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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大笑仙神录-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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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大人无声地牵了牵嘴角,替此时不知身在何处的雪鸮妖主暗暗庆幸了下——所幸小白夜猫子从来都看不惯九山七洞三泉之间的“同气连枝”,并不像佑星潭前几代的掌教那般与裂苍崖常来常往,只要不知道小牙身在渊牢,他大概是能彻底躲开这里的乱祸的。

    眼下这境况,她连能不能救出孤光都是未定之数,哪里还顾得上再拖出一个已经长大了的小白夜猫子?

    更让她眉眼皆翘、甚至不乏讶然之意地拍了拍手掌的,是秦钩这番说辞下的另一个意思:“没法从活物身上顺利找到‘外力’来救,难道你们是把这指望托付在了仓颉老头的造字神力上?”

    “夜游神大人英明”还在苦苦思虑怎么让自己的“无心之失”听起来更无辜些,秦钩压根没想到会被彼时并不在场的索命小鬼抢在了前头,且惊且喜之下,只顾上赶紧恭维了句,“祁师兄说他从前并未来过这渊牢,只听掌教师叔提起过,这湖底虚境本来并不是人间任何生灵的所有之物,而是某位仙神大人昔年的隐居之所,他老人家登了上界之后,便留了这处虚境在此,还残留了不少其得道时的本源之力而这些力量,和九山七洞三泉诸位长辈联手留下的禁锢大阵截然不同,更格格不入,不管耗上多少年岁,都不会、也无法被这里的困阵吞并圆融,就像就像是许久不归、被占了巢穴的凶禽,总会在巢里留下些其他禽鸟眼不能轻见、更无法闪避的木刺的。”

    “这位仙神大人的本源之力在渊牢里存在了不知多久,无孔不入,就算如今这地界换了主人,想必也不能把这力量驱使如臂只是年岁太久,这些力量失了主人,来去之势渐渐柔和下来,显不出什么霸道,所以在这里听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我们既然没有自救之力,倒不如试试能不能把这力量借为己用。”

    “当然就凭我和祁师兄,也不可能真借这力量来当成傀儡蛟龙骨太硬,诸位师兄又使不了力,我们求的只是能‘唤醒’原本是这处虚境主人的本源力量,让它们多动弹那么一点、快那么一点、力道大那么一点只要一丁点也行,说不定就能敲碎这些石室的。”

第517章 万千怨念集一身(二)() 
快那么一点力道大那么一点?

    就是这么一丁点,就几乎将他们一行三人的肉身抽成碎渣,要是再涨些许力道,岂不是要把他们统统埋葬在那人鬼不到的虚境黑暗里?

    小房东无声地转过脑袋、望向不远处那仍在酣睡的大头侏儒,后者的睡相极差,正踢踏着两只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小短腿,朝着无人的虚空有一脚没一脚地瞎踹着。

    于是趴在她脑门上的师姐大人也得以顺势斜过了眸光。

    索命小鬼歪了歪嘴角,替这愧疚感太深、而干脆闭嘴不言的倔强同伴叹了口气:“九山七洞三泉的娃娃们还真有点本事早知道仓颉老头的造字神力发起威来、不输你犼族的山神棍,咱们这一路还瞎担心什么?”

    “夜、夜游神大人你说什么?”秦钩竖着双耳,却没能听到师姐大人这句低声叹息,想到自己在如意镇时、被楚歌“驱赶”着去收租时的凄惨模样,他生怕这看起来就坏心眼满肚的索命小鬼会在小房东耳边说些什么火上浇油的坏话,愈发惶急起来。

    “说你顶厉害,比你这些名义上的师兄们都要厉害”师姐大人故作夸张地跳起身来,朝着秦钩猛力地拍了拍手掌,这一惊一乍吓得后者差点彻底熄灭了火芒,然而索命小鬼面上的赞许之色倒有九分真切,让秦钩这个千门老手一时也辨不清真假,“这个姓祁的人族小子能想到借虚境里的造字神力来逃出死地,这份胆魄和眼力已着实不容易就说你小子,拜入裂苍崖门下才多久?照本神看来,怎么也没有整年光景也能从这不着边际的荒诞念头里,琢磨出个真把仓颉老头神力借为己用的法子,你还不厉害?”

