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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网游]无色亦倾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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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给我做过检查之后,一脸凝重的问郝晓蕾和粉条君,“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两人争先恐后的说:“我是!我是!”
  
  郝晓蕾瞪了粉条君一眼,怒道:“嘿!你算哪根儿葱啊?在这儿冒充家属?!”
  
  粉条君也顾不上跟她详细解释,仗着体型上的优势把她扒拉到一边儿,抓着医生说:“我是病人的家属,你有什么话跟我,她究竟得了什么病?难道不是普通的感冒吗?”
  
  那医生也是个倒霉催的,可能是怕说得太直接家属接受不了,就罗里吧嗦的搬出一大堆医学术语做铺垫。
  
  什么慢性粒细胞性血液病,什么慢性骨髓增殖性疾病,什么CML、CLL,听得俩人一愣一愣的,后来郝晓蕾受不了了,拍桌子吼道:“你特么哪儿那么多废话?就说什么病!能不能治!”
  
  医生被她吼得一哆嗦,推了推跌下来的眼镜,言简意赅道:“白血病。”
  
  郝晓蕾一听见“白血病”三个字,就抽风了,反手薅住医生的衣服领子咆哮:“你丫才白血病呢!你们全家都白血病!”
  
  粉条君上来拉,却怎么拉都拉不开,郝晓蕾像疯了似的抓着那医生摇晃——“有你们这么坑人的吗?随便发个烧就说是白血病?赚黑心钱赚疯了吧?!你特么再说一遍是什么病?什么病?!”
  
  医生都傻了,还说什么呀!好不容易挣脱郝晓蕾,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扒住门框颤抖着声音呼喊:“保安!这有个神经病患者!保安!”
  
  保安风风火火的赶来,粉条君说干了口水,才让他们相信郝晓蕾只是情绪太过激动,不是从神经科跑出来的精神病患者……= =
  
  。
  
  我听完郝晓蕾的讲述,抱着被子笑得直抽筋儿,郝晓蕾气得直想揍我,却碍于我是个病人下不了手,就气急败坏的嚷道:“你特么还笑得出来啊?你知不知道医生说你……”
  
  “唱晚饿了,麻烦你去买点吃的吧!”粉条君突然打断郝晓蕾,连拉带拽的把她往门外推。
  
  我心里咯噔一下,耷拉着眼皮,装作没听见。
  
  郝晓蕾也意识到自己话讲多了,哈腰捡起地上的包,讪讪笑了几声,故作轻松的对我说:“你等着哈!姐一会儿就带着桃儿回来喂你这只猴!”
  
  我笑:“姐姐,就算是只猴也不能光吃桃啊!”
  
  郝晓蕾跟我耍贫嘴道:“嘿!怎么着?还想要满汉全席啊?行!姐给你弄去!就算你现在要天上的星星,姐也搬个梯子给你摘!”
  
  ……GM,怎么越听她说话,我越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呢?= =
  
  。
  
  郝晓蕾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粉条君,一坐一立,两两相望,颇有几分“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味道。
  
  我打量着面前这个自称是“初薰”的男人,恍然发觉,他似乎没怎么变,之前没认出来,是因为我记忆里的初薰,一直停留在八九岁的孩提时代——从初薰离开我的那一刻起,他的样子就定格在我脑中,再也没有改变过。
  
  想想也是,当年那个女土匪头子都长大了,小跟班儿又怎么会不长大呢?
  
  只是没想到,再见面时,竟会是如此的物似人非。
  
  于是,纵然有千言万语,也无从说起了。
  
  粉条君……或者我该叫他初薰?好像也不太合适……那叫他言昊?亦或是Lucas?——靠!丫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名字啊?!》_《
  
  我犹豫了很久,才喊了他一声:“喂!”
  
  我说郝晓蕾刚才话说一半被你打断了,你告诉我,医生说我什么了?说我快死了吗?如果是的话,你带我回家吧!我不想死在医院里……
  
  他听完又过来抱我,我想这种动作再来几次,老娘就算不病死,也被他勒死了。
  
  “唱晚,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这里治不好我们去美国治!我带你走!我带你走!”他说这话时特别激动,抱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我等他平复下来,才对他说:“过几天你就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他问:“为什么?”
  
