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花呤-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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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辉的谷凤兰和柳羡香,仍不由自主的躬身施礼。
柳羡香和谷凤兰,理也不理,昂然直入,黄剑云也大步跟在二女身后。
进入寨门,即是广场,昨夜看到的那些作工壮汉,一个也不见了,想必正在午饭,而广
场尽头的大厅上,也静悄悄的没有人影。
到达天峰谷口的寨门下,气氛尤为严肃,非但寨墙上警卫林立,即使寨门下,也站满了
提刀持枪的喽罗!
黄剑云跟在柳羡香和谷凤兰两人身后,虽然神色自若,但已暗加警惕,看眼前情形,显
然于他十分不利。
他已看出柳谷二女对‘二怪’收蓝海宝为徒一事,俱都不满,因而三人间一直不甚和谐,
假设,稍时进入总寨,即被‘千面神妪’指破他黄剑云前来的目的,柳谷二女在羞愧懊恼与
被欺骗的情形下,势必合力攻击他。
而那位自称‘无敌大剑客’的蓝海宝,更不会放过合攻围歼的太好机会,以报数月前玉
女峰巅一掌之仇。
也许,‘黔道三杰’闻讯浚,也要缠着他们的父兄岳丈,前来参加围堵,再加上‘千面
神妪’拆箭之仇,真不知如何应付。
届时莫说‘二怪’还会急急赶来,就这些一流高手,已够他黄剑云一人应付的了,难道
还寄望于跷燕、李嫂?
黄剑云心念至此,这才警觉到自己确已深入虎穴,已陷极端危急的境地了。
心念间,数十抱刀的彪形喽罗中,一个香主级的中年人物,闪身拦在门下,面向柳谷二
女,肃容抱拳,沉声闾:“敢问柳谷两位坛主,身后跟的那人,可是‘终南居士’?”
柳羡香反而剔眉沉声问:“韦香主,这种排场可是你出的主意?”
被称为韦香主的中年人,赶紧分辩说:“卑职奉命行事,怎敢自出主意?”
柳羡香立即沉声命令说:“既然不是你出的主意,这事与你无关,将所有兄弟撒开,一
切均由我负责!”
说罢,迳自举步向门内走去。
韦香主一晃,顿时慌了,不由一面闪退,一面急声说:“柳坛主……若是蓝堂主责罪下
来……卑职……”
话未说完,谷凤兰巳嗔目怒声问:“韦香主,你想找死不成?”
韦香主面色如纸,汗下如雨,那里还敢阻拦,连连惶声应是,其余抱刀横立门下的喽罗
们,也纷纷闪开了。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断定必是蓝海宝从中操纵,看情形,即使‘千面神妪’身体不适,
真力不继,在柳羡香和蓝海宝两人的压力下,也必然勉强到场。
心念间,业已走进寨门,逐渐登上斜坡,举目一看广场尽头的‘二仙厅’前,心头一震,
神情不由一呆!
只见‘二仙厅’前檐下的广阶上,横列十数张锦帔大椅子,除了中央一张空闲着,其余
都有人端坐其上。
在十数大椅之后,以及大厅的左右,则立满了身着蓝紫劲装的男女人等,数目至少三百
人以上。
坐在锦帔大椅上的十数人,俱着常服,黄剑云第一眼便看见了身着紫裳腰悬银剑的纪晓
燕。
黄剑云一见‘千面神妪’没有到场,顿时宽心大放,立即凝目细看全场。
由于自称‘无敌大剑客’的蓝海宝坐在中央空椅左侧,而微蹙黛眉的纪晓燕坐在右侧,
那张空椅,显然就是‘天圣堂’堂主的宝座。
紧邻蓝海宝而坐的,是一个霜眉银髯,身着银灰锦袍,佩有一柄绿剑的老者,大眼方嘴,
面色红润,看来年龄七十余岁,根据他的座椅位置,显然是‘日光堂’的堂主,只是不知他
是谁!
其次是一个不足四十岁的青衫佩剑中年人,生得浓眉大眼,五短身材,和‘黔道三杰’
的老二‘腾山彪’有些相似,可能就是虎牙山大鹤寨主‘梅花剑’魏雄武,他的位置应该是
星辉堂主。
由于在纪晓燕身侧大楼上尚坐着一个绿袍佩剑老人,显然一个是‘奇门剑’李信东,一
个是‘三才剑’毕正庭。
其余几大张椅上,由于有‘黔道三杰’和另一个腰插板斧的黑衣黑脸大汉在座,显然都
是各旗的坛主干部。
另有三张空椅,其中的两张,想必是柳羡香与谷凤兰的,至于另一张空椅是谁,就不得
而知了。
打量间,发现纪晓燕的黛眉愈蹙愈紧了,同时,在她的神色间,竟隐透忿懑之色。
黄剑云心中一惊,断定晓燕必是嫌他距离谷凤兰太近了,是以,急忙放缓脚步,同时,
以恳切的目光看了一眼纪晓燕。
岂知,效果相反,晓燕反而误以为剑云作贼心虚,所以才马上警觉自己错了,因而,她
那绝丽清美的娇靥,更深沉了。
就在这时,谷凤兰突然回头嗔声问:“喂,我们跟你讲话,你听到了没有?”
