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灵异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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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平房里四围是十二生肖抱着石牌的石像,石像下是个石坑,石牌上可以用粉笔写字,字数写不多,人名完全可以写下。石坑是用来烧纸的。这间房屋的中间还有个大香炉。这间房叫祭祀房。
东南夹角处里厢有个套院,那是焚尸房所在。
正西方坐落的是一栋二层小楼。小楼面东朝西。
二层小楼的右侧是一排三间瓦房,现在瓦房是不多见的了。也不知何用。看起来倒是像密室般,门一直都锁着。因为这瓦房是夹在西楼和北楼的中间靠里,很是布置不妥,难见阳光,透过模糊布满灰尘的玻璃窗看进去,房里阴暗的很。给人一种寒气阴森的感觉。感觉这里倒是更像是停尸房。后来才知这里是招灵处,俗称:灵堂。灵堂大多数时候不用,不过有时候,偶尔也有顾客是要在这里停尸三日守灵的,想来这多是外地过来租房打工的流动人口吧。
这两层的小西楼就是太平楼了。
太平楼坐落在西山脚下,面东靠西,后面就是山脚野地,十分开阔的野地,远处零零落落的几个坟头。这野地也算是土地肥沃的了,却不知为什么没有人来开垦。肯定是这附近的居民怕染了晦气?
这家私人的殡仪馆,占地不大不小,什么都齐全,看来工作环境还是不错的。
一切都还算是不错。正规的很。不错!
……
今天过来的这家人很是急迫的感觉,其实流程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正常的。
先是尸体要经过入殓师的化妆之后,抬入棺材,然后棺材摆放在殡仪馆内的当中,四围花圈布满,鲜花围绕,亲朋好友再是按照顺序依次围绕逝者进行遗体告别。
然后盖棺笃定,仪式性的八人抬送,进入火葬场。
抬棺的工作人员出四个人,一般都是阿伟、磊磊和祥子,这不,我来了,算了一个,抬棺也是有钱的。
直系亲属四人扶棺跟着走,也算是抬了。直到火葬场入口处,亲朋好友拉扯着那些哭天抹泪的死者嫡亲,剩下的就是我们工作人员抬着棺材进去,然后关了铁门,接着,就按照老范的指使行事了。
在火化的当空中,死者家人先买好了骨灰盒,按照顾客要求,骨灰入盒后,你需要盖棺下葬的,再把骨灰盒放入棺材里,你不需要棺材了的,就包好了骨灰盒给你。
你没有墓地安置的,我们这里有,却原来这太平楼后面、西山脚下的那偌大的野地,都是属于我们公司的,我们给你安葬、立碑,竖牌子。
最后,死者随人们在“祭祀房”里烧纸、上香祭拜一番后,便就离去了。
这中间过程繁琐,流程细密,可虽然琐碎劳人,可谁又跟死人过不去呢。再说了,死者的血亲家属,更是怕少了这些道道,一般来说,这可是最后的孝道了,至少,也是最后的告别了。
一应程序的安排直到最后,殡仪馆还是赚钱的。且大赚特赚。很多东西人家买了,也只是个随样,最后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收回来,且还是免费的。
自然,也不是谁都肯在这里花钱,花费少的最多也就一千多完事。其实成本费还是极低的。
想来也是,你又不是天天死,这偶尔过来一趟,也就不计较钱的了。
总之,殡仪馆也是要讲究业内良心的,只图钱的话,可是坑死人的。
我所在的这家“重生殡仪馆”,还是挺良心的。还给顾客提供免费午餐。一应能想到的都给顾客想到了。
我觉得这家殡仪馆能做大。
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
劳累了一天,躺在床上,放下帐子,这床还是舒服啊,比窝在储藏室里舒服多了。
储藏室……
难道昨晚我真的见鬼了?
