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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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妹轻拉玉儿缰绳,玉儿漂亮的回旋,向宫门处冲去,岳飞急拉战马,追在后面,宫门前一匹轻侍急速驰来,骑兵一脸惶急,一边快速抽打坐骑,一边高声喊道:“将军!将军,契丹人…契丹人大队骑兵…”
不用听他喊,就听外面闷雷般的蹄声和微微颤动的地面,已经知道契丹城外大营的轻骑军率先杀了过来。
旁边号令兵不用扈三妹吩咐,已经吹起了集结的号角,岳飞大声道:“走后宫门!”
扈三妹摆摆手,伸手把手中黑剑丢给了岳飞,岳飞一怔之间,扈三妹淡然道:“用它劈开东面皇宫围墙,走东城门!我在这里阻一阻敌兵!”
岳飞大声道:“将军,这可不成!”
“我的玉儿马快!”扈三妹扫了岳飞一眼,声音淡泊,没有丝毫命令之意,却带有不容抗拒的压迫。
岳飞快速盘算了下。皇宫中持卫已经差不多杀的干净,几道宫门都被关死。幸存的太监宫娥肯定都躲在什么角落避难,短时内想是不敢出来的,想来也没人去开宫门,而此时上京城内必定四门紧闭。没这把宝剑也冲不出城门,而若不留人在皇宫里拖延下时间。被对方轻骑咬住,加上城中阻兵。怕几千轻骑定会葬于上京城中,而冠军将军武艺高强,在那仅容两骑并驾地门洞间定能阻上一阻,而她的宝马脚力之快人所共知,思来想去,也是自己前去开路是最好地法乎。
这些念头说来话长,不过眨眼之间,岳飞方想说话,手中一轻。长矛已经被扈三妹夺走,接着就见扈三妹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一方黑色绸布,绑在了长矛之上。岳飞正奇怪间,扈三妹用力一掷。长矛激射而出,“叮”一声,正插在宫门城楼,轻风吹来,黑布呢的展开,却是一面硕大旗帜,旗帜上绣着斗大的三个金边大字“贵王武”,金字下,是一头张牙舞爪的猛虎,猛虎栩栩如生,四爪盘踮山河,双目傲视天地,极尽威武之态。
扈三妹望着旗上猛虎嫣然一笑,轻声道:“妾为君舞!”说着话,玉儿已经飞窜而出,银色长枪如闪电般刺去,“噗”地一声,正中刚刚从门洞冲入的一名契丹士卒胸口,契丹士卒惨叫落马。
岳飞知道再耽搁不得,呼喝一声,几百骑兵大队中脱离,向扈三妹聚拢而去,这几百人自是留下保护冠军将军地,不过谁都知道,除去冠军将军,其余骑兵怕是再也出不了辽国皇宫,但被喝令留下的五个百人队没人扰豫,反而一脸自豪地向宫门驰去,能为冠军楼军流干最后一滴血,死而无憾。
没有被选中的轻骑脸色有些黯然,羡慕的看着吆喝着冲向宫门的轻骑,眼睛却渐渐湿润。
岳飞呼哨一声,带着其余骑兵队向东面宫墙冲去,驰过宣武殿,岳飞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到的是银枪下纷纷惨叫落马的契丹轻椅和玉带翻飞的白色倩影,接着,岳飞的坐骑已经转过宣武殿,琼楼玉宇阻住了岳飞的视线,岳飞叹口气,打马向前行去。
劈开宫墙,带着轻骑呼哨而出,大街上乱做一团,令岳飞想不到地是,上京城中四处火光闪动,不知道什么人在四处点火,更大喊着什么契丹语,听起来似乎在制造混乱。
岳飞此时也顾不得其它,率骑兵队向东门疾驰而去,有扈三妹的宝剑在手,轻骑兵大多把他当作了统领。
东城门果然紧紧关闭,轻骑队如飞杀到,城门处数百契丹士卒被一冲即溃,岳飞挥舞无金剑,斩断落木,几百名轻骑下马,冲上了城楼,那里,还有稀疏的箭手柞着最后地抵抗。
于是东城城门处,攻守易帜,岳飞率领着轻骑队,一次次击溃前来东门救援的城内兵马司兵马,血战,真正地血战在东城门上演。
盏茶时分,东城城门处鲜血汇流成河,残破的肢体,无头的尸身,血泊中悲鸣的坐骑,勾画出惨烈无比的血腥场面。
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卒,岳飞心中不安愈来愈重,冠军将军怎么还没有赶上来,不会…他不敢再想下去。
当轻骑队再次和一队匆匆赶来的重步激烈撞击后,东大街上,如雷鸣般的马蹄骤然响起,岳飞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望了眼西方的皇宫,暴喝一声:“退!”
