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江山-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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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代义结金兰,是很被时人看重的一件事情,义结金兰和亲兄弟差不多,基本上就等于结下了一生的亲缘,郭家真的就会把这位阿奴姑娘当成自己家的姑娘,说郭家是阿奴的娘家,那是一点没错。
杨帆说着,便眉飞色舞地笑起来:“哈哈!这是天意呀,郭敬之眼下就在洛阳,哈哈,这可比临时抱佛脚现找的义兄强多了。”
“郭敬之?我那位素未谋面的姐夫?”
“不错,就是他!”
杨帆欣喜地道:“郭敬之本为渭州刺史,刚刚被调任桂州,如今是回京述职来的,恐怕过了节就要走马上任了。我明天就去找他!”
阿奴并不知道郭家也与“继嗣堂”有着密切关系,但杨帆成为显宗宗主之后对此却很清楚。郭家本就是山东世家之一,也是“继嗣堂”的重要一员,只不过在姜公子和沈沐在长安大打粮食战之后,各大世家才知道郭家是站在隐宗一边的。
因为郭家是“继嗣堂”的一员,所以他的升迁调任一应事宜。自有人把这些消息送到杨帆手上,让他对这些人的情况有个了解,所以杨帆知道这件事。只是杨帆已经把郭敬之和阿奴认下的那位义姐之间的关系给忘记了。
阿奴浅浅一笑,道:“算了,我只是和郭夫人结拜姐妹,这件事,这位郭使君是否知道还不好说呢,我便认了马桥为义兄便是!”
杨帆之所以要给她安排一个娘家,本意就是不想让她显得过于孤单。被些奴仆下人看轻,如今有一位堂堂刺史做她姐夫,哪里还肯放过。杨帆并非攀附权贵之人,但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将来少些烦恼,这事却一定要做的。
阿奴心中感动。忍不住拉过杨帆的大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低低应道:“嗯,那……便依了你!”
杨帆心事放下,这才注意到阿奴缩在绣衾下的模样是多么的可爱。只是微露削肩秀项,精致的锁骨、性感的浅浅乳沟,却能让人一看就意会到她的身体是多么的鲜美诱人。就像一枚刚刚成熟的桃子。
如果杨帆是一个赌石客,那么娇躯掩于衾下的阿奴就是石中的那块美玉,胸口微露的一痕粉润跃入杨帆的眼帘,就像璞玉被一刀切下开了一个窗子。露出里面一片晶莹剔透的绿,让人看着心跳、想着窒息。
看着杨帆灼灼的目光,阿奴脸红了,红着脸垂下眼帘。低低地道:“好啦,你……快回去歇息吧!”
“这就走……”
杨帆说着。手却滑到了阿奴的肩上,阿奴的身子马上绷紧了,紧得像是上满了弦的弓。
杨帆的手顺着她圆润的肩头,又滑到了她细腻的背,促狭地一路向下,躲在阿奴背后的古韵婷身体绷紧的程度不亚于阿奴,眼看着杨帆的手滑向阿奴的腰,她赶紧把搭在阿奴腰上的手缩了回来,只差一刹。
“你……讨厌!快回去吧,乖,我们……我们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呀……”
阿奴开始央求,哄着她的男人离开。
杨帆也并不想就此草率的占有她,反正不过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期待其实也是一种挺不错的感觉。可是她的娇躯触感如此之美,杨帆在彻底吃掉这个一定美味可口之极的猎物之前,也不介意先赏玩一番。
当然,太秘密的地方他是不敢触摸的,既然阿奴想等到他们最隆重的那个大日子,那么亵玩就会破坏这种意境。所以他的大手没有在阿奴丰盈翘挺的臀部上停留,也没有在她浑圆丰满且无一丝赘肉的美腿上停留。
他甚至很君子地把手抬起,离开她的纤腰,贴着绣衾被面凌空滑下去,准确地捉住了她的小腿,阿奴的小腿马上绷紧了,腿上的肌肉紧得像是一块美玉,光滑而坚硬。
“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杨帆忍不住笑,阿奴瞧着他,眼神儿却有些古怪,小腿开始频率极高地战栗起来。
多美的可人儿呀,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战栗,很容易叫人易会到云雨交合时那种只能意会的感觉。
杨帆心中一荡,暗自得意:“原来这就是阿奴最敏感的地方,哈哈,终于被我知道了。”
他不想让阿奴难以自控,见她如此紧张,便放过了她的腿,滑到她的足踝,她的足踝纤细优美,瘦不露骨,杨帆忽然想起当年在修文坊里听那欢场常客品评女子时说过的一番话话:“男人那话儿大不大、直不直,要看他的鼻子。而女人嘛,若是有双纤细优美的足踝,小巧绵软的脚掌,通常就意味着那穴儿天生紧凑无比!”