感觉记忆有些模糊了。
可是小蓉……
应该是孟姨先告诉我的吧,昨晚是个梦而已。可是孟姨是今天才告诉我的,对了,尸检报告。
报告上的第一页是小蓉的档案,也不知孟姨是怎么弄的,那档案记录很是详细了,至少对于一份尸检报告来说,这档案算是很详细的了。
我的记忆似乎清晰了许多。
或许只是一种第六感呢?有些事,发生的时候,感觉如同是经历过一般,这是能解释的一种现象,许多人都有,甚至是所有人都有过这种体验。一些事情你正在进行的过程中,突然感觉似乎曾发生过一般,你又重复了一次。
我正顺着这个思绪索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左膝盖处有些木讷木讷,似乎有些不对劲。难道是膝盖着凉了?我连忙用被褥盖住了双腿,和衣而卧。
早上摔了一跤,左膝盖当时很疼,后来以为没事了,难道是今天猛一累,伤着了?
不知道。
而左膝盖处开始疼痛的愈加厉害起来。
或许门岗室那小卖部里有些药可以吃,消炎止疼的都好。
我便起身……
“哎呦!”
疼,疼的我一下卧躺在了地上。
左膝盖处怎么了?
我慢慢褪去裤子,至膝盖处,却发现左膝盖处似乎有点鼓包起来了,四周已然发红。
此时,疼痛感急速加剧起来。
我连忙穿好裤子,便要起身去外面,不能耽搁了下去,我已疼痛的有点难忍了。
我每撇拉着腿拖一步,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的左腿完全不能弯曲了。
不是僵硬所至,而是疼到我完全不能控制的地步。
(本章完)
第10章 痛定思痛(下)()
感觉左膝盖里面的骨头和那皮肉之间似乎长了一个毒疮,只要稍一用力,骨头和皮肉的夹击下,挤兑的那毒疮刺激我的腿部神经,而疼痛已袭遍了我的全身。
又拖动了一步,我跌倒在地,咬着牙,没有喊出声来。男儿流血不流泪!
我几乎是一路爬下了楼,一楼的那扇形仿古的大门就在眼前,我终于是爬到了门口,而不想,大门居然被从外面锁上了。
我不得不大呼起来……
可是我的声音完全被外面的声音给盖住了。
外面似乎在吹锣打鼓,居然还有道士,还有“纸人”,他们在做法?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在到底干什么,好像在举行某种仪式,而此时我居然疼痛的连喊一嗓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刚要开口,疼痛钻心地便堵住了我的嘴。那是一种肉体上可以说是极致的疼痛了。我用意念努力压制这种疼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就是腿上长了一个毒疮而已,并没有长在心上吧,还能要命了?
而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居然把我的毅力都压抑了下去。
从门缝里看出去,那领头的道士好似老范,阿伟和磊磊如同道童般地在两旁牵引着什么,祥子压阵在队伍的最后,他们似乎从“灵堂”出发,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进入了老范的根据地——焚尸房所在的套院里。
吱呀……咣地一声响,铁门关闭。
大院里寂静的出奇。
我嘶哑着嗓子喊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空荡荡寂寥寥冷飕飕不见一人。
突然,感觉有人在我身后喊我,我连忙一个回头,这大通道里……并无一人。
楼上日照灯的光线映射些下来,或许我的视力已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只见了这大通道里的两旁除了“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的塑像之外,并无其他了。哪里有人……鬼都没有。
“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俯视着我,我感觉自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们眼底下,连我的内心似乎都暴露无遗了。而我却突然对“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感觉亲切了许多,似乎他们在,我就不用害怕了。
猛然间,塑像似乎通灵了,活了。
感觉我的腿似乎并不那么痛了。
难道昨晚的那女鬼,小蓉……难道是她给我下的蛊?!我不知道,但似乎我的腿在“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的“照看”之下,开始不那么疼痛了。
我想了想,想再次撩起嗓子喊,不想这里刚要出声,那种疼痛又来了!