残存的千多名轻骑默然,东城门处寂静一片。
岳飞高举无金剑,暴喝道:“冠军将军令!退!违令者斩!”一夹马腹,率先向外冲去,侍兵队默默无语的跟了上去。
沉默的骑兵队,只有狠狠挥动马鞭的声音,偶尔抽得狠了,才有战马发出悲鸣。
岳飞闷声不吭的抽打着战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辽国皇宫城头那随风矾扬的威武旗帜,旗帜下扈三妹那清丽难言的容颜,还有她看着旗帜时那突然按放的温柔笑意。
宣和二年四月初,辽南征宣抚使耶律大石率十五万儿郎破南朝中京大定府,切断南朝与北伐军团的联系。
宣和二年四月十一。宋冠军大将军扈三妹,率五千轻骑突袭上京。
宣和二年四月十四。宋北伐招讨使宗泽破黄龙,完颜阿骨打血战殉国,金国就此灭亡,女真残部逃回极东沿海率宾府(西伯利亚符拉迪沃斯托附近)。拥立阿骨打幼子讹鲁观为帝,被后世史学家称为后金。在存世百余年后,终被愈来愈强大地大宋吞并。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宣和二年四月二十,宗泽收复被契丹人占领的通州,打通了黄龙府和辽阳府地通路,期间上京不时被南朝轻侍骚扰,因不知南朝轻侍数目,契丹大军不敢妄动,只得眼睁睁看着宗泽收复通州,本来宗泽预想中的大战消于无形。
宣和二年四月二十一,上京突然爆出秘闻。据传闻耶律延僖在南朝奇袭皇宫中被杀,几个幼子也无一幸免,如今发号施令的却是权臣萧奉先。只是萧奉先和辽国上京众臣众口一词,言道耶律延僖受了惊吓抱病而已。但如此一来,契丹不免人心惶惶,中京道耶律大石更托词生病,婉拒上京传来的诏书,拒不回京。
宣和二年四月二十三,上京城头突然多了一辆囚车,车内是一匹雪白地骏马,同日,一个惊人的消息不胎而走,经过十几天搜捕,潜藏在上京内地南朝冠军将军扈三妹终被发现,战死于乱军之中,游街示众的正是扈三妹坐椅。
宣和二年四月二十七,宗泽部放弃黄龙府,十几万河北禁军退守辽阳府,以防契丹全力攻击下,失却来州海港,则河北军真就成了瓮中之鳖。
宣和二年五月初。
汴京禁宫紫寰殿,武植脸色铁青,冷冷看着大殿上地王贵妃,旁边几位众臣都默默无语,不敢插言,大殿中的气氛令人窒息,就是赵桓,也似乎知道事态严重,乖乖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全无平日活泼好动之态。
许益看着武植,轻轻叹口气,北方局势自然堪忧,只是贵王的反应未免太激烈了些,怎么会和太后吵起来呢?太后说得也实在在理,贵王怎会想到孤身涉险,要走海路去辽阳呢?赐锏亲王,若有个万一,对南朝可是沉重的打击,就算贵王想挽回北方战局,只需请命统兵自幽云出,收复中京即可,又何必舍近求远?
好半晌后,王贵妃叹口气:“众卿退下,哀家与贵王有几句话讲。”
蔡京等大臣纷纷告辞,谁也不想夹在两位大佬之间,尤其是第一次见到武植大发雷霆的蔡京,生怕怒火转到自己身上,没来由的拿金锏给自己一下,那可是颜面尽失。
众臣退下后,王贵妃又温言对赵桓道:“圣上回去作功课吧!”
赵桓听估的点点头,起身向外走,走了几步,不放心的回头道:“母后,皇叔,你们…你们别吵了!孩儿怕…”方才武植和王贵妃真可以用“吵架”来形容,武植语调之高,脸色之冷峻朝堂上从未有过。
王贵妃微微点头,赵桓又向武植看去,武植也点了点头,赵桓这才放心的离去。
“你…你为何定要去辽阳?”沉默了一会儿后,王贵妃问武植,看着武植地目光里也甚为好奇。
武植本以为没了旁人,王贵妃会如当日在御花园中那般和自己发脾气,想不到却是温言相问,武植微微滞了滞,方才王贵妃断然拒绝,武植余怒未消,冷冷道:“此事不需向太后解释!”