    这听起来怎么都有几分讥嘲之意的“夸赞”言语,让秦钩压根不敢真听进耳去,他只能尴尬地嘿笑了几声,慌不迭地把这差点摔死沈大头和楚歌的“功劳”推给了旁人:“不不不这种差事,本来是怎么都不会落在我头上的但是这次掌教师叔带着我们来的路上,被太湖附近潜居地脉里的水族妖怪寻到了报仇的机会,师兄们一个不落地中了招这才,只留下了我。”

    县太爷瘫坐一旁,听到发小来时所逢的困境,也不禁苦笑着低了眉眼、轻轻接上了话头,他的语声依旧低得如同蚊蝇,但身旁的每一个还清醒着的生灵都知机地住了嘴,让他能够缓慢、却清晰地说完这话:“那是上一代就和裂苍崖结下死仇的地泉精怪,多年来蛰伏地底不曾出世,只牢牢地记着裂苍崖的灵力只是我们山门离太湖极远,诸位师兄未得尊长之命、轻易也不会下山云游至此,偶尔来到这附近的,大概也只有匆匆而过的符偃师叔,他来去太快,那水妖生自地底灵脉、被地气死死牵绊,不能随意离开原地,就算闻到了他的气味,也未必追得上这次,大概是有了你这个拖累,师尊他们才会乱了阵脚,被那精怪钻了空。”

    那是他仍在山门里时就听过的嘱咐,此时由自己娓娓道来,竟毫不磕绊,熟悉得像是刚刚才听师尊提起。

    终于等到发小再次替自己说话,尽管最后一句仍然带上了教训之言,可秦钩已快高兴得哭出声来,那微弱的火芒在半空中蹿得更得劲了:“是是是,我没看清师兄们那时候是在布阵、准备困住那水妖,还以为那是让我躲进去的结界,一回头就钻了进去”

    这下别说楚歌、县太爷和师姐大人尽数变了面色,就连仍在对面的黑暗里休憩养身、安静许久的柳谦君,也轻轻失笑了出声。

    裂苍崖的术法大半是引天地间的雷电之力为己所用,正如县太爷在如意镇里为了封印厌食族一众后生而使出的“落雷狱”一术,别说寻常的肉胎无法承受,就连人间界十之八九的精怪妖魅也被其所克,一旦落入阵中,轻则肉身焦灼、重则魂魄被震荡至散,哪里是秦钩这个连野狐禅都算不上的“新入门弟子”更够承受的?

    县太爷几乎能想到诸位师兄彼时的神色——这个新来的“小师弟”,不但要死要活地偏要跟下山来,还在这种十拿九稳的境况下,活像是个内奸般地、莽莽撞撞奔进本给敌人布下的困阵里,替对方担下了劫难这小子是不是前世和裂苍崖结下了不死不休的大仇?

    半道强行收回已经结成的阵法,诸位师兄恐怕也受了或多或少的反噬,又要继续照顾手足无措的秦钩,才会在诸位尊长照拂之下,还被水妖趁虚而入,尽数中了妖毒。

    “能让十几位裂苍崖的亲传弟子一次栽了个完,虽然有些罪过,可也足够你小子从此自吹了”师姐大人笑得打颤,还不忘趁机再揶揄秦钩几句,“倒是你使出的这‘心火’术法,不管怎么说也护住了他们全体的生机,功过相抵,这些娃娃们的眼光,总不会差到还要来怪罪你,安心安心”

    微弱的火芒倏尔烧得泛了些许通红之色:“祁师兄也说,虽然是我的‘无心之失’让诸位师兄连自救之力都无,可我也早已付出了他们永远都不能回报的代价只是他们和木头一样,都还未从危境里完全脱逃出来,这接下来的差事,还是要拜托给我”

    “那本手札交到祁师兄手上未久,他也没来得及细细翻看里头的术法和记载。可他听掌教师叔提起过,在这里头留有笔迹的修真界前辈们,都是不惜在这渊牢里以身相殉,才换来了一个半个能和这虚境抗衡、乃至破了这湖底牢笼的法子”

    “虽然我拜入山门未久,但以如今这副新肉身,只要心念专注,是能比祁师兄更能施布这手札里各类术法的就算挑不出来,也要在未丧气力之前、一个一个地试过去,里头总有那么一个术法,能让外头的仙神之力混乱失衡、往我们所在的这间石室撞过来的。”

    “只要能撞得蛟龙骨碎裂,就算拼着诸位师兄肉身损毁,也能保住元神逃出生天去,再无需诸位尊长为我们忧心,免得投鼠忌器、被他人钳制。”

    “我我没想到的是,这些冷凄凄的石头没被碰裂出半条缝来,倒倒把小房东你们,给撞了进来。”

第518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一)() 
楚歌皱着眉,下意识地动了动肩胛与四爪。

