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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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正想着,忽听后面有马蹄之声,远远看去一阵烟尘,人数还不少。
不一会儿,那群人到了跟前,为首竟然是宏运钱庄的金总管。
“姑爷、徐大侠。”金总管气喘吁吁道:“在下奉老爷之命,陪小姐到江家探望江老庄主,还有几车礼物,随后便到。”
徐正甫点点头,继续赶路。江小贝咧咧嘴,忽然金贝贝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脸红道:“你……伤好些了吗?”
“没有呀,舌头痛。”江小贝笑道。
“舌头?莫非你伤了舌头?”金贝贝奇道。
“那日之血,不是从腹中喷出,而是与你一撞咬到了舌头。”
“啊!”金贝贝惊道。
江小贝眼珠一转心生一计,靠近马车道:“贝贝,车里闷不闷呀?”
“当然闷呀,你问这个干什么?”
“对了,那天我替你挡下一掌时,后退时没有撞伤你吧?”
“那个……自然没有。”金贝贝说着脸红了,因为那天与江小贝先是两唇想碰,然后江小贝还顺势靠到了她的胸口上,“你真的无事?”金贝贝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吃了金叔给的名贵伤药,现在已无大碍了。对了,你在车里很闷吧。”
“是有点闷,怎么了?”
“我是说……”江小贝故意压低了声音,“你下车骑我的马,我带你兜兜风如何?”江小贝说着有些羞涩。
金贝贝沉默了一会儿,居然真的从车里跳了下来,走到了江小贝的马前,正想伸手,忽的江小贝轻拍一下马头,马儿对着金贝贝打了一声响鼻,马鼻涕喷了她满脸。
江小贝赶紧拍马,哈哈大笑着跑了。
“江…小…贝。”金贝贝咬牙叫着。
这天晚上,一行人在一座小城落脚。城不大,一下子来了几十人的车队,顿时让人觉着人多了起来。大家刚包下一个客栈,便有不少的当地富商带着当地的特产上门拜访。当然是来拜访江小贝和金贝贝的。
江小贝代表两家钱庄与他们寒暄一阵,便下了送客令。此时天色已经很晚,而他还没有顾上吃晚饭。他不禁的皱眉,想起自己小时经常见不到爹爹,原来爹爹昨天的都在忙着应酬别人。
他回到房间,本想叫小二点些饭菜,门一推,平儿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小碗。
“姑爷,小姐猜您还没有吃饭,让我给你送碗燕窝来。”平儿说着放到了桌上。
江小贝有些诧异,于是问道:“这是你们小姐亲自熬的?”
“不是,小姐熬了两锅都胡了,这碗是平儿熬的。”
“难得她这么好心给我熬粥,也不匡我为她挡下一掌。好了平儿,你回去代我谢谢她。”
“平儿告退。”
平儿出房门后,林强走了进来。
“师叔祖,好福气呀。晚上还有人给你熬粥,这是什么粥,燕窝吗?”林强说着伸鼻子闻闻。
江小贝向门外看去,隔着纸窗,他隐约看见外面有两个女子在偷听。原来如此。
“师叔祖,燕窝是什么味的,都快凉了,你不喝我就替你喝了吧。”林强说着端起了碗。
“别……”喝字还没有叫出口,多半碗燕窝早进了林强的口中,他咂咂嘴,忽然都吐了出来,吐着舌头道:“原来燕窝是辣的呀。”
门外传来一阵的笑声,只听金贝贝道:“江小贝,咱们没完,今天算你走运。平儿,走,回房。”
中原两大钱庄的少爷和小姐同行,惊动的人自然不少。每到一城,除了他们各自钱号的人,还有数不清的大商巨贾排队要请他们吃饭。这还不算,当地的各大小门派也都排起队来要请虹光派和无忧谷的众人。虽然徐正甫成名已久,但是除了几个旧相识,大部分是冲着中阵阵首和紫剑双侠的名号来的。于是一时间队伍行进缓慢。
所幸离江家所在的临江不远了。
穿过前面的小镇,再行七八十里,便是临江城了。
江小贝与徐正甫商议着是休息一夜再走,还是赶一段夜路今晚便到临江。
在小镇口,吴天听到一阵“哎呀”之声。原来是路边的一位无腿老人发出的。
