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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死了七次的男人-第21部分

小说: 死了七次的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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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清楚,却又没有具体的评价标准,只是任由爷爷决定。被他选到的人,如果碰巧是有个意愿,又具备能力的人,那倒还好。但如果不是,事情又会变得怎样?被选出来的那个人,不就得被迫背负超出能力的重担吗?相反地,明明有意愿又有能力,却没有被选到,不就得步上无可奈何的人生吗?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吧?爷爷这样子真的是尊重我们的意愿吗?”
    “不,我说你啊,就算你说的再有道理,偷看别人的日记还是不对的行为。”
    “不是有句成语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那、那是什么意思啊?”对于典故和谚语之类的东西,原本就不是世史夫哥哥擅长的,他板着脸说:“干么突然说出考验别人学问的鬼话啊!”
    “只要对自己与敌人的状况都了若指掌……”舞姊姊一板一眼地解释着。
    “不管打几次仗都不会落败。就是这样的意思。”
    “这是一场战争。”我趁机利用舞姊姊的阴郁气息,严肃地说道:“我们的人权被蹂躏了,不是吗?对于这种蛮不讲理的霸道行为,绝对不能默默接受。至于该怎么做才好,我想,也只能让外公收回原本的做法,继承人不能任由他依自己心情好坏来做决定,而是要让真正有意愿和才能的人,去做一场公平的竞争——得让他以这个方式决定才行。”’
    “可是该怎么做呢?毕竟爷爷那个老顽固,已经下决心那么做了啦!”
    “所以我才说,要先摸清敌人的底细啊!从这些日记里,或许可以取得重要情报。搞不好在有了重要情报后,可以用来当成与外公谈判时的王牌。”
    “你在说什么啊?喂!”世史夫哥哥嘴角微扬,意思不明地冷笑着,像是不知该觉得有趣才好,还是该吓得浑身发颤。“当成谈判使用的王牌?那是什么意思啊?”
    “要现状况而定。这也没办法,因为我们与自己家人的未来,简直像是被爷爷绑架了一样!”
    “眼前这些东西,都是上锁的吧!”富士高哥哥手里拿著日记本,哺哺自语地说著,他的外表看似镇静,内心却是大大动摇了。他似乎正算计著,不论如何,能掌握外公的弱点,是再好不过的事。“如果要看,那要怎么打开?你手上也有钥匙吗?”
    “直接弄坏它罗!用这个。”
    我拿出预先准备好的螺丝起子,其他人都觉得好笑似地往后退了几步。
    “没问题啦,我会负责恢复原状的。看完日记本后,我当然会负责归还,绝对不会让事迹败露。即使真的败露了,也绝不会带给哥哥与姊姊们麻烦,我就跟你们这么约定。不论如何,都请大家相信我。”
    众人就这样下定决心。最初是富士高哥哥拿了三本日记本,以螺丝起子撬开锁后,开始默默地看了起来。随后,世史夫哥哥也随着动手了,大概是不想输给富士高哥哥,他一次就拿走五本。最后,连举棋不定的瑠奈姊姊与舞姊姊,也各自拿走了三本,看来是下定了决心。我也不愿认输地取走了四本。
    别馆里弥漫着异常寂静的亢奋气氛。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继承人问题竟是如此深切的烦恼。我在窗边端坐下来,开始翻起十几年前的日记。那个年代,正是外公与胡留乃阿姨开设的无国籍西餐厅急速成长的时候。因当时业务繁忙,日记的内容大多空白,即使有写,顶多也只有几行,读起来相当轻松。书写的内容,也多是当天店里卖得最好的料理之类,以不值一提的记事居多。
    当我继续翻页时,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正在移动。从窗户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经过走廊的外公。他提著清酒酒瓶,喜不自胜地朝着主屋方向前去。他当然是独自一人。很好、很好,世史夫哥哥也和我在这里,在这一轮里,绝对不可能发生杀人事件。此时我如此坚信著。
    “老哥!”世史夫哥哥翻著日记本,提出了疑问。“河添是谁啊?总觉得在哪听过?”
    “河添?”原本埋首看着日记本的富士高哥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说:“河添的名字叫什么?”
    “好像没写——啊!有,等等,嗯……是河添昭太。”
    “就是那个了,那是老爸公司董事长的名字。是同名同姓吗?还是同一个人?”“是那个人没错。你看!这里连公司的名称都出现了!”