黄剑云心中一惊,顿时警觉忘了暗运‘蚁语傅音’心法,但他却赶紧佯装惶惶的悄声说:
“兰姑娘,甄试一个前来投劲的人,怎么会这大的排场?”
谷凤兰立即用‘蚁语传音’嗔声说:“告诉你放大一点胆子,一切由我姊辣两人负责,
稍时你就尽量施展你的绝学。”
黄剑云一听,连连颔首应是。
自称‘无敌大剑客’的蓝海宝,一见黄剑云的紧张像,首先得意的笑了。
蓝海宝一笑,不少人也跟着笑了笑,神色间竟充满了轻蔑高傲,只有纪晓燕深沉的娇靥
上,霜气更浓了。
黄剑云三人到达广阶前,谷凤兰看也不看蓝海宝一眼,首先望着纪晓燕,沉声问:“请
问纪姑娘,晋前辈为何未来?”
纪晓燕强自一笑,说:“家师顷闻故居被焚,情绪恶劣,故由小妹代她出场!”
谷凤兰在傍挥言问:“这份排场不知是何人的意思?”
纪晓燕尚来答话,蓝海宝已冷冷一笑说:“兰师妹这是明知故问,当前除了在下又有谁
敢?”
柳羡香立即望着蓝海宝,嗔目怒声说:“田居士乃慕两位恩师之名,热忱前来投劲,并
非恶意前来找楂,你这样作,自以为对吗?”
蓝海宝毫不生气,反而哈哈一笑说:“听说田居士幼居深山,武功得自无名异人,今日
前来投劲,自然非‘天圣堂主’莫属,稍时甄试之际,让大家见识见识世外绝学岂不更好?”
柳羡香气得娇靥苍白,浑身微抖,正待怒声说什么,坐在纪晓燕椅侧的绿袍老人,已欠
身含笑说:“柳姑娘大可不必为此气恼,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田居士果真身怀真才实学,
何惧有人在场观看?”
说此一顿,哂然一笑,傲然不屑的看了一眼黄剑云,继续说:“再说,要没有惊人的功
夫,当了‘天圣堂’的堂主,众心也会不服,倒不如今天当众甄选,大展绝学,也好叫老朽
等哑口无言。”
柳羡香一听,显然是讥她不要自己想嫁给田层士,就把自己的庸才丈夫硬捧成天圣堂主,
这老儿胆敢如此放肄,自然是受了蓝海宝的唆使。
正待说什么,纪晓燕已另具用心的佯装肃容说:“柳姑娘,‘月华堂’毕堂主说得极是,
田居士果真能胜了在座的诸位,不用两位姑娘去向‘二仙’陈情,小妹保证就在座的诸位,
即可公推田居士为天圣堂主。”
黄剑云一听,这才知道绿袍老人就是‘黔道三杰’老三,‘闹海蛟’的业师兼岳父,白
水湖的老湖主‘三才剑’毕正庭。
另一个身着银灰锦袍的老人,想必就是‘飞天豹’的老父,天门老武师‘奇门剑’李信
东了。
心念未完,已听谷凤兰沉声问:“听纪姑娘的口气,可是要施展车轮战法,要田居士与
在场的诸位堂主坛主相继交手?”
纪晓燕黛眉微蹙,尚未开口,黄剑云已佯装兴奋的说:“这样再好也没有了,愚下一级
一级的往上升,正代表着愚下是由基层升上来的,不但诸位香主大堂主没话说,就是愚下也
心安理得了!”
柳谷二女一听,只气得娇靥苍白,娇躯微抖,不由同时叱声说:“你疯啦?”
坐在高阶大椅上的纪晓燕,见柳谷二女居然毫不避嫌的公然对黄剑云如此关怀,娇靥再
度沉下来,一重浓重忧虑,直透眉间。
黄剑云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的不时暗察纪晓燕的神色,像柳谷二女如此关怀的斥责,
反而合他暗自叫苦不迭!
正感为难,不知如何回答之际,高阶上突然暴起一声沉喝:“如此再好没有了,就由在
下先向这位世外高人之徒,请教几招掌法!”