老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更让人可怜的是他居然没有了双脚。只是那样的爬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只破碗,嘴里发出“哎呀”之声,不是是饿的还是哪里疼痛。
吴天看着实在是不忍心了,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子,下马朝老人走去。
老人看见有人朝他走来,眼中顿时充满了渴望。
六十九 乍见长袖飘
吴天把手中的银子放到了老人的碗里,叹了口气,转身准备上马。
却听到背后绿光一闪,一道巨大的推力让吴天站立不稳,而一只枯手朝自己肋下抓来。
吴天连忙闪身,还是晚了,只觉肋下一轻,玄铁黑剑居然被抢了过去,吴天“啊”了一声。
江小贝和徐正甫听到叫声,连忙朝这里看来。
不看则矣,一看吓了一跳。
中间那无脚老人居然飘在空中,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痛苦之色,而是一阵的兴奋。他取出一只口袋,将玄铁黑剑放了进去。
“绿袍老祖!”徐正甫惊道,立刻掐动剑诀,半截天愁剑身闪过一道光彩,直击绿袍老祖。
绿袍老祖并不恋战,挥手放出一股绿气,众人连忙捂鼻子后退。可怜几个路人和金家的几个家丁,不知绿气的厉害,退的慢了些,立刻中毒,全身发绿,窒息而死。
等绿气散去之时,绿袍老祖、徐正甫和吴天都不见了。
原来绿袍老祖放出绿气之后,转身飞去。而徐正甫身形极快,早闭气冲过了绿气,而吴天离绿袍老祖最近,他见徐正甫向绿袍老祖追去,自己不假思索也追了过去。
绿袍老祖虽然没有了双脚,或许正是因为没有了双脚才苦练的飞行之术,他看似在空中飘动的速度不快,可是徐正甫全力追赶,也只是正好跟上。吴天便更不行了,只能御天愁断剑勉强的跟上。
没过多久,绿袍老祖和徐正甫的看上去像是两个小点,然后渐渐的,看不见了。
吴天大惊,又按方向追了一阵子,哪里还有徐正甫和练袍老祖的影子,吴天心中大惊,因为自己迷路了。
天色已晚,吴天抬头看看天上的北斗七星,可以辩明方向,但是刚才的一阵猛追,连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都没弄清楚。吴天想了一想,御天愁剑柄升到二三十丈的高空四下的打量,终于发现了一处火光。吴天大喜,连忙御剑飞去。
渐渐的飞近了,却听到一群女子的嬉笑之声,吴天连忙收剑落地,躲在树后悄悄看去。
只见地上生着一堆篝火,篝火前十几名女子唱歌而舞,只听她们唱道:
燕语莺声,轻歌曼舞,粉黛红妆,只为君故。
开怀一曲,纵情高唱,若入君目,我自欢畅。
女子们边唱边舞,长袖飘飘,宛若九天仙子。一段过后,众人忽的分开,一个黄衫少女在人群中独舞。黄衫少女身姿丰满、动作优雅,双目含笑,自是美不胜收。
吴天一时看呆了。他一直以为,世间女子,温柔便如小英子那般,美艳徐若琪已是极致。今日一见这黄衫女子,吴天才知自己乃井底之蛙,未曾见过大世面。眼前的十几个女子个个美丽动人,即便这样,黄衫女子仍是光彩夺目,即便是面对着一群美女,眼中看到的只能是她。
黄衫女子独舞一段,其她人又上来齐舞、齐唱,好不热闹。过了许久,她们才停下了歌声,个个微微带喘,显然这舞蹈也颇费体力。
“诸位姐妹,今天就练到这里了。”黄衫女子高声道。
众女子齐声称是,然后叽叽喳喳不知说着什么。旁边是条小溪,有人低头捧水洗着脸,有人脱去鞋袜掀起衣裙踩着水,更有甚者,解开半截衣衫,用手帕沾水擦着身体。
看到这些吴天有些脸红,连忙转身想退开,却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枯木,发出一声轻响。黄衫女子听到异动,立刻警觉,朝树丛这边看看,给女孩们打个手势。众女子停下了嬉闹,半包围之势向吴天围了过来。
“哪里来的yin贼,竟敢偷看我们洗漱,还不快快现身。”黄衫女子高叫道。
吴天大惊,心道自己怎就成了yin贼了。握了握手中的天愁剑柄有心御剑离开,可是想到江湖中各派的御物飞行之术都不尽相同,若对方是武林中人,看到自己飞走,岂不是能看出自己是虹光派的?将来传了出去对本派的声誉是大大的有损。有道是身正不拍影子歪,我即非出于歹意,又何必躲躲闪闪呀。
