还要好。你说奇不奇?”
“这是好事呀!如果倪玉莲嫁给萧公子,那萧公子不是平添一笔财富吗?”姜毅道。
“呵呵,看,你也这样想吧?”萧六笑了笑,“我看未必。我一直纳闷呢,你说倪玉莲这么有钱,她怎么就会心甘情愿地给人做小呢?再说了,这么能干的女人,性子一定刚烈。可咱主家和主家娘子都是绵软性子,我怕主家降伏不住倪玉莲啊。”
姜毅佩服地看了看萧六:“六哥,到底是过来人,想的真细。你这些话,和萧公子说过吗?”
“咱不过一个下人,瞎琢磨的话,怎么和主家说?说了,平白惹主家烦气不是?”
姜毅道:“那,总该提醒一下萧公子呀?”
“这事儿可是不好提醒,你没听老话儿说吗?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有些事呀,就是命里注定的,是你的,别人夺都夺不走。不是你的,你就是拼了命去抢,你也得不到。”
吱扭一声,辛小茹捧着切好的半个西瓜进了屋:“毅哥哥,爷爷让我送来的,快给客人解解热吧。”
“哦,小茹,你不认识吧?这位是萧公子家的家丁萧六,我叫他六哥。”姜毅介绍道。
辛小茹笑了笑:“我还真没见过六哥,我倒是常见萧五哥哥跟着萧公子。”
“是喽,我平时不跟班萧公子的,难怪姑娘不认识呢。”萧六接过姜毅递来的西瓜,“谢谢姑娘了。”
“六哥不必客气,你们聊吧。”辛小茹转身出了屋门。
“这姑娘长得,真俊哪,没得挑!”看着辛小茹窈窕的背影,萧六赞叹道。
“这是教坊司一位老琴师的孙女。她父亲原本也是个当官的,后来获罪,祖孙俩被发配到了教坊司。”
萧六看着姜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不出,我兄弟还真有女人缘,来京城这才多久呀,净接触美女了。”
姜毅苦笑道:“六哥快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呀,也只能是饱饱眼福罢了。”
说到这儿,萧六忽然问道:“兄弟,你是不是也该成亲了呀?”
“成亲?我成什么亲?”
“柳儿呀!主家亲自给你提的亲,又让你一路把柳儿送回了京城,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老哥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姜毅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事还不一定呢。”
“为啥呀?”
“自从那次护送柳儿回京后,萧公子就再没和我提过柳儿。”
“哦?是这样啊。”萧六沉思片刻,道,“要这么说,这事还真是有些蹊跷。”
第30章 曲线救美()
转机有时会出现在彻底绝望的那一刻。
虽然鸨娘吕姐儿告诉了嫣红张仲年来过,但张仲年的无奈,让嫣红的心情彻底陷入了低谷。嫣红明白了,吕姐儿是不会给张仲年面子的,他的官职太小了,小到在吕姐儿的眼里简直是无足轻重。张仲年又拿不出大笔银子,赎人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嫣红暗暗对自己说道:嫣红啊,嫣红,你就彻底死了这个心吧,没人能救得了你。
彻底绝望后的嫣红,像个死人一样,每日里暗淡无光,浑浑噩噩地度日。不过,那帮恶人倒是来得少了,吕姐儿给嫣红安排的客人多是一些南来北往的商人。看来,吕姐儿也不算一点面子不给,张仲年来这一趟,还是比不来要强。
闲来无事,嫣红坐在绣床上做起了针线。忽听外面一阵急促不均的脚步声,嫣红一听便知道是谁了,小颂子。整个芳春院只有小颂子的脚步与众不同,他一条腿有点瘸,走路偏又贪快,一眼看去,也是芳春院一景。
在芳春院,小颂子专门负责沏茶倒水、打杂跑腿,也就是北方妓院里的大茶壶。小颂子的娘本就是个妓女,在妓院里长大的小颂子,见啥人说啥话,办事儿滴水不漏,油滑得像条泥鳅,攥都攥不住。不过,这小颂子也有一样好处,吃软不吃硬,最见不得可怜人。嫣红刚到芳春院时,小颂子并不待见她,甚至还有些称愿,京城恶人庞洪的女人,活该!
