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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大笑仙神录-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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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仲简从身上行囊里抽出了另一件厚实的大氅,把甘小甘的那块湖石铺得如同如意镇里的软榻后,才安心地让女童坐了上去。

    他自己却全然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

    在眼睁睁看着小房东带了孤光家的师姐双双跃入那阴风阵阵的五丈缝隙后,大汉就将眸光死死地定在了这不知会通向什么险地的进道,魁梧的身躯巍然不动得宛如时光凝滞。

    直到他身后的甘小甘被那缝隙里漏出的冷意激得轻轻抖了下小手,才让大汉恍然回过神来——他可以在这冰冷的湖底暗角里永远等下去、直到诸位好友全都安然出了渊牢,可甘小甘不行。

    楚歌跳进了渊牢里的那一瞬,原本还悬在他们头顶高空的山神棍便犯了小孩子脾气,忽地坠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掉到了龙王爷的怀里,像是有意要和小房东的山神官服、顶天高冠待在一处。

    于是原本护着他们的碧绿光华也消失得无比彻底——楚歌走之前的几句叮咛和嘱咐,终究还是忘了给山神棍一个交代。她跨过了蛟龙骨缝隙的那一瞬,她的身魂灵力便也被封进了另一边的虚境里,让这六十年来都未远离过主人的木族神器茫然不知所以,当然也懒得再护庇任何生灵。

    张仲简只能带着大宝和甘小甘,跟着敖启一起回了龙宫。

    这湖底的龙宫正殿里虽然并不比外头温暖多少,却好歹有个结界庇护,能把冰冷刺骨的湖水隔断在外,不让甘小甘这副虚弱更胜以往的肉身再受折磨。

    大汉自己,却是有另一番打算的。

    敖启正悠悠哉哉地坐回了这龙宫正殿里唯一一张能坐人的珊瑚大椅上,还没来得及好好翻看怀里的山神官袍到底有些什么名堂,眼角余光就瞥到了正朝自己走来、面色肃然得显然是有正经事要问他的张仲简。

    龙王爷捻了捻自己的左须,暗暗叹了口气,终于也还是抬起了头来。

    “敢问龙王爷,渊牢里到底是什么光景?”

    从甘小甘的身边走到龙王爷面前不过区区数步,然而张仲简走得极慢,慢得让敖启狠狠皱了眉、恨不得一爪子伸过去直接把他拽过来。

    然而大汉稳稳地站定在了龙王爷座下正前约莫五步之遥,眉眼肃然,问出的竟是连小房东都没能从敖启嘴里彻底挖出来的生死辛密。

    龙王爷悠悠地瞄了眼在湖石上坐定的甘小甘,后者分明被这太湖底的冷意刺得全身颤抖,可那一双大眼也死死地盯住了他,显然与大汉一样,都对龙王爷的应答极为在意。

    “那是个早就在下头的虚境。”不同于在蛟龙骨缝隙前的顾左右而言他,回了龙宫的敖启似乎更直白些,竟还真的老老实实回答了张仲简的问话,“只是到了最近这千年,也不知是哪路生灵费了大气力,把这满湖底的蛟龙骨搬了进去,才铸成了个不同寻常的囚笼。”

    龙王爷低下了头,拎起了不久之前还披在小房东身上的藏青大袍,有意无意地将这衣衫抖了几抖,山神官袍上隐隐勾勒出的奇异兽形图腾,此时看起来果然像极了楚歌的本尊真身。

    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却让张仲简和甘小甘心下愈冷。

    “我起过疑心,这些年里也进去过几趟,但那里头的禁锢大阵着实厉害,别说那丫头就是我西海全族倾巢而出,在渊牢里也都得成了半废之身。”

    大汉的双臂一直都安放在身躯两侧,然而听到敖启这话,他的右腕忽地微微一动,手掌也下意识地蜷曲,如同虚握着什么东西。

    他终于还是忍住了拔出素霓的冲动:“既然龙王爷也知道其中的难处,那这三十天之限”

    “不行。”

    高坐在珊瑚大椅上的龙王爷微微抬眼,冷冷地吐出了不过两字,就断然斩绝了张仲简接下来的所有争辩言词。

    没了小房东在侧,敖启显然连敷衍的心思都减弱了大半。

    两只龙爪明明还在收拾着小房东的山神官袍,甚至把老朋友留下来的衣衫叠得整整齐齐,连藏青的顶天高冠也被拍打得端端正正、得以倚靠在了珊瑚大椅上,然而龙王爷的语声森冷得可怕,显然根本不打算给张仲简任何再追究的机会。

    “尊驾是哪路仙神,恕小龙实在看不出来但既然到了我湖底龙宫,就该知道,这地界的任何变动,都不是身为外来客的尊驾该担心的。”

第432章 怪脾气的龙王爷(一)() 
这是逐客令?

