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花呤-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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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川南,全滇,康西的所有分舵,都要大摆酒席……”
黄剑云一听,更是焦急,赶紧谦逊说:“为晚辈婚事,如此耗费公帑,实不敢当,最好
不要过份铺张!”
老怪立即摇摇头,坚定的说:“香儿是我与老二的首徒,也是我两一生心血的结晶,她
的婚事绝不容许简陋,而且,你又是老夫手下的首席大堂主!”
黄剑云赶紧恭维说:“都是两位老前辈看得起!”
老怪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老夫今夜坚持要先为你们福证的原因,乃是不愿老二占
了便宜,他既然有权准香儿的婚事,老夫也有权主持婚礼!”
说罢突然肃容说:“你们两人站到桌前来。”
柳羡香一听,早已羞红着娇靥,垂首急步走至桌前。
黄剑云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糟,这时只要再有丝毫违拗‘二怪’的举措,都会为自己的
生命,以及整个武林带来灾害。
想到这原是‘二怪’的阴谋诡计,在自己的本身上并不负任何责任,但是,自己的良心,
总是过意不去。
尤其柳羡香被爱心和感情所蒙蔽,对‘二怪’的安排,虽觉欠妥,但她为了达到结合为
夫妻的目的,对任何结果,也就在所不计了。
但是,他黄剑云是明白人,他不能陷柳羡香终生为此痛苦,他有责任避免这件事发生,
而继续恶化下去。
心念电转,急步走至桌前,与柳羡香并肩而立,一俟老怪‘东海仙翁’走至桌后,镇定
而诚恳的说:“在前辈与晚辈香妹福证前,晚辈有一项要求。”
老怪略微沉吟说:“你讲,只要老夫能力所及。”
黄剑云肃容郑重的说:“今夜虽经前辈福证,但必须等正式举行婚礼那天,始可共入洞
房。”
岂知,老怪毫不迟疑的脱口赞声说:“妤,田玉雨,你是老夫遇到的第一位君子人物,
老夫答应你。”
黄剑云没想到老怪如此爽快,反而觉得有些意外,看看身边的柳羡香深垂螓首,绯红直
达耳后,想必仍想着共入洞房的事。
于是,由老怪赞礼,拜天,谢地,夫妻共揖,最后,由柳羡香暗示黄剑云跪下,拜谢师
恩!
黄剑云到了这般地步,根本没有自主的余地,自然和柳羡香并肩跪了下去,两人方自叩
首,老怪已肃容问:“香儿,为师如此作,多少有些强人所难,现在你和田玉雨,又是生死
与共,甘苦共尝的夫妻,你可愿向天宣誓,一表你对夫君的心迹!”
黄剑云一听,心知要糟,老怪果然狡诈,他不先问他黄剑云,而先问柳羡香,而后,再
逼他黄剑云也要向天表明心迹。
心念问,已见柳羡香,神情肃穆,合什仰面,闭目虔诚的宣誓说:“小女子柳羡香,谨
向过往神明宣誓,今夜承蒙恩师,亲为福证,嫁给了陕西的田玉雨,誓愿夫妻相爱,共偕白
首,如有二心,乱箭穿身!”
说罢,深深拜了下去!
果然,一俟柳羡香拜罢直身,老怪立即望若黄剑云,亲切的问:“玉儿,香儿已宣过了
誓,你是否也愿向她表明一下你的爱心?”
黄剑云断定老怪必有此问,是以,早在柳羡香宣誓时已向天暗述苦衷,但他却严誓,他
要挽救这场悲剧,而不让柳羡香痛苦一生!
这时见问,也仰面望天,拱揖恭声说:“神明在上,弟子田玉雨在下,今日吉辰,虔诚
谨誓,弟子将尽一切努力,给子柳羡香快乐,幸福,而终生没有痛苦,如违誓言,神人共
弃!”
老怪‘东海仙翁’虽是出了名的第一号魔头,一生机诈百出,但此时却没听出黄剑云的
誓言中,没有一句有“夫妇”两字。
柳羡香更是不疑,立即和黄剑云并肩拜了下去。
老怪哈哈一笑,愉快的笑着说:“玉儿、香儿,你夫妻继续入席吧,老夫还要命蓝海宝
为你们择口准备举行大礼的事……”
事字出口,烛光微动,金影一闪,老怪已经不见了。
黄剑云一听,心知要糟,这若是让纪晓燕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但愿她能了解他
这时的身不由已!
