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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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只有苦笑,心说怎么这里的规矩动不动就要磕头。
围墙上风大,吹得小女孩瑟瑟发抖,武植看她小小的身子颤抖不停,有些怜惜起她,伸手把貂皮披风解下,就想帮她披上。谁知道竹儿看到他的动作,脸色大变,和受惊的兔子一样,吓的向后就躲,一下踩空差点从墙上摔下去,多亏武植眼明手快才一把把她拉住,责备道:“你做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你这要是摔下去我不成了杀人凶手么?”
竹儿看他脸色不豫,急忙又跪了下去,急着道:“竹儿该死,竹儿不该惹老爷生气。”说着又想磕头,把武植这个郁闷啊,心说这小姑娘看起来挺可人,估计长大也是一大美人,就是这脑子是不是不好用啊,怎么就想磕头呢。想是这样想,还是伸手把她拉起来,道:“我没生气,你也不用老在这儿磕头了,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家照顾你哥哥吧。”
他刚才本来因为心情沉重,想找个人聊天,小姑娘看起来倒也伶俐,就想随便和她聊聊,谁知道这一聊把自己弄了个周身不自在,就想赶紧打发她走了事。
竹儿听武植这么一说,脸色一下苍白,又一下跪了下去,低声道:“竹儿知道老爷生气了,其实竹儿知道老爷心地好,给竹儿披风是怜惜竹儿,可是竹儿的身子卑微,披上老爷这价值连城的披风竹儿会折寿的。求老爷不要生竹儿的气…”
武植这才知道这小姑娘心里的小心思,叹息一声,把她拉起来道:“人都是平等的,又有什么卑微不卑微的…”说完自己突然都对自己的话产生了怀疑,人真的平等吗?不管是现在还是几百年后,又哪里平等了。
竹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道:“老爷这话就不对…”后面的又咽了回去,不敢再说下去。武植知道儒教思想在这些古代人心目中根深蒂固,是不可违抗的圣律。再说别说这个时代,就是几百年后这些人生来平等之类的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武植叹口气,觉得一阵迷茫,转身看向北方,默然不语。竹儿看着他,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又跪了下去:“老爷,竹儿受老爷大恩,无以为报,只有为老爷为奴为婢,竹儿也知道身份卑微,做老爷的奴婢实在是高攀了,可是竹儿也只能这样报答老爷的恩情,请老爷成全!”
武植心说我要收下你不是找不自在吗?现在就动不动磕头,要知道我王爷身份后还不成磕头虫啊,不成不成!
拉起竹儿柔声道:“小妹妹,你年纪还小,还是多看点书…”一顺嘴。把调侃那些小小年纪就开始混的小太妹那套嗑顺了出来。说完才后悔,我在说什么啊?
竹儿听了他的话,脸色一下雪白,站起来道:“竹儿知道了,竹儿是不认识几个字,不该和老爷说这些的,竹儿这就走…”说着慢慢转身,两行清泪慢慢落下。
武植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个劲儿叫苦,从这段时间谈话就知道这小女孩在自己面前是很自卑的,她认为给自己做奴婢都是配不上的,刚才是为了报恩才鼓起勇气说出做自己奴婢的话。自己倒好,整出句叫她回去看书,这对这小女孩自尊心的打击恐怕是毁灭性的,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第十九章 雪中行
武植没有办法,赶紧想和她解释,道:“小姑娘,你先等下,听我解释。”
竹儿摇摇头,慢慢向台梯走去,武植看她流着泪,魂不守舍的样子,上去一把拉住她,道:“竹儿!现在本老爷命令你马上站住!”看竹儿还是不听,只是摇头来掰他的手,武植喝道:“怎么?刚做了本老爷的侍女,就想抗命?!”
