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天下之谁与江山-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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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尾随在他们身后,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秦妙,效仿着他父皇的口气,老气横秋地劝道:“纵然姑娘也算是个美人,但家父除了我娘亲,其他的都不放在眼里。”
秦妙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出了酒肆,被风一吹,文絮清醒许多,毅然决然地从显恪的怀抱里跳下来,自己走在前面拐进一条空巷子。
他拽住她的手,拉着她问:“怎么?仅仅是说几句话就醋了?如果真招了其他女人进来,你怎么受得了。”
“我才没有!你别自作多情……”
他把她按在墙上,左手的指腹划过她软软的唇:“嘴硬!”
说完,右手捂住站在他们中间仰头看着他们的苏念的眼睛。同时,用嘴封住了她的唇,轻柔慢捻,想把她融化进自己的身体。
动情之时,只听苏念抱怨地嘟哝着:“父皇……今天是念儿的生辰,不是你的!你怎么可以霸着母后这么久……”
***
暮色将至,他们才到延政殿就见显恺脸焦急地在殿外来回踱步,薛采则追在他后面劝他进殿去等,稍安勿躁。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急成这样!”显恪将文絮和苏念甩在后面,走过来问。
显恺见了他,终于松了口气。注意到他身后的文絮和苏念,神态稍滞,迟道:“请皇兄移驾子衿园!左相上出事了。”
显恪不疾不徐,边往殿内走,边问:“若尘出什么事了?”
“徐廷尉查抄子衿园,说左相贪脏枉法……”
显恪打断他的话,问:“搜出了什么?”
“金银各四箱,奇珍异宝名人字画无数……”
显恪为苏念倒了杯茶,递过去:“搜出脏物,至少徐廷尉是没有冤枉他。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有脏物也不能说明左相真的贪脏枉法,他为人清廉有目共睹,一定是遭人陷害!”
第510章 三千过往鸳鸯水1()
“有脏物也不能说明左相真的贪脏枉法,他为人清廉有目共睹,一定是遭人陷害!”
“倘若他是遭人陷害,徐廷尉自会还他清白。”
显恺不明白,三哥为什么突然对高荀这么冷漠不关心。可又找不出理由反驳,于是向文絮求救。
文絮同样不相信高荀会做出这样的事,说:“徐廷尉一向执法公正不假,但作为高荀的至交,去看看他,总不为过吧?”
“这件事全由廷尉府处理,我不会过问。你们也不要去干扰他们。就这样吧,我累了。”说完,抱起苏念进了寝殿。
显恺站在原地,不知进退。文絮安慰他道:“显恺,你暂且回去等廷尉府的消息,徐廷尉执法公正严明,不会冤枉若尘的。”
显恺望了她一眼,点点头,回去了。文絮跟进寝殿,显恪心不在焉地看着苏念拿着从外面买来的风车满屋跑。
文絮招呼薛采把苏念抱到外面去玩,坐到他身边:“你明明担心他,为什么不去看看他?”
“是我叫徐廷尉去查他的。”他坦言。
她着实一惊,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是我命徐廷尉去查抄子衿园。没有人加害于他。”
“没有人加害他?害他的人不正是你么?”文絮冷笑,“这么说来若尘的罪名是洗脱不了了?自古就有开国杀功臣的皇帝,没想到,你会狠心对高荀下手!苏显恪,你和他们一样,容不下有功之臣。你忘了他是怎么辅佐你,得到这天下的?”
他的沉默,另她相当气愤。抱了苏念,回舞雪宫去了。
***
三天后,高荀贪脏受贿,证据确凿。显恪庭议对高荀的判决。
高荀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晦,显恺程辉等人为高荀求情,就连小七都破例闯入朝非殿为高荀求情。显恪念及辅佐有功,罢免了官职,毕生不得踏入都城。
***
三月天气多变,苏念去后苑放风筝,跑了满身的汗回来又着了风,当夜高烧不退。
喝了太医令的药不见好转,文絮用冷水帮他擦身高烧还是不退。她守着昏睡的苏念,急得心里直发慌。
文絮焦急地对伊莲道:“药都喝了两副了,怎么还不退烧?”