正在跪地发呆,跪在一傍的柳羡香,已深情关切的问:“玉哥哥,你在想什么?”
黄剑云感慨的摇着头,佯装愉快的说:“昨夜此时,我还孑然一身,孤独的倒身在客栈
床上,今夜此时,我不但有了尊高的职位天圣堂主,而且还娶了一位艺艳双绝,如花似玉的
娇妻,你说我怎能不在幸福决慰中感到此刻有如身在梦境中呢……”
话未说完,柳羡香已热情感动的偎在他怀里,激动的说:“玉哥哥,你果真为今夜之事
感到满足,小妹也死而无憾了!”
黄剑云一楞,不由迷惑的问:“香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羡香黯然一叹,立即又振作一下神精愉快的说:“现在不谈这些,今夜是高兴的好日
子!”
说话之间,首先起身,并将剑云拉起来。
黄剑云对柳羡香的话,自然知道她是有感而发,如果能趁此时机问出些原因来,对此番
前来的任务,也许有所帮助。
心念闾,趁势起身,但却故意倔强的笑着说:“香妹,你不说出你的感触,我今夜就不
饮酒!”
说话之闷,觑目一看天花板,发现二怪仍坐原处并未离去,因而断定柳羡香将要说的话,
必是‘二怪’事先密授之计。
柳羡香见黄剑云如此倔强,娇靥上立即罩上一层忧色,但她仍强自一笑说:“你先坐下
来,小妹一定说!”
两人并肩归座,柳羡香执壶倒酒,才微蹙柳眉,忧郁的说:“傍晚‘塞上尊者’两人离
去时,说的两句离间话,我的两位恩师十分动容,而且,两位老人家,也都感到你的功力可
能要高他们一等……”
黄剑云听得暗吃一惊,赶紧正色忿声说:“两位老人家武功高绝,学究天人,愚兄怎能
与‘二仙’相比?”
柳羡香慨然一嗅说:“可是两位老人家却都提高了警惕。”
黄剑云佯装忿怒的说:“这真是岂有此理,现在我已是他们的女徒夫婿……”
话未说完,柳羡香已偎着黄剑云,幽幽的说:“如今两位老人家常然放心了,不过仍担
心‘天南神君’两人会找到令师在终南山的清修洞府……”
黄剑云一听,知道谈到了正题了,只得佯装不高兴的说:“香妹,我不是对你说了吗?
他们两人就是踏遍了终南山也找不到!”
柳羡香听罢,娇靥一沉,冷冷的嗔声说:“我就不信,除非不在终南山上!”
黄剑云不敢过份容易说出那个假编的清修洞府,反而令狡诈多智的二怪‘康藏仙师’怀
疑,只得满面难色,而又无可奈何的说:“这是何等重大事情,难道愚兄还敢骗‘二仙’两
位前辈不成?假设我引导两位老人家前去研读洞内的秘笈,到时候又说不在终南山,试问
‘二仙’责问时,愚兄以何言答对?”
柳羡香一听,立即正色说:“是呀,既然可以请小妹的两位恩师去,为什么不准我去,
须知我是你白首偕老,共甘共苦的妻子,难道你对妻子还有秘密?”
黄剑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有些焦急的说:“不是不带你去,而是你去了看不懂那些人
形图式旁边的文字……”
话未说完,柳羡香已不层的娇哼一声,极轻蔑的说:“不是小妹夸口,番苗土话,甲骨
钟鼎,梵文藏语,像形切音,小妹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你那些人形图式旁边是什么文字?”
黄剑云自是不会相信柳羡香精通这么多语文,断定必是‘二怪’要她如此探听他的口气,
俾在心理上有所准备。
为了自己有所依据,只得以‘应龙谷’上的人形图式及文字为蓝本而编撰个故事,于是
微蹙着眉头说:“看来应属像形文字,因为上面都是些景物字!”
柳羡香立即追问了句:“什么样的景物字?你绘几个给小妹看?”
黄剑云听得心头一震,他立即推翻了方才的判断,如果柳羡香不谙那些文字的语言,大
可不必再令他绘几个景物给她看,只须问出何种文字,二怪交给她的任务就算达成了。
心念间,早已沾着酒水,就在桌面上绘了一个八卦中心的两仪图,又写了一竖,最后又
画了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
之后,转首望着认真注视着桌面的柳羡香,强自抑制内心的激动,含笑问:“香妹,你
看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柳羡香看罢,毫不惊奇,仅淡淡的说:“这不是三个字,这是四个字。”
黄剑云听得心头一震,佯装不解的“噢”了一声!