    “那丫头不肯老老实实等着她该有的备选山神之位,偏要去个山野小城里当个没名没分的土地爷,从那时候开始,她就该知道,这太湖底并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龙王爷将那叠好的藏青山神官袍放在爪上掂了掂,不知到底想到了什么遗憾至极的大事,竟长长地吁出了口气,语声里的沉重之意让原本还想多追问几句的张仲简不得不彻底闭了嘴。

    “若是山神之尊,这天下的五湖四海自然任她来去可要是以个北方山城土地的名义,她本该是一步都踏不进我这太湖两千水域的。”

    “毕竟是昔年旧友,她又那么急吼吼地迫到了跟前,这个据说事关生死的大忙我还是不得不帮的。可到了如今,我不惜把整个龙宫都赌了进去,她却悠悠哉哉地在那渊牢里不知要耽搁多久,那尊驾身为与她同来的‘挚友’,是不是也该替她多少还些债,让这桩麻烦到此为止了?”

    张仲简压根没听懂龙王爷到底在说些什么,然而这西海龙子的咄咄逼人之态实在太过明显,让本就自知理亏的大汉只能茫茫然地点了点头——除了小房东,他还从未和多少地界神官打过交道,哪里知道敖启话里的所谓尊卑之道、和神司忌讳到底是什么玩意?

    大汉唯一听懂的,是他们这群不请自来的“贵客”,实在已经搅了太湖龙宫的清静。

    倘若果真如龙王爷所言,那渊牢里囚禁了人间修真界各个山门、乃至九山七洞三泉里的不少弟子那这次的麻烦,就不仅着落在他们如意镇几个怪物身上了。

    因为小房东一句话,就将那蛟龙骨的缝隙进道拱手送上的龙王爷,即使此前还想置身事外,如今也再脱不了干系。

    他们确确实实是欠了太湖龙宫的天大人情。

    眼看这背剑的大汉如此轻易地被自己呛得闭了嘴,龙王爷顿觉无趣至极,那双仍是本相的龙爪随意一挥,就遥遥点向了张仲简背后的蚕布剑囊。

    “尊驾挟此等神兵,在我湖底龙宫肆意来去,已经犯了我水境神司的大忌。那丫头在我龙族众生处的几分薄面,也只能护着尊驾到此若阁下还想对我龙宫颐指气使,未免也太过自恃了。”

    张仲简恍然抬头——这脾气怪异、忽阴忽晴的太湖之主忌惮的,原来是素霓?

    大汉下意识地测过了头,无声地询问着背上的宽阔剑器。

    然而素霓剑分明还好端端地待在这副由小房东从浙东给他带回来的剑囊里,哪里有什么不安分的样子?

    事实上,从出了如意镇开始,直到来到太湖的一路上、乃至进了这茫茫水域后的每时每刻,素霓都平静得像是把毫无灵气的平凡刃器——若不是龙王爷这一提醒,张仲简都忘了自己已有许久没有问候过身后的老朋友。

    一直都在鞘中的素霓,还没来得及显露一丝半毫的灵力,又怎么就成了龙王爷的眼中刺?

    大汉眉目间的肃然之色愈发浓重。

    素霓剑上的障眼法,果然还是没有瞒过这出身西海、与小房东幼时相识的太湖之主吗?

    张仲简侧着头、心念电转地琢磨着龙王爷到底看出了素霓剑几分真身时,便没有看到那端坐在珊瑚大座上的龙宫之主正眸光闪动地往后挪了挪身子,那两条方才还僵在半空、看起来像是生了大气的雪白龙须,也如水波般落了下去,和龙王爷的双肩一起骤垮,像是终于得以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丫头带来的“挚友”们,果然都和她一样死心眼,和她一样好糊弄。

    就算自己胡说八道一通,也无妨啊

    龙王爷微微仰着身子,倚靠在这张被执拗的姑姑坚持着从西海带过来给他的珊瑚大椅上,这才觉得自己紧绷至今的后背筋肉渐渐松了下来。

    敖启斜着眸光,定睛在身侧的山神官袍和顶天高冠上。

    那上头的藏青之色,与犼族里其他山神们的身披袍衫一般无二,宛若山川密林,层层叠叠,浩瀚得不知边际、不知深浅。

    你这丫头明明年纪还那么小,怎么就敢披上这件要命的山神官袍?

