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荣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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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上的王路来不及多想,立即冲下沙丘,去救助库尔班书记,他一拳击倒一名恐怖分子,弯腰去扶库尔班书记时,后面却不知被谁揪住了头发,然后朝他的面部重重的打了一拳,王路也被打倒在地。
正在饲弄骆驼的向导尼牙孜和吐逊惊的目瞪口呆,他们本能地扔下骆驼,惊惶失措地向来路跑去。尼牙孜的感觉应验了,这一群人果然是坏人。
一名恐怖分子骑在王路身上,另几个恐怖分子冲过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其中一个恐怖分子一拳打在王路腋下的手枪上,恐怖分子一愣神,马上反应过来,他伸手去拔王路的手枪。
王路使劲地搬着对方的手指,竭力保护自己的手枪不被抢走。可是,搬了几下搬不动,情急中,他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大拇指。被咬的恐怖分子疼得大叫一声,一下子抽开了手,大喊:“这个人有枪!”
王路猛地一用劲,把骑在身上的恐怖分子掀翻在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去你妈的吧。”
“啪”的一声,背后的恐怖分子的枪响了,王路只觉得左侧腋下一震,但似乎没有疼痛的感觉。他回头一看,二十米外的沙丘上,一个恐怖分子正端枪向他瞄准。王路一个前仆,卧倒在地,又是一声枪响,子弹贴着他的左手背擦了过去。
王路几个翻滚,顺势拔出了手枪,立即开枪还击,持枪恐怖分子中弹倒地,枪掉在了沙丘上,恐怖分子也滚下了沙丘。王路看到库尔班书记和两名乡武装干部全被打昏在地,满头满脸都是血。已经昏迷的艾力被两个恐怖分子一边一个紧紧抓住胳膊,另一个恐怖分子正端着刺刀向艾力刺去。
王路急忙又是一枪,恐怖分子腿部中弹,趴倒在地。其余恐怖分子见状,一齐从不同方向冲了过来,王路再次举枪射击时,手枪却卡壳了。
西尔艾力喊:“他的枪没子弹了,快冲上去抓活的!”
见王路的手枪打不响了,恐怖分子们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兴奋起来,西尔艾力狂叫道:“他的枪没子弹了,快冲上去抓活的!”
王路明白,此刻,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只剩一条:那就是立即冲出去,先撤离恐怖分子们的窝点,然后想办法走出沙漠腹地,向上级报告,消灭这伙穷凶极恶的家伙。
机不可失,王路灵机一动,举起手枪,做出射击的姿态。恐怖分子们见状,以为王路刚才是在骗他们,不由全都趴倒在地,趁此良机,王路转身向着茫茫沙海奋力跑去。
第八篇第十五章(3)
三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恐怖分子们的喊叫声越来越小了。但王路还是不敢停下脚步,一直马不停蹄地向前跑去。跑着跑着,王路突然发现前面两百米开外的沙丘上出现了两个黑点,似乎有人在奋力地往沙丘上爬。他停下脚步,定眼望去,发现似乎是进沙漠时带路的两个向导正在头也不回地顺着来路跑。
王路兴奋起来,他不假思索地朝着两个向导的方向追了过去,可翻过了两个小沙丘以后,他猛然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不由停下了脚步。他想:进沙漠时骑的骆驼都留在了恐怖分子们的窝点,如果他们骑着骆驼寻迹追来,自己和向导们又汇合在了一起,那不正好让他们一网打尽吗?
不能和两个向导走一条路。如果大家走在了一起,而又真的被恐怖分子追上来的话,那可什么都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这沙漠深处发生的一切报告给上级,不管是自己还是向导们!
显然,要达到这个目的,保险的做法还是分头走,只要有一方能走出去,就是胜利。
可是,不跟向导们走一条路,又该往哪里走呢?在王路二十五年的生命里,这是头一次独自走进杳无人迹的大沙漠啊,一旦迷了路,就有走不回去的危险。怎么办呢?王路想了一会儿,突然他想起,进沙漠的路上,向导尼牙孜说过的一句话:“沙漠的东边嘛,有一条河,咱们祖祖辈辈都吃那里的河水。”
王路想,有河水的地方一定有绿洲,有绿洲的地方一定有咱们的警察。他回头望了望自己留在沙漠上的足迹,毅然掉转方向,向着太阳出来的东方走去。他奋力登上一座小沙丘,回头望去,绵延的沙漠上,除了自己留下的一条清晰的足迹外,恐怖分子们的身影一个也看不到了。这时,几乎要虚脱的王路,不由一屁股坐在沙丘上。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拔出了手枪。他纳闷:关键时刻怎么会突然卡壳呢?