我憋着气,又一步一步爬了回去。
我躺在了床上。
这一路爬回来,也不知用了多少时间了。
我喘息着,腿部不敢妄动了,我气喘如牛,累得不轻,却没有流汗,我已经感觉到了,我肯定是在发高烧。
我的身上很烫,我却很冷。
手机!
姐夫给我的手机!
手机就在我的裤兜里。而我居然忘了!
想来以前不用手机,没有这个习惯。不会时时想起来手机的存在吧。
我拨通了姐的号码。
不通。
我干脆拨打了报警电话,还是不通。
我开始随便乱打,都不通。
这手机不管用啊!
想来怎么可能!
姐夫能害我?
想了想自打来了这里之后的经历,真是处处诡异!
高烧让我开始不能思考,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感觉全身开始浮肿。
虽然我并没有再动,可是腿部的疼痛又开始加剧起来,剧烈的疼痛一阵一阵地迸裂出来,一时,让我突然就嘶喊了起来。
我终于是忍不住了,我喊叫起来,以此来缓解疼痛感。
此时此刻的这种疼痛,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就想要是能把这腿给锯了该多好啊。
这种疼痛让我连腿都不想要了。
要知道我身体的部位中,最让我骄傲引以为豪的可就是我的腿了。可不是因为我的腿“长相”好,它可是威力无穷。我的脚力可以连球带人都给踢进门里去。我的速度是我最引以为豪的。自然,我没有吃上“腿”的这碗饭,而不是因为我这种水平的其实很多,原因很简单,没有门路不懂怎么走。
而现在,这种疼痛让我连腿都不想要了。
我的精神彻底崩塌。
我求饶了,我痛苦中软弱的痛哭起来。
这是一种完全的肉体上的痛,却无坚不摧地就这么攻陷了我,让我丧失所有的抵抗。
突然,我被自己最后一丝还能自我的意念唤醒,我猛然大叫一声:“我不会死的!”
我翻滚下床,疼痛的在地上打滚。
我猛然睁开眼,却看见了那面镜子……
镜子里的我,满脸的通红。
在我模模糊糊的视线中,隐隐约约,我身后似乎显现出来一个身影。
“奶奶。”我喃喃地道。
“奶奶!”我扑向那镜子。
突然,奶奶的面容一变,居然是小蓉!
就站在我身后!
“我只是为了告诉你,食言的后果就是这样。”小蓉淡淡地道。
“我怎么食言了?不就是为你报仇吗,我会做到的。你放心。”我已然是有气无力。说完这些话,我瘫软在地,纹丝不动了。
“那好,我且看你。”小蓉道。
……
“振作起来……振作起来……”一个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那是我所熟悉的声音,奶奶……您在哪儿?
奶奶,您把我带大,我却还没有来得及孝顺您……孙子给您磕头了!
“奶奶!”
我泪眼婆娑中醒来。
我醒来的时候,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天已大亮。
我抬头看向那面镜子,镜子里并无异常。
做梦?
真是做梦?
我不信了。
我不信这是做梦!
……
腿不疼了。
我的腿又恢复了知觉。
我的记忆无比清晰。
奶奶告诉了很多事情,我都还一一记得。
镜子中的我,面无表情,却平添了一种坚毅和成熟。
我拿出手机,果然有了信号。
我知道,到了晚间,手机又会没信号了。
……
“姐。”我拨通了姐姐的电话,“很好,我很好,不错不错,没事,就是问问家里的情况,我在这里一切都很顺利……哦,是的,晚上我就关机早早睡了,所以打不通……对……姐,再过两天我就休息了。”
今天,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天。
……
下了楼,我来到一楼的大通道口处,突然停滞了脚步。
我看着“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的塑像……像,真的好像,越看越像了。
(本章完)
第11章 超度()
我端着托盘坐在了孟姨旁边。
孟姨剥着鸡蛋壳……
“孟姨。”我把鸡蛋壳两端敲碎,一吹。鸡蛋壳完整地脱落。
“嗯?”孟姨看向我。
“这里闹鬼。”我直言。
“哦。”孟姨的反应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
“昨晚我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