“不晓得阿奴的脚掌是不是小巧绵软……”
杨帆想着便向她的腰掌摸去,那条腿的主人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向后一撤,而杨帆因为她小腿的紧绷,也在担心她会躲闪,所以手掌移动时依旧抓得很紧,手被小脚丫一带,被角登时掀了起来。
杨帆一声尖叫,屁股像安了弹簧似的弹了起来:“三只脚!”()
第六百八十四章 一根藤()
杨帆看见榻上多出一只脚,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勃然变色,“唰”地一声就把绣衾抢在了手中,大有冲冠一怒的气概,然后他就看着榻上各具特色的两具香艳胴体,开始目瞪口呆。
阿奴还保持着侧卧如弓的姿势,里边躺着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身材比她还要女人的女人,阿奴的身材还略显青涩,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有些单薄,旁边那个女人却是凹凸有致,不管是胸是臀,有料、很有料。
那女人……,哦!那女人就是古竹婷,她趴在榻上,阿奴的腿蜷着,她的一条腿正压在阿奴腿下,那么自己方才摸的其实是……
因为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种情况,杨帆怒火顿消,再看看两人暧昧的模样,杨帆又有些迷惑,脑子里倏然闪过一个与“断袖”并驾齐驱的名词“磨镜!”阿奴……竟有这般怪异癖好?
这念头只是一闪就消失了,或许两人只是同榻而眠,聊天解闷罢了。杨帆为自己龌龊的念头而自惭,可他随即就发现……古竹婷肩上斜斜缚着一条绷带,白叠布的绷带,其中一点还隐隐映出血色,杨帆的目光登时又锐利起来。
被子被杨帆一把扯走,阿奴和古竹婷就像被人一下子脱光了似光,师徒俩都惊呆了,趴在那儿半晌都没有动作。好久,阿奴才反应过来,闪电般出手,一把从杨帆手中夺过被子,“唰”地一下盖在身上。
阿奴讪讪地解释:“我……我和古师本想抵足而眠,聊天解闷,你……你进来的仓促,来不及躲闪,所以……”
师徒俩的脸蛋都很红。糗糗的。
尤其是古竹婷,脸埋在徒儿的肩后,都不敢抬起来了,脸蛋烫得能煎鸡蛋。
因为自家干的是朝不知夕死的差使,平日见惯了孤儿寡母、生离死别,所以她从未想过要嫁夫生子,那有了孩子还不是得继续从事她这种刀头舔血的生涯?所以她迄今尚未有个归宿,还是小姑所居、独处无郎。
从来没叫男人沾过的身子,今天却被杨帆触摸了那么私密的所在。而且还是在这么暖昧的情况下,羞得她现在只恨不得床榻会一分两半,大地裂开一道口子,让她摔下去再合上,再也不要出现在人前算了。
若不是古竹婷肩上的伤。杨帆或许就会信了阿奴的话了。可是这时听了她的解释,杨帆反而笃定其中必有一个不为其所知的秘密。他拉过锦墩,在榻边坐下,因为榻上两个女人一个羞窘一个慌张,他反而镇定下来:“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奴的眼神刚刚飘忽了一下,杨帆马上说道:“古姑娘肩头的伤。我已经看到了。你们中间还放着一匹白布、一把剪刀、一只装金疮药的葫芦,这般抵足而眠,解闷聊天的方式,我可从未听说过!”
