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玉尘缘-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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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这两位灵寂后期修者逃掉,只怕后患无穷。
林暮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全力催动灵力。
五行环发出轻轻清鸣,猛然涨大数倍,五色光芒大盛,袭向谢巩飞剑。
石头金吾剑犀利无匹,迅捷如流星,速度更甚五行环。
金吾剑和谢巩金色飞剑在半空相遇,两柄飞剑皆是犀利无匹。
金对金!
两人飞剑皆是金系上品,谢巩锭金剑品质完全不下于石头金吾剑。
两柄飞剑势均力敌,针尖对麦芒。
叮!
两剑相击,一阵清鸣。
金光四射,灼人眼目。
石头面色一阵潮红,金吾剑倒退飞回。
谢巩面色如常,锭金剑停在半空。
林暮五行环紧随石头金吾剑,狠狠向锭金剑袭去!
叮!叮!叮!
连续三声清鸣,五行环如同一道幻影,和锭金剑连击三次。
五行环品质远胜锭金剑,威能力压锭金剑一头。
连续三击,锭金剑在半空一阵摇晃,光芒黯淡许多。
谢巩面色红润,立即召回锭金剑,暂避五行环锋芒。
石头强行压下翻涌气血,灵力一催,金吾剑光芒一闪,再度攻上。
车轮战!
两人不给谢巩任何喘息之机,轮流上前攻击。
谢巩体内灵力翻涌如潮,震颤不已,几要失控。
眼见石头金吾剑攻来,只得咬牙催动灵力,锭金剑迎头赶上。
叮!
两剑再度相撞,石头面色更加红润。
谢巩却更加狼狈,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林暮未等石头金吾剑飞回,五行环光芒一闪,再度狠狠劈中锭金剑!
叮!
锭金剑光芒愈发黯淡,几要被击落在地。
哇!
谢巩张口吐出一滩鲜血,面色如纸。
仅仅两波攻击,谢巩便无法承受。
他终于明白,危凡和耿安为何会死在这两人手中。
这两人不仅飞剑丝毫不比他逊色,就连体内灵力,也是精纯无比。
他从没见过,筑基期修者体内灵力,竟可以精纯到如此地步!
林暮面色潮红,心下凛然。
这对面之人,实力已达灵寂后期巅峰,根本无法轻易斩杀。
他和石头两人,连续攻击两轮,都没有将之斩于剑下。
林暮察觉体内灵力不多,想要饮下灵ru恢复灵力,但又怕谢巩趁机逃跑。
只得咬牙,拼命攻击!
“我来困住他的飞剑,你去斩杀他。”林暮对石头喊道。
随即操纵五行环,直奔锭金剑。
石头体内灵力所余也是不多,闻听林暮此言,顿时精神大震。
决战来了!
五行环光芒一闪,狠狠击向锭金剑。
谢巩也几要油尽灯枯,但大敌当前,危在旦夕,他也准备拼命。
猛咬舌头,一口鲜血喷出,他顿觉神智一阵清明。
他忙疯狂催动灵力,锭金剑金光大盛,光芒璀璨耀眼,凛然不惧迎上五行环。
叮!
如同林暮预料般,锭金剑一下刺入五行环中。
在林暮控制下,锭金剑牢牢卡在五行环中,无法动弹。
困住了!林暮心下一喜。
石头在旁忙抓住机会,金吾剑金光一闪,直奔谢巩心口而去。
谢巩大惊,忙催动灵力,想召回锭金剑回身自救。
但他拼命催动灵力,锭金剑只是在五行环中不住挣扎,却无法逃出。
金吾剑愈发临近,情势危急万分。
谢巩忙催动灵力,仓促撑起一个灵力护罩。
嗤!
金吾剑击在金色灵力护罩上,金色护罩光芒一闪,便黯淡下去。
一个细小缺口出现在护罩上,金吾剑深入护罩半尺。
剑尖犀利闪烁,距离谢巩心口不到一尺!