柳羡香继续平静的说:“这不但是四个字,而是一个招式之名,可拳可掌,也可适用于
兵刃!”
黄剑云听罢,心情已有掩饰不住的激动,不自觉的脱口说:“不错,是一个人形剑式的
招名!”
柳羡香已看出黄剑云的神情已在激动,立即以一双柔荑,热情的握住了黄剑云的手,宽
慰的柔声说:“玉哥哥,不要激动,你不觉得娶到一个你正急切需要精通像形文字的妻子,
而感到高兴吗?”
一声“妻子”,立即把黄剑云由震惊激动中拉回现实,他赶紧赞声说:“当然当然,香
妹不但武功高绝,而学识也博大精深……”
柳羡香似乎怕把问题扯远了,赶紧又拉回原题,笑着说:“须知我是你的妻子,即使你
不赞美我,我仍然要服侍你一辈子,而为你解说那些图解和像形文字。”
说罢,明媚深情的一笑,继续问:“你把那个剑式读成什么名字?”
黄剑云强自一笑说:“愚兄根本不知是何意思,只是暂时给它定名为‘两仪射日’……”
话未设完,柳羡香“噗哧”笑了,同时,笑着说:“那四个字应该读为‘阴阳交泰’!”
黄剑云一听,面色大变,这时他才惊觉到柳羡香不但艺业不凡,而是一位博学的奇女子,
因而,对她由衷的起了几分敬意!
心中一惊,急忙定神强笑说:“招式名称尚且不懂,剑式精奥更无法贯通,这便是愚兄
前来敦请‘二仙’前去的原因!”
柳羡香一听‘二仙’,娇靥立变惨淡,已经消失的忧郁,立时又愁锁眉间,但她仍强自
镇定的问:“你说对剑式不能贯通,可是傍晚你却一剑划破了‘天南神君’的衣服?”
黄剑云却由衷感慨的说:“那只是愚兄的一知半解,如果完全贯通,愚兄早已飞剑取敌,
御风百里了!”
把话说完,突见柳羡香的面色苍白,鬓角也渗出丝丝冷汗来,心中甚感不解,正待说什
么,柳羡香突然握住他的双臂,激动的说:“玉哥哥,既然小妹能解像形文字,我想今夜我
们夫妻就逃回终南山去,共同研究壁上的人形剑式……”
话未说完,黄剑云早已震惊的面色大变,骇然立起身来,心想,难道柳羡香真的不知二
怪就在天花板上?
但是,不管柳羡香是真的不知,还是‘二怪’的授意,他都必须站稳立场,保住自己,
是以,颤声说:“香妹……你……你你怎的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欺师叛祖的话来?…
你……”
话未说完,柳羡香却更激动的颤声说:“你不怕我的两位恩师学会了令师的人形剑式而
不传授给你?”
黄剑云一听柳羡香仍呼“恩师”,顿时惊觉是计,依然颤声说:“不会的,绝对不会
的!”
柳羡香倒真的有些焦急的说:“你怎的如此有把握?”
黄剑云毫不迟疑的颤声说:“愚兄当然有把握,须知‘二仙’年事,均达百岁高龄,武
功再高,总有仙逝之日,试问世人谁能免死,两位老人家的武功即使齐天,仍需传给他们的
徒子徒孙,如今,我已是他们的女徒之婿,生育了子女,便是他们的徒孙,而你我,均是他
们的法定衣钵继承人,他们的高绝武功,不傅给你我和兰妹,难道传给别人不成?”
柳羡香娇靥苍白,汗下如雨,娇躯索索不停的只抖,秋水般的杏目中,早已涌满了泪水,
她有些惭愧的说:“小妹实在太担心‘天南神君’两人先你和两位恩师达到……”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正是引诱‘二怪’离山的好机会,只要将‘二怪’制服,
‘二仙会’在群龙无首的情形下,自然就冰消瓦解了。
心念一动,立即郑重的说:“既然如此,愚兄明天就请‘二仙’前去终南……”
话未说完,柳羡香已摇着头说:“不行,两位恩师正在动缭一种至高功夫,在最近两三
个月内,不能远离此地!”
黄剑云一听,心中十分失望,但他又不便问‘二怪’正在动练什么武功,因而“噢”了
一声,不由呆立发楞!
柳羡香见黄剑云发楞,立郎关切的说:“所以小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