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天下之谁与江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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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苏显恪,你发什么疯!”她扭动着身子反抗着。容不得她再闹,两片冰冷的唇含住她的,霸道地掠夺着、吞噬着。她的挣扎躲避让他怒意更甚!他用受伤的右手把她乱挥乱舞的手桎固在头顶。左手牢牢捏住她的精致下巴,强迫她扬起头迎合他。他的确疯了,从她不声不响地离开他那天起便思念成疯,从她下嫁他人的那刻起就嫉妒成疯!她,一个生于乱世的庶女,出生就背负祸国罪名的荧惑灾星,如何走上权力巅峰!四段纠缠不休的孽缘,谁才是她的最终归宿?(全文已完结,放心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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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云瞬变危机起1()
郕朝天和十六年八月十五,入秋微凉。
清寂月色如轻纱自九霄倾洒而下,一轮圆月照亮的正是唐国都城洛阳。已经入夜,王城大道寂静无声,寂静得有些奇怪,无声到有些诡异。总让人莫名得不安,似乎在黑幕背后酝酿着什么。
有马蹄声响起,从远到近,合着小姑娘的笑声。马车四周的帷幔不算华丽也不失素雅,上面绣着木芙蓉的花样。初秋的夜风轻撩车帘,散出一阵香气来。这香气不是芙蓉的花香,而是白芷的芳香。
“今天在李司马的寿宴上,小翁主的《鹿鸣》简直是震惊四座。到场的宾客没有不赞叹叫绝的,他们都说小翁主的琴技堪称唐国第一呢!”
布置简约舒适的马车里,一个稍大一点的姑娘身着宫装,面容清秀,梳着又粗又长的辫子垂到胸前一侧。尽管是宫女打扮,但颈上的半块玉诀并不是平民百姓能有的物件。她一脸的痴迷,似乎还沉浸在那一曲乐音里,双眼生出熠熠的光。
被称作小翁主的女孩传了一件藕荷色的曲裾长裙,轻柔一笑,杏子一样的眼睛仿若能开出桃花来。和倾世桃花相呼应的是右眼眼角下一颗朱红色的泪痣,明艳动人。虽然年龄不大,一颦一笑,低眉抬眼说不出的清丽可人。“我今年不过十二岁,何况人外有人,普天之下精通琴技的大有人在。远的不说,单说盈国三公子恪不仅弹得一手好琴,还精通乐理谱曲填词更不再话下。其余六国都希望能集全他的二十四本琴谱,听说白国翁主因为前些日子才得了一本,为了它废寝忘食。如果和他比,我哪里比得上他十分之一?”
“就算他名声在外,可是也没听过啊!天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徒有虚名。”虽然听起来很厉害但心里还是不服。撇过头去,问身边的一直不出声的高雅妇人,“少妃以为东珠说的对不对?”
李少妃,顺安的母亲,当今唐王文尚最宠幸的女人。她有显赫的家世,昔日军功显赫、手掌兵权就是她的父亲。她有美貌的容颜,唐王只听说她有倾国之貌就点名要收进后宫,盛宠不衰。她有惊世之才,文能琴棋书画,武能骑马射箭。只是——
“咳咳……”李少妃还没开口就是一阵咳声。她性格开朗,骑马射箭不在话下,身体本应该很好的。可自从生下女儿之后每况日下,不仅精神大不如前,而且还多了肺咳的毛病。连御医都诊断不出得的究竟是什么病,身体每况愈下,最终发展到以药续命的地步。
小翁主和东珠一个拍背一个端水,一阵忙活后才平复了咳喘的声音。“顺安,既然你懂得收敛谦卑就不应该弹一曲《鹿鸣》,那是君王宴请群臣所用的曲子。一旦落人口实冤枉你外公以下犯上,岂不冤枉?”
母亲从来都是慈爱宠溺于她,这么严肃还是头一次。顺安意识到严重性,正色道:“母亲说得对,是女儿大意了。”
李少妃嘴上说了两句,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不想和她一样蒙受盛宠的同时还要殚精竭虑。知道女儿从小懂事乖巧,眉眼含笑抚了抚垂到背后的长发。
第2章 风云瞬变危机起2()
说着马车驶进一条小巷,偏离了王城大道。按照往常的路程,这个时候应该到了承平宫门才对。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撩开车帘,城中心巍峨矗立的庞大宫殿却越来越远。李少妃探出头去问前面驾车的中年男子:“魏嵩,你怎么在王城外兜圈子?为什么不进宫?”话语有些急切,又是咳声不止。
魏嵩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神色凝重,偏头低声和她解释:“承平门提早下钥,后面有几个黑衣人跟着咱们。不知是什么来历又不敢停车,所以只能绕小道从其他的门入宫,希望能甩掉他们。”
马车的速度加快,在小路上穿行,后面的五个黑衣人竟然没有一点被甩掉的意思。东珠匆忙向外看去,也注意到他们的踪迹,攥着小拳头一脸的紧张不安。紧接着看到的令她惊恐难安,一双明亮的眸子映出火光一片。给驾车的魏嵩指出方向,惊叫着:“爹!快看,李司马府上走水了!”