及至后来看到庞洪的仇人专门来寻嫣红发泄,小颂子也看不惯了,奶奶的,欺负人也没有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真特么不是东西。渐渐的,小颂子有事没事就过来安慰嫣红几句,一来二去,更觉得嫣红人不错,可是自己一个跑腿打杂的,哪有什么能力帮她呀?唉,尽量能照顾则照顾吧。
可就在刚才,芳春院里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位气度不凡,那举止做派,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果然,来人到了吕姐儿处,一报名姓,原来是祁国舅府上的大管家祁裕。
祁裕把祁国舅的名帖一亮,道:“我是专程来赎人的。”
吕姐儿陪着笑脸,战战兢兢地问道:“不知大管家来赎谁呀?”
祁裕淡然一笑:“你们这里有个姑娘叫嫣红吧?这是赎人的银子,不够的话我再去和国舅爷要。”
吕姐儿心说,这祁大管家真能作弄人,就是不够,谁敢说呀。
祁裕又道:“听说嫣红姑娘是从刑部大牢发配出来的。以后,如果有人来打探她的事,你就让他去国舅爷府上。”
吕姐儿忙不迭地诺诺连声。
祁裕道:“你去把嫣红姑娘请来,让我见见。”
吕姐儿一瞅站在门口正愣神儿的小颂子,喝道:“快去,把嫣红姑娘请来。”
小颂子一步一画圈地跑上楼梯,来到嫣红的住处,也顾不得敲门框了,一挑门帘,哗啦一声进了屋:“嫣红姐,大喜呀!想不到吧?有人来赎你了。”
嫣红一惊,手指一哆嗦,绣针刺破了指肚,登时冒出了殷红的血珠儿:“什么?小颂子你说什么?有人赎我来了?是教坊司的张司乐吗?”
“不是,是祁国舅府上的人。鸨娘叫你快去呢。”
嫣红一边随小颂子下楼,一边暗自忖度:祁国舅府上的人?庞洪活着时,没听他说和祁国舅府上的人有来往呀。
祁裕见过跪拜行了大礼的嫣红,心中暗道,不愧是当年教坊司的红歌伎,果然颇有姿色。祁裕和颜悦色地问道:“嫣红,你在京城还有亲戚吗?”
“回管家大人,没有。我原本是个孤女,庞洪死后,我就更没有亲戚了。再说,当初庞洪的家人对我也不好。”
祁裕见嫣红叫自己“管家大人”,不禁乐了:“呵呵,你就叫我祁管家就行了。这样吧,你收拾收拾,三天后,我派人来接你。”
嫣红本想问问国舅府为什么来赎自己,可是又一想,当着吕姐儿的面,祁管家肯定有一些话不便说,便缄了口。
祁裕见嫣红并无多余的话,便知是个见过场面的人。又和吕姐儿聊了几句,便和随从出了芳春院。
送走了祁管家,吕姐儿笑吟吟地对嫣红道:“给姑娘贺喜啦!想不到姑娘还和祁国舅府上有来往,既有这么个关系,你咋不早找他们呢?”
嫣红也不好解释,只是笑了笑;“多亏妈妈照顾,日后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看着嫣红上楼,裙裾在楼梯栏杆间飘飘拂过,吕姐儿暗想,幸亏听了张仲年的劝,对嫣红有了些照顾。谁承想,祁国舅会派人来赎她。看来,还是多多与人为善好哇,要不然,自己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三天后,一顶软轿将嫣红接离了芳春院。走了约有半个时辰,软轿进入了一所四合院中。轿子停下,轿夫打起轿帘,嫣红出来一看,不曾来过这个地方。对面屋子房门一开,走出一个人来,对嫣红道:“姑娘来啦。”
嫣红一看,这不是随祁管家去芳春院的那个随从吗。忙道了个万福:“原来哥哥在此,小女子给哥哥失礼了。”
这人道:“姑娘不必客气。祁管家吩咐,让我候在这里。噢,我叫祁福,姑娘进屋说话吧。”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看来是刚刚打扫过。
祁福道:“那日祁管家听姑娘说并无去处,就吩咐小的把姑娘接到这里来。这院里住的都是国舅爷府上的下人,姑娘只管住着,无需支付房钱。”祁福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放在桌子上,“姑娘,这是五两银子,祁管家让你先用着,祁管家说姑娘最好琢磨个营生做做,再慢慢留意寻个好主儿。不管怎么说,姑娘还是要成个家的。”
“多谢祁管家和祁福哥哥关照。”嫣红再次施礼道。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祁福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嫣红道,“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哥哥相告。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嫣红并不认识国舅爷,国舅爷为何要救我?”
“哦,你问这个呀。详细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我听祁管家说,国舅爷也是受人所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后生求国舅爷救你的。”
“一个十八九岁的后生?”嫣红心下奇怪,想了想,道:“哥哥可知这个后生的名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