王贵妃不以为意,上下看了武植几眼,说道:“闻听冠军将军乃是天下少见的美女,和贵王更是关系匪浅…”
武植摆摆手,虽然奇怪王贵妃如何知晓这些传闻,却也懒得多想,自顾道:“太后若不依,臣只有坐商船去来州,这…太后管不到吧?”
王贵妃连连摇头,见武植脸色愈来愈是难看,忍不住道:“就算你去,又济得何事?冠军将军失陷上京,海路路途遥远,半月后方能到来州。等你到了来州,只怕冠军将军…”
“不要说了!”武植摆摆手。转身大步离去,嘴里道:“明日本王去登州,太后保重吧!”
王贵妃气得“腾“一下站起来”,你给我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
武植理也不理。大步出了殿门,王贵妃看着武植背影消失。呆了好半晌,忽然把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咣”一声,茶杯摔得粉碎,茶水四溅,殿外太监宫娥听到声响,急忙跑进来,却见太后脸上缓缓落下两行清泪,太监宫娥大骇,忙不迭拜伏在地,十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喘。心中都在埋怨贵王,怎么把太后气成这样,这不要我们的命么?
武植气冲冲回了贵王府。众女都在后花园,初夏时节。正是百花盛开之时,可是自几日前前线地消息传回后,后花园已经失却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相公,太后准你去辽阳府么?”虽然武植脸色难看,金莲还是要问,想起三妹生死未卜,金莲心里就一阵难过。
“不管她了!坐王进地船去就是了!”武植回的话,心里却叹口气,十几日搜捕三妹,上京的情报网被破坏殆尽,最后传来地情报是韩明被契丹人拿住,当场斩杀,至于扈三妹白马被捉住之类的情报,却不再是自己在上京地情报网提供的,却是听得辽阳军报,至于扈三妹袭击上京,韩明等人暗中点火呼应武植是知道的,不过现在韩明被杀,上京的局势自己一无所知,这种瞎子般地感觉委实难受。
“相公,你不是说…不是说…”金莲欲言又止。
武植笑道:“答应先皇不带兵么?我这次坐商船去,又哪是带什么兵了?”
金莲如释重负,刚到汴京时,七巧无聊,缠着武植回河北领兵,武植无奈,说了答应先皇不再领兵,不过金莲和玄静私下谈起,也隐隐猜出了其中关窍。
“相公,我和你一起去吧!”七巧有些兴奋的道。
武植摇摇头,七巧本来还想耍赖,金莲拉了拉她衣袖,七巧无奈地叹口气,虽然她没见过扈三妹几次,但也常听金莲说起她,见相公神色黯然,知道是担忧扈三妹,也就不敢再纠缠,怕惹得武植烦心。
“相公,你带七巧去吧!”玄静突然提议。
武植愕然看向玄静。
玄静道:“这次去来州不似以往,路途凶险,有七巧照顾相公我们也放心!”
金莲微微点头:“妾身以为相公该把七巧和玄静都带上,只恨妾身手无缚鸡之力,不能追随相公身边!”说着话轻轻低下头。
武植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想来此行也无事,就算你们说的路途凶险,真遇到能要我老命地危险,多了七巧和玄静又济得何事?那七巧和玄静陪着我岂不是白白送死?”
七巧嘻嘻一笑:“就算相公丢了老命,有我和玄静姐陪着也热闹一些啊!”
玄静呸了七巧几声,骂她乌鸦嘴。
金莲却是温婉一笑,“相公若是去了,我们姐妹还能独活么?”
武植一愣,却见竹儿,玄静,金芝微微点头,金莲又道:“若是相公不想咱们五姐妹一起抹脖子,相公此行就要加倍小心!”
武植愕然道:“金莲,你这是怎么了?怎会说出这等话?”
金莲眼圈一红,低下头轻声道:“相公,是金莲不好,可是…可是金莲不知怎地,心中老是不安…昨晚…昨晚还做了噩梦…”
武植叹口气,轻轻把金莲揽进怀里,柔声道:“没事的!没事的!”
七巧拉拉玄静,玄静愕然回头,七巧对门口努努嘴,玄静这才会意,起身向外走去。
七巧跳到武植耳边,小声道:“相公,明日我和玄静陪你启程,你多陪陪金莲姐她们吧…迟疑了一下,咬牙切齿半晌,正当武植奇怪她搞什么名堂时,七巧仿佛下了偌大决心,咬咬牙,不情愿的道:“还有…还有…今晚…相公不要来七巧房里了…陪金莲姐她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