“皇后娘娘别急,以往小公子生病都是何太医医治的。”伊莲回道。
想起一个人,让碧荷十分失落,道:“自从逾明离开太医院之后,如今的太医令还真难找出个出类拔萃的。”
文絮在军中就不见逾明,没成想他居然不在太医院!经碧荷一说,忙问:“逾明为什么要离开太医院?”
“皇后娘娘不知道?”碧荷本想细细跟我说其中的前因后果。不巧显恪下了早朝来看苏念,进来听到她们提起了逾明。
“碧荷,你们都下去吧!”显恪的嗓音突然响起,转而对文絮道,“入春天气多变,小孩子发烧是常有的事,不必太过心急。何太医用药温和,小孩子受不住虎狼之药,自然不能药到病除……”
第511章 三千过往鸳鸯水2()
“碧荷,你们都下去吧!”显恪的嗓音突然响起,转而对文絮道,“入春天气多变,小孩子发烧是常有的事,不必太过心急。何太医用药温和,小孩子受不住虎狼之药,自然不能药到病除……”
他耐心地纾解她。
她却觉得他有事故意瞒她,问:“逾明去了哪里?他为什么会离开太医院?你容不下一个左相高若尘,难道连逾明都要逼走么?”
他把手放在苏念的额头上,试了试他的体温。淡淡道:“那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你只管照顾好念儿就好。”
文絮赌气道:“什么是我该过问的?什么是我不该问的?反正念儿是你的孩子,我也无权干涉你找谁为他治病!如今的苏显恪身为帝王,可以一手遮天了!自然也不喜欢我问东问西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我囚禁在深宫内院!”他的话让她很生气。其实也不是生他的气,而是跟自己怄气,三年的时间,让她越来越不了解他!
他一手扶额,很疲惫地叹息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非要知道,等念儿身子好了,我带你去见他。”
***
绿水青山,空山雨后。南方的春天一向来得早,来得秀丽。
显恪带着文絮和一对护卫来到城外西山,山路曲折颠簸,入山又走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山路,终于山谷河畔,一座坟冢、一间草房。
“我们到了。”他先下车,又回身把她抱了下来。
她提着裙摆,由他牵领着小心翼翼地踩过一块一块的石头,总算过了河,来到逾明的草房前。她放开他的手,推门而入。
门一打开,就有草屑落下。屋内简陋至极,鼻端有酒气缭绕。环视一周,矮几上竟是喝干的酒坛,一张蒲团破旧不堪。不远处有一张粗木矮榻,上面歪歪斜斜地躺着一个人。她轻轻走过去,一下竟分辨不出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宫冶逾明!
文絮不知道,如果不是碧荷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山上给他送些吃的用的,恐怕他早就饿死冻死!
还记得她第一次见他,他的一双眼睛明亮清澈,一身灰白的袍子,规规整整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
而此时,他的一身素服又脏又破,皱皱巴巴地裹着单薄的身体,白净的脸上长出了胡须,一双浑浊布满血丝的眼睛惊诧地望着她。
他看了她好久,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夫人?”
“逾明,你怎么……”话到一半,她哽咽住了。
逾明勉强撑起身子下榻,步伐紊乱,耷拉着脑袋:“我没事,这样很好。反正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伸出瘦弱的双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反正我这双手是废了,治不了病也救不了人。不如守着她,陪着她,替她赎清罪孽。”
她上前,抓着他的手臂,急道:“什么治不了病救不了人!什么替她赎罪!你是在给自己找借口逃避!没有谁是身负罪孽的,文琬已经不在了,你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第512章 三千过往鸳鸯水3()
她上前,抓着他的手臂,急道:“什么治不了病救不了人!什么替她赎罪!你是在给自己找借口逃避!没有谁是身负罪孽的,文琬已经不在了,你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我救不了她……”一年来,他一直反复说着这句话。
“可这不是你的错。”
“不,都是我的错!我罪无可恕!”他突然大吼道,“你的亲生孩子被接生的仆妇抱走,当晚明明我在的,却丝毫没有察觉。她们说是死胎,我没有看,由着他们抱去埋了。如果我看一眼,就不会害你承受三年的骨肉分离!”
