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魔-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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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慢慢的转过了身,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吴天。
吴天的眉毛立了起来,只是看到了惊鸿的目光,才略微的柔和了起来,“你让开。你与他不同,我不杀你。”
“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已是一个残废的老人,此时对你和四大门派已毫无威胁,你便是杀了他也无用。”
吴天眼中杀气一闪,狠狠道:“他要害死衫妹,我便要取他性命。我再说一遍,你让开。”
“求求你,放过他吧。”
“不行!”吴天说着,天愁神剑又高高的飞起。
惊鸿咬了咬嘴唇,依然俯身于白眉的身上,“我曾答应娘要好好照顾父亲,你便将我也杀了吧。”
吴天一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竟然犹豫了。
白眉终于掉下了眼泪,这此不是假装,而是真实的眼泪。“鸿儿,我与你们母女很早之前便分开,从未尽到人夫人父的责任,你们何必如此待我。让开。”白眉说着内法一吐,居然将惊鸿震开。
吴天早已恨极了白眉,天愁神剑便要趁机落下。
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落到了涯上。原来她吃过丹药之后,稍作休息恢复了些内法。她还是关心吴天这边之事,于是便向薛不才等人告别,向这涯顶的方向飞来。
徐若琪飞行速度极快,况且在斩杀巨蜥和取巨蛇之胆之时她曾来过这里。于是轻车熟路很快便飞到了涯顶。
只是刚到涯顶,便看到了吴天祭起天愁神剑要杀白眉,她心道不好。定是白眉破坏了檀心花,惹怒了吴天。否则以吴天的个性,他极少会出手杀人,即便是像白眉这种罪大恶极之人。
徐若琪低头向涯边看去,见到檀心花果然已被打弯,此时垂下的两小枝,在风中摇摇晃晃,似乎要萎顿下去。
徐若琪心道不好,如此下去檀心花便要折断,而何时再长出新花新叶,便无从知晓了。这如何是好?对了,徐若琪突然想起在碧云山养伤之时,想起了皮山国的飞将为了跟她套近乎,曾不停的对她讲着御草木之术。飞将曾说过,但凡是世间的奇花异草,其根茎必定长到了极深的地下,吸到了天地间的灵气。若是枯萎之时,以纯正的道家内法滋润,便有起死回生之妙效。
想着便要施法,可是突然觉出不对。虽然自己内法的根基是虹光派的内法,然而却是灵蛇后人,再加上曾修炼的《金蛇密籍》,此时的内法已算不上是道家正法。而吴天被去除魔性之后,此时又炼成了虹光十字剑,此时的内法却是无比的正宗。想到这里徐若琪大喜,忍不住叫道:“吴师弟,檀心花或许还有救。”
此时吴天正要一剑击下,突然听到了徐若琪的叫声,心头大喜。而惊鸿借机又扑到了白眉的身上,护住了白眉。
吴天脸上已没有了杀气,他再看一眼白眉突然收剑飞到了徐若琪的身边。于是徐若琪兴奋的对吴天说着她所听想,吴天则不住的点头。
惊鸿将白眉扶起,白眉顿时苍老了许多,他拍拍惊鸿的肩头,然后再看看吴天,转身蹒跚的向涯下走去。
惊鸿看看白眉的背影,想要追上,可是又忍不住向吴天看去。
此时吴天脸上正有惊喜之色,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的事情。
惊鸿此时左右为难,自己是回到吴天身边?还是随父亲而去呢?
此时吴天已坐到了檀心花边,徐若琪则后退几步,站在吴天的身后。
吴天内法缓缓的吐出,注到了檀心花之上。
那光芒慢慢的扩散,终于灌输到了那折弯的枝叶之处。光芒在那里一阻,吴天大急,便要加大内法。
“不可操之过急。”徐若琪提醒道。
吴天连连的点头,看着檀心花,仿佛又听到它的呼吸。又仿佛自己在和它交流,让它振作起来。
那内法的光芒一点点的向那折弯的部分渗透,一丝一毫的,极有耐心。
终于,那被折弯的部分慢慢的挺了一挺,不似刚才那要折断的样子了。
吴天大喜,于是静气凝神的施法。
徐若琪也的一喜,此时听到了身后惊鸿的脚步之声,她转过了头,脸色一冷。
“你还来做什么?”徐若琪道。
“我……”惊鸿不知该说什么。
“你忘记你发过的誓言吗?”徐若琪道。
惊鸿一咬嘴唇。是的,自己为救父亲,曾经发誓,若是父亲再做坏事,便终生不见吴天。此时自己与徐若琪对话,一丈以为的吴天不会感觉不到。但他却为何头也不回,难道他真的生了自己的气吗?