  我只笑不答,心里却默默道:因为我爱的人,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又日更了么?所以表炸毛~逐只抚摸~




只是错过

  我住院这几天,郝晓蕾和言昊一直没消停,从早到晚里出外进的忙活,我猜想这两只是要狼狈为奸,背着老娘做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啥?想歪了?
  
  好吧!请原谅的我用词不当,确切的说,他俩是在合谋一桩偷人越货的买卖……呃,这个比喻貌似也不怎么滴。…_…|||
  
  郝晓蕾先是要走了我的身份证,又来问我户口薄和一寸照片放在家里什么地方?
  
  我说:“姐姐,你想把我卖了啊?”
  她不耐烦道:“少废话!姐是要给你办住院手续!”
  
  我心说:这特么都住好几天了才想着要办手续?还有,特么的哪家医院住院还要看户口薄啊?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我知道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好,索性就任由他们折腾,反正老娘是打死也不会走的,我就不信他们能把老娘敲昏了扛上飞机?!偷运人口是犯法的知道不?》_《
  
  不过,趁他俩都不在的空隙,我倒是找到了我的主治医生,与其进行了一次和平友好,深入恳切的谈话。
  
  可能是郝晓蕾前几天的暴力行径,给这位“冰心GG”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他今天跟我说话的时候,遣词用句都格外的简洁明了。
  
  我患的是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是一种骨髓增值性疾病,早期的治疗方法是药物控制,根本的治疗方法是骨髓移植。
  
  一般情况下,慢粒白血病初次治疗的效果会比较显著,症状、体征有可能完全消失,血象、骨髓象会恢复正常或接近正常。在发生急变之前,体力恢复和健康情况往往都很好,但是生命延长不多,约15%的患者可生存至5年或更长。
  
  简单点说,就是不恶化时,除了免疫力差点儿,容易乏力发烧,跟正常人几乎没两样;可一旦恶化转为急性,很快就会因为骨髓衰竭或者感染死亡。
  
  现在的治疗,只是可以延长急变的时间,但不管怎如何治疗,所有的慢粒型白血病最终都要发展为急性白血病。
  
  换句话说,若是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做移植手术,我就算现在不死,以后早晚有一天也会死。
  
  男医生见我低着头不说话,便好心开解道:“听说美国现在研究出了一种新技术,可以利用人体自身的免疫细胞自动瞄准并杀死血癌细胞,不需要化疗也不需要骨髓移植,你可以去试试——哦!对了!你老公好像已经在联系那边的医院了……”
  
  “老公?”我诧异的抬头看他。
  
  医生瞟了一眼我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温和的笑道:“看得出来,你老公真的很在乎你!所以就算是为了他,你也不能放弃希望!因为你一旦放弃了,别人再怎么努力也于事无补……”
  
  “……”
  
  回到病房,郝晓蕾和言昊都在。
  
  言昊满面焦急的问我,“去哪了?”
  
  我说:“随便走走。”
  
  他立马拉长了脸埋怨:“就不能等我回来陪你一起去?”
  
  我斜睨他,语气刻薄道:“老娘凭什么要你陪着?你凭什么陪着老娘?别人说你是我老公,你就真把自己当我老公了么?我跟你什么关系?你算我什么人?老娘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你?”
  
  言昊被我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郝晓蕾替他打抱不平,一拍桌子炸了毛。
  
  “余唱晚,你丫的别不识好歹!人家为了你吃不好睡不好的两头忙活,回来看你不见了,急得跟什么似的,生怕你在哪儿昏倒了没人知道!问你去哪儿了,不也是关心你么?难道还关心出罪过了不成?你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靠!你特么以为我们很喜欢管你啊?!姐现在真想抽你一顿,再撂挑子走人!”
  
  我耷拉着眼皮,气死人不偿命道:“那就走呗!谁拦着你们了?”
  