竹儿听了眼睛猛的一亮,却又马上黯淡下去,回头道:“老爷,竹儿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懂,不该让老爷为难,老爷放心,竹儿不会有事的,竹儿以后只有为老爷建了长生祠,日日为老爷祈祷祝福,来报答老爷的恩情。”
武植怒道:“本老爷说了你从现在起就是我的侍女!你想我出尔反尔么?!”说着又劈手把貂皮披风给竹儿牢牢包住,不顾竹儿苦苦挣扎,道:“再不听话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说着就作势要抱起她。
竹儿小小的身子被大大的披风包裹起来,一阵温暖的感觉洋溢全身,刚才冰冷的心一下暖了起来,看武植装腔作势的样子,差点笑出来,心中阴霾渐去,又认真的道:“不用老爷来丢,只要老爷一句话,竹儿自己会跳下去。”
武植心里擦把汗,松口气的同时也很无奈,哪有这样弄来的侍女,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求的她呢,还是她来在求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多了名侍女。但听她后面这句话说的认真,小脸更是一副毅然的表情,心下也自有些感动。
竹儿伸手想解开被武植牢牢系住的披风,却不想武植全是系的死扣,一时间又哪里解的开。她涨红小脸,拼命在那里和死扣较劲,手上却小心翼翼,好象生怕碰掉根披风上的绒毛。武植看的一阵好笑,摇头不再理她,又望着北方的苍茫大地发起呆来。
竹儿弄了半天不得要领,无奈的放弃了解开披风的企图。
“老爷,您也有不开心的事情?”竹儿看他脸色凝重,心下很是奇怪,想不明白这位年少多金,威风八面的庄主怎么也会有烦恼。
武植叹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若干年后还能不能再来这里观赏北国风光…”
“虽然我不知道老爷为什么不开心,老爷操心的事只怕都是大事,竹儿也帮不上老爷。可是竹儿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在田地里跑上几圈,大声的喊几声,就自然的开心起来,老爷要不要试试竹儿的笨法子?”
武植转头看竹儿一脸期待的样子,点头道:“好啊,咱们就去这冰天雪地中走上一遭!”
武植和竹儿慢慢在雪地中漫步,厚厚的积雪下是麦田,踩在上面软软的,十分舒服。身后十步外,是胡得海和众侍卫紧紧跟随。
走过一块又一块麦田,前方渐渐荒芜起来,这里已经不是武家庄的田地,四处本来干枯的灌木在雪后却很有一番景致,就如同洁白的珊瑚,星罗棋布在被大雪覆盖的沙丘上。
竹儿开心的看着四周如同仙境的风光,转头却发现武植还是一脸心事,提议道:“老爷,想开心就学竹儿这样。”说着就跑了起来,谁知道她身上的披风太大,虽然努力的拉起下摆,还是不小心踩到衣角,一下摔倒在雪中。竹儿大急,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扑打披风上的雪,还好这里积雪甚厚,不象庄门口因为老有人行走,早变成泥泞一片。虽然披风上只是沾了些白白的雪花,竹儿还是急得不行,小眼圈红红的,随时都有哭出来的样子。
武植看她的小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要我学你这样摔交吗?那我就学学。”武植童性大发,一下仆倒,压在软软的积雪上,武植把脸埋在雪里,一阵透心清凉从脸上传来,精神一振,双手撑地跳了起来,却见竹儿在那里忙活,根本就没注意自己,笑道:“竹儿,你这法子还真管用,别管那披风了,再来招儿更管用的。”
竹儿“啊?”了一声,看披风上被自己扑打干净了,又仔细看了遍,才抬起头,看到武植一身的雪水,赶紧过来想帮他擦干净。武植摆手示意不用,笑道:“雪地打滚果然妙啊!接下来怎么做?”
竹儿听他取笑自己,脸上一红,左右看看,吞吞吐吐道:“平时没人的时候竹儿才会喊出来的,现在人多,竹儿不敢喊…”
“有什么不敢喊的!你现在是我的侍女,莫说这里没几个人!就是在汴梁大街那万人聚合之地你也可以想喊就喊!”
竹儿小声道:“竹儿是不好意思喊…”
“你要是不敢喊出来可没资格做我武家的侍女哦。”武植戏谑的看着她,觉得这小姑娘还是蛮有意思的。
竹儿急的涨红了脸,张开小嘴,好半天,才“喊”出来:“今天竹儿好开心…”
就在她旁边的武植都听不清她喊了些什么,假装生气道:“大点声!”
竹儿又喊了几声,虽然一次比一次声音大,却根本就不是在喊。武植看逼的她都快哭出来了,笑道:“好了,还是我来给你做示范吧。”转头看向北国大地,高声喊道:“今天竹儿好开心!”喊完心情果然一畅,胸口的闷气似乎随着喊声也宣泄了出去,武植哈哈一笑,道:“这才是喊嘛!果然畅快!来一起喊!”