泪水流过了脸庞,惊鸿快要把嘴唇咬破了。
可是吴天依然一动不动,只给她一个背影。
“哼。”徐若琪发出一阵的冷哼,也转过了身去。
惊鸿的身子一震,突然感到这山涯变的特别的大,自己特别的小,好孤单。
惊鸿慢慢的转过了身,向涯下走去。她故意把脚抬得很高,落下的很重,想让吴天听到。
可是那个背影依然如钢铁般的无情。
泪水撒了一路,惊鸿走上两三步,便回头一望。妄图看到吴天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哪怕是呵斥、哪怕是他飞起一剑将自己杀死,那样心中也是好受。
可是吴天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就没有见过惊鸿这个人。
惊鸿哭泣着,步履也蹒跚了起来。但她依然是两步一回头,三步一抹泪。
她已走出十几丈了,她准备再回头最后看看,看吴天若是再没有反应,便要急追父亲而去,完成母亲的遗愿,照顾父亲到老。
她刚要转回头去,突然半涯的位置传来了一串的爆炸之声。
那是白眉为了歼灭四大门派,让晓月在要害之处布下的霹雳弹。他只知布下,却并未知道布到了何处。
他下山之时,已是神情沮丧,连曾埋下炸药之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住进间,居然是自己踩上了,引发了爆炸。
惊鸿大惊,便要飞下,可是她还是回头向吴天这里看来。只见徐若琪已腾空而起,向半涯看去,而吴天只是肩头动一了一下,接着便再也不动了。
此时吴天刚刚将内法穿过那折断之处,他已感受到折下的部分,已有了生机。吴天只觉地面一阵的震动,那穿过折弯处的法气突然一弱,他心头大急。顾不得其它事情,更加仔细的施法。
惊鸿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见此情景,惨然一笑。他为了不见我,连如此大的动静的不回头。他一定是恨极了我和我的父亲,虽然他已答应娶我为妻,但黄衫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不论是谁,要伤害黄衫便是他的死敌。
惊鸿坚决的转回了头,腾空而起,向涯下飞去。
中原,再也不回来了。
惊鸿想着,以古埙护体,飞入了那爆炸声中。
此时爆炸之势已经渐渐的停止,惊鸿借着古埙的灵气飞入,远远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眉。
白眉身上已是血肉模糊,而且还有一条腿被炸断。
惊鸿大惊,飞下之时他已是奄奄一息。惊鸿连忙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背起白眉,向涯下走去。
“你……你不与吴天在一起吗?”白眉不愧是一代枭雄,受了如此重伤,居然还能说出话来。
听到了父亲的话,惊鸿微微的放心,既然还能说话,便说明意识清楚,父亲或许还有救。
“爹爹,中原不是咱们的地盘,或许,咱们便不该来。”
一个时辰以后,吴天轻轻的收住了内法。
檀心花原本折弯之处,似乎加厚了许多、变粗了许多。
吴天轻轻的后退,旁边调息疗伤的徐若琪听到了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好些了吗?”徐若琪问。
“好多了。我用内法将那将断之处固定,但因为折断,根部的营养依然无法达到顶端。”吴天喘着气道。刚才之事并非是需要极强的内法,而是需要小心谨慎,不可出一丝的纰漏。那样便需以极大的内法为基础,将那一丝丝的内法沿着檀心花似断非断的经络输入。
吴天如此疲惫不是是因为内法进入檀心花的顶端虽然极少,却用来控制而消耗过大,况且他还要屏住呼吸。
“我每过一两个时辰,便以内法自底部向顶端供应营养。”吴天道。
徐若琪点点头,没有说话。
吴天气息平静了,他四下看看,问徐若琪道:“徐师姐,惊鸿和白眉刚才不是在这边吗?”