沉喝声中,飞身纵下一个一身黑衣,五短身材,肥头大耳的矮胖青年。
黄剑云循声一看,竟是手下败将,‘黔道三杰’中的老二‘腾山彪’。
‘腾山彪’飞身一入场中,纪晓燕立即以甄选主管的身份,起身望着场中的柳谷二女,
催促说:
“甄试已经开始,请柳谷两位姑娘就位罢!”
柳羡香和谷凤兰一听,只得忿忿的瞪了‘腾山彪’一眼,迳向广阶上走去。
黄剑云由于‘神妪’没有到场,不但宽心大放,而且暗庆妙计得售,但他要想功尽全成,
仍要大费一苦心!
这时见性急易怒的‘腾山彪’纵进场来,想必是仗恃自己有一身横练功夫,要在蓝海宝
等人的面前炫耀一番。
想到虎牙山大鹤寨主‘梅花剑’魏雄武,毁窑拔寨,甘愿率领着全山喽罗,前来壮大
‘二仙会’的声势,很可能就是受了他这个幼弟的劝说之故。
心念间,‘腾山彪’早已一裂大嘴,挺着如鼓肚皮,傲然沉声说:“在下‘腾山彪’,
乃二仙会星辉堂主的胞弟,‘黔道三杰’中的老二,田居士久居深山,也许没听说过我这么
一号人物吧?”
黄剑云故意蹙眉侧目,佯装回忆,最后,终于歉然一笑,摇着头说:“愚下确实没听说
过!”,‘腾山彪’一听,自然暗泛怒火,冷冷一笑说:“自称山野之夫,果是孤陋寡闻之
徒,现在二爷就要你知道‘黔道三杰’的威名厉害!”
害字出口,飞身前扑,左掌迎空一挥,右掌猛劈而下,直击黄剑云的面门。
黄剑云不能让蓝海宝看出他的招式同出师门一路,那时势必被对方视破下场盘诘,因为
蓝海宝早就在见面之初使起疑窦了。
是以,一俟‘腾山彪’的掌势用实,上身一幌,闪开了,同时,右手迅疾去抄‘腾山彪’
劈掌的右腕!
但是,他佯装一寸之差,没有抄着!
‘腾山彪’一见,不由哈哈一笑,突然一变身法,双掌交错击出,下边双腿,也不停的
勾,绊,踢,打。
刹那间,风声呼呼,掌影如山,两脚也将地面划超阵阵尘烟。
柳羡香和谷凤兰见黄剑云方才一招没有抄到‘腾山彪’,芳心十分焦急,觉得黄剑云虽
然满身绝艺,但却不能用之于实际。
这时见‘腾山彪’突然掌腿交击,声势凌厉至极,两人不由暗暗为黄剑云揑了一把冷汗。
岂知,黄剑云在对方腿林掌影中,左扬右晃,西跃东躲,虽然出掌不伦不类,身法看来
也有些慌张,但对‘腾山彪’猛攻的掌腿,却俱都十分神妙的闪开了。
柳羡香看在限内,芳心稍定,她觉得黄剑云虽然没有击中‘腾山彪’,但‘腾山彪’也
没打倒黄剑云!
就在这时,蓦闻掌影中的黄剑云,突然一声大喝:“阁下小心了!”
了字出口,“蓬”的一声,黄剑云神妙挥出的一掌,恰巧击在‘腾山彪’的后肩上。
‘腾山彪’一声闷哼,接着一声惊呼,身不由主的向前跟跄冲去!
看他前冲的身势并不太疾,但是他终于无法拿桩立稳,“咚”的一声,一只肥圆短粗的
身体直撞就地,立即演了个‘狗吃屎’!
端坐在大椅上,自信乃弟必胜的‘梅花剑’魏雄武一见,顿时大怒,暴喝一声,飞身纵
向场中!
柳羡香一见,倏然由椅上立起来,同时,抗声说,“魏堂主之弟,并不属于本会编列任
职之人,他的胜负根本与本会无关,魏堂主怎可未得‘人文堂’之允许,擅自入场?”
话声甫落,纪晓燕已另具用心的起身解答说:“田居士迟早都要与诸位堂主过招,田居
士如果胜了‘星辉堂’的魏堂主,坛主以下人员的较技就免了,这样还免得他大量消耗真
力!”
柳羡香总以为黄剑云没有实际交手的经验,是以希望他先自基层开始,这时听了纪晓燕
的说法,颇合道理,顿时无法再加反驳。
而场中的‘梅花剑’,早以怒冲冲的将扒在地上的‘腾山彪’扶起来,低头一看更是怒
不可遏。
只见身具‘金钟罩’横练功夫的‘腾山彪’,竟跌了个脸青眼肿,鼻血直流。
这时,老大‘飞天豹’和老三‘闹海蛟’,也相继入场,满面怒容的将‘腾山彪’扶向
厅阶前。
‘梅花剑’魏雄武,一俟‘飞