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流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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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上天帝的第一天,就被这些东西吵,被吵了五百年,吵得它烦了,懵了,怕了。于是它请来西方最著名的心里医生——如来佛祖,佛祖说:”力量越大,欲望就越大,当你拥有一把斧头的时候,你把它用来砍柴,昂你拥有一把枪的时候,你把它用来打猎,但是当你拥有一门大炮的时候,你把用来征服村庄。你有没有想过:力量其实是责任的代表呢?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听完这番话,猴王痛哭流涕,带着那些没有归途的灵魂一起燃烧了。多年后,在远方一个不知名的城市出现了一个维护正义的蜘蛛人,他的口号是”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鑫月眨巴着大眼睛听得津津有味,而我觉得,我讲的越来越离谱,故事缺乏想象力,人物缺乏立体感,纯粹属于瞎编乱造,我在讲心情,我在期望英雄的出现,所以我硬着头皮把故事讲完。
接下来我突然想到我的地图还没有研究完呢。得找条从小区到学校最近的道路,于是我们找来好多毛线。先在地图上标定了几条路线,然后比着路线截下一段毛线,最终选定了最短的那根,路线是:孔方道,花园巷,小南街,五彩广场,学道街,涤玉高中。
第36章 转角遇见她
刚开始我还是坚持这个路线走的,不过自从那次在转角遇见她,我就彻底改变了进军路线。
那天离开发了个狠,早早就起了床,终于吃上了一次还没有凉的早餐。然后就高高兴兴的骑着车向学校进发。骑完花园巷本来是左转进入小南街的地界,可是我发现时候还早,就没有左转,径直往前在玉带街入口处左转,绕个圈到达五彩广场。
一转入玉带街,就发现这条街比较宽敞,心里陡然一亮。但是中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条沟来——错了,它连沟都不如,顶多算个下水道,它被护栏围着,护栏两旁各栽有一排没有长叶的竹子,歪歪斜斜的,我惊奇:这般光秃秃的竹子居然还是绿色的;不过更令我惊奇的是:一个牌子挂在歪歪斜斜的竹子上,上面同样歪歪斜斜地写着“玉带河”,一条沟都算不上的东东也能冠之以河,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真是佩服。我想大概城市人没见过河谓何东西吧,见过河的城市人真可怜。
不过接下来发生了最令我惊奇的事情:在玉带街中间的一个巷子拐角处遇见了娴,她把着一辆小巧精致的女式车,背了个黑色书包出来了。我一见到她出来,心里“咚”了一声,旋即一股血潮劈头盖脸的压过来。我努力保持镇静,细看了一眼——我的双眼顿时埋葬在她的双峰之上,它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叶磊曾在卧谈会上形容那叫“呼之欲出”,这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其实也不是大的很夸张,只不过她拥有一副让男人眼馋得害相思病,让女人嫉妒得神经衰弱的好身材,由此村托的她的胸部格外挺立。那高一初见时的浑然天成的高雅气质已经蜕变成一种迷人的性感。
(这里有个细节需要解释一下,在我们当时的高中平时是有衣着自由的,只有逢领导检查的时候才必须穿校服。)
最要命的是她穿了绿色的紧身T恤,天蓝色的牛仔,这下我彻底死无葬身之地。
“HELLO,布谷鸟同学。”她主动向我打招呼,声音充满女人的磁性。
“恩,你好,张娴师傅。”我还恋恋不忘我们师徒之谊,同时我又在思索:她什么时候拥有了这么完美的身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完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熟而又富有女人的风韵,她原来的那种浑然天成、脱尘出俗的气质遁隐到什么地方去了?是我变了吗?还是她变了?俗话说:“女大十八变”,我想应该是她变了。以前我也注意到她变了,只是难得有这么真切的感受。
“好久不见了,张娴师傅。”我神经兮兮的问道,连我也莫名其妙。
她愕然,然后“咯咯”的笑了,很爽朗的笑声,夹杂着女人的媚气:“”什么叫好久不见,不是天天上课都在一起吗?“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我解释道
“呵呵,你说话还是那么有趣。”她又笑了,笑容依然迷人,少了一分纯真,多了一分女人的妩媚。
“有趣?”我喃喃的重复,是啊,自从上次她说我有趣后,我一直努力把自己锻炼成一个有趣的人,不过这一年多来根本没有派上用场。
路不是很长,十多分钟左右就被脚踏车辗完了,我们一路谈着,笑着就到了校门口——只有通宿生才可以享受校门迎接的优待,住校生是很少有这种资格的。校门口那个硕大的垃圾桶已经被枪毙了,那个鲜红的高考计时牌也在一天一天地减少,我知道,明年的今天也是这种情景,不过丧钟将为我们而鸣,其它依然没有变样。我跟她一起停车,放车,锁车,然后一起走进教师。我们踏着早读课的铃声走进学校。久违的早读课铃声,虽然每次上下课的铃声都一样,不过这次铃声更亲切、清脆悦耳,我今天终于没有迟到了!