阿奴马上闭上嘴巴。没话说了。古竹婷却听的心惊肉跳,整个身子都滚烫起来:“如果他连这些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那……那么……”
其实她这倒是冤枉杨帆了,虽说她的身材很惹火。可杨帆也没有盯着看个不休的道理,更别说是在方才那种情形下。旁边又有阿奴在。杨帆之所以注意到两人中间的那堆东西,是因为这些东西出现在榻上真的很奇怪。
古竹婷平素杀人不眨眼,眼下却连眼都不会眨了,她羞得紧闭着眼睛,只觉耳根子都热烘烘的,躲在徒弟身后一声不吭。
阿奴被杨帆将住,饶是她一向多智,一时也再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面对杨帆愈来愈威严的目光,她只好乖乖交待。
杨帆的女儿落在姜公子手上,阿奴总觉得此事与她有莫大的关连。她甚至比小蛮还要疼爱念祖,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欠着杨帆的孩子,每当看到小蛮对儿子呵护备至的样子,她就感到深深的自责,她总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孩子救出来。
古竹婷来到阿奴身边后,成了她最大的助力,而且姜公子只为了保守一个秘密,就想杀掉古竹婷,这也令古竹婷对他十分仇视,一直想找他讨回公道,两师徒就此结为同盟,一同寻找姜公子的下落。
自从姜公子被赶离显宗宗主之位后,他所掌握的秘密力量就完全藏入了地下,连杨帆动用显宗的力量都找不到他,更何况是这两个女人,她们盲目的寻找本来不会产生任何效果,只是聊尽心意而已。
可是,她们虽然人单势孤,运气却好。古竹婷有一次在定鼎大街上看到了一个隶属于姜公子的亲信,在人口百万的洛阳城,这种概率非常小,但她毕竟碰上了。当时古竹婷已经做了伪装,她马上跟踪这个人,直到他的居住之地。
从那以后,她和阿奴就专门盯着这个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监视他与所有人的接触,由于阿奴不能时常离开杨府,这项任务基本上就是古竹婷一人在执行。
虽然她匿踪潜伏的本领极高,也善于易容乔装,可她毕竟只有一个人,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她来做,没有人配合、没有人掩护、在跟踪途中也不容易进行换装,所以在长期的跟踪中,她还是被人察觉了异常。
只不过,对方也是一个心思缜密、机警狡诈之徒,他察觉似乎有人在监视自己之后,并没有露出一丝异常,只是暗暗布了一个局,然后把跟踪者引进了他设好的埋伏圈。
古竹婷也是极机警的一个人,对方又不知她实力高低,有些轻敌了,因此被她逃脱出来,不过她也因此受了伤,杨帆闯进阿奴住处时,阿奴刚为她包扎好伤口。
杨帆听了阿奴的话,并没有顾上责备她,他思索片刻,道:“那人姓孔,叫孔维浩,曾任宋州县令?”
阿奴道:“是。当初,古师只是见过此人晋见公子,知道他是公子的人,却不知道他的身份。长街偶遇后,古师对他调查了一番,已经知道他的名姓住址、身份来历。此人虽是文官,却有一身好武功,文武双全,原是宋州县令。
致仕以后。他专以诗文自娱,后与其他致仕的七位官员结成诗社,号‘洛水八老’,赋诗为会,和者甚众。如今这个诗社已不仅八人。只是以此八人为首。这些诗社之人叙齿而不叙官,根据年岁长幼排序。
虽然结社只因为志趣相同,但是这种人不但做过官,而且致仕后在士林中名望也高,他们同在社诗,声气相通,在地方上拥有极高威望。所以。里中义事必由其首倡,官府赈灾济民、修筑堤坝、兴办文教、收纳税赋等事,必须要得其响应,方能顺利。
这样的人在地方上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洛阳是天子脚下。高官比比皆是,名士接踵如云,所以这些人才不甚彰显,若是换一处地方。他们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我觉得,姜公子现在势力微弱。这样一个人他不可能放着不用,所以……”
杨帆瞪着她们道:“所以你们就去打草惊蛇了?”
经过阿奴这一番解说,古竹婷羞意渐去,见杨帆责备,忙从阿奴背后探出头来,怯怯地道:“属下中了孔维浩的圈套后,虽身陷重围,也始终不曾暴露过独门武功……”
杨帆看了她一眼,古竹婷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讷讷地道:“他们……不会知道我是谁的。”
杨帆道:“但是却能猜得出你是我的人!”
“是!”
古竹婷讪然垂下眼帘,偶一咀嚼,忽对杨帆这句话产生了一丝岐意,心中不禁浮起一抹绮念,但是这个荒唐的念头马上就被她驱散了。
杨帆想了想,叮属道:“你们以后切不可如此冒险!”
这一回,阿奴也垂了眼帘,乖乖应道:“是!”
她心里究竟答应了没有,杨帆不知道,不过这个态度……倒是挺楚楚可怜的。
杨帆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