    龙王爷当然没有说实话——真要驱逐张仲简和甘小甘,根本不需要等到楚歌和师姐大人进了渊牢,他这个太湖之主毕竟还没有憋屈到在犼族幼妹面前心虚至此的地步。

    若不是张仲简和小房东一样死心眼,一定要追究那“三十天之限”的要命关窍他才不会情急之下、随意指了大汉身后那柄神兵来信口胡诌。

    他在那道缝隙上施布的术法,是借了昔年多位上神联手在这湖底布下的阵法之力,才能让那金铁神兵都无法摧之的蛟龙骨渐渐闭合——那早已不是他这个西海龙子所能阻止的术法了。

    他能为挚友做的,不过是尽力拖延这术法的扩散,就连告诉小房东的那一月之限,也已是他拼了死力的结果。

    张仲简和龙王爷怕的岂不都是老朋友会就此沉在那渊牢里,被永世封在蛟龙骨下,成了连冥界的黑白无常都无法勾魂的虚境之鬼?

    “我会走。”

    龙王爷眸眼微抬,看到的,是听信了他方才那番胡说、而愈发肃然了神色的张仲简。

    大汉眉间忧色缭绕如乌云,可语声里的歉意却是万分真挚的:“这次擅闯太湖水域、贸然求龙王您出手相助,确实是我们太过莽撞了。”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敖启糊弄了过去,张仲简竟也再不提蛟龙骨缝隙只能存在三十天光景这件大事,大汉显然已细细思量过了方才的逐客令,此时担忧的,是另一桩他自知无法转圜的麻烦。

    “但楚歌带着我们直奔太湖底,也不全然是为了进到渊牢里去”张仲简有意无意地侧过了身躯,让龙王爷能够真正看得清他身后的另一位客人——依旧坐在湖石上微微打着冷战的甘小甘。

    “小甘她不能跟我走。”

    女童正拉紧了身上的厚实大氅、想要让肉身里残存的暖意不再倾泻四散,听到大汉这话,忽地僵住了身形。

    “不不不她可以留下。”

    出乎甘小甘和张仲简意料的是,他们俩还未来得及说上更多,龙王爷却忽地喊出声来。

    敖启挠了挠自己的左须根处,不耐烦地重复了遍:“这丫头可以在我龙宫里安安稳稳地待到歌儿从渊牢里出来,我不赶她就是了。”

第433章 怪脾气的龙王爷(二)() 
张仲简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般爽快的回应,登时愣在了原地。

    龙王爷面无表情地朝甘小甘瞥了眼,像是有意要让女童安心般,竟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他毕竟是这湖底龙宫之主,一言九鼎,还不至于会把个连肉身都虚弱到无法承受满湖冷意的大眼丫头给扔出龙宫结界去。

    甘小甘却误解了龙王爷的这番善意。

    女童只听到了两件事——仲要被赶出去而她自己,却无端端地被留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身上的厚实大氅,努力挣扎着想要从湖石上站起身来,然而深冬还未过尽的太湖水域依旧冷得过分,方才在蛟龙骨缝隙前的那短短几刻辰光,已然耗尽了甘小甘这一路上休养所得的元气,好不容易坐了下去,哪里就能这么快地再次直起身来?

    甘小甘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片皮肉、每一丝骨血都把她死死地往下拉扯,没有脑袋一歪、倒下地去已是难于登天更何况起身跟着仲,离开这稍显温暖的龙宫结界?

    女童的小脸愈发苍白。

    “歌儿不过是个还未成年的备选山神,如今又顶了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山城土地之位,你们尚且能将性命如此轻易地托付于她怎么到了我这里,反倒像是撞上了什么杀孽满身的恶灵?”

    龙王爷斜着眸光,冷冷地打量着眼前这对双双僵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的外来客,后者的面色一个比一个差劲,实在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的样子。

    敖启只觉得自己的左须根处几乎发起疼来——自己难得的好意,听起来就这么吓人?

    “你和这把剑器的真身藏得不错,我实在看不出来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可水族众生对血煞之气的敏感,是人间界陆上各族群所无法相见的。你俩的煞气太重,于我龙宫的千数鱼虾、甚至这满湖的生灵来说都太过招摇,歌儿没从蛟龙骨里出来之前,渊牢里那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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