他反复检查一遍,得出结论:由于这两天在沙漠里行走,枪膛里进了许多沙尘,所以卡壳了。
王路觉得真遗憾,否则他当时就能把艾力救出来。他取出枪套,想把手枪装进去,他发现,枪套顶端有个指头粗细的洞,形似枪眼,他不由掉过手枪一看,发现枪管头部的外侧,竟出现一个小小的缺口。
王路恍然大悟,怪不得恐怖分子在背后向他开枪时,他只觉得左侧腋下一震,却没有受伤的原因。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枪举到腮边,感动地亲吻着。他又站起身来,开始了他的向东的计划。他翻过了一座又一座沙丘,直走得太阳隐到沙丘里去。
夜深了,星星出来了。但王路不能停止脚下的行程。在黑夜里怎么辨别方向呢?他抬头在夜空中搜索北斗星,噢,他找到了。那颗耀眼的北斗星,给了他明确的方位,他一直往东往东。
第八篇第十五章(4)
四
艾力暗说:啊,算我命大福大运气好!
他两眼贼溜溜地盯着前面的动静,背后的手却一刻也不停地解着绳子,他边解边恨恨地叨唠:该死的,该枪毙的家伙们,看我跑出去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绳子终于脱落了。艾力活动了两下腿脚。他一高兴站了起来,转身就朝着来路跑去。
恐怖分子:不好,警察跑了!
艾力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头疼,疼得要死。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使劲地摇摇脑袋,但是没用,头疼得要爆炸。他想用手去打自己的脑袋,可双手被人绑在身后,怎么也抽出不来。他使劲地翻了一个身,谁知却一头裁到地上,整个身体趴在沙漠里,艾力嘴中“呸呸呸”地乱吐了一阵儿。他让自己慢慢坐直了身子,才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双手被人绑在了背后,并且绳子是从腿上绕到脖子上,又从脖子上绕过去缚住了双臂。
艾力不由苦笑一下,咒骂自己:“艾力,艾力,你也有今天,谁让你老是骗帕丽旦,说你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跟她是第一次?”艾力警惕地四下张望,他看见远处库尔班书记和两个乡武装干部也像他一样被反绑着,他们都还昏迷不醒。
艾力张口喊“库尔班书——”一个“记”字还没出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艾力回头一看,艾尔肯等人拿着一支长枪走了过来。
“醒了?”艾尔肯走到艾力跟前阴沉着脸说:“怎么样,给共产党黑大爷卖命的滋味不错吧?”
“放开我!”艾力愤怒地啐了一口艾尔肯。
“放开你?好商量。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艾尔肯态度温和下来。
“什么事?”艾力扬起骄傲的头颅。
“也没什么事。”艾尔肯从同伙手里接到一支断把的半自动步枪,艾力斜了一眼,认出这是那名乡武装干部卡壳的枪。艾尔肯用惯了外国枪,到手的国产枪,他倒不会用了,他温和地把枪伸到艾力面前,说:“只要你告诉我这枪膛里卡住的子弹怎么弄出来,我就放了你。”
艾力暗暗高兴了,他摇头晃脑地说:“不知道。”
“胡说!”这时,一个恐怖分子冲上来,伸手揪住了艾力的领口,狂叫道:“别以为你当了警察,我就不认得你这个二流子了。上高中的时候,你把我的眼睛打得那么高,后来,你当了警察,既然你是警察,就会修枪,赶快修!”
艾力想不起来这个当年被他练过手的小子是谁,既然真相被揭穿,他索性摆出一副二流子样,轻蔑地说:“我知道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告诉你们!”