  郝晓蕾瞪着我,跟头斗牛似地呼哧呼哧喘了半天粗气,最后“咣”的摔门走了。
  
  言昊不声不响地坐下,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拿了个橙子,用水果刀默默地削着皮,削好了递给我。
  
  我哼了一声,没接,他又从盘子里拿了一颗樱桃番茄,三两刀雕出一只小兔子的形状,托在手心里捧到我面前,眯缝着眼睛,哄小孩儿一般哄我道:“唱晚你看,兔子!”
  
  午后温暖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洒在他身上,给他的头发和睫毛都镀上了一层淡淡地金色,看上去特别像教堂油画里的天使。
  
  我抓过那只“兔子”扔进嘴里,跟泄愤似的嚼得咯吱咯吱响,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儿,刻薄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没过多久,郝晓蕾就拎着一兜儿桃子罐头折了回来,见我盯着她看,撇了撇嘴冷嗤道:“切!姐日理万机,没那闲工夫也懒得跟你丫一般见识!姐警告你哈!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别特么逼姐揍人!”
  
  面对他们的娇纵宠溺,我突然感觉自己由一根无人问津的狗尾巴草,变成了这世界上最珍贵易碎的宝贝……
  
  。
  
  出院回家,一推门竟看见余小猪趴在沙发上睡觉,不等我发问,言昊就径自解释:“我接回来的。”然后又补充道:“你放心,我已经送东西谢过人家了。”
  
  我走过去把余小猪抱进怀里,这小畜生居然有些不认得我了,眼中一片惶恐,喵喵叫着直往外爬,还顺便挠了我一爪子。
  
  我刚开始很生气,可后一转念,又释怀了。
  
  猫本来就是一种谁给饭吃就跟谁走的动物,你不能奢望它像狗一样对你忠诚一辈子。再说猫的记忆力很短暂,会忘记也是正常的,如果换成鱼的话,丫从鱼缸这边游到另一边,就把前一刻的事情忘了,还以为自己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于是又十分开心的继续游。
  
  这样挺好,因为有的时候,忘记,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言昊理所当然的搬到我家来住,美其名曰:没地方去要我收留,实际上却是想陪在我身边照顾我。
  
  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他说:“老娘不需要你照顾,这二十多年没人照顾,老娘不也过得挺好么?”
  
  他望着我,睫毛轻轻翕动,眼睛里漾着水一样的悲伤,半晌才叹气道:“唱晚,我刚回来的时候就找过你,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打听过了,所以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戳着他的胸膛,咄咄逼人道:“你既然这么想见我,那当初在饭店门口遇到我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作弄我,跟我玩神秘?”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把我拉进怀里,用胳膊圈着,如同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趴在我肩头小声嗫嚅道:“我怕你不记得我了,我怕你会问我‘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找你’‘为什么让你等了这么久’,我怕你已经有男朋友甚至已经结婚了……唱晚,对不起,我不该浪费那么多时间去试探你,对不起……唱晚,请你不要放弃自己,请你给我时间补偿……”
  
  如果,他一开始就告诉我他是初薰,也许洛清泓就不会走进我的世界;
  如果,他在我爱上洛清泓之前对我说这番话,也许我就会动容,就会毫不犹豫的跟他去美国;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原来这世上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真的永远错过了……
  
  晚上,郝晓蕾一进门就冲我嚷嚷:“余唱晚,姐最近看了一本特别好看的书,美国作家马克吐番写的,名字叫《老人与狗》……”
  
  我一脑袋雾水直迷糊,马克吐番?老人与狗?那是神马玩意儿?!= =
  
  郝晓蕾却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继续白话道:“那书写得好啊!讲的是一个老头儿钓鱼的故事……”
  
  “那老头儿执着啊!钓了84天鱼,一条都没钓到,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第85天照样扛着鱼竿去海边钓鱼!这叫什么精神?这就是不轻言放弃的乐观主义精神!就是勇于对抗厄运和不幸的斗争主义精神!——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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