跟这样一位美女走在一起内心自然无比惬意,步伐也轻快了许多,轻飘飘的,仿佛要飞到月亮上去,当然我不是去找嫦娥的,而是找张娴,结果“啪”的一声,龙二迎头就是一拍,才飞到一半就被打下来了。“搬出去住也不见你长进啊,,好不容易早读课没有迟到了,居然去跟周公幽会。”
我马上抬起头,看见桌上已经流了一滩口水,赶紧擦掉。“今天本少爷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心里这样想着,就开始装腔作势的读书。龙二一出教室,我便习惯性往右看,张娴正抿着嘴偷笑,还向我丢下妩媚的一瞥。我心里涌过一阵甜甜的感觉,仿佛初恋感觉。其实当时有很多人都在对着我笑,只是我把其它的笑都过滤掉了,只留下她的。一些停止生长的幻想之芽又继续生长。
原则上晚自习过后我也可以跟着她一起回的,但是有众多的食肉龙以及食草龙跟着她一起走,为了不让自己的非分之想显露无余,只好作罢。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上次肥肥就被人私下里骂过“横刀夺爱”——道德败坏,最惨的是他连夺爱的资本都没有,于是又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这下彻底让人伤自尊了,这也是肥肥主动降级的原因之一。我可不愿落得如此下场,虽然我比肥肥长得更像个人,配她,哎……叹口气,骑着自行车又猛蹬一阵。
晚上我睡在床上,哦,不!准确地说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难以入睡,我反复揣摩这张娴的那个笑容,它究竟代表着什么呢?是不是在暗示一些什么,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只不过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了,突然再出现,仿佛久违的春风又大驾光临,吹皱一池春水,可惜的她吹动的是我的心池。像我这种给一点阳光就灿烂,赏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给些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的超级幻想主义者,还不在心里吹起个惊涛骇浪。我在众多的相处细节中捕风捉影,总结过去,温习现在,畅想将来。
夜已经深了,突然怀念起寝室同胞们的淫声浪叫,这个时候他们在干什么呢?邹景大概在一边抠脚丫子,一边对某事情评头论足,叶磊也许还在苦心孤诣他的泡妞大业,赵浩多半这在想那个明星又要出写真集了。除了这些也没有别的可做了,别的就只剩下功课,试卷,成绩。
夜更深了,现在应该是他们呓语,磨牙的时间了……渐渐地睡下了。
第二天,我又起了早,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等到日上三竿也没见张娴从巷子里出来,一位奇奇怪怪的老头走过来问:“小伙子,等张娴啊?”我惊讶的张不开嘴巴。他怎么知道,难道是上帝派下来的天使,肯定就是丘比特了,但是丘比特有这么老吗?他看出我的疑惑了,解释道:“呵呵,以前就有好几个小伙子这么干过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以前人家的车可都比你有π啊!不过人家张娴可都看不上眼。你骂……”
“哇。”遇见高人了,我心想怎么就没有买包烟呢,赶紧从隔壁烟摊买了一包红梅烟。
“呵呵,以前的那几个送的可都是娇子啊,不过见你这个穷酸像,就姑且给你说说吧。”
“这回发了,果然是位高人。”
半分钟后,听见警车的声音,几个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来把他抓走了。
“小伙子,记得每天6点准时等着!”他一边被医生夹上车,一边大叫。
我叹口气,郁闷的不得了。6点?还不如要了我的老命。疯子的话,怎么能信呢?