    她叼着沈大头、身不由己地被甩进来时,虽然狼狈不堪地径直横摔了数丈,却也只在这些石缝间沾染了些森冷的水迹,让她满身的毛发微微有些发潮罢了。

    她满身的毛发依旧皓白如霜雪,在旁人的眼里,她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

    只有小房东自己知道,她这六十年间在如意镇里,只有极为短暂的辰光才偶尔化为兽形,于是尽管不愿承认,却早已渐渐习惯了那形似凡世六岁顽童的人族皮囊;而不同于在犼族属地的以往数千年岁月,她不能在老头的山城里肆意与兄姊、亦或外族的发小们撕咬拼杀,甚至连大力一点的跺脚都不敢,这平凡得近乎无聊的一甲子年岁,几乎让她忘尽了以本尊肉身在山脉峰巅间飞奔跃走的熟悉感。

    于是彼时情急之下推开沈大头的关键时候,她四爪动得稍稍慢了些,慢得她根本没来得及让自己也从那大力下彻底躲开。

    于是她被挡在毛发下的每一寸皮肉都被那股怪力抽得几近扭曲,直至到了眼下也还是酸疼得别扭至极。

    于是秦钩在半是被逼供、半是真心要道歉的交代完了前因后果后,楚歌的一双缝眼也还是微微地倒吊着,依旧不见瞳仁,但她那根本不掩饰的憋屈与气恼之意、还是再明显不过地散发弥漫开来,让秦钩想要迂回地问她一句好都不敢开口。

    良久良久,直到索命小鬼也无声地轻轻拽了拽她的毛发,小房东才依稀明白过来。

    本就有些看不懂凡人神色变化的她,当然更看不透眼前这团昏暗火芒下,到底是不是藏着什么歉然之意。

    她猜来猜去,才大概意识到秦钩这最后一句交代,是在试探她的口风。

    她当然早已不记得秦钩这般畏惧她的缘由——半年之前那短暂相识的辰光间,就是她毫不留情地说穿了他前世和甘小甘的冤孽;是她道破了楼家双亲间接因他身死的真相;是她逼着他住进了那狭小得根本不能转身的阁楼;是她拎着山神棍、带着他在五门洞街挨家挨户地收租。

    也是她,不由分说地就把他送上了裂苍崖。

    从小就被县太爷管教习惯了的秦钩,虽于幼时未曾与小房东见过面,却在二十七岁这一年,切身感受到了有个坏脾气的娃娃“长姐”是个多么可怕的境况。

    然而他此时惴惴不安许久,只等着楚歌对他劈头盖脸一顿骂,却老半天都没能等到半点动静。

    小房东冷冷地盯着他,眉间的三道沟壑未见松动,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却不是任何教训或谩骂之语。

    “你用来引动造字神力的那个术法,叫什么名?”

    秦钩一时惊喜过甚,竟没能说出话来。

    他当然猜不到小房东此时肚里的念头。

    冒牌的破苍主人未曾与她分道扬镳之前,他们两人一兽就在那和鬼打墙差不了多少的漫漫寻路中,领教了这虚境里造字神力的厉害——那被仓颉上神遗留在此的无数“笔划”,似乎不存在任何的既有轨迹,只是任意妄为地在这被六方贾抢来做了牢笼的黑暗里游走着,撞到什么都并无妨碍;而其力道更是无一相同,有轻者缓如春风、徐徐与他们擦肩而过,亦有重者似泰山压顶、能把任何的活物压成肉饼。

    小房东犹记得在这片黑暗里不期而遇、那连她都被撞得右脸生疼的最“凶悍”笔画。

    彼时若不是破苍大刀颤抖着示警,就连冒牌的末倾山大弟子也差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无声无息就从旁侧“偷袭”扑来的浩瀚力道,直到欺近他们身侧不足两丈时才带起了呼啸的风声,如同顷刻间席卷至岸边的海啸怒浪,是能随时都把任何碰面的生灵都拍碎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

    所幸离开了主人身侧便不安至极的破苍大刀并没有放弃了这顶包的假主人,还是义气无比地凌空飞起,硬碰硬地与那大力斜着狠撞了下,以当即就被铿然弹飞的代价,让他们三个得以寻到了机会,跳跃翻滚着躲开了这次“暗袭”。

    冒牌的破苍主人毕竟比小房东和沈大头要心细得多,竟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辨别出了这差点将他们覆灭的死敌到底长成个什么“模样”。

    那冷不防差点把大头侏儒整个人卷走的诡异笔划,依稀是个极大的“竖钩”。

    于是他们在这幽沉黑暗里的寻路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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