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江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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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发现四名千牛备身擅长联手合击之术后,就决定一定先除掉他们之中一个,他太师父曾经对他说过,训练有素士兵联手合击,进退默契,就可以成倍地叠加每个人力量,联手合击所发挥出来力量,将数倍甚至十倍于这几个单兵战力总和。
这四名千牛备身明显都有一身不俗武功,他们联手合击所发挥出来力量到底有多大,杨帆不清楚,他也不想费力气去搞清楚,他要做事必须步步谨慎,没必要去冒那些风险。既然能够利用自己隐秘身份杀掉他们中一个,达到自己目,那就可以了。
这四个人联手合击之术可能已经练了几年,甚至十年二十年,彼此间那种默契,使他们浑然一体,如同一人。杀掉一个,就破坏了这种默契。
由于这四个人习惯了互为攻防、相互配合手段,一旦杀掉其中一个,剩下三个人骤然改变了熟悉攻击方式,甚至还不如三个初次尝试配合人圆转如意,这就等于彻底瓦解了他们联手合击可能。
他进入书楼之后与刘奎几句对答,只是想确认刘奎是否也是当年韶州血案参与者之一,当然,无论刘奎是与不是,他既然已经一脚踏进了这个漩涡,都必须得死。
刘奎话只说了半句,虽只说出半句,但是他神情变化,说话语气,乃至脱口而出桃源村名字,都已证明,他就是当年环山村血案参与者,至少也是知情者。
刘奎如是,那么“铜墙铁壁”另外三个人呢?
那位奉宸卫中郎将蔡东成呢?
从‘地头蛇’一章 看张弛有道()
发表人:上路戴头盔喜欢关叔书,不止是喜欢关叔书中那一个个形象各异却又活色生香女子,不可否认,从回明中贤良、淑慧幼娘,敢爱敢恨马怜儿,大家闺秀高文心,再到“诗成绮韵三千首,玲珑心事有谁知”成大档头。再到步步生莲里倔强好强折子渝、勇敢坚强罗冬儿。再到……关叔笔下,这一个个个性鲜明女子构成了一篇篇美丽画卷,赋予了小说活力。然而,今天看到“地头蛇”这一章,并不是多着墨女子身上一章,却让我看完之后,忍不住心生感慨:于不动声色间,关关就完成了一个漂亮而巧妙转折!将我们视角从高居庙堂之上转入小人物眼睛里洛阳市井之间。醉枕开篇第一章,就为这本书染上了浓浓黑暗色彩。桃花源里宁静而祥和,竹篱小院,原木屋檐,都苍翠之中,偶露一角,如诗如画。
可是转眼,这份安宁就被被三百多人马所打破,阿丑姐姐被官兵砍下头颅,前一刻还背着阿丑柔软少女身体,后一刻就被无数战靴踩踏。后一段官府榜文,则好像是阿丑接下来注定仇敌黑暗中若隐若现庞大身影。
接下来就是阿丑乞儿中和妞妞悲惨相依为命,诚然,家族教育使阿丑不想变成乞儿,但是弱小他如何和命运抗衡?无奈,后为了妞妞,也为了活命,不得不乞讨为生。这些中,关关都把阿丑那种朝不保夕生活通过描写来传达给我们。
而阿丑长大了,取名叫杨帆,洛阳以坊丁为身份作掩护,实际上却是一直调查当年灭村血案,这使每一个读者从开始到现那刚要放下心又提了上来刺武那一章,大家都以为刺客是扬帆吧,为什么?因为关关从开始就一直紧张而激烈剧情让我们都会做出这种猜测,后来虽然发现不是而松了一空气,但却被主角下一个动作惊到:捡回去!而被梅花内卫发现骑墙两兄弟也是大家心里留下了一个悬念:她会不会怀疑到两个偷儿?紧张剧情,处处悬念伏笔,使我们不用自主从开篇就进入了关关所营造暗色调剧情,很刺激,但是也很紧张。