话音才落,车贸然停在原地。李少妃和顺安顺着东珠的视线望去,只见烈火如舌,舔、舐着一座座屋舍。眼睛瞪得好大,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李少妃顾不得身体的不适,颤抖着急忙从车上下来恨不得立刻奔过去。顺安既担心外公的安危又怕母亲受不住打击,也跟着跳下车。
李少妃进宫那天,李司马为了保李氏一族的平安,为了避免外戚势力加强受到外界诽谤交出兵权,不久前又向君上递了辞官的折子,只求在家颐养天年。今年的寿辰操办简单,只请了几位故交旧友。所以夜幕才至,府上的宾客早已散尽。
离开时还一再催促她们赶紧回宫陪君上过祭月节,又说了很多即使他不在朝为官,在宫中也要小心谨慎的话。
由此看来,李司马顾虑女儿会有危险。却没有预见自己已经被杀气笼罩。
咳声忽止,李少妃喉咙一阵腥甜,猛地呕出一口血来。紧紧扯着衣领,原本苍白的脸上再不见任何血色,淡色的唇变得青紫,唇角挂在刚吐出的血丝。顺安毕竟还小,不知如何应对,慌乱中不知所措。先是被黑衣人追赶,不知何故;后是外公的府邸起火,不知生死;现在又是母亲病情突然恶化,不知该怎么办才是。
一道道冰冷的光线从眼前闪过,顿觉寒气逼近。两个黑衣人无声落到她们面前,李少妃跌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呼吸突然变得异常困难,已经顾不上头顶上的刀剑。东珠本想跑过去保护李少妃和顺安却被身后的人大力揽在怀里,好在她自小习武,身手矫健敏捷。躲过了钳制和剑刃,可毕竟对方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而且身材高大,她不过一个十四的姑娘,身手必然在他之下。手臂被反拧到背后,剑横在脖颈,那人威胁道:“如果你再动一下,现在就让她们母女上路。”
前面的魏嵩也是一动不动,双眼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三柄剑刃,静观,不发一言。他们轻盈落地不出任何声响,手里握着的都是玄铁长剑。出剑列阵的速度极快,由此可见他们个个是高手。前后围堵,没有逃生的可能。
顺安仿佛并不在意命悬一线的境地,看都不看面前的两把冰刃。低着眉,细致地用衣袖为母亲擦掉唇上的血渍,抚着她的背想让她的呼吸平静下来。然后说道:“是你们放的火,你们不想让我们活着走出司马府所以才追到这里的,对吧?”
第3章 风云瞬变危机起3()
前面的魏嵩也是一动不动,双眼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三柄剑刃,静观,不发一言。他们轻盈落地不出任何声响,手里握着的都是玄铁长剑。出剑列阵的速度极快,由此可见他们个个是高手。前后围堵,没有逃生的可能。
顺安仿佛并不在意命悬一线的境地,看都不看面前的两把冰刃。低着眉,细致地用衣袖为母亲擦掉唇上的血渍,抚着她的背想让她的呼吸平静下来。然后说道:“是你们放的火,你们不想让我们活着走出司马府所以才追到这里的,对吧?”
面前的人冷哼一声:“小翁主果然如传闻一样冰雪聪明,但你也会像传闻一样命格不祥命如纸薄。”
“命格不祥?命如纸薄?”顺安小声说道,仰头眯了眼睛看着漆黑的夜色。黑夜无边,清月如辉,所有的星子都隐去了,唯有西边的一颗星星忽闪忽亮。这样的星象让她想到出生就伴随的判言——荧惑星出于西,隐伏于紫微之垣。尽管母亲把她爱护得再好,宫中人多嘴杂又怎么会止住谣言的传播?正是因为谣言的存在,让她开始好奇星象真的能透视一个人的命运吗?