她连退几步,脑袋一片混乱:“你说什么?”
逾明把当晚的情形讲给她听:“接生的仆妇说,你和孩子,只能保一个。我偏信了,跑去转告君上你的情况。我出了寝殿不多久就传出你生下死胎的消息。当时寝殿里只有文琬和接生的仆妇在……”
她一直肯定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可是显恪却告诉她,他们的孩子没有了!等她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他却千里迢迢抱着一岁的苏念来看她,跟她说这是他们的孩子!
她以为他把苏念过继给自己,所以才强迫她去接受苏念。没想到,这才是事情的本来面目!
文琬偷走了她的孩子,抱给了姜成蝶!
迟来的恨从心底萌生,当她望见屋外那座坟冢,才萌生的恨意又被熄灭。
生时的纠缠爱恨,死后一切皆成惘然。
“回去吧!逾明。”
“我,没脸回去,没办法面对君上。”
一直躲在这里借酒麻痹自己的逾明,还不知道他口中的君上早已是天下之主。她道:“再见他,你应该叫他陛下。”
他先是一惊,后又带了些喜色。多年的付出,终得回报。
她却落寞的很:“否则,我又怎么有机会来这里找你呢!”
“百般伤害你的文琬,你都能既往不咎。为什么单单就不能原谅他呢!”
“人都不在了,还纠结着那些有什么意义。”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文琬死了,她生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谅。难道,也要等其中一个不在了,才能算清今世彼此欠下的债……
她不敢这样想下去!
***
坐在回宫的车驾里,文絮一句话都没说。显恪轻轻的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手,她这才抬眼看了看他。
“怎么了?一直都不说话,哪里不舒服?”他突然开口问。
她摇摇头,嘲笑自己:“怪不得,你把苏陌改名为苏念……”
他揽住她的肩,珍惜地搂在怀中,吻了吻她的眉眼:“我想你,思念成痴。”
她把头埋进去,嗅着他身上的白芷香。他和她解释过,她为什么不选择相信呢?他们的距离仅仅是因为他的不停留吗?难道就没有她的自以为是的顽固么?
心知自己有错,表面装成一个恶妇模样:“她害我骨肉分离这么多年,我所受的苦都要她加倍偿还!让她知道我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不好欺负!也好让她对你死心。既然你非要我把后位坐稳,那我就做个名垂千古的毒后!”
第513章 三千过往鸳鸯水4()
“她害我骨肉分离这么多年,我所受的苦都要她加倍偿还!让她知道我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不好欺负!也好让她对你死心。既然你非要我把后位坐稳,那我就做个名垂千古的毒后!”
他皱着眉头,望着她清丽犹存又添风韵的绝美的脸。
“怎么?怕我为难她?还说由我处治,你分明是舍不得。”她做了悟状,白了他一眼。事实上,她才不会见姜成蝶!
“小絮!”他微怒,“逾明只告诉你其一,却没告诉你,我生病的那晚,姜成蝶虽然来了我的寝殿,但是我根本没有碰她。”
她怔了怔,半天反应过来,推开他:“那又怎样!”
“怎样?”他重新靠过来,欺上她身,轻捏她的下巴,让她的红唇靠近他的。缓缓道,“为夫为你守身多年,你难道没有一点表示吗?”
她所理解的表示和他索要的显然不同:“你守身多年又怎样!好像这样就是我欠你似的,那么我为你守身三年你又作何表示?”
他去参加了她和萧绎的大婚典礼,当夜又被赶出了紫宸殿,他原以为萧绎要定了她。他从没有一定要她为他守身的想法,毕竟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有误会,结果是他一手造成。如果她没有守住自己,他怪不得她,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但是她为了他,这样做了!
他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瓣,细细啃噬,慢慢吸吮,然后轻挑她的贝齿,汲取她的甜蜜……
这一刻,他想彻底地占据她!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