谢巩心惊肉跳,忙一催动灵力,金色护罩猛一反弹,金吾剑便迅疾倒退弹回。
石头目光闪动,锲而不舍,灵力一催,金吾剑再度攻上。
谢巩看出问题严重性,若是这样,他早晚难逃一死。
他恍然明白,两位师弟之前定然皆是这样被杀死。
飞剑被困,又无防御法器,只能任人宰割。
他再度咬舌,一口鲜血喷洒,殷红如墨。
体内灵力疯狂运转,他面色红润如同宝石,浑身金光闪烁。
困在五行环中的锭金剑,剑光耀眼夺目,发出阵阵清鸣,不住震颤。
林暮大惊,锭金剑震动如雷,他快要坚持不住,体内灵力难以为继。
他忙对石头喊道:“快点攻击!”
话音刚落,锭金剑发出一声巨大清鸣,一圈圈灵力波纹荡漾开来。
五行环猛然涨大一圈,锭金剑倏然从五行环中穿过,直奔林暮而来。
金光如虹,杀机凛然,袭向林暮心口。
林暮面色一惊,忙向玄龟盾注入灵力,撑起一个灰色护罩。
灰色护罩刚一撑起,锭金剑便猛然击在护罩上。
哧!
锭金剑犀利无匹,灰色护罩弱不禁风,一下被刺穿。
锭金剑余势不减,直奔林暮心口而来。
谢巩面露狞笑,林暮对他威胁最大,只要杀死林暮,他至少有七成胜算。
锭金剑一下刺破护罩,直向林暮心口袭来。
石头知晓情况危急,拼命催动灵力,金吾剑直射谢巩。
谢巩心下大定,立即撑起一个金色灵力护罩。
啵!
金吾剑犀利无匹,一下捅破金色护罩。
石头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再度疯狂催动灵力,经脉内疼痛阵阵,每一丝灵力运转,都如同刀片,撕裂着他的经脉。
但他不管不顾,双眸血红,杀机惊天。
金吾剑如同流星,一下刺向谢巩心口。
锭金剑也同样向林暮心口袭来。
林暮大惊,忙操纵玄龟盾,挡在胸前。
铛!
一阵金铁交鸣声过后,锭金剑狠狠刺入玄龟盾中。
玄龟盾作为上品防御法器,竟然无法抵挡住锭金剑攻击。
锭金剑一下深深刺入玄龟盾中,随后刺中林暮心口。
一阵鲜血喷洒,林暮胸前血染如墨,口中鲜血四溢。
砰!
石头双目通红,金吾剑一下狠狠刺入谢巩心口,穿心而过。
谢巩满脸不相信,望着心口鲜血横流的林暮,眼神中全是不甘,缓缓倒地。
白衣少年和孔贵的战斗也已到最激烈时刻。
两人以攻对攻,毫不相让。
两柄飞剑幻影连连,不断在半空相撞。
叮!叮!叮!
金铁交鸣声阵阵,剑气纵横无匹。
白衣少年面色绯红,孔贵面色苍白如纸。
两人皆是不要命般,拼命催动灵力。
封元剑光芒愈发耀眼,蓝澈剑却愈发黯淡。
叮!
两剑再度相击,清鸣如潮。
蓝澈剑光芒完全敛去,剑身裂纹密密麻麻,一下坠落在地。
铛!
蓝澈剑掉落在地,丧失灵性。
孔贵眼中全是惊骇,口中不断向外喷吐鲜血。
白衣少年眸中恨意大盛,封元剑光芒一闪,如同惊虹,袭向孔贵心口。
哧!
一阵鲜血洒过,封元剑刺入孔贵心口,从背后飞出,透心而过。
孔贵一头栽地,毙命身亡。
白衣少年召回封元剑,眸中闪过一抹喜意。
四位灵寂后期修者,尽灭!
石头杀死谢巩之后,转身却见,林暮心口鲜血横流,面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石头大惊,眼角通红,忙向林暮奔去。
白衣少年转身见此情景,面色同样一变,迅速向林暮奔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生生合合
鲜血顺着玄龟盾流下,猩红刺目。
锭金剑深深刺入玄龟盾中,插在林暮心口。
殷红的血液从金色的剑身上,汩汩流出,湿透衣襟。
林暮面如金纸,身体微晃,摇摇欲坠。
石头奔到林暮跟前,扶住林暮:“师傅,怎么会这样?”