想到这里,吴天干咳了一声,踏步走了出来。
借着篝火的光亮,众女子见出来的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刚才的戒备之色便减了六分,黄衫女子打量下吴天,莞尔一笑。
“这位大侠,你躲在树后看我姐妹们洗漱,不知是何用意?”黄衫女子道。
“众位姑娘。”吴天拱手道:“在下方才在山中迷路,看到这里有火光本想问路,却不知众位姑娘在此跳舞,方才看的入神了,另外也是怕打扰姑娘们的雅兴,便没有露面。只是没想到姑娘们跳完舞便就地洗漱,在下正欲躲避,却被这位姑娘发现了。”吴天说着朝前瞥了一眼,却见方才洗脸的女孩脸上的水珠还没擦净,粘在睫毛上闪闪动人;方才脱去鞋袜踩水的,腿上水未来得及擦去,衣裙正贴在腿上,一条条大腿清晰可见;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刚才用手帕擦拭身上的女孩,胸前的衣襟尽湿,丰满的胸部原形毕露。吴天连忙低下头,不敢再抬起。
黄衫女子发现了吴天的窘态,左右看看那些走光的姐妹们,哈哈一笑。那些女子纷纷觉察,低头看过都“呀”的一声,躲到了后面。
“我们这里穷乡僻壤,大侠怎会迷路到此地?”黄衫女子道。
“禀姑娘,在下与师伯追踪一恶人,怎奈与师伯走散,所以才迷路到此。”
“请问大侠高名,所追踪的恶人又是什么人?”
“在下……”吴天犹豫了一下,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在下虹光剑派吴天。”
“吴天!”众女子一追的骚动。
“你莫非就是虹光派北斗七星阵中阵之首,荡平青头山、手刃青风寨寨主肖斌的吴天吴大侠?”
这次轮到吴天一惊,对方一口气说出这么大一堆事儿来,他要仔细想想是不是都是自己干的。中阵阵首和中阵之首有什么不同?在青头山还有许多人,起码要提紫剑双侠的。
“你说的好像是我,不过……”不过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众女子一阵的欢呼,竟然不顾自己走光,纷纷围了上来。吴天只觉一阵胭脂味扑鼻,几乎喘不过气来。
七十回 闯入无忧谷
黄衫一声干咳,众少女才不舍的退下,有人离开时还拉一拉吴天的衣袖。
“既然真是吴大侠,那么我便相信刚才所言是真的了。只是难得与吴大侠在此地相遇,还请吴大侠到稍歇,小妹奉上淡茶一杯,以表敬佩之心。”黄衫女子道。
“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急于赶路不便久留。”吴天说着,看看黄衫女子和她身后的女孩们,心道我若真的留下,那才是大大的不妙。“还请姑娘为在下指一指临江城的方向。”
“临江城吗?好像是这边。”黄衫女子指道。
“多谢姑娘。”吴天大喜,感谢之后便想离开,可想起刚才黄衫女子的翩翩舞姿,忍不住向她多看了几眼。
“吴大侠还有何事?”
“我……我想请教姑娘芳名,来日相遇必定报答。”吴天道。
“小女子姓黄,因喜穿花衫,所以她们都叫我黄衫。”
“原来是黄衫姑娘,后会有期。”吴天说完,御剑飞去。
黄衫看着吴天飞去的方向,自语道:“虹光派,没想到虹光派也到了这里。”
她身后的女孩们没有理会她的自语,有人抱怨道:“有姐姐在,即便我们衣裙沾水,人家还是不多看咱们一眼。”
“那是自然。你衣衫湿透,人家正人君子当然不会多看了。”
“什么正人君子。”黄衫冷笑道:“我看他与旁人无二,遇见美色都是流连忘返的。”
“此言差矣,天下有几个男人见到姐姐不多看几眼的。剩下的不是残废就是和尚。”众女子说到这里哈哈的大笑。
笑过之后,黄衫突然问道:“我刚才指的方向是临江城吗?”
“啊,姐姐居然是乱指的呀。”一个少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牛皮地图,抬头看看星象,转一转手中的地图,“呀”了一声。
“怎么了?”黄衫道。
“姐姐给人家指错了,那边是无忧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