    “这么说来……外公也认识河添董事长罗?我完全不知道呢!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
    “咦?姊姊。”瑠奈姊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缓缓抬起头。‘“你听过钓井这个名字吗?”
    “钓井?对了,这么说来……”舞姊姊难得被自己的妹妹询问,积极地探头看瑠奈姊姊手边的日记。“钓并,钓井……好像在哪里听过呢!”
    “嗯,就是这样啊,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嗯,这里写著钓并真由。是个女的。嗯,她是谁啊?”
    “啊!”舞姊姊忽然大吼一声,让世史夫哥哥连手里的日记本部掉了下去。“留、瑠奈!”
    “怎,怎么了,姊姊?”
    “那、那是……”她从瑠奈姊姊手里将日记本抢了过去。“钓井、钓并真由。这、这个人不就是那个、那个啊!爸爸那个,爸爸之前出手酿成大问题的那个女学生的名字……”
    “啊!啊啊啊啊——”瑠奈姊姊哀嚎,尾音如男性呐喊般拉长。“对、对!没错!姊姊,确实是那个学生。没有错!那个女孩,这里写的是那个女孩啊!可是、可是……”
    “为什么,为、为什么她的名字会出现在日记本上?那个女孩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几个兄弟也探头过去看看瑠奈姊姊手上的日记。在日记上,外公那熟悉的笔迹写著“与钓并真由意见一致”。我们慌慌张张地分头调查,在其他的日记本里,是否有相同的名字出现。
    结果,虽然没有找到相同的名字,却发现在前年的日记本里,似乎有著与那女孩相关的记述。以下为主要内容:
    “如果是个能用钱解决的女孩,现在要多少都可以。但却有了出乎意料的事。”
    “从那边得来的情报,据说有个女孩想要有休学的借口。因此决定试探着看。”
    “她暗示要一百万圆。因此派人传达,说要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但她说想要现金一次付清。突然凑一大笔钱,如果被怀疑就麻烦了,因此拒绝了。交涉难以继续。”
    “她答应一百万分期付款,但是追加了条件,说是想要一份工作。因为自己公司不方便处理,在交涉的时候,顺便委托那边处理。”
    “名字是钓并真由。她问要着照片吗?她究竟在盘算什么?我拒绝了。”
    “与钓并真由意见一致。”
    “正怀疑事情怎么还没爆发,结果就听说流言在学生间传开来了。”
    “一切顺利。”
    只有我一个人想起,“一切顺利”这句话,是写在今年一月一日的日记里。“同时不见两家丈夫的身影”的下一句接的就是“一切顺利。”——如此说来,莫非
    “老哥。
    “嗯?”
    “你看这个!”
    虽然世史夫哥哥喊的是富士高哥哥,不过瑠奈姊姊与舞姊姊,当然还有我,就好似磁铁被吸引般,全都探头朝著世史夫哥哥手边的日记看。日记上写著“河添董事长致来感谢。他说时机、借口都不是问题,现在是裁减理监事等等伤脑筋的时机,正好趁机解决。不需要酬金,只是约好的事情,请图个方便。应允”。
    “河添董事长来电联络。增设了徒有其名的部门,以作为裁员之用。如果名单里只放进道也,或许会遭致怀疑,因此想把其他几名也同时放进名单里。”
    “这指是那件事吗?也就是说……”世史夫哥哥一副不知该吃惊还是愤慨的表情,他用手指弹了一下日记本。“是爷爷在背后耍手段吗?为了让老爸被迫接下属于闹缺的职位……”
    “与其这么说……”纵使是富士高哥哥,对于日记里写的事实,也觉得其间的利害关系不易衡量。“最终目的……是想要让他被公司解雇吧?”
    “我爸也是这样吧!”和态度犹豫不决的男性阵营相比,瑠奈姊姊则显然地被激怒了。“简单地说,这表示是爷爷雇用那个叫钓井的女孩,叫她去陷害爸爸的吧!让她去诱惑爸爸,然后发生关系,再传播流言,最后,爸爸就被学校方面解雇。日记里写的就是所有事情的策画过程吧!”