艾尔肯伸手拦住了又要动武的恐怖分子,他阴阴地一笑,对艾力说:“好呀,算你牛,不说就算了,我们也不逼你了。不过呢,等一会儿嘛,我叫人来割掉你的舌头、耳朵和鼻子,再挖掉你的眼睛,让你死了也进不了天堂,见不到胡大,看你还嘴硬不硬!”说完,他带着恐怖分子们向库尔班书记那边走过去。
说实在的,艾力吓坏了。他倒是不怕死,可是如果恐怖分子们把他的舌头、鼻子割掉,还要挖掉眼睛,哎呀,那太可怕了。就算活着出去,以后怎么见人了?那他这个自称是南疆地区有名的“高档”、“名牌”男人不是徒有虚名了吗?
艾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跑。再不跑,恐怖分子真可能下毒手。
他试着挣扎了两下,发觉绳子绑得还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紧。“啊,算我命大福大运气好!”艾力暗暗欣喜着,他的两眼贼溜溜地盯着前面的动静,在背后的手却一刻也不停地解着绳子,他边解边恨恨地叨唠:“该死的,该枪毙的家伙们,看我跑出去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恐怖分子们拿着那支枪在库尔班书记面前比比划划,那时,热娜蒙着面纱躲藏在屋里,她从瞭望口看到库尔班书记,她的心震动了一下:“就是因为库尔班书记帮忙,沙吾提才到乡里当电工的,可是现在,老人家竟然被这伙人打昏过去,她真想冲出去救出库尔班。库尔班书记被打的事在热娜心中激起波浪,她对库尔班书记产生了同情之心,同时,看清楚了艾尔肯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趁着恐怖分子们往库尔班书记那边走去的功夫,艾力抓紧时间动作着,绳子终于脱落了。机不可失,艾力活动了两下腿脚,嘿,还能动。他一高兴站了起来,转身就朝着来路跑去。
“不好,警察跑了!”
艾力刚跑出去十几米远,后面的恐怖分子们就追了上来。
艾力心里着急,他边跑边叨唠:“真是倒霉呀,倒霉之人必有走运之时,好运快来吧,快帮帮我艾力吧!”可是,他越急,步子却越慢下来,而且不听话的右腿一麻,一下子跌倒在沙漠里。
艾力两眼一闭对自己说:“完了,这下完了!”
艾力又被暴打一顿。
看着天快黑了,温度也降了下来,艾尔肯下令道:“把这家伙的大衣和皮鞋都脱掉,把他绑到木桩上去,看他还跑得动吗?现在到了做‘乃玛子’的时间了,做完再来慢慢收拾他!”恐怖分子们钻进屋里。
艾力被横绑到一根木桩上,他觉得手腕都要断了,于是,他愤怒地骂了起来,把他能想到的恶毒的话都骂了出来。这时他才明白了,三十年代的共产党员们为什么在受刑的时侯骂不绝口,因为可以缓解疼痛啊。
艾力快速地算了算时间,恐怖分子们做“奶玛子”要半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他运作逃跑的时间只有这点时间。
赶紧动!艾力借着夜幕的掩护,强忍着疼痛,硬是将身体倒穿过双臂,使木桩横在了身前。取得了这样的成绩,艾力兴奋起来,他暗暗感激自己在少年时代打过的那一场场皮肉绽开的架,幸亏有那些打架的经验,使得他从容地面对突来的危难。
艾力像耍打戏的小猴,他躺在地上,木桩横在他眼前,他用牙齿一点一点地解着绑得紧紧的绳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猴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什么食物。
奇迹竟然出现了,绳扣被艾力再次解开。他心花怒放,嘴里叨唠:“艾力命大,艾力命大,艾力要跑了!”
他揉捏着红肿的手腕,运了运气,他的肚子里“腾”地蹦出一个冰屁来,他乐了,他对自己说:“快跑,快快跑!”他顺着来时的方向飞快地跑了。
他跑的时候,满脑子晃动的都是水井,水井,水井。他渴了,太渴了。于是,他有目标地向着刚进沙漠时路过的第一口水井的地方跑去。
他一口气跑了一夜,跑得太阳出来了,还没看见那口他想像当中的水井。沙漠里除了自己的脚印和两道沙漠车的辙印之外,什么都没有。艾力一下灰心起来:难道跑错路了?因为来的时候,没看见路上有沙漠车的辙印啊?
艾力搞不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因为害怕走远了,就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