竹儿被他感染,用力点了点小脑袋。两个人对着北方,一起高喊,“今天我(竹儿)很开心!”声音远远传出去,在漫天冰雪中回荡。
回去的路上,武植心情舒畅,回头望着无垠的雪海中只有自己等人留下的一行长长足迹,不由唱了起来:“寒风潇潇,飞雪飘零,长路漫漫,踏歌而行,回首望星辰,往事如烟云,犹记别离时,徒留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梦未醒,痴情换得一生泪印,雪中行,雪中行,雪中我独行,挥尽多少英雄豪情,惟有与你同行,与你同行,才能把梦追寻。”眼中突然浮现出金莲的笑容,武植也微笑起来。
竹儿听着他似豪迈又似多情的歌曲,望着他眼睛里不经意闪现过的柔情。虽知道他歌中“与你同行”那人必定不是自己,但此情此景,能伴他身边,听他高歌,已是满心欢喜,只愿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第二十章 血战辽骑(一)
“老爷!你看!”胡得海指向北方,武植顺他指的方向看去,远方白茫茫的大地上,隐隐约约飞驰过来一群黑点。
“是辽狗!老爷我们快回庄!”竹儿突然吓的惊叫起来。
武植和众侍卫毕竟没在边境呆过,反倒没这小姑娘反应机敏,听她这一喊才猛的回过神来,这里!是血与火浇铸的边境!
众人急忙加快脚步,这里离庄子有十余里,跑快点应该能在辽人赶到前跑到庄子附近的鸣钟树下鸣钟示警,自然会有乡兵出来接应。
奈何在这雪地中行人显得是那么扎眼,辽骑很快发现了他们,呼哨一声,加快速度朝他们急驰过来,他们跑的急,辽人追的更急,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能清晰听到对方的马嘶声,更隐约可以看见辽人的面目。这是一队披挂整齐的骑兵,有百余人的样子,手中清一色长矛,矛尖在雪地的耀映下隐现寒光,最前面的辽人头领还在得意的叫着,似乎十分喜欢这种追逐猎物的游戏。
胡得海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伸手把配剑拔了出来,叫道:“老爷,你和竹儿姑娘先走,我和兄弟们去挡一下。”十侍卫也一起拔出配剑,十一人一字排开,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剑尖全部斜指地面。冷冷望着越来越近的辽人马队。
武植知道这时候不是婆妈的时候,转身带了竹儿就跑,跑出去没多远,后面传来一阵马嘶人吼声,武植忍不住回头看过去。
在辽人头领的印象里,宋人都是赢弱不堪的,看这十来个宋人排成一排用长剑对抗自己冲锋阵型的铁骑,虽然有点佩服他们的勇气,却也冷笑他们的螳臂当车。在他想来,这一轮冲击就足以把对方尽数戳灭。
成锥型排列的辽骑风一般卷来,带起了漫天雪花。胡得海大吼一声,众侍卫慢慢跑起来,手中长剑的剑尖在雪地中划出一道道长痕。他们的脚步也是越来越快,在双方的速度都达到最快的时候,黑色的辽骑洪流和单薄的十来个黑点终于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而这个时候,正是武植转过头来的时候。
辽人头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次冲击竟然被对方硬生生挡了下来,锥型阵最前面的十几个骑兵纷纷从马上跌落,他们的战马嘶叫着仆倒在地,在地上打着滚悲鸣,跟在后面还有收势不住的十几骑也被这些倒地的战马拌住,和主人一起重重摔倒。后面的骑兵的纷纷从两翼兜了个圈儿,把对方包围起来。
武植眼睛却险些滴出血来,他看到是被对方的长矛牢牢钉在地上的部下尸首,看到的是被对方长矛刺的对穿的勇士面容。这一番碰撞,众侍卫砍翻了对方十几匹战马,却也在一瞬间被夺去了数条生命。
看着这些就在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汉子一个个变成冰冷的尸体,武植的心就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这些人是为自己而死的,而他们死亡的刹那留下的都是一脸平静,为能忠于自己的使命而平静,也许还有几丝不甘,为没能再多斩杀几个敌人而不甘。这一瞬间,武植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后,他不再是贵王,而是那个曾经热血沸腾的黑道头马,和对方厮杀的不再是贵王侍卫,而是自己的兄弟!
武植再也忍耐不住,转头对竹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