看到这里,如果这是一部电影,那我要说,关关成功了!可是作为一部小说,我只能说,关关还缺少一部分!小说是生活提取和夸张,但是也讲究“张弛有道”。我们看到了高于生活那一部分‘张’,但是却没有看到生活那一部分‘弛’。看到这里,我想,大家知道我为什么看到‘地头蛇’这一章会忍不住拍案称奇了。这章,关关终于对杨帆所生活这个城市以生活视角、小人物视角进行描写。
而这一章也终于不带有从开始就无处不黑暗色彩关关以惯有诙谐生动文笔、巧妙而刁钻取景一下子把我们从悲凉萧瑟秋冬带到了灿烂明媚春夏。
这个景就是那高大坊墙上一个个别具特色小招贴,这里,有‘看房宅,断吉凶,铁口算命’刘瞎子,有‘温柔坊十字北第二家香凝姑娘,会唱曲,会暖床,身材婀娜美娇娘,哪怕郎君色如狼,不到天亮不起床’“姑娘”,有严冬必备,里仁坊七曲二巷薛理家木炭广告……这一张张小招贴向我们展示了洛阳这个大都市里生活方方面面,彷佛我们就站这样一个坊墙下,那一张张小招贴中搜寻我们所需要,迎面而来,是浓浓生活气息和我们脑海中逐渐鲜明洛阳城这一章是本书前期很重要转折,是主角目光焦点从日月凌空武帝转到一个市井小民世界里开始,也是本书黑暗色彩暂时告一段落开始。各位郎君,来醉枕吧,这里,有你走失贤妻喔
ps:吾之贤妻,无故走失,年方二八,名曰小闵,面黑大口,暴牙眇目。若有寻回者,赏两百钱,决不食言,立字人:修文坊十字东大街西三曲大榆树下萧千月……
第七十章 如临大敌()
管事老刘脸色沉重地从书斋中走出来,几个管事立即迎上去低声询问了几句,刘管事摇了摇头,沉声道:“行了,都别问了,这儿够乱得了,你们就不要跟着添乱了,赶把大家都安顿下去,各归各位,各司其职,不要乱,也不能乱。老罗,明儿一早,你带人去购置些东西,操办刘备身后事。”
那罗管事瞠目道:“什么?这……合适吗?他奉宸卫人死了,就咱们府上办丧事?这多晦气!”
老刘训斥道:“刘备身老家远千里之外,人是为了咱们阿郎死,不咱们这儿办又能哪儿办?”
他说完了回头往书楼里看了一眼,见书楼中似无人听见,便急急走下台阶,把老罗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呀,就别嫌晦气啦,那飞天大盗摆明了冲着咱们老爷来,咱们还得指着这些兵将替咱们挡灾呢!
那个中郎将蔡东成和其他三位千牛备首,跟这个刘奎是二十多年老交情,咱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呐。这件事儿是阿郎同意了,你可得认真着办、隆重着办,万万不可叫人挑咱们毛病。”
老罗连声道:“原来如此,晓得了,管事放心,这事儿我老罗一定办得叫他们没挑儿。”
“二十多年老交情么……”
侧耳听见了这句话,一丝冷意从杨帆眸底倏然闪过。
第二天一早,飞天大盗再入杨府,夜盗刘备身人头事情就坊间传开了,等到中午时候,消息就已传遍整个洛阳城。
口口相传、层层渲染之下,这个夜入杨府杀死奉宸卫千牛备身刘奎刺客已被传神乎其神,据说这个刺客修有一口飞剑,可以杀人于千里之外,据说他有飞天遁地本领,百万军中可取上将首级,据说……
而杨府里面,此刻正为千牛备身刘奎隆重地操办丧事,书斋两层小楼整个儿变成了一座灵堂,一楼正厅里摆香案设祭,贡献三牲、时令水果,香炉蜡台等等,香案前又设了火盆,金银锞子烧得本来很雅致小楼里乌烟瘴气。
刘奎尸体由老罗去找了一个胆大裁缝来,许之以重金,一针一线地给缝成了全尸,装棺盛敛,置放于香案之后……
其实杨郎中根本不需要这么做来邀好蔡东成,他也是毁容瞽目之后,心神已乱,再不复昔日精明沉稳。刘奎死这儿,而凶手明显还会再来,就算他往外赶,蔡东成、沈家辉等人也不会走了,他们与刘奎情同手足,这个仇岂能不报?