走进教室,第一节课都上了一半,抱歉的向老师笑笑,然后坐回自己的位子,习惯性向右一瞥,张娴仍在,正专心致志的听课,我再习惯性地向左看,那排杨柳还在微风中飘摇不定,然后再对着黑板发呆。一下课就被龙二逮进办公室臭骂一顿。
第37章 吴叔叔
那夜我早早就睡下了,试一下能不能6点起床。一躺下,以前幻想过的东西像电影镜头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播放,不过内容更丰富了,也不过是增加了她甩掉现任男朋友的细节,但是她真的又男朋友吗?她自己说有,肥肥也说有,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也许有过,但是现在早就甩掉了……想着想着,也觉得睡觉的时间到了,睁眼一看,从窗外射进来一抹冷辉洒在橘黄色的地板砖上,发出朦朦胧胧的光晕,睡早了窗帘都忘了拉上。看了一下表:快两点了,一坐起身来便觉得饥渴难耐,于是披上衣服,穿着拖鞋窸窸窣窣的走到冰箱里找吃的。吃了一大条火腿,喝了几杯热水,回到床上还是睡不着,索性泡了杯热茶,依着阳台看看小区的夜景。没有月光,天空却有一种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线,怕是云层后的月光努力发光的结果,不远处的楼房黑漆漆的,俨然一头头形状规整的庞然怪物,森然欲搏人。抬眼望望天空,星星少的可怜,即使有,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太空的东西,除了太阳,我就只认识月亮,什么织女牛郎,大熊北斗一概不知,望着如此缺少内容的天空胡思乱想还是头一次,老天如果你还怜悯这颗渴望的心,请一定传达我的问候,再说这么晚还出来陪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稍有困意,我便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我果然五点醒了,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摇摇晃晃地爬下床,穿衣服,洗脸,刷牙,洗漱完毕,突然精神暴好,好到难以置信的程度,马上跑个五千米都不成问题,我明白,这就好比是老人临终前的回光返照,只消到课桌上一座,精神马上打回原型,该睡的时候还得趴下。
我兴致勃勃的到厨房看看早饭好没有,保姆还正在叮叮当当的准备早餐。我看见她两个眼袋大的夸张,简直就是挂了两个荷包蛋,里面肯定储备了不少的水源,仿佛早晨荷叶上的露珠,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在朝阳下摔出万道金光,不,应该是开了闸的水龙头,眼泪呈喷射状冒出来。也难怪看了这么多的悲剧,把泪腺给练得发达了许多。我以为她会很惊讶的夸奖我:“哟,杜宇今天起的真早啊,准备发愤图强,从新做人了?”可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早饭马上就好,你先坐着。”我想她关心的也许只有《情深深雨蒙蒙》什么时候开演,《还珠格格》是不是打算出第三部之类的问题,至于我,就算是比雄鸡起得早也不干她的事情,这样想,我顿时释然多了,原谅了她欠我的夸奖,反正我也不希望她过多的关注我。
吃完早饭,我就兴冲冲地骑上车,到那个巷子口等着。从六点一直等到六点四十,她终于出来了,老人真不欺余也!几乎与上次同样的装束,只是上身的T恤换成了粉红,在朝阳的沐浴中,显得分外妖娆。每走一步都甩出无尽金光,耀眼得要人眯缝着眼睛看才行。
我假装这是又一场美丽的邂逅,就惊讶地向她打招呼:“真巧啊,张娴师傅,今天又遇见你了,这该不该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呢?”
她笑着回答:“是啊,布谷鸟同学。”然后转过身向我指指背后那栋房子,“我们家就住在那里,每天起床我都会到阳台看看外面的景色,我从起床到刷牙、洗脸吃饭,等等大概用了半个钟头。你说是不是布谷鸟同学?”
“糟了,一时糊涂,应该站在巷子背后等她的。”我暗自责骂自己,一股血液又按捺不住往上冲,我急中生智,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一个绝好的掩饰借口涌上心头,忙说:“其实我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恩,说来听听,只要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天我撞见一个神神秘秘的老头,他向我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糊里糊涂的,还规规矩矩给他买了包烟请他抽,不过他好像脑子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