李少妃生怕女儿听进心里,从此挥之不去。平息不住喘息,更不能平息心里的怒火。秀目怒瞪过去:“你在胡说什么!谋杀当朝重臣是死罪。”
“死罪吗?”唇角微翘,不见惧怕尽是得意。
耳边打斗声忽起,魏嵩以一敌三,拼劲全力想要保全少妃和翁主。剑刃每碰撞一声都是冰冷刺耳,惊人心魄。车后的两个人闲看魏嵩如何应付,似乎不论怎样他们都难逃噩梦一样的处境。
“爹——”
东珠大叫一声,顺安扭过头去看见魏嵩心口插着一把断剑,长剑没进胸口,剑身被他拦腰斩断。血顺着剑刃流出,顺着手臂顺着手里的三尺长剑滴在地上,不一会就在脚下淌成一片。
东珠被身后的人死死困住,动惮不得。顺安面前的人闲闲地收了剑,击掌两声,赞赏地看着他:“不愧是卫国名将魏老将军的后人,魏氏尚武,果真不是泛泛之辈。”
魏嵩是卫国贵族魏老将军后人。因魏老将军被诬陷有谋逆之心,卫灵公年迈,一时糊涂信以为真,派人上前线取魏老将军首级,还下令灭魏氏满门。魏嵩不得已,才携母亲妻儿逃到唐国,李司马同情魏氏一族遭遇收为门客。其女东珠更是自小习武,又和小翁主年纪相仿,如此东珠便被送入宫中。
他已经身负重伤,再以一己之身去抵挡两个嗜血的杀手根本不可能。想李司马于魏家有恩,就算拼死也要护李少妃和小翁主周全,决不能有负李司马的嘱托。
“有我魏嵩在,绝不会让邓氏得逞!”长剑在手,剑柄一挽,出剑速度竟没有因为重伤而减慢。
邓氏!
顺安眼中露出惊异的神色,邓氏,当朝除了君夫人的母家邓氏一族,还能有谁?原来外公早就料到邓氏会有今日一举,否则不会亲派魏嵩护送她们回宫。同时,她清楚地听到身前踹手而立的人也不反驳,冷淡说道:“哼,知道又如何,你们谁都不可能活过今晚。真是自不量力。”
第4章 白衣出尘惊天人1()
再定睛去看,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紧接着是一声两剑相碰的声音。魏嵩气力大不如前,双手握剑,顺安和东珠看到他的双手呈现紫黑色,很明显他们的剑上都涂了剧毒。魏嵩感觉全身都变得虚浮起来,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奋力挥出最后一剑。
玄铁插进血肉的一声闷响。她最不想发生的还是发生了,随着东珠撕心裂肺的哭喊,绝望地闭上眼睛。
空气中无处不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魏嵩死了。如刺客所言,今晚,她们谁都逃不过死亡。
李少妃的视线愈发模糊,勉强看到满身是血的魏嵩。不忍去看,声音非常微弱:“你们……究竟要怎样……”
“怎样?”他把剑从容地从魏嵩的腹中抽出,魏嵩应声倒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依然气绝。从怀中掏出一方黑色的帕子,悠闲地擦着剑上还没冷却的血迹,“只是不留活口而已。”然后慢慢向李少妃和顺安走过去,“所有和李司马相干的人都要死,李少妃你也不例外。”
………
唐宫,太极殿。
祭月节上丝竹管弦、歌舞不断。雍容华贵地君夫人一袭红裳曲裾端庄优雅地坐在唐王身侧,眼光悠悠扫过专心欣赏歌舞的邓司徒,邓叔淳。
邓司徒感觉到她的目光,忽然起身借醉酒的名义提早离席。不一会,邓氏借口更衣也跟了出去。唐王性情豪爽不疑有他,只顾着和朝中重臣痛饮。
“哥哥,过了今晚所有障碍都扫清了吧?”
远离太极殿的一颗柳树下站着一个身穿玄色朝服的中年男子,嗯了一声:“李司马辞官的折子君上不予批复,为了以绝后患只能现在动手。”
“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吧?”君夫人还是不放心,“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放心吧,不会有意外。之所以选在今天就是因为朝中重臣都在宫中,君上沉浸在祭月宴哪有空管他们死活。”说完,露出狡黠的笑,月下树荫半遮显得格外阴森,让人不由得打个寒颤。
………
“不准你伤我母亲,君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顺安挡在母亲身前,远山秀眉紧蹙,眼中难掩的倔强不屈。
他看着顺安右眼眼梢下面的红色泪痣,再次无声笑起来,很是阴森鬼魅,像是夜幕下飘渺而过的野鬼。“‘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