徐若琪大惊,奇怪的看着吴天。
吴天尴尬一笑道:“我刚才心思全在檀心花之上,已进入了空明之态,外界之事我根本听不到的。”
徐若琪松了一口气,看来吴天没有听到自己激走惊鸿之事,于是道:“惊鸿离开了。她曾立誓白眉若再做坏事便永不见你。”
“啊?”吴天大惊,“她……她也太当真了。虽然白眉想要毁花,但毕竟是未遂,她怎就如此走了呢?”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你果然多情,认识她没有多久便如此的挂念。”
吴天听出了徐若琪口中的醋意,于是变换话题道:“徐师姐,我刚才进入空明之时,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但檀心花枝一阵的震动,显然是地面在晃动。”
“正是。”徐若琪道:“白眉下山之时,触动路上的炸弹而爆炸。想来那应是他原本想留给四大门派的,没想到自己却触动了。”
“啊,那白眉可曾被炸死?”吴天又道。
徐若琪摇摇头道:“那便不知了。只是惊鸿已飞下去救白眉了。”
“哦,如此也好。但愿不久惊鸿能够回来,我答应对她好十八年的。”吴天道。
徐若琪冷哼了一声脸色铁青。
吴天突然想到一事,于是红着脸问道:“徐……徐师姐。为何我与你做过男女之事之后,未能彻底的化解丹田之中的灵气,而与惊鸿做后,却将丹田内的热球,全部的化解,不知这是为何?”
徐若琪瞪了吴天一眼,心道他虽然与众多的女子有了关系,却依然不太懂男女之事。于是气哼哼道:“我那里知道。”说着转身飞起,“我去看看掌门师兄他们。”然后便飞走了。
只是她飞过的空中,落下几滴晶莹的水滴,摔到地上,碎成了八瓣。
吴天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心里却不愿确认。此时一阵的风过,那檀心花微微我颤抖,折断的部分在风中晃动。吴天大惊,连忙以手为其挡风,直到风停了,他才连忙的盘膝坐下,调息凝神。
调息是假,凝神才是。方才的小心翼翼,让他此时的心头烦躁不矣。一会儿还要以内法帮檀心花输送营养,若是不能稳下心态,一会儿稍有差池便麻烦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晚,吴天睁开了眼睛,手掌发出光芒,只见那檀心花弯下的部分,此时
668回 急中生智
千雪想着,便要抢白,可是刚刚张口,却被能法气逼的喘不过气来,于是连忙的闭口,大口呼吸。
“你……你说什么?你十八年前便知衫妹已无法复活了吗?”吴天听了大惊,身上的光芒收去了不少。
众人也是大惊,这打击对吴天不小。
徐若琪见吴天停了下来,于是道:“你可记得当年北山岩浆爆发,碧云山之下五百里,都成为了火烧之地。”
吴天听了点点头。
“你当时听信了南疆那莫族大祭祀黑月之言,相信她能复活黄衫。于是你便带着黄衫的冰块向南飞去。可是半路之上却遇到了玄武,并与之大战之事?”
吴天再点点头道:“不错,那与衫妹复活有何相干?”
徐若琪摇摇头道:“便是你与玄武大战之时,冰冻黄衫的冰块落入了滚烫的岩浆之中……”徐若琪说不下去了。
“啊!难道那时便已?”吴天惊道。
徐若琪点点头,“不错,当时冰块便已溶化,只是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在你昏迷之时,请千雪将黄衫的尸体再次的冰冻,让你以为那冰块从未溶化过。她身上的黑色斑点,便是当年被溅起的岩浆烧黑的。”
闻听此言,吴天的身子一震,他看看徐若琪,再看看怀中冰冷的黄衫的尸体,刚才施法之前他以见到了,黄衫的身体之上确实有几处黑色的斑点。吴天的目光呆滞了起来,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这十八年未来见你,便是因为此事而没有勇气面对你。你若有气,便朝我身上发来吧。”徐若琪说着,挺起了胸。
可是她等了片刻,吴天并没有出手。转头看去,却见吴天捧着黄衫的脸哭泣了起来。
“衫妹,你与我在一起时,我曾多次的误解于你。然而我法力一天天的增强,将要天下无敌之时,你却死于我的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