杨帆依旧干着夜晚打、白天打杂活儿,置办灵堂时候,他就里边跟着忙碌,蔡东成带着沈家辉三兄弟刘奎灵位前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把凶手千刀万剐,为兄弟复仇,可他们怎想得到,凶手就他们旁边。
午后,突然有大批刑部差人赶到杨府,武侯坊丁和杨府下人,统统被赶到侧院,从杨府正门经前厅直到后宅这处书斋,沿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书斋是被刑部公人团团围住,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一看这架势,就是有重要人物将至,可惜就连作为二管事老罗也不知道来人是谁,因为就连他这个负责操持丧礼人也被轰出书斋了。
杨家后院景色还是很秀丽,虽然唐初园林并不怎么精致,不对环境进行太多人为修饰,不设置太多人文景观,但是胜野趣盎然。
被轰赶到两厢侧院武侯坊丁、杨府下人们知道将有大人物赶到,也没人敢胡乱走动,院内便尤其显得寂静。
马桥趁机回家去了,因为有大人物过来,暂时不需要他们这些人时候,马桥向刘管事告了个假,要回去看看老娘。马桥孝修文坊是出了名,刘管事也知之甚详。那时人特别乎一个“孝”字,反正府上暂时不需支派给他差事,所以刘管事很痛地答应了。
秋天园林,隐隐带些肃杀味道,杨帆独自一人行走于林中,一副东张西望样子,完全是一副初到豪门处处鲜样子,实际上他却是熟记周围环境。
很明显,随着刘奎被杀,府中戒备将加严密,偷袭下手机会将越来越少,他对府中环境越熟悉,就越有利于他行动。
杨帆正东张西望,佯观风景,默记着院中道路树木、假山花草位置,忽然一个稚嫩声音道:“喂!”
杨帆循声看去,就见路旁草丛中立着一盏路灯,杨家小姐雪莲就站路灯旁。
路灯高及成人肩膀,呈石龛状,顶部瓦盖,六面设孔,罩之以细密铜网。这条路是通向书斋和后宅寝居之处,因为杨郎中时常书斋办公至深夜,常常行走于这条道路上,所以道路两旁隔不太远就设一个路灯。
杨帆走过去,弯下腰来,微笑着问道:“小小姐,你这儿干什么呢?”
杨雪莲道:“家里要来一个大官,娘亲陪着爹爹到书斋等候去了,我一个人好无聊,这儿捉蝈蝈呢。”
“哦,捉到了么?”
“捉到了!”
杨雪莲乐地笑起来,回头指着那根路灯道:“喏,你看,我已经捉了五个,都关这里面了。”
杨雪莲小心翼小门,一只蝈蝈想要跑出来,她赶紧又把小门关上,咭咭地笑道:“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杨帆笑道:“小小姐好厉害,一下子就捉到这么多。”
“唉!也不算多吧,现蝈蝈越来越少了,再过些天就没有了,秋天讨厌了,院子里蝈蝈声越来越少,到后你只能听到一只蝈蝈叫,叫着叫着,不知道哪一天它叫声就突然没有了。”
杨雪莲提着裙子从草丛中走出来,眨着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看着杨帆,有些忧伤地样子:“你说,天冷了以后,蝈蝈会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死掉了呀?”
“这个……”
杨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道:“也许……是因为太冷,所以藏到洞里去了吧。要是蝈蝈都死掉了,来年怎么又会有蝈蝈叫声呢?”
杨雪莲歪着头想想,高兴起来,雀跃道:“对呀!你说对,它们一定是跑回家藏起来了。”
杨帆看着她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常常一个人院子里捉蝈蝈么?”
杨雪莲点点头道:“是呀!爹爹不喜欢我,娘亲又老是跟人打叶子牌赌钱,也不陪我,我从小就一个人院子里玩,我喜欢捉蝈蝈,有时候……”
她回头看看那正路灯里鸣叫蝈蝈,小大人似叹了口气,道:“有时候,我觉得我跟它们其实是一样,都是关一个笼子里。可它们至少还有个伴儿呢……”
杨帆皱了皱眉,问道:“令堂常去打叶子牌么?”
杨雪莲道:“也不老是打叶子牌,有时候还颠钱、打双陆、掷骰子……”
杨帆默然。
小雪莲睇了他一眼,问道:“你一个人这儿逛什么呢?”
杨帆道:“哦!这不是因为你家来了大官儿了么,我现没事做,只好到处走走。对了,你知道来是谁么,怎么这么大排场?”
杨雪莲道:“知道呀,听我娘说,来是我爹顶头上司刑部周侍郎,我娘说,周侍郎很厉害,虽然现还只是侍郎,可是就连尚书都要看他脸色呢,我家出了这么多大事,周侍郎很不高兴,今天特意上门来看看,亲自部署抓贼,这位周侍郎那么厉害,一定能抓得到那个坏人。”
杨帆刚要说话,刘管事身影便出现小径上,他一见杨雪莲,便叫道:“小姐,你这儿干什么呢,今天府上来了贵人,小姐可不要乱跑,夫人正找你,小姐去花厅一块儿等着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