林暮面色一阵苍白,虚弱对石头笑道:“是我大意了,以为锭金剑无法破开玄龟盾防御,便没有闪躲。却不成想,一个疏忽,差点令我丧命。”
石头望着插在林暮心口锭金剑,急声道:“眼下该如何办,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林暮面色惨白,对石头道:“我身上无力,你帮我将锭金剑拔出,我要赶紧止血。”
石头带着哭腔道:“我不敢啊。再说,也没止血药啊。”
石头一阵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之前杀死敌人的冷漠全都被抛之脑后。
望着林暮心口的飞剑,他竟不敢动手拔出,生怕林暮因此死去。
“让我来吧。”一道年轻声音在身后悠悠响起,正是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面色凝重,走上前来,仔细查看一番林暮伤势。
“锭金剑深入体内,距离心脏仅有半寸,你差点就死了。”白衣少年望着林暮,满脸后怕,随即又笑道:“不过正是这半寸距离,让你免于一死。飞剑刺入体内,只不过是外伤,你五脏六腑全都完好无损。只需调养半月,便能恢复如初。”
林暮自然知晓自己体内情况,只是他如今失血过多,浑身乏力,根本无法自己动手拔剑。
林暮虚弱笑道:“在下伤重,还请阁下帮忙。”
白衣少年道:“你这是哪里话。你二人出手,救我一命,便是我救命恩人。大恩无以为报,这点小忙,我自然不会推脱。只是你失血过多,贸然拔剑,怕又要加重伤势。”
白衣少年沉吟一番,伸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两个小瓶,一个红色,一个绿色。
这两瓶丹药刚一取出,林暮和石头便都觉眼前一亮。
两人在炼丹上都有很高造诣,这两瓶丹药药香浓郁,沁人肺腑,仅是闻着药香,便感全身清凉,舒服异常。
这两瓶丹药绝不简单!
白衣少年从红色小瓶中倒出一枚暗红色丹药,笑道:“这是生生造血丹,高达三品,我也仅有这一瓶。不论多么严重伤势,流失多少鲜血,服下这枚丹药,不说生死人,肉白骨,至少可以保证体内鲜血充足,不至于流血而亡。”
他一抬手,就要喂林暮服下。
石头却突然伸手拦住他:“且慢。你这丹药说得如此好听,却不知道真假。万一若是毒药,喂我师傅服下,岂不是害了我师傅。”
白衣少年闻言,并不恼怒,面色平静如初,笑道:“你有此想法,也在情理之中。我只能说,我这枚丹药绝不会有假,定是生生造血丹无疑,是否让你师傅服用,你自己决定。但我奉劝一句,你师傅若不服用这枚生生造血丹,等下拔剑,鲜血还会喷洒出不少,到时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即便生命无虞,伤势也会加重许多,甚至会落下隐症。”
石头望着林暮不停流血伤口,心中天人交战,犹疑不决。
他很希望白衣少年所言为真,这生生造血丹也为真。
但人心难测,若白衣少年真有歹毒之意,师傅便要万劫不复了。
白衣少年见石头犹疑不决,出言提醒道:“你可以慢慢考虑,是否相信我所言,但你师傅伤势伤重,流血不止,却是无法拖延太久。若你师傅因此殒命,想必你也不会好受。是否服用,你倒是尽快做个决定。”
石头望着林暮心口汩汩流出鲜血,心知的确不能久拖,但他还是无法作出决定。
林暮靠在他身上,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几要昏迷过去。
石头一咬牙,抬头对白衣少年道:“不若我先服下一枚,替我师傅验证一番。若真无毒,再让我师傅服用。”
白衣少年将红色小瓶递给石头,道:“你真以为生生造血丹很平常么?这丹药珍稀异常,炼制不易,这已是最后一枚。”
石头接过红色一瓶,只见瓶中空荡荡,再也没有多余丹药了。
他面上冷汗直冒,更觉艰难。
白衣少年知石头担忧心切,难免做不出决断,便劝解道:“我真无恶意。你们二人救我一命,我感激尚且来不及,如何还会加害你们。就算我想要害你们,以你们如今状态,根本不是我三招之敌,我又何需大费周章,骗你让你师傅服下丹药。这分明就是多此一举。”
石头听他如此轻视自己二人,面色上涌起一阵怒色。
现在你倒会说起风凉话,若不是我和师傅二人救你,你早已死了。
如果师傅不是为救你,也不会受伤。
但正要发火,转念一想,却也觉白衣少年说得在理。
自己两人现在油尽灯枯,随便一位筑基期修者,都能取下两人性命。
更何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