    “也可以这么……”富士高哥哥慎重的口吻并未改变。“这么理解。”
    “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而且,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因为未得到恋人的强烈认同而大感意外的瑠奈姊姊,无意中像是在责骂丈夫似地,对著富士高哥哥咆哮。“没有其他可能性了不是吗?”
    “可是啊……”世史夫哥哥不知所措地把玩著坏掉的锁头。“即使事情真是这样,爷爷做出这种事,对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
    “这还用说吗?”舞姊姊看似平静,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相较于妹妹,她的恼怒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让继承人争夺战变得更加有趣啊!一旦丈夫失魂落魄地失业了,我们的妈妈,以及加实寿阿姨,就不得不拼命地将自己的孩子们推销出去。让她们死命地奉承自己,陷入疯狂的丑态,这也是爷爷的乐趣啊!”
    “爷爷的乐趣真有那么低级啊!”世史夫哥哥虽然这么嘟嚷著,却完全无法否决舞姊姊的说法。脸上的神情,反倒像是支持她的说法是唯一可能的解释。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原本没有期待日记里面会出现什么有趣的事。但是,老实说我连想都没想过,居然会有这么大的爆点。外公对我们的家人,难道真的设下什么阴谋吗?
    难不成……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奇怪的想法,难道说这或许就是动机。即使不是直接的动机,但或许这与外公之所以被杀有关。直到目前为止,我始终认为,外公究竟遭到谁的怨恨,这件事依然不明确。但万一这些阴谋被亲戚里的某个人知道了——
    但我的思路在这里暂时停住了。原本就已经处于惊愕状态的我,却又目击到窗外走过一个无法置信的人,让我的脑袋霎时一片空白。穿过走廊的人影是……
    那是妈妈、妈妈从本馆朝着主屋方向走了过去。但是为什么……这真是让我瞠目结舌,我只能痴痴地继续望著窗外的身影。为什么妈妈要到主屋?那种行动并未被排入“时程”里啊!不应该发生这种事的,明明就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妈妈朝著本馆的方向走了回去。正如我预料的,不久,妈妈又再度朝着主屋的方向走去,她双手捧著插满了蝴蝶兰的花瓶
正文 9、难以阻挠的杀人事件
    是叶流名阿姨发现外公的尸体。她是为了讨论继承一事,而前去寻找外公。妈妈告诉阿姨,她看见外公往主屋的方向走。这是为了让阿姨成为尸体的发现者。
    在轮流等待警察侦讯时,我和瑠奈姊姊以及舞姊姊等人交换各种情报。最后我终于了解,为何妈妈会做出不该在“时程”里的举动。果然,我就是那个“原因”。
    瑠奈姊姊约富士高哥哥来到别馆来之前,经过了妈妈的房间,告诉妈妈我看起来相当奇怪。说我跟以前不太一样,突然间变了个人似地,眼球还充满血丝。由于听到我顺口说出失恋的事,不过真伪不明,只觉得情况颇为严重,而因为我似乎相当钻牛角尖,如果不谨慎处理,有可能会去自杀。她因为很担心我,便跟妈妈说了这些。
    我不清楚妈妈对她的话真正接受了多少。我想她大概会想“就凭那个蠢儿子,不可能自杀的,这是需要复杂形上学思考的行为”,随后便一笑置之。不过,因为还有继承人的问题要处理,于是她干脆直接前往主屋,顺便来看看我到底怎么了。我想,她是以轻松的心情前往主屋的。由于瑠奈姊姊没告诉她我们在别馆聚会,妈妈自然认定我人在阁楼里,因此才会到主屋去。
    到这里为止,一切都很清楚明白,但在那之后,我就无法推断了。妈妈虽然去了阁楼,而我却不在里头,只有外公正在喝酒。到底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妈妈杀了外公,其中的过程真是难以推断。而凶器又是使用插有蝴蝶兰那只花瓶,这是为什么?妈妈根本无法参考瑠奈姊姊与富士高哥哥这对情侣及世史夫哥哥的犯行,那又为何会采取几乎相同的手法?是否有什么必然性存在?我无法推断,这是个谜。
    这样一来,就只能直接质问本人了,我原本是这样想。但是,即使我问了,任谁都不会轻易地告诉我吧!我不禁心想,如果将我能够“重设”一月二日这个只有我知道的事实,直接告诉那个犯人呢?要是知道那天